41 Chapter 41
“仙尊這脈象.....應當是發情了。”
“發情?”
青年劍眉緊鎖, 領着醫師來到門外, 沉聲道, “只有血脈不純的低階魔族才會有發情期, 我師尊卻是人類,怎麽可能。”
醫者面帶難色地擡眸看了景曦一眼,好半天吱唔一句,“尊主, 您和這位仙尊是否有過......過分的親密接觸?”
“過分的親密接觸是多親密?”景曦語氣有些不耐煩, “說清楚點。”
老者忍不住責備地啧了一聲, 放下藥箱, 擡起手, 極其隐晦鼓了三下掌。
啪,啪,啪。
“就是那位仙尊是否已經是您的人,”見景曦依舊不懂, 老者終于哎呀一聲,“這位仙尊體內有不少您的魔族氣息, 和人類血脈融合後, 身體在魔氣日積月累的侵蝕下總會發生些變化, 從某種程度上會向魔人靠近。”
“這一月一發作的發情期,就是其中之一。”
他的氣息,應當是師尊獻祭時飲血留下的疑症。
景曦沉默不語,想起正好一月前,葉翎在那片小樹林中, 也是這般神志不清地将他直接撲進草地,一通亂啃。
當時他以為只是醉酒。
“有什麽辦法能抑制嗎?”
“抑制倒是不難......但憋久了對仙尊身體不好,還是适當舒緩一下吧,”耿直的老者眼中浮現疑惑,仿佛是在譴責景曦一般,接着道,
“找別人也并非不可,但尊主您身強體魄,臣相信您一定能滿足這位仙尊。”
話題似乎向着奇怪的地方駛去,景曦揮手讓老者退下,推開門便聽見一道甜膩的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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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肩早早被丢在地上,身上一件若有似無的透明紗衣勉強裹住半截身子,餘下一半該露的露,該敞的敞。
情動之時,男人完全失了往日清冷自持的模樣,眼尾通紅,眸中滿是氤氲水氣,青絲黑瀑般在床榻上鋪開,堪堪遮住一處晉江不讓寫的地方,另一處晉江也不讓寫的地方翹挺,一目了然。
近似癫狂的心跳聲中,景曦看着男人通紅的失神,腦袋空空,只剩醫者無奈地告訴他,這是發情期。
不是神志不清的失控,而是身體本能的需求。
這不是他第一次見這樣情動的葉翎,卻是第一次光明正大的看着這樣的他,與往日裏完全不同的葉翎。
不知不覺中青年已在葉翎床榻邊坐下,默默釋放氣息,男人便果真得到短暫的滿足一般,喉中輕哼一聲,軟軟撐起身子,順着氣息便向青年倒去。
将頭無力地搭在景曦脖子旁邊的位置,葉翎一遍遍小聲祈求道,“......幫幫我......”
“.....幫幫我.....”
說話的同時,男人輕顫的滾燙指尖,停附在景曦脖子以下的一個位置,然後輕輕一扯。
兩人終于坦/誠/相/待。
景曦不知道師尊是如何無師自通、撩撥人時這樣得心應手,想到樹林間他也曾對不認識的“自己”做過如此一番舉動,心中竟隐隐升起一絲怒意,一把鉗制住葉翎作祟的雙手,問他自己是誰。
青年氣息全開,葉翎情迷意亂的眼睛都難以睜開,只能難受地一遍遍扭動着身子,後來被欺負地狠了,嘤的發出一聲泣
音:
“景曦.....給我......”
