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30)
虎早早的就做了全面的部署。
防止有一丁點的意外發生。
晚上11點左右,慶陽市6號碼頭。
“虎哥,所有的地方都已經部署完畢。”
“狙擊手都準備好了嗎?”嘴裏叼着煙,半眯着眸子,眺望虛空。
雖說蒼狼的保密措施做的很好,但畢竟這麽大批貨,又死了這麽多人,道上早已傳遍。
就是不知道是誰,這麽大膽子,把兩頭的都給吃了。
“虎哥早就準備好了,絕對不會發生,像蒼狼那邊的事情。”報告的小弟,一臉自信。
鄭虎瞥了他一眼,彈掉手裏的煙蒂,“通知所有人,打起12萬分精神,今天晚上,絕對不允許出任何差錯。”
“是,虎哥,放心吧,我們還等着這一批貨稱霸慶陽市呢,絕對不會出錯。”
“嗯!”
鄭虎滿意的點了點頭,又拿出一根煙來,叼在嘴裏。
本來周龍飛和蒼狼兩人,已經被他挑撥離間成功,明裏暗裏鬥得厲害,他只需要稍稍推一把,就行了……哪知周龍飛那邊居然出現了變故。
心裏一直很好奇,他到底哪裏來的錢,把盛天做成娛樂行業的标杆。
那樣大的投資,可不是這樣,二三線城市的娛樂産業可以做出來。
他幕後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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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哥,船來了。”
“嗯。”
鄭虎點了點頭,叼着煙走到船頭。
沒一會兒,對面的漁船就使了過來,上面的燈光直直打到鄭虎所在的船上,閃了兩下。
見狀鄭虎打了個手勢,這邊的遠光也往那邊射了過去,同樣閃了兩下。
片刻後,對方船上陸陸續續擡過來三十個箱子,整齊劃一的擺在一旁。
随即,一名30多歲的男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個子不高,又黑又瘦,臉上的玄骨突出,一雙眼深深的凹進去,眼底泛烏青。
上下打量了對面人一眼,陰森道,“想必這位就是鄭老大了吧,我是森哥的手下,名叫葛葛瓦。”
“呵呵,久仰大名。”
這個人他十分有印象,是森绁手底下的一員大将,據說此人功夫詭異,槍法更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據說有森绁的地方,他必然在五步之內。
難道這次森绁有親自過來?
對于鄭虎的友好、熱情葛葛瓦并不買單,打了個響指,周圍的人把擡來的箱子蓋全部打開。
裏面的好家夥先現出了真面目。
見他不想多說,鄭虎也不勉強,誰叫現在有求于人,默默的打了個手勢,讓人上驗貨。
來回也就幾分鐘,便檢驗好了貨物。
雙方确定沒問題,一邊進行了愉快的交易,兩人握手時,只聽見砰砰砰的聲音。
接着便十幾人躺在那地。
“媽蛋。”
不知道誰操了一句,所有的人快速散開來。
現在,可以肯定,這是又遇上黑吃黑了。
“朋友,哪個道上的?”
鄭虎扯着嗓子吼了一句。
可回應他的卻是更多的槍聲,已經倒下的人。
葛葛瓦見狀也暗罵了一句,然後快速往船裏跑去,而他手裏的兄弟見狀,一邊開槍掩護,一邊把30多個箱子往船裏拖。
奈何對方的火力太猛,他們除了躲,根本就沒有機會把箱子挪動半。
而同時,水下竄出來很多黑衣人,兩三下就爬到船上,和上面的人肉搏了起來。
看着對方訓練有素的,一下一個把自己的人給放倒,鄭虎氣得吐血。
媽的,到底是誰有這麽強大的勢力?
