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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靈氣有沒有這個牛角杯的濃?”
她現在很是好奇,倪赱這感應寶物的能力倒底準不準确,再有就是這小小的杯子倒底能值幾個錢?
兩人正聊着,店員帶着兩位男士走了進來。
一位是中年男子,大約在三十五歲左右,身材高大魁梧,面向中庸,而別一位老者年齡大約在六十五左右,頭發花白,帶了一副無框眼鏡,給人慈祥的感覺。
她再打量兩人時,兩人也在打量着她。
老者率先笑了起來,“聽着小丫頭有好寶貝要出的,不知小老兒有沒有幸一睹呀!”
“您說笑了。”初九禮貌一笑,把手裏的牛角杯遞給了老者。
老者接過牛角杯,便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細細的觀察了起來。
片刻,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小丫頭這東西是才出土吧。”
初九雙手一攤,對老着俏皮的眨了眨眼,笑嘻嘻的開口,“我也不懂,這是剛才在街頭淘的,先生可是瞧出了什麽?”
老者呵呵一笑,便對着三十歲的男人道,“打一盒幹淨的水和絨布,今個兒怕是遇上好東西了。”
聞言,男子快速轉身親自去打了清水、拿了絨布上來。
他将裝了八分滿清水的器皿放在茶幾上,又恭敬的把絨布遞到老者手裏,才站在一側,細細的大量起老者手中的物品。
看着老者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初九心底莫不真是什麽古董?
随着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老者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最後成了激動不已,他把視線轉向中年男子,顫聲道:“杯體為角、狀獸首形、獸雙角為杯柄、嘴部鑲金帽,你可知這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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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眼底閃過一道亮光,似有些不敢置信的開口,“獸首牛角杯?!”
老者點了點頭,又繼續手裏未完成的清洗工作。
獸首牛角杯又名為鑲金獸首瑪瑙杯,是在上個世紀70年代被發現的,至今為止也不知道它是由什麽材料制作的,而杯身則是巧妙利用玉料的俏色紋理雕琢而成,嘴部鑲金帽,眼、耳、鼻皆刻劃細微精确,是唐代中外文化交流的産物。
它是海內外孤品,現在在全世界甚至找不到制作它的同類材料。
獸首牛角杯更是國家不允許出境展覽的極重要文物之一。
大約過了一小時左右,老者終于完成了清洗工作。
他虔誠的捧着那巴掌大的獸首牛角杯,激動得不能語言,只一個勁的道:“好、好、好……”
見狀初九也笑了,像只金貴的貓兒般,眼眸微眯,那模樣貴不可言,看得倪赱都傻了眼。
這東西價值不菲。
021天價瑰寶
大約過了一刻鐘,老者終于平複了激動的心情,把獸首牛角杯遞到初九手裏,語氣誠懇道:“小丫頭,你這個可還打算賣?”
這獸首牛角杯堪稱國寶中的國寶,是"64件永不許出境展出的國寶"之一,是著名的絲路文物。
說什麽他也要把這獸首牛角杯給拿回博物館。
初九點了點頭,古玩這種東西她拿來并沒有什麽用,之所以來淘不過是為了更快的湊齊新項目的前期費用。
“我也不欺瞞你,這物件名為獸首牛角杯,文物價值及高,毫不誇張的說,這絕對是鎮館之寶,我們帝都博物館想把它收回,價格方面……比不得拍賣會,但是你放心,我也絕對不讓你吃虧。”老者頓了頓,伸出一根手指,“這個數你看怎麽樣?”
今天走到這裏純屬意外,正好聽到店員說有人來賣古玩,便起了心思跟着一起來看看,沒想到還真遇到一個寶貝。
初九不明白這是一千萬,還是一個億?
