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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對付的。
他們擁有着常人無法擁有的。
這幾個月來,初九也有所了解,本以為是道聽途說,沒想到居然能讓她遇見。
“所以,你最好是放了我,把上次的貨交出來,我就既往不咎,不然……”中年男人故意頓了頓,然後冷冷的開口,“等到龍騰派出真正的高手,你就死定。”
“是嗎?”初九不以為然,緩緩地站了起來,“現在給你老大打電話,如果給我一個片區,我就放你回去,如若不然……我就只好把你留在這裏了。”
她的語氣很輕很淡,縱然如此,也讓在場龍騰的所有人感到了刺骨寒意。
“你、休、想。”
中年男人趴在地上,一字一句,咬牙切齒。
“哦……是嗎?”初九毫不在意地聳了聳肩,一臉痞氣,慢慢的蹲了下來,伸手從他兜裏掏出手機,“我想不想不關你的事?還是我自己打電話給老大問問吧。”
說完也不管中年男人的表情,拉着他的手指,把手機解鎖,然後在通訊錄裏翻找了起來。
須臾,她停了下來,帶着寒意的眼眸,看着騰龍的另外十幾個人,“喂,你們老大叫什麽名字?”
“我們老大姓餘。”其中一人顫顫的開口,眼底帶着明顯的怯意。
“喔!”初九點了點頭,對着手機通訊錄裏的餘老大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五聲左右,才被人緩緩接起。
“秦三,什麽事?”
“餘老大你好。”初九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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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秦三的電話怎麽在你手裏?”電話另頭的人,聲音陡然沉了。
“先做個自我介紹,我是盛天娛樂的老板,你可以叫我九爺。”初九停了停,目光似有若無的掃過躺在地上的秦三。
“你把秦三怎樣了?”
“沒怎樣啊,就是他大言不慚的來砸我場子,被我打斷了五根肋骨而已,并且輸了你港城龍騰的一個片區的管理權,僅此而已。”
說着她随意找了個沙發坐了下來,雙腿疊交放在桌上,那神情說不出的慵懶魅惑。
“什麽?”
他沒有想到秦三居然會被人打斷五根勒骨。
而且還是一個二線城市的小勢力。
“小聲點,年紀大了,就別動不動就這樣乍乍乎乎的。”初九掏了掏耳朵把電話拿遠了一點,怕他再這樣吼兩下自己,耳朵都聾了。
“你讓秦三接電話。”那頭的人穩了穩心神,隐忍道。
初九笑了笑,把手機開成免提,起身走到秦三身邊,踢了踢他兩腳,“你的小魚兒要和你講話,來,吱一聲,讓他知道你還活着。”
“嘶……”
秦三疼的差點暈了過去,這人一定是故意的,不然別的地方不踢,專踢他斷了肋骨的地方。
“秦山怎麽回事?”
不怪他不相信,如果派出的是一般的人,那也無所謂,可派出的是秦三,那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除非對方也是……
“老大,遇到硬茬兒了。”秦三縱然再不想承認,也不得不實話實說。
确實技不如人。
“餘老大,你的人砸了我幾個場子,還有好幾個兄弟受了傷,你說怎麽辦?”初九收回電話,又優哉游哉地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放你tnd屁,你他媽搶老子家夥的事情又怎麽算?”
初九聞言驚呼一聲,“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不知道?”
“tnd,你這打算不承認。”
“我沒做過的事情,為什麽要承認呢?你有證據嗎?而你的人砸我的場子,我可是人髒并獲的。”初九翹着二郎腿,嘴角含笑。
“你再狡辯也是沒用的,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把貨吐出來,把我的人放回來,我就既往不咎,要麽,你就等着盛天被滅吧。”
這小子太狂妄,太嚣張。
餘老大也是被他氣得不行了。
出道幾十年,現在整個港城都是他的天下,有誰敢這樣和他講話?
如有這樣的人,只怕早就死了不下千次。
還能這樣好好的和他說話。
“餘老大,你沒念過書嗎?”