從他們用的槍、到穿着、再到行動,簡直就跟一個正規軍沒差別。
絕對不是什麽小幫派可以養出來的 ,畢竟這些東西都是要拿錢堆出來。
他手下這些都是半路出家的,哪能跟這些人比,前後不到十分鐘,所有的人都被制伏了。
奇怪的是對方并沒有殺他們,只是把他們全部綁了起來,眼睛和嘴巴都捂住。
然後就這樣離開。
……
次日一早。
各個媒體都在争相報道同一則新聞。
“據本臺新聞報道,昨日淩晨,在6號碼頭發生了槍擊事件,死了七人,受傷33人,總共擒獲犯罪分子62人……”
司晟禦手裏抱着小團子,一邊喂奶,一邊聽着新聞報道,不由得皺了皺眉。
絕對不是個小案子。
“卡擦……”開門的聲音響起,瞬間引起兩人注意。
“終于舍得回來啦……”男人滿臉含春地看了她一眼。
以這小丫頭的脾氣,他以為還要過兩天才會回來呢,沒想到這麽快。
“……”初九涼涼都給了他個眼色裏面寫着,大大的幾個字‘這是我家好吧?’
司晟禦眉梢一挑,便繼續喂小團子。
小女人好不容易回來,可不能因為自己嘴賤再把他給氣跑了。
瞬間覺得自己的追妻之路,為毛這麽難。
而初九見她不再怼自己,便回了卧室換衣服。
洗完澡出來時,小團子剛吃完,便對着她咯咯笑。
“小團子,是不是想媽媽啦?”自然地接過男人手裏的小家夥,憐愛地在他小臉上香了一口。
小團子不會講話,看見喜歡的人只會咧着嘴傻笑。
“小家夥又長重了,再這樣漲下去,到時候媽媽都抱不動你了。”
初九逗弄着小團子,自顧自的着。
“你抱不動不還有我嗎?等我抱不動的時候,他都可以娶媳婦了。”司晟禦怕她累着,從他手裏接過了小團子,“去吃早餐。”
沒反駁他的話,起身在小團子臉上吻了一下,才往餐廳走去。
……
晚上,某地下賭場。
李煜紅光滿面地坐在賭桌前,身旁坐着經常一起玩的兩公子哥兒。
“嘿,我說哥們兒,就這手氣也太好了。”
“就是,照你這樣下去,今晚上搞個幾百萬不成問題。”
聞言李煜也不出聲,猩紅的雙眼緊緊地盯着手裏的底牌,手心冷汗直冒。
整個心髒提在嗓子口。
慢慢的……一點一點……手裏的底牌顯現了出來。
“艹,今晚上在運氣真tm逆天了。”
“煜子,今晚上可以啊你小子。”
離他最近的兩人看到手裏的底牌,率先激動地吼了起來。
李煜穩了穩心神,把手裏的底牌亮了出去,“四條A,牌面我最大,給錢吧。”
莊家只是撇了撇嘴,把籌碼推到他面前,暗道先讓你這小子,得意得意。
李煜今天到這兒來玩,純屬是朋友死拉硬拽帶過來的。
說這賭場裏面的發牌手是新來的,贏錢很容易,于是便抱着玩一玩的心态坐下來賭了幾把。
還沒想到真如他們所言一般,幾萬塊錢,沒幾小時就贏了一兩百萬。
而他卻不知自己的所有情況,都被監控室裏的人看得一清二楚,只見男人得意的笑了笑,撥通電話,“魚兒上鈎了,準備行動。”
話音落下不久,一個30歲左右的男人,穿着一件極為花哨的襯衣,米色的休閑褲,外加一雙人字拖,脖子上挂着,手指粗的金項鏈,咧開嘴,露出一口大黃牙,痞痞地走到李煜他面前。
“小兄弟,這手氣不錯啊,看你老半天了,有沒有興趣跟哥兒賭一把呀?”
李煜擡眼看了一下來人,下颚微擡,毫不在意道,“好呀,沒問題,想怎麽賭?”
男人見他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笑得更歡了,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樂呵呵道,“你這手氣這麽好,又贏了這麽多,這把……不然我們玩大一點。”
“喔~多大!”李煜懶懶地靠在椅子上,雙手環胸,語帶笑意。
“梭哈,幹嗎?”男人拿出打火機給自己點了支煙,叼在嘴裏,挑釁道。
“賭就賭,誰怕誰?”
李煜冷冷的哼了一聲,就憑自己這手氣,還怕他不成。
半小時後,李煜桌面上的籌碼,全都輸了出去。
一口大黃牙的男人,把所有籌碼全都理到自己面前,放肆的大笑了幾聲,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看來你這手氣也沒有想象中那麽好,怎麽樣?還要再來嘛??”