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是一百萬,因為一百萬可擔不上帝都博物館鎮館之寶之名。
正想着,老者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般,語氣肯定:“一億。”
聽着老者的話,初九突然想知道他給的這個價格出于什麽階段,便 報着試一試的心态屏聲凝氣,集中精力去感受老者的內心。
而她這個表情落入老者眼裏,以為是她覺得價格低了,眼神又瞅了眼她手裏的獸首牛角杯,心一狠、牙一咬,道:“一億兩千萬。”說完又想到什麽似的,急急道:“不能再多了。”
噗嗤——
初九一個沒忍住就笑了出來,只覺得這老者太可愛了。
明明特別想要獸首牛角杯,可經費就那麽多,但為了得到不得不忍痛加價。
老者出的這個價格确實不高,拿到拍賣場去,十多億是要賣的。
但他的那一顆愛國之心,确是讓人欽佩。
為了讓這獸首牛角杯回到帝都博物館,不惜自己倒貼二千萬。
這讓她想到了自己的外公,那個慈祥、給了她無數溫暖的老人。
更是為了林氏集團鞠躬盡瘁了一輩子。
也不知道他現在過得好不好?下雨時腿還會不會痛?
倪赱不明白一億是多少,便看着老頭那一臉肉疼的表情,覺得應該是不少。
想着又把視線轉向初九,他怎麽覺得主子有點悲傷呢。
須臾,她笑盈盈的看向老者,“就一億吧,那兩千萬就不用了,總不能讓這麽一個愛國人士自己倒貼吧!”
末了,還俏皮的眨了眨眼。
她這模樣惹得老者哈哈大笑,心中更是喜歡,在這物欲橫流的社會,不貪財的人本就鳳毛麟角,玩古玩的人,則更是希望一夜暴富,這小丫頭的做風反倒像是一股清流了。
老者眼底潤潤的,一連道了三個好字,然後從懷裏拿出一張名片遞到她手上,“小丫頭這情老頭子我承了,以後若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只管找我就可以了。”
“好。”初九微笑着點了點頭,看了眼名片,來頭不小呢。
耿鵬程,帝都博物館的館長、全國文物協會的會長……
耿老要了初九的帳戶把錢轉了過去,末了像是才想起般,道:“小丫頭這個東西是打哪淘來的或是自家的?”
“前面街頭的一個攤上淘的。”微微一笑,如實道。
“那……我是花了多少錢淘的?”
聞言,耿老嘴角抽搐了下,希望跟自己想的不要一樣。
初九笑着伸出五個指頭晃了晃。
耿老:“五十萬?”
初九搖頭。
“五百萬?”
繼續搖頭。
“……不會是五萬塊吧?”
依舊搖頭。
“五千塊?!”耿老的聲音不由提高了兩個八度。
初九這才含笑的點了點頭,可不就是五千塊嗎,還買一贈一來着。
耿老緩了緩神,才道:“以後到帝都來,記得和我聯系。”
“好呀,到時候耿老可要做東,帶我游覽帝都喲。”初九淡淡一笑,不出意外,明年的九月份,就會去帝都上學。
說不準還真有讓他幫忙的地方。
“好好好,到時候一定帶你好好游覽一下帝都,帶你吃好吃的。”耿老爽快的開口,心情非常愉悅。
丙人正說着,初九的手機響了,看了眼手機,道:“收到了。”
“收到就好,小丫頭到帝都是時記得跟我聯系,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說着樂呵呵的抱着獸首牛角杯離開了。
馮玉坤見耿老走了,才把視線轉向初九,“小姑娘的眼光真是不錯。”
這種瑰寶及的文物都能被她淘到。
“只是運氣好了些而已。”初九淡然一笑,撩了撩長發,環視了一圈店面,道:“老板這寶貝可真多。”
“呵呵,古玩這種東西說不準的,再厲害的行家也有打眼的時候。”馮玉坤說着環視了一圈店面,調侃道:“小丫頭今天大賺了一筆,有沒有興趣在我這裏消費一點?”