一聲顫音讓兩人都紅了眼,景曦眼中是洶湧燃燒的欲/火,小心将人放于榻上,景曦俯下身子拉下帷幔,擋住滿室春色。
葉翎仿佛做了個很長的夢,他夢見自己和年輕男子在床榻上翻雲覆雨,做盡一切不可言說之事。
夢中他宛如孟浪的青/樓常客,輕佻的不像話,将人逼近角落好一頓調戲,嬉笑着動手動腳。
接着,他看清了年輕男人的臉。
是景曦。
猛的睜開眼,還不等葉翎慶幸方才只是一場夢時,一雙搭在他腰間的手将他環住,往裏抱了抱,他的腦袋便順勢靠在一個赤/裸的胸膛上。
充斥鼻尖的氣息過于熟悉,葉翎當場僵住身子,無比僵硬地擡眸望了一眼,心中瞬間涼了一截。
不過一月,兩個不同的男人。
床榻幹淨整潔,兩人身上卻換了新的幹淨衣裳,更令葉翎心頭發涼的,是腰間身後傳來無法忽視的脹痛感。
所以上次他還在上面,短短一月後卻......
昨日記憶模糊大半,葉翎記不清何時又飲了酒;只能痛苦地輕唔一聲,想趁着景曦沒醒前先起床溜走,剛一擡眼卻正好對上青年一雙滿是忐忑的赤瞳。
他在等葉翎罵他,罵他不懂廉恥,不知好歹。
“.....對不起,我昨日是不是又喝酒了,”葉翎看着他深邃眼眶下的黑眼圈,心中總歸有些虧欠,“我醉酒後總是有些不像話。”
青年愣了愣,赤瞳瞬間滿是溫柔,搖了搖頭,忍不住再次将人抱進懷中。
他清楚地知道,此夜後兩人的關系再難以停留于純粹的師徒之情,但具體如何他不願去想,只知道此刻懷中抱着的,便是他的全世界。
浮生偷閑幾日,葉翎過上了吃了睡睡了吃、沒事出門散散心的閑散生活,雖說魔族寸草不生有些枯燥,但好歹總有個人陪着,總不至于太過孤單。
一日清晨他特意起了大早,來到院中看着東邊日出,忍不住從懷中拿出司堯特意命人送來的玉簡,輕輕喚了聲“大哥”。
“沒想到你真能放下過去,與景曦和平相處,”司堯感嘆道,“有時我不得不佩服你的通透。”
葉翎沉默着笑了笑,他其實分不清自己是否真的放下,只是在那片荒地中清晰意識到,這具身體依舊無法拒絕景曦那樣受傷的眼神。
當青年死氣沉沉地看着他、眼中毫無絲毫星點時,他只覺胸中煩悶難以呼吸,下一秒便是脫口而出的妥協。
或許這就是本能吧,他不想抗拒,也不能抗拒。
見司堯臉上有淡淡倦色,葉翎輕聲問他收徒一事是否得已解決。
仙督一事在人間鬧得愈發轟轟烈烈,後來為防止四大門派獨攬大權,公平起見下,江湖中凡事稱得上名號的宗門派別都能送上一名弟子進行選拔。
而規定中明确指出,為防止人員來路不明,參選弟子必須是該門派下掌門的弟子。
這也就意味着,玄青宗若想要派人前去參選,要不将雲錫硬推上位,不然便是司堯另收一徒。
司堯疲憊地搖搖頭,告訴葉翎他還未将此時告知雲錫,不知如何開口。
同景曦一樣,雲錫也是司堯從湖邊撿來的棄嬰,來玄青宗的時間甚至比景曦還要長的多,二十多年下來,兩人早不是簡單的師徒之情,從某種意義上已成了彼此的親人。
“再等等吧,等生辰過了我在同他說。”
作為局外人,葉翎自然不好多說什麽,只是耐心勸了兩句,收起玉簡折回房中,卻看見景曦已早早在他房中等着,桌上擺着精美的糕點。
那日後他心中尴尬,有時便下意識地想躲着景曦;青年卻渾然不覺奇異似的,一夜荒唐後還能如往常般,同葉翎說話時,眼中還能看出一絲笑意。
......實在不像受人逼迫而吹入情網的人。
青年招呼葉翎坐下,吹了吹還有些發燙的白粥,将主食點心推到葉翎面前,溫柔一笑,“師尊吃些早點吧。”
拿起一塊綠豆糕,葉翎在青年期盼的眼神中咬了一口,突然愣了愣。
這個味道......
他擡起頭,看着青年的眼睛,認真問道,“這綠豆糕,是餘憐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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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