李煜陰沉着一張臉,簡直不敢置信,片刻後,猩紅的眸子瞪着前面的男人,咬牙道,“再來!”
“你他媽還有錢嗎?”
一口大黃牙的男人,全身上下打量了他一圈,譏諷道。
“你……”李煜氣得不行,現在自己身上所有的錢全都輸了出去,但就這樣放棄又不甘心,只得把視線投向身旁的兩個兄弟,“身上還有多少?”
兩人七拼八湊,加起來也就3萬塊錢,全都遞給了李煜。
一口大黃牙的男人,看着他手裏的錢,撇了撇嘴,鄙夷道,“就這點兒還不夠塞牙縫的。”
“這點兒怎麽了?老子剛才就是靠這點兒在這裏贏了一兩百萬,怎麽?你不敢賭了嗎?”
見到有翻本的錢,李煜心情沒那麽糟糕,對于他那嘲諷的語氣也不在意了。
底氣也足了。
憑他的手氣,怎麽也能翻盤。
143下套
十分鐘過後,李煜不僅把從哥們兒手裏拿來的三萬多全輸了出去。
就連自己身上的手表,也都抵押了出去。
一口大黃牙的男人,見他那頹廢模樣,得意的大笑,“兔崽子,怎麽樣?還要玩兒嗎?”
“再來一局。”李煜雙手用力一拍桌子,嗖地站了起來,雙目猩紅,周身怒氣騰騰。
“再來?”一口黃牙的男人嗤笑一聲,“你丫的身上能壓的都抵押完了,你拿什麽跟我賭,如果你他媽是個女人,我還可以考慮考慮,可惜,老子是直的……你呀還是早點回家洗洗睡吧你。”
黃牙的話音剛落下,頓時引得周圍的人哄然大笑。
此時別說李煜了,就連他身旁的兩個公子哥兒都覺得無臉見人。
幾人把身上能值錢,能抵押的全都弄完了。
說得難聽點,出去連買一瓶礦泉水的錢都沒。
聽着四周的嘲諷聲,李煜胸膛劇烈起伏着,先還贏這麽多錢,眨眼間就沒了,如此的大起大落,叫他怎麽甘心?
“哼,你故意講那麽多,不就是怕我手氣像剛才一樣好,再贏回來嗎?”就算心底再憤怒,李煜此時也是盡力的壓制着,一臉不服輸的瞪着他。
“呵~我會怕你,簡直是笑話,老子出來了混的時候,你丫的還不知道在哪裏呢。”一口黃牙的男人,老神自在,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裏。
“既然如此,那你怕什麽?再賭一把又會怎麽樣?”
李煜赤裸裸鄙視的眼神,刺激到了一口黃牙的男人,怒喝一聲,“賭就賭,既然你他媽都不怕輸了,我他媽還怕贏嗎?不過老子這裏可不行,打欠條這一說,你還有錢嗎?”
“我他媽又不會欠你那點錢,如果這把我再輸了,馬上打電話叫人送錢來。”李煜怒吼出聲。
“啧啧……你小子竟然不甘心,那我就再陪你賭一把好了。”一口黃牙頭男人,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神态自若的在賭桌前坐了下來。
一刻鐘後。
李煜傻了,直愣愣地坐到椅子上,雙手插入自己頭發,呢喃道,“怎麽會這樣?不會的……不會的……”倏的,李煜站了起來,一臉憤怒地指向一口黃牙的男人,“你出老千,是不是?這次你出老千,不然我怎麽可能輸。”
聞言,一口黃牙的男人猛地一拍桌子,吐了口唾沫,“媽的……在他媽信口雌黃,我弄死你。”
“就是願賭服輸。”
“你剛才贏那麽多的時候,也沒人說你抽老千。”
“就是,該不會掏不出錢,故意這樣講的吧!”
聽着四周的責罵聲,李煜失魂落魄地又坐了下來,嘴裏還一直念着,不可能,不可能。
“小子,現在才想到裝瘋賣傻,來不及了,趕快把前面欠的三百八十萬萬拿給老子。”一口黃牙的男人,單腳踩在椅子上,嘴裏叼着大煙,面露兇光,惡狠狠道。
“什麽?!”李煜驚恐地站了起來,失聲大喊,“三百八十萬,你有沒有搞錯?”