聞言,初九腦袋微微一偏,一臉認真道:“給我算便宜一點才成。”
“哈哈……你這小丫頭有意思,我叫馮玉坤,是這家坤寶閣的老板,喜歡什麽盡管選,肯定不坑你。”
其實剛才他也有在觀察這小丫頭,發現她身上有一種歷經歲月累積沉澱和淡然,很矛盾。
明明年齡不大,但給人的感覺一點不壓于那些四五十歲的成功人士。
“那我就先謝過馮總了。”微微一笑,也不跟他客氣。
希望一會兒他不要心痛才好。
初九帶着倪赱在裏面慢慢的看着,馮玉坤則坐在大廳的沙發上悠閑的品茗,店員則在招呼其他的客人。
兩人把裏面的物件都看了便,沒有一個能比上剛才那個牛角杯靈氣的,最後兩人統一把視線落在角落裏不起眼的一塊石頭上。
倪赱細細的感應了一下,對着初九眨了眨眼。
見狀,初九蹲了下去,細細的打量起了這一塊石頭。
如果說石頭都是寶物的話,那肯定不是一般的石頭,而是原石,切開來裏面有翡翠的那一種。
倪赱只能感受到這石頭外面萦繞靈氣的濃郁程度,并不能窺視裏面的東西。
想着……初九想起前次自己能透視的本領,不知道能不能用在這上面。
畢竟原石裏面的翡翠,據說是目前最先進的儀器也探測不出來。
初九靜下心來,屏聲凝氣,雙眸眨也不眨的盯着前面的原石,随着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她的眼睛也越來越漲痛,額間的細汗打濕了頭發,而眼前的原石,也慢慢的變得透明了起來,直到那一層霧氣散開,裏面的顏色顯現了出來。
022賭石
初九強忍着眼部帶來的酸澀感,片刻後站起身來,對馮玉坤道:“不知馮老板這一塊石頭賣不賣?”
聞言,馮玉坤放下手裏的茶杯走到她身邊,打量了一眼放在角落裏的原石,笑着開口:“你若是喜歡的話,一萬塊錢給你好了。”
這石頭放在這裏快半年了,還是朋友沒錢還,用它做抵押的。
如果這丫頭願意收要,也是好事一樁,怎麽說,自己也回了一點點本。
“好!那我就多謝馮老板了。”初九笑眯眯的點了點頭。
如果剛才沒看錯的話,就應該是無色老坑玻璃種。
以前外公有送自己一個墜子就是玻璃種的,還沒有指頭大,當時在拍賣會上就已經高達1億三千萬。
而現在這一塊原石裏面的翡翠,足足有成年人的兩個拳頭大,如果開出來拍賣,價格一定不會低。
想着……初九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
“這原石你是要現在解,還是帶回家?”看着笑容燦爛的小丫頭,馮玉坤心情也頗為愉悅。
初九想了想道:“就在這裏解吧,不知馮老板有沒有機器?”
“我可沒有解石的機器,不過我可以帶你去一個地方。”說着也不等初九回應,便幫她抱起地上的石料往外走了去。
沿着主街大概走了兩分鐘左右,馮玉坤把他帶進了一個門頭不大的店鋪,到處放滿了原石。。
裏面三三兩兩的人圍着石頭,拿着放大鏡細細地研究着。
見馮玉坤抱着石頭進來,老板熱情地從櫃臺裏走了出來,“喲,馮老板,這是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
“吶,帶了個小丫頭來長見識,順便用一下你的機器,把這塊石頭給解了。”說完便把原石放在了他的櫃臺上。
“你的?”邱老板将信将疑地瞥了馮玉坤一眼。
這小子不是從來都玩賭石的嗎?