初九這突如其來的一句,把電話那頭的人給問愣了。
現在讨論的是這個問題嗎?
這人莫不是神經病。
初九嘆息一聲,“我就知道你,餘老大肯定沒讀過書,不然的話一定知道,選擇題,一般都會給三個選項。”
“你他媽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選擇題,除了a和b,後面起碼還有個c。”
“你找死。”餘老大咬牙,好久沒遇到人如此挑釁。
“no no no,我還很年輕,不想死。”初九惡劣的笑了笑,繼而道,“要知道你的人在我手上,現在是我說了算,第一,依照我和秦三的約定,在港城騰一個片區的管理權出來給我,第二,砸我這麽多店,好幾個兄弟都受傷了,難道不應該補償補償嗎?”
“你剛才不是說了嗎?a和b後面起碼還有個c,我選c。”
餘老大活學活用,馬上就用初九的話來怼她。
“哈哈哈……”那邊話音落下,初九狂笑出聲,須臾,陰森森道,“我的選擇題裏面當然有c,那就是,我派人去港城,把你一鍋端了,從此……整個港城是我的天下。”
這話說的不僅狂妄還霸氣。
而傻愣在一旁的周龍飛卻知道,如果對方真的不選,那麽這将是他們的結局。
156龍騰片區管理權
初九的話音才落下,就聽到電話那一頭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
顯然對方已經被她氣得失控。
“啧啧……”初九撇了撇嘴,“年紀大了,就不要那麽大的火氣,不然心肌梗塞或者腦中風怎麽辦?”
餘老大粗聲粗氣的怒罵聲從電話另一頭傳來,“放你tnd屁,臭小子,趕快把人給我放了,不然……有你好看。”
初九冷哼一聲,“我想你是還沒聽的明白,現在你的人在我手上,我說了算,要麽把管理權交出來,并且把醫藥費付了,否則,從此以後,你将會在這條道上消失。”
“你一個二線城市的小勢力,也敢和我龍騰叫板,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
餘老大顯然覺得他在虛張聲勢。
要知道龍騰可不是港城的一半,更是整個華國的地下勢力裏排上名號的。
這人如此叫嚣,就不怕他聯合其他的勢力,把他盛世娛樂給滅了嗎?
“相信你應該很清楚,一個勢力所在的地理位置,并不代表他的實力,不然此刻,就不是我找你賠錢,交出管理權。”
初九語氣傲然,帶着無比自信。
就算她自己不行,手裏面不是還有幾張王牌嗎?
“好、好好。”餘老大來回踱步,氣得一連說了三個好字,隔着電話,有氣無處撒。
“聽餘老大這意思,是同意陪管理權和錢了嗎?”
“好,不就一個片兒的管理權嗎?你把人給我送回來,我們當面交接。”
他被氣得無法,只得暫時同意。
等人到了港城,一定讓他有去無回。
“沒問題,那就約在下周。”初九半眯着眸子,掃了眼躺在地上的秦三,“我就先把你的人送去醫院,到時候醫藥費別忘了報銷給我。”
那語氣說得自己多偉大似的。
別說電話,另一頭的人氣的不行,就是躺在地上的秦三,也差點被氣暈過去。
餘老大冷冷的哼了一聲,算是同意,便挂斷了電話。
見初九挂了電話,周龍飛緩步走了過來。
“九爺!”
“沒事吧!”初九把手機揣進兜裏,關心道。
“沒事兒,多謝九爺。”周龍飛搖了搖頭,雙眼裏滿滿的崇拜。
這次要不是九爺來的及時,肯定被那大漢給揍成肉餅。
最讓他意外的是沒想到九爺的身手如此了得。
最先認識她的時候,身手可沒有這麽好。
這才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
初九點了點頭,“安排人把他們送去醫院,還有手底下的兄弟。”
這一次是有史以來損失最慘重的一次。
雖然傷得比較重,但好歹沒鬧出人命。
初九等周龍飛打電話安排好了之後,兩人便去了樓上的包廂。
“九爺,你這易容術……太棒了。”
一進了包廂,周龍飛雙眼緊緊的盯着初九的臉。
簡直太神奇了。
他差一點就沒認出來。
“這是權宜之計,以後對外我就用這張臉。”
初九已經計劃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用易容術。
如果自己是,孤家寡人也到算了。
可現在她還有小團子,可不能因為自己而讓他受到傷害。
“這樣也好,反而安全。”周龍飛很是認同。
因為道上的事誰也說不準。
“其他的人都怎麽樣了?傷勢嚴重嗎?”