這才幾吧?自己前面有沒有欠錢,怎麽可能有三百八十萬?
“小子,不認賬。”一口黃牙的男人吐掉嘴裏的煙,把拳頭捏得咔咔直響,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我沒有不認賬,我說的自然會給你,只是不明白你這三百八十萬怎麽算出來的?”李煜憤怒不已,覺得自己被人下套了,這麽兩把,怎麽可能有那麽多錢?
“你他媽前面贏了一百多萬,我們玩的是梭哈,也就是說一百就是一百多萬,現在後面又欠了兩把的錢,我他媽算你三百八十萬萬,有坑你嗎?”
一口黃牙的男人,用一副神經病的眼神看着李煜,讓他頓時燒紅了臉,也覺得自己跟個傻叉沒區別。
都怪自己沒講清楚。
現在抱怨,怨恨都來不及了。
“小子,趕快叫人把錢給老子送過來。”一口黃牙的男人,見他氣焰被壓了下去,敲了敲桌面開口。
“回頭讓人給你送過來。”
李煜說完起身準備往外走,卻被兇狠狠的一群人給圍了過來。
“小子,你他媽耍我玩呢?”男人吐了口唾沫,兇神惡煞地走到他面前,伸手在他臉上拍了拍。
李煜見狀本想說話,但看着這群人,頓時心底發慫,冷汗直流。
而他身邊的兩個哥們兒,頓時被吓得離他八丈遠,生怕惹火燒身。
李煜氣得咬碎一口牙,平日裏花錢的時候稱兄道弟,你有困難的時候跑得比鬼都還快,頓時氣得大罵,“跑那麽快幹嘛,身上的錢都拿出來。”
“煜子,前面堵的時候,就把身上所有的錢都給你了,現在哪還沒錢呢?”
“對呀,我現在連坐公交的錢都沒有了。”
“操,那你們說怎麽辦?如果不是你們,我能來這種地方!?”
李煜被氣得抓狂。
“我靠,李煜你這樣說就不對了吧?兄弟一場,我有好事都想着你不對嗎?而且賭這種東西,靠的不就是運氣嗎?你運氣不好,咋能怪到我們頭上呢?”
“操,操。”李煜狠狠的踹了兩腳桌子,卻疼得自己打轉,“不管什麽辦法,趕快幫老子籌錢。”
“煜子,這麽大一筆,我們上哪兒去給你籌啊?”
“可不就是嗎?你說是幾十萬,我們還能找人籌,可你這都快四百萬了,上哪去籌啊?”
兩人頓時面面相觑,丫的,就是賣了他們也籌了啊。
平日裏,兩人都是蹭李煜的錢花,反過來讓他們出錢,哪去找。
“媽的,你們幾個吵完了沒有?要麽拿錢,要麽剁手,選一樣。”一口黃牙的男人被他們吵得心煩,拍了拍桌子,大聲怒吼。
男人這樣講話也無可厚非,在賭場裏,這樣的事情屢見不鮮。
衆人都一副看好戲的姿态站在旁邊。
剁手!
三人一聽,頓時吓顫了。
這他媽太兇殘了。
李煜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事情,吓得臉色發白,顫聲道,“催……催……什麽催,我叫人送來就是了。”
話雖如此,但心裏卻沒底兒。
餘光小心翼翼的打量圍着自己的這些人,滿臉橫肉,長相兇殘,看那模樣就不是好惹的。
就在李煜觀察周圍情況的同時,他那兩個哥們兒對視了一眼,然後道,“煜子,我們去幫你找人借錢,呆在這裏也不是辦法。”
“對對對……我們借到了就立馬給你送過來。”
李煜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圍着他的這些人身上,自然沒注意到那兩人的小動作,只是點了點頭,“那你們搞快點。”
“好好好,沒問題,包在我們倆身上。”說完,兩人便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跑了出去。
就怕一個慢了,被裏面的人給,留下來談人生。
接着,李煜就被幾人帶到了東郊的一個民房內,距離賭場不遠,也就十來分鐘的路程。
那些人把他弄來了過後,就不管他了,竟然圍在桌邊喝着啤酒,打着撲克。
就算他想逃,也沒辦法,因為唯一的出口,被這些人正堵着。
李煜沒辦法,只有老老實實的蹲在角落裏,等人送錢過來。
随着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兩人沒來一個電話,也沒來條短信,李煜心底竄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打電話問問,錢到哪裏了?”一口黃牙的男子踹了他兩腳,眯了眯眸子,陰森森道,“莫不是兩人不管你了。”
“怎麽可能?我馬上給他們打電話。”
李煜慌慌張張地從衣服兜裏把電話掏出來,給那兩人打的過去。
電話響了十幾聲,死活沒人接。
李煜心裏驚慌不已,不厭其煩地又撥了過去,可這次傳來的卻是,冰冷的女聲,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頓時整個人如同抽幹了力氣般,坐到地上,呢喃道,“怎麽會這樣?”