馮玉坤只是笑了笑,并未解釋。
見狀,邱老板也不再說什麽,只是抱着石頭去了解石機前面。
解石師傅接過石頭,細細看了一圈,便覺得這塊石頭完全是廢料,沒什麽好解的,但又礙于老板的面子,不得不解。
拿着筆随意的在石頭上畫了兩下,便準備動手。
“等一下。”初九皺了皺眉頭,覺得這師傅太随意了,真要照他這兩下切下去,那就真成了廢料了,走上臺去,接過師傅手裏的畫筆,又重新畫了兩下,冷聲道:“照我畫的這個線切。”
師傅臉色鐵青,還第一次遇到這麽不給他面子的小女娃。
不滿的冷哼了一聲,便照着初九畫線的地方切了起來。
而店裏面其他正研究玉石的人,見有人解石,紛紛朝了解石機圍了起來。
賭石這種東西一刀窮一刀富,誰也說不準,最刺激的莫過于那一個’賭’字。
不小心堵贏了,那就大富大貴。
不小心堵輸了,那也自認倒黴。
初九見他那兩刀切完了,還準備繼續切,便急急出聲阻止:“我覺得快出綠了,直接磨吧。”
解石師傅覺得初九根本就什麽都不懂,卻又在又在這裏瞎指揮。
明明就是一塊廢料,還非要打磨?簡直就是浪費時間,但這話也只能在心裏诽謗。
明面上還是拿着打磨的機器,開始插邊打磨了起來。
馮玉坤一直注視着這小丫頭,總覺得她像是知道翡翠在哪裏一般。
随即自己又否定了這個想法。
怎麽說,自己在古玩界也混得有十來年了,形形色色的人更是見過不少。
連神仙都難斷寸玉,更何況是這麽一個小丫頭片子。
看來自己今天真的是被這小丫頭給刺激到了。
正想着不知道誰吼了一句,“快看出霧了。”
齊刷刷的數幾十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解石機。
解石師傅愣了愣,随即拿起旁邊的清水澆在了出霧口。
随即衆人從霧口處看到了翡翠。
而這跟平時看到的翡翠不一樣,這一個是無色透明的,而且裏面毫無雜質。
“天呀…………”
“玻璃種的吧?”
“而且是極度稀少的無色透明的……”
衆人不由得調整了呼吸,小心翼翼都看着前方的解石機。
解石師傅也蹲了下去,當看到那水潤透明的翡翠時,小心肝不由得顫了顫,還好剛才被阻止了,如果按照他的想法解下去,那這一塊玉石全廢了。
還好,沒釀成大錯,不然把他拉去賣了也賠不起。
想着神色複雜外帶感激的看了初九一眼。又拿着打磨機開始細細的打磨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誰把消息給你傳了出去,短短的幾分鐘,店鋪裏又多了幾十個人,讓本來就不大的店鋪,此時變得擁擠不堪。
“這塊翡翠是誰的,我要了!”
此時,一名中年男子費勁的擠到了最前面,圓滾滾的身材看起來非常的有福氣,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胖的原因,整張臉看起來跟個大餅似的,特別是笑起來的時候眼睛眯成了一條線,脖子上戴了一條有大拇指般粗的金項鏈。
整個給人一種暴發戶的感覺。
聞言,初九笑了笑:“這塊翡翠我确實要賣……不過要等到解出來。”
本就是奔着賺錢來的,怎麽可能不賣。
只是不知道一會兒開出來,他有沒有這個能力買下?
想着剛才自己看到的情形,嘴角不由得微微翹起,漆黑如夜的眸子半眯着,如波斯貓般,慵懶且貴不可言。。
而男子聞言卻不樂意了,把初九上下打量了一圈,譏諷道,“小姑娘是第一次到這裏來吧?像這樣的插口,已經可以賣出高價了。如果你執意解完,到時候說不準,連本錢都虧了。”
這男人倒是講的大實話,正常在這種情況下,人都會把原石賣掉,以确保自己的可以小賺一筆;但一些激進型的人,則是會全部解開,說不準就成了大富豪。
畢竟沾了‘賭’字,七分已經是天注定了。
馮玉坤看了初九一眼,眼底噙着笑意,想知道他如何做抉擇。
這小姑娘給人的感覺太穩了,根本就不是同齡人該有的。
對于男人輕蔑的視線,毫不在意,只是随手撩了撩自己的長發,視線落在解石師傅身上,淡定道:“解。”
師傅點了點頭,開始繼續手上的工作。
十分鐘、半小時、一小時……随着時間的流逝,不知誰突然喊了句:
“天……”
“出來了,太漂亮了。”
“天,這麽大一塊,不知道要眼饞多少人。”
一時間不大的店面內熱鬧了起來,衆人激動無比,紛紛往前擠,希望看得更清楚。
看着狂熱的衆人,初九退了幾步,繼而轉身朝馮玉坤走去。
“小丫頭運氣不錯。”馮玉坤含笑調侃,遞了一瓶水給她。
初九眨了眨眼,“老天垂憐。”頓了頓又道:“不知道馮老板有沒有興趣合作一把?”
“哦……怎麽個合作法?”轉動了下指上的碧玺,笑意連連。
初九笑了笑俯身在他耳連低語了幾句。
馮玉坤臉色變了又變,最後神色複雜的看了她一眼,才笑着點頭同意。
談完後,初九帶着倪赱含笑離開。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023布局
出了古玩一條街,初九心情頗好,揉了揉倪赱的腦袋,“今天表現得很棒,一會兒請你吃大餐。”
“真的嗎?謝謝主子!”眨巴眨巴大眼,笑得純粹。
看着他那可愛的模樣,想着小團子長大了是不是也這麽可愛?笑容越發溫柔:“以後別叫主子,叫九姐姐好了。”
“嗯!”倪赱開心的應了聲。
金滿樓,在慶陽市是數一數二的酒樓,裏面的消費最少五位數起,所以每天裏面接待的人非富即貴。
初九到時,直接報了包廂的號,咨客熱情的迎了進去。
到時,周龍飛等人已經到了,見她帶了一個小孩兒進來,又吩咐服務員上了一些小孩子适合的吃的進來。
看着滿桌子好吃的菜,倪赱饞得口水都快留出來了,可憐巴巴的扯了扯初九的手臂。
“自己吃。”戳了戳他的臉,心情愉悅。
倪赱開心的拿着筷子大快朵頤了起來。
初九笑了笑把視線轉向周龍飛,優雅的給自己倒了杯茶,呷了一口,淡聲道:“這兩天蒼狼的人還有動手嗎?”
周龍飛還沒開口,十三就忍不住抱怨了起來:
“動手,不僅動手,丫的還變本加厲了起來,我們總店以重新裝修為由關門了後,其它中檔的場子,時不時的就被他們鬧事,砍人,再這樣下去,客人怕都流失完了,以後要再想把人氣給聚集起來,怕難了。”
“媽的,昨天夜裏兒,還傷了我手下的五個兄弟,老子非要跺了他不可。”
有人開頭後,後面的人也紛紛嚷嚷了起來,一時包廂內熱鬧非凡。
初九一手握着茶杯,一手在桌面上有節奏的敲擊着,熟悉的人都知道她這是在想辦法收拾人了。
片刻後,嘈雜的争吵聲停了下來,一群人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盯着那吃得正歡的小孩兒。
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沒吃過這般好吃飯菜的倪赱,連個眼神都沒給他們,繼續大吃特吃,在初九回過神來時,只剩下一桌子的殘羹冷炙。
嘴角不由的抽搐了下。
這可是十五人桌,上面目測最少有二十五菜,而就在自己閃神的這麽一會兒,就什麽都沒了。
倪赱打了個飽嗝,見衆人一副傻了的模樣看着他,羞澀的撇向初九,圓潤的小臉兒更紅了。
初九眉頭一挑,暗道自己疏忽了,他就是再小也是上古神獸,那食量自然不是這麽一點就夠的。
想了想略帶笑意道:“還要嗎?”
倪赱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
初九又給他叫了飲料,才開始跟周龍飛他們商讨。
“本來還想着過一段時間收拾他們,沒想到他們居然這麽耐不住寂寞,既然這樣我送他們一程好了。”呷了一口了茶,淡然的開口。
“有什麽好的辦法?”聞言周龍飛直直的望向她,
飛龍社和蒼狼社已經鬥了很多年了,兩邊的勢力一直旗鼓相當,不相上下,誰也奈何不了誰。
這次如果不是蒼狼和鄭虎聯合,慶陽市的這個局面依舊不會被打破。
“我上次不是留了四分之二的貨嗎?”
初九嘴角微微一勾,泛着一股寒意,笑意不達眼底。
衆人點了點頭,不明白這兩者有什麽關系?