平日裏關系這麽好,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哪樣不是一人一份,而且都是他掏錢。
但是這種時候,這兩人居然自己跑了。
天殺的……
“你別告訴我,你聯系不上你朋友了。”
“艹,搞了半天,這小子拿我們在開心開心啊。”
“媽的,臭小子是不想活了,是不是?”
一群人頓時勃然大怒,提着手裏的家夥就往他這邊走了過來。
“各位大哥別激動,等等,你們也知道,這麽幾百萬萬不是個小數目,籌錢也是需要時間的嘛。”李煜連滾帶爬地站起來,一臉着急道。
“臭小子,還想騙我們,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這些人,此時俨然已沒有了耐心。
“真的,真的,你們再等等,再等一等。”李煜現在真的是怕了。
這麽多錢給家裏面打電話,也不一定能拿出來,當時自己,怎麽就被豬油蒙了心,幹出這樣的事情來?
“等……臭小子耍了我們一晚上,還讓我們等,給老子把他剁了。”
“你們敢,你知道我爸是誰嗎?”李煜被吓的脫口而出。
若放在平日,他怎麽也不敢用自己老爸的名字,但今天确實沒法了,因為不想死。
“喔……你老爸是誰?難道是李剛嗎?”
一口黃牙的男人見他這模樣,嗤笑一聲,鄙夷道。
幾人聞言,頓時大笑出聲。
而李煜則是羞憤不已,腥紅的眼眶,充滿了淚水,卻不肯上它掉落。
144五百萬贖金
看着他那弱雞的模樣,一口黃牙的男子陰狠狠的笑了笑,然後身後的小弟,提着一把刀朝他走了過來。
李煜慫了,這些人是真想剁了他的手。
在慶陽市這個圈子,誰不給他三分薄面,誰敢把他怎麽樣,但今天……這些人怕是來者不善。
李煜額間冷汗涔涔,就算平日裏再厲害,那也不過是仗着自己老爸的頭銜,當真正發生事情時,他也不過是個18歲的男孩。
“等等,等等,我叫另外的朋友送錢過來。”眼鏡人就要走到自己面前了,李煜急急的往後退了兩步,驚恐道。
“喔……另外的朋友,萬一你打了電話,他沒錢,或者又沒來怎麽辦?”
這次男人擺明了不再相信他的話。
騙一次是笨,第二次是傻。
他可不想自己變成傻子。
“不會的,她一定會來救我的。”
李煜粗喘着氣,全身緊繃的盯着眼前拿刀的男人,怕自己一個閃神手就被跺了。
“你他媽小子死到臨頭了,還想騙我。”一口黃牙的男人站起身來,踹了一腳旁邊的桌子,怒氣騰騰道。
李煜被吓得一顫,驚恐地直搖頭,急急道,“沒有,沒有……我以前幫過她,她一定會救我的。”
“那你先說說是誰?老子看是不是真的有錢來贖你。”一口黃牙的男人抽了抽嘴角,又坐了下去。
“是……是……我一個同學。”
李煜心裏發誓,只要自己從這裏出去以後,再也不跟那一幫混人一起混了。
這他媽好的不行,壞的一代一個坑準掉裏邊。
“同學!”男人聞言,惡狠狠地站了起來,一副被耍了的模樣。
李煜見狀怕他誤會,急急吼道 ,“我那朋友很厲害,自己做風投的,所以她一定能拿出錢來幫我。”
“好,那我就再給你一個機會,如果半個小時內,你那所謂的朋友同學,他沒拿500萬過來,我就直接把你剁碎了喂狗。”
“什麽?剛剛不是還380萬嗎?”