說得難聽一點那一批貨都是他們偷來的,不敢明目張膽的拿出來用,不然也不至于在蒼狼帶人來砸場子時,不敢動的局面。
“那現在慶陽市黑白兩道的關系怎樣?”敲擊了一下桌面繼續道。
黑白兩道的關系,可直接關系着她這個計劃實施的可能性及成功性。
“現在慶陽市大的社團就屬飛龍社和蒼狼社,飛龍社是由市局的李副局關照,而蒼狼社則是由市局的陳局關照,不管是飛龍社還是蒼狼社,或是李副局和陳局都是相互競争的關系,說得直白一點就是死對頭,這一次如果飛龍社敗了,那李副局也不好過。”周龍飛道。
“但是這次不知道怎麽回事,李副局他……”
後面的話周龍飛沒說完,但初九卻是明白的,飛龍社這次出這麽大的問題,李副局都沒有出手幫忙。
這只有兩個可能。
一是,李副局倒戈相向,成了蒼狼社和陳局的人。
二是,李副局的把柄被人給捉住了。
但不管是哪一種情況,對他們都是不利的,而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弄清楚李副局現在的情況。
她可不想才到手的東西就成了政治的犧牲品。
片刻,初九擡起頭來。
“我明天會安排人把那一批貨的二分之一送過來,你們找個地方把那貨給藏好,要用的時候我會再通知。還有就是李副局的地址給我一個,我要親自去拜訪。”
周龍飛應了一聲。
然後初九又跟他們讨論了一會兒盛天娛樂裝修方案以及定位後才帶着倪赱離開金滿樓。
而她們對面的一間包廂內剛坐着兩個俊逸無雙的男子。
一個男子身着黑色襯衣和黑色長褲,五官如雕般精致,給人一種清冷、華貴之感。
另一個則是一身白,就連皮膚也是一種病态白,一雙桃花眼格外誘人,殷紅的唇瓣給人一種薄涼之感。
“禦禦這漂亮如精靈的小姑娘跟你什麽關系呀?”白衣男子搖晃了下手裏的紅酒杯,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勾人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對面的黑衣男子司晟禦。
司晟禦沒理會他的調侃,品了一口手中的酒,淡淡的掃了他一眼,“資料都查到了?”
“那當然,這麽點兒小事不手到擒來?!”
語閉,把手邊的檔案袋丢了過去,整個人慵懶的靠在椅子上,一臉傲嬌。
司晟禦接過檔案,細細的看了起來。
只是越到後面,眉頭皺得越緊,心髒處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緊緊的捏着,悶痛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想不到自己一時的失誤,給她造成了這麽大的傷害。
難怪再見到她時,少了少女的青澀與天真。
白衣男子見他一臉痛色,緊張道,“你……這是怎麽了?”
這人身材質素一流,從來沒有生過病,現在這一臉難受是怎麽回事?
司晟禦卻是撇都沒撇他一眼,拿起資料快速轉身離開。
“喂——”
“喂——”
不過回應他的卻是一個冷硬的背影。
024第一次表白失敗
晚上十點,初九回到家,倪赱則讓他回了空間。
平時這個點阿姨帶着小團子早已睡了。
但,今晚客廳卻燈火通明。
疑惑的皺了皺眉,正彎腰換鞋時,看見沙發上人的,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冷聲道:“你怎麽在這?”
司晟禦起身走去,蹲下身子,把拖鞋拿出來給她換上,柔聲道:“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初九沒出聲,看着那冷峻的側顏,眸色暗了暗。
這男人五官如刀削般精致,氣質清冷華貴,不笑時給人一種冷凜感。
此時彎腰給她換鞋,也有一種說不出的柔情,像是寵溺妻子的丈夫……很自然,毫無違和感。
多少年沒有被人這麽關心過了。
“吃飯沒?”
見她愣神,司晟禦心情頗好的揉了揉她的腦袋。想着有這麽一個小嬌妻也是不錯的,更何況她還拼了命給自己生了個兒子。
回過神來,初九淡淡的轉身拉開大門,下額往外指了指,意思不言而喻。
司晟禦覺得耳尖發燙,沒想到自己也會有被人往外趕的一天;但又覺得這小丫頭太深得他心了。
不管在哪誰見了他不是阿谀奉承、極盡讨好,這小丫頭倒好,對自己完全不理不采,成天冷着一張臉,弄得像自己欠了她幾千萬般……模樣傲氣得不行。
“還不走?”