“剛剛是380萬,但老子陪你在這裏等這麽久,消耗我的人力、物力、時間,不收利息的嗎?”
一口黃牙的男人,說完便不再理他,幾人又坐在一起,打起撲克來。
李煜被吓得不行,縱使他們沒逼着他打電話,自己也積極的把手機掏了出來,全身抖個不停,撥着電話號碼。
響了兩聲電話,便被人接了起來。
“小……小九……你在忙嗎?”小心翼翼看了眼那邊打撲克的幾個男人,壓低嗓音道。
“不忙怎麽啦?”
“你能不能借我一點錢,我急用。”李煜神經緊繃,整個人快哭了。
“這還跟我客氣呀,說吧,要多少?”
初九輕笑一聲,還以為有什麽大事了,結果就是借錢,雖然自己手裏面的流動資金不多,但給他打個急用應該還是夠的吧。
就是這麽自信,別問理由。
“五……五……”
李煜覺得自己要瘋了,後面兩個字怎麽都說不出來,但看着前面兇神惡煞打撲克的幾個人,又頓時慫了。
心裏糾結萬分。
“多少?”
初九不由的皺了皺眉,這次打電話好像跟以往不太一樣。
難道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
李煜牙一咬,眼一閉,“五百萬!”
五百萬?!
這個數目對初九來講,并沒有什麽,但對他來講,問題就大了。
他怎麽會突然要這麽多錢?
“發生了什麽事?”
“別問了,能不能先借給我,打急用?”
“沒問題,你人在哪兒?多久要。”
初九眉頭鎖得緊死,希望沒自己想象中的嚴重。
“半小時,半小時之內,送到XX路,記住要現金!”
“好的,等我。”
不需要過多的言語,卻給他滿滿的安心。
曾幾何時,那個事是需要自己照顧的小女孩,長大了,獨立了,能頂起半邊天了。
這邊見人見他挂了電話,丢掉手裏的牌,笑呵呵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臉,“算你小子識相。”
然後把她手裏的手機給搶了過去。
“你們幹嘛把手機還給我?”
李煜起身去搶,卻被一口黃牙的男人一腳踹了過去,摔出三米遠,頓時疼得縮成一團兒,額間冷汗直流,青筋直冒。
“小子,不妨實話告訴你,你的利用價值已經完了。”一口黃牙的男人,得意地瞥了他一眼,抛了抛手裏的手機,繼續坐了回去。
“大哥,這小子真能把那女人引來嗎?不會到頭來又竹籃打水一場空吧!”
“對呀,大哥,聽說那女人長得賊漂亮了。”
“一會被捉住了可不可以?我先玩了一會兒來,再下手啊。”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旁若無人的聊了起來。
但眼底那淫邪猥瑣的目光,卻讓李煜心底發寒。
完了……
這些人該不會是沖着小九來的吧?
他們捉自己的目的,就因為自己是她最好的朋友。
李煜站起身,朝那幾人走了過去!雙眼猩紅,怒聲道,“你們的目标是初九!”
“死小子滾一邊兒去,一會兒錢到了,老子心情也好,說不準就放你走了,再在這裏唧唧歪歪,老子對你不客氣。”一口黃牙的男人,踹了他一腳,又繼續看向手裏的撲克。
李煜狼狽的倒在地上,腦袋卻飛快的轉着。
明顯就是有人針對小九,故意設的一個局,到底是誰?
初九挂完李煜的電話號後,便直接給,周龍飛和劉志強去了電話,讓他們從盛天和夜輝煌裏面,湊五百萬萬的現金出來,在二十分鐘之內,在XX 路集合。
随着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在幾個大男人不耐煩時,李煜卻難得的一臉淡定。
“tmd臭小子,馬上就到半小時了,你這邊到底拿不拿得出錢來?”