等了一會兒,見男人只傻傻的站着,根本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初九的臉色不由又冷了幾分。
想着一會兒要不要拿個棍子把人給攆出去。
“我們是男女朋友,你這樣成天冷着一張臉不利于我們感情發展,所以要多笑笑。”不理會她的冷臉,上前摟住纖細的腰,順手把門給關了。
初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憤憤的甩開男人放在腰上的手,冷着臉進了卧室。
直到房門關上,司晟禦心情愉悅的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眼底泛着淡淡的笑意。
這已經是個很好的開始了,至少這小丫頭沒有把他轟出去。
翌日。
初九一夜好夢睡到早上八點多才起來,想着那男人應該已經走了吧,心情愉悅的走出房門。
只是那鋪滿客廳的購物袋是怎麽回事?
“劉姨,這是怎麽回事,小團子呢?!”給自己倒了杯水,疑惑的詢問。
劉姨從廚房伸出頭來,樂呵呵的開口,“小十被先生帶出去了玩了,應該快回來了,這些都是商場的人送來的,是先生買的。”
聞言,初九只覺得一股無法壓抑的怒意從腳底竄起,放下手裏的水杯,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一手在沙發上有節奏的敲着,底眼泛着徹骨寒意,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眼前的購物袋變得刺眼無比。
這麽一點小東西就想收買人心?
真當她還是以前尋附上沒見過世面的農村小丫頭?
片刻後,初九緩緩起身,撩了撩長發,對着廚房裏的劉姨開口道:“把這些東西都給我丢出。”
說完獨留一臉錯愣的劉姨,頭也不回的進了房間。
看了眼滿地的購物袋,劉姨只覺得心疼,這些都是東西呀,單價都在四位數以上,但想着初九的話,她還是認命的整理了客廳的購物袋,拿着往外走了去。
半小時後,司晟禦帶着小團子才回到小區,便看到自己讓人送來的東西全在垃圾箱裏面,眸子閃了閃。
回到家時,客廳又恢複了原樣,只見阿姨在做清潔,想把小團子遞給阿姨,哪知那小家夥還不樂意,撇着嘴一副要哭的模樣。
阿姨見狀也不好再抱過來,便給司晟禦指了指卧室方向,又去做自己的事了。
含笑抱着小團子進了卧室。
這是他第一次進小丫頭的卧室,時面東西不多卻十分幹淨整齊。
初九坐在陽臺的椅子上,白皙纖長的腿上放了一個珍珠粉的筆記本,晨夕灑在巴掌大的臉上,像是鍍了一層金光猶如九重天外的神抵。
繞是司晟禦也被謎了眼。
許是他的目光太過熾熱,初九眉頭微蹙,冷着一張臉望了過去。
“吃早餐了嗎?”司晟禦抱着小團子走去,冷峻的臉上帶着一抹柔光。
沒理會他,直勁從他手裏把小團子給抱了過來。
司晟禦也不尴尬,只是含笑看着母子兩人,眼底柔得能滴出水。
初九瞪了他一眼,抱着小團子坐到陽臺上,一邊逗弄着他,一邊給他講股市,小團子一直很興奮,那肉嘟嘟的小手一直揮。
一會兒,初九的手機響了起來,她含笑應了幾聲便挂了。
小團子似乎也玩累了,嘴裏吐着小泡泡,沒兩下就睡了過去。
司晟禦見狀找阿姨拿來小毯子時,初九已經把小團子安頓好了,頓時氣氛有些尴尬。
兩人出了卧室,初九讓劉姨倒了兩杯茶過來,優雅的品了品才緩聲道:“這樣一直呆在我家裏是怎麽回事。”
司晟禦:“……”
這讓他怎麽說?
說想彌補她?
說心疼她?
說在以後的日子裏,想好好照顧她、疼惜她!
初九也不急,白瓷的茶杯在手中轉着,靜靜等着他的回答。
片刻後,司晟禦直直的望向她的雙眼,鄭重道:“我們結婚吧!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你和孩子。”
“……”初九一愣,眨了眨眼,“你說什麽?”