撲克打了好幾輪呢,也沒有見有人送錢過來,幾人不由得心煩氣躁。
其中一人,更是氣的在他身上拳打腳踢。
“別打了,一會兒打死了怎麽換錢?”
“就是,好歹人家也是李副局長的公子,你們下手給我悠着點兒。”
“……”
聽着這幾人嚣張至極的話,此時還不知道他們是有備而來的,那就是傻子。
看來人家用它做餌,倒是了解得十分清楚。
“放心好了,我沒打他臉面,看不出來。”
幾人正聊着,外面的大門被人砰的一聲推開,只見一個身着白色運動服的人,站在逆光而站,看不清長相,但從那纖細的身影來看,應該是個女人無疑。
手裏還提着兩個大箱子。
“小九!”看到來人,李煜激動得差點失聲痛哭。
這才是……患難見真情。
初九循聲望了過去,見他除了身上有一點髒之外,其他好好的便松了一口氣,這才優雅的臺步,往裏走了去。
當衆人看清那張臉時,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
這女人長得忒他媽美了,如高山雪蓮不可侵犯。
一直到大廳中間,才緩緩停了下來,手裏的兩個箱子,丢到幾個男人面前,下颚微擡,神色倨傲,“一點點吧,五百萬萬不連號。”
一口黃牙的男人,見她神色淡然,毫不畏懼,不由得,露出幾分欣賞……只可惜了,嘆息一聲後,對着身邊的人,遞了個眼色,便靜靜地打量起這女人來。
片刻後。
“大哥,數目對的,沒問題。”
一口黃牙的男人點了點頭,很是滿意,手裏的香煙叼到嘴裏,道,“可以了。”
李煜聞言大大的松了口氣,快速跑到初九身旁,感慨道,“這次多虧你了,不然我這雙手都保不住了,謝謝。”
“不用謝。”初九有些牽強的扯了扯嘴角。
因為這次的事情說不準還是沖她來的,而李煜則很有可能是被自己拖下水的。
“既然錢沒問題,那我們就走了。”
直到初九來到這一刻,壓在他心裏的石頭才掉了下去,就好比久旱逢甘霖。
“可以!”
一口黃牙的男人,叼着煙邪邪的笑了,一副我很好說話的模樣,結果兩人還沒走兩步就被其他人給攔了下來。
“你什麽意思?”李煜皺眉怒吼。
“沒什麽意思,答應放你走,你走就是了,可是……”他故意停了停暧昧的眼神,在初九的身上掃了一圈,“這麽水靈的姑娘,得留下陪我們哥兒幾個喝一杯才行。”
“哈哈,就是,起碼得陪我們一人喝一杯才能走。”
“我靠你們這些禽獸有沒有人性?這麽如花似玉的小姑娘,酒量肯定不行,不如我們換個其他的玩法。”
“靠你這臭小子想上床約炮,就直接講,還換個玩法?”
“哎呀,沒想到我如此小心翼翼,都讓你丫的給看穿了。”
“哈哈……”
話音落下,幾人狂笑了起來。
而李煜則是被氣得七竅生煙,雙目猩紅,拳頭捏得咔咔直響。
“你們不守信用,老子跟你們拼了。”
說完掄起拳頭就朝幾人沖去。
還沒踏出第二部,自己的衣領,就被人從後面給擰住了,再也跨不出去。
處于狂暴中的李煜,反手就攻了過去,當看清眼前人時,不由得傻了。
初九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到一邊呆着去,我來。”
李煜淚奔,他一個大男人被這個小女人給嫌棄是幾個意思?
145遺言
李煜淚奔,他一個大男人被這個小女人給嫌棄是幾個意思?
小九都是因為自己,才落入這狼窩,就算是拼了命,也不能讓她出一丁點事。
上前一步,把初九拉到自己身後,怒視道,“你們還是不是人?錢都給你們了,還想怎麽樣?”