聞言,司晟禦上前一步,以她面前蹲了下來,深邃的眸子像個漩渦般,似一不小心就能讓人淪陷,骨節分明的大掌緊緊的包裹住那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鄭重的重複了一次,“我想和你結婚,想照顧你和孩子一輩子。”
“噗嗤——”初九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還好嘴裏沒有茶水,不然準得噴男人一臉。
結婚?
這個詞她可是從來都沒有想過,像父母那種貌合神離的日子,還是算了吧。
就算沒有男人,她依然可以把小團子帶得很好,讓他讀最好的學校,給他最好的教育……如此,她想不通還要男人幹嘛?!
那略帶嘲諷的笑容,還有那眼底那淡淡的憂傷,都讓男人皺眉不解。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初九淡定的把雙手從男人的大掌裏抽了出來,“昨天的事情我不想再發生第二次,兩人交往如果連最基本的尊重都沒有的話……”
司晟禦不想從她那小嘴裏聽到一些不好聽的話,直直的打斷了,語氣寵溺,“別生氣了,冷着一張臉醜死了,下次我要來,一定提前給你寫申請、打報告好不好?”
看着男人那略帶讨好的語氣,心也不由的軟了軟。
她并不想跟這男人把關系弄僵,畢竟這人是小團子的父親,她自然不會剝奪了男人的權利。
025拍賣會
下午兩點。
初九乘坐出租車去古玩一條街,只是才到街口就被堵住了。
想着都已經到街口了,便付了錢下車。
詢問之下才知道造成今天堵車局面的原因。
初九不由的笑了笑,加快腳步往坤寶閣人去。
原本在來的路上還挺擔心的,怕一天的時間不夠。
沒想到他能力這麽強,這人多的已經從街頭賭到街尾了。
當好不容易擠到坤寶閣的門口時,初九又犯難了,全是人頭,人擠人的,怎麽能進去。
看着這麽多人到自己的坤寶閣來,馮玉坤既高興又擔憂。
店面就這麽大,來的人又這麽多,不可能全都放進來。
正在犯難時,看到初九站在門口,就跟看到救星似的,急急的奔了出去。
“我說小九啊,你總算是來了,你看我這坤寶閣的門檻都快被踩塌了。”馮玉坤一邊擦着額頭的虛汗,一邊焦急道。
可不就是焦急嗎?
當時在放消息的時候就已經說了,這是一塊無色的老坑,玻璃種帝王玉,五億起拍,每次加價不得少于一百萬。
想着自己已經把門檻給定好了,達不到要求的肯定就不會過來了,哪知……這些人不僅自己來還一傳十十傳百。
然後就造成了今天這種局面。
而且還有一大部份是從外省過來的。
雖然,原本的目的是沖着給坤寶閣打廣告做宣傳。
但此時來這麽多人,馮玉坤心裏還是沒底。
初九聞言只是笑了笑,“我這翡翠可不是任何人都能買得起的,一會兒進門的人一人交五億的現金支票在你那裏?拿不出來的就不用進了。”
因為進來也沒用,她要的就是能消費得起的,又不是要他們來湊人頭的。
把她帶進休息室後,馮玉坤就去吩咐店員按初九的辦法執行。
外面的衆人一聽後,頓時吹噓聲一片。
想着來飽眼福的人希望落空,也不舍得就此離去,只得在坤寶閣外面轉悠。
有了這個硬性門檻的要求後,頓時少了三分之二的人。
就算這樣坤寶閣外面依舊是人擠人,熱鬧非凡。
店員盡職盡責地給他們辦手續,然後又把他們引到裏面。
一個小時左右,店員就把所有的手續給辦好了。
因為坤寶閣本身就是店面,裏面也沒有這麽多坐的地方。
到場的人都三五成群地圍在一起,聊天讨論着今天的翡翠。
沒一會兒,店員就推着一一個推車出來。
車上放着一個籃球般高的物體,用絨布搭着。
到場的衆人不由地噤了聲目光灼灼的盯着前面絨布搭着的物體。
馮玉坤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面帶笑容地走到正中間,朗聲道:“很高興,今天在座的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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