“笑死我了,就你這樣的弱雞,還想英雄救美。”
“這個蠢貨真是蠢到家了。”
“既然他不想走,也不要跟他廢話,一起做了得了。”
然而,幾人話音剛落,只見一道殘影飄過,一個巨大的力道砸在一人的太陽穴,接着被砸之人便被一腳踹飛了出去,趴在那裏,一動不動。
艹,竟是直接被一腳踹暈了。
另外幾人見狀,頓時警惕了起來,幾人對視一眼,全部撲了上去。
只見初九,面色從容,身影卻如鬼魅,在幾人面前穿梭而過,前後不到十秒鐘,幾人便如同點了穴道般,奇形怪狀的姿勢,給定住了。
媽的,這是什麽功夫?
難道是傳說中的點穴?
可世上真有這種功夫嗎?
幾人直接傻了,額額間冷汗涔涔,暗道,這是踢到鐵板上了。
可這個女人什麽來頭?不是說只是一般的窮學生嗎?只是腦袋聰明一點。
誰他媽來告訴自己這是什麽情況?
這只是腦袋聰明嗎?
這簡直是身手好到爆,再來十個,也不夠她玩,好伐!
初九寒着一張臉,清冷的眸子,從幾人身上一一掃過,“我還是第一次陪人呢,不知道伺候的幾位可還滿意。”
李煜一個沒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小九真是越來越愛說笑了,有人氣了。
而另外幾人,心情可沒那麽愉悅。
頓時,一種想死的心情都有了,早知道就不接這活兒了。
不過初九可不管他們心裏怎樣想的,走到他們剛才打撲克的地方,從地上撿起一支鋼管,在手裏拍了拍,然後走到幾人跟前。
“看着今天晚上,你們送大禮份上,我讓你們選一種死法。”輕緩的聲音從嘴裏溢出,讓人毛骨悚然,就像來自地獄的催命符。
“大姐饒命啊,我們錯了。”
“女俠,求你放了我們。”
“我們不知道上家是誰,只打了錢就做掉你。”
看着他們幾人毫不走心的哭天喊地,初九只是冷冷笑了笑。
都死到臨頭了,還敢耍花樣,不得不佩服他們的勇氣。
“看來我剛才的話說的不夠明白,我還是直接做好了。”初九看了幾人一眼,淡淡一笑,然後随意走到一人跟前,鋼管依舊在掌心有節奏的拍着,“你的遺言。”
衆人頓時咯噔一聲。
也就一瞬,又把心放了回去,覺得一個不滿18歲的少女,怎麽可能下手殺人?
這不是天方夜譚嗎?
顯然他們已經忘記,自己為什麽會變成這模樣。
“我……我……小祖宗饒命啊,求你放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
“抱歉,這個遺願不能滿足你,換一個。”
“我……我i……真的可以選死法嗎?”
“可以,但你不能拖延時間,因為處理好你們,我還要回家睡美容覺。”
“那,那還是,你,去……”
“小心……”
剛才被初九一腳踢昏的男人,不知何時已經醒來,手裏拽着一根長長的鋼管,往初九腦袋揮去。
聞言,初九冷哼一聲,連頭都沒回一下,陡然一個回旋踢,只聽見砰的一聲,男人手裏的鋼管砸到地上,接着一個側踢,男人如斷線的風筝,砸在了三米之外,只聽見一聲悶哼,便暈了過去。
我勒個去,這身手簡直了。
就跟背後長了一雙眼睛似的。
被定住身形的幾人眼睛都看直了,這女人身手太恐怖了,招招打在要害部位,出手更是快如閃電,在還沒反應過來之時,就已經game over了。
初九居高臨下的掃了一眼,暈死過去的男人。
既然敢在背地裏偷襲……
呵呵……
接着便又是一陣拳打腳踢,落在暈死的男人身上,接着便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
幾分鐘下來,已經見不出來人的本樣。
而這女人更高明的地方就在,把男人全身上下的骨頭都打碎了,他卻還活着。
這是活生生的折磨。
剩下的幾個人,已經不能用驚恐來形容了。
甩了甩酸疼的手,緩步走到幾人跟前,輕聲道,“是誰指使你們的?”
“我們的上家是一個女的,叫趙……什麽,我忘記了。”
其中一人顫顫巍巍道。
他現在真的是被吓死了,好嗎?
這武力值一般男人都比不上。
“她是怎麽跟你要求的?”
“她……她……讓我們找人把你輪……”後面的聲音幾不可察。
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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