“都還好。”
“那你們好好養傷,至于下周去龍騰的事情,我來安排。”
本來是想讓周龍飛他們過去就行了,可想着秦三的話,初九還是決定帶上鳳馨、鳳珂和瞿褶幾人。
以防萬一。
……
轉眼就到了全國競賽的日子,初九安排好小團子後,帶上簡單的幾件衣物,便去了學校報到。
到了學校,校領導講了一些勉勵的話,然後便一行人坐大巴去了機場。
在登機前,司晟禦的電話打了過來。
“喂!”
“小九你是不是今天走啊?”
“嗯!”
“上飛機了嗎?”
“沒。”
“你稍等一下。”
“??”他這是想幹嘛。
“請問是初九同學嗎?”正想着,身邊傳來了一道女生。
“我是!”初九皺眉盯着前方的女生。
“還好,這是送你的花,希望你考個好成績。”
女生拍了拍胸口,把懷裏的一大束花遞到她面前。
“這是?”看着懷裏的花,眉頭皺得更緊了。
“這是司先生送給你的。”女生笑了笑,然後轉身跑開。
“喜歡嗎?”
司晟禦低沉優雅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又傳了過來。
就算隔着話筒,初九也能感受到他的好心情。
不由得笑了笑,傲嬌道,“一般般。”
“呃……”司晟禦被噎住了。
這是他第一次給女生送花也,就不能稍微表揚,表揚嗎?
好憂傷。
為什麽小女人都不按套路走?
按常理來說,不應該是,講,好漂亮,我很喜歡嗎?
想象着他的神情,初九不小心笑出了聲。
司晟禦瞬間回過神來,“小乖不乖。”
語氣溫柔寵溺。
初九聽得不由心一軟。
這花很漂亮,她很喜歡。
可是就不想告訴他。
“你打電話來,就是為了這事嗎?”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快到登機時間了。
“我很想你……和小團子,還有一個人在外,多注意身體,有什麽事記得給我打電話。”
男人溫柔缱绻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初九只覺得耳朵酥酥的、麻麻的,不由得身子一顫。
初九羞赧的開口,“我又不是小孩子。”
語氣一出,初九自己都愣了。
這還是她嗎?
電話那頭的司晟禦愉悅地笑出聲來,看來自己越來越能牽動她的情緒了。
這是個好現象。
“雖然你不是小孩子,但在我心裏,跟小團子差不多,所以讓我忍不住想要,呵護你,你要知道到了帝都是我的地盤,有任何事情,随時給我來電話。”
很操心啊,家裏的一大一小,都操心。
怕在自己,不注意的時候,她被人欺負了去。
這樣他會很心疼很心疼。
“你的地盤兒?吹牛不打草稿,在帝都,可是全國的貴胄集結地。”
雖然知道他身份應該挺尊貴的,但就忍不住要打擊打擊他。
“以後你就知道了,記得有事一定給我來電話,24小時。”
初九心暖暖的應了一聲。
這時陳玉正好過來叫他們登記,初九便挂了電話。
157七彩琉璃瓶
登機找到自已的位置,初九不由得皺了皺眉。
老天是看不怪她還是怎麽地。
怎麽會安排這麽一個夾心餅幹的位置。
她一點都不想和陳欣然這個千金大小姐一起坐。
“小九,傻啦,快過來坐。”李煜站起身,接過她手裏的背包,幫她放了起來。
他和初九的位置,特意安排的,沒想到的是陳欣然居然也坐這。
原本郁悶的心情,因為初九的到來也明亮了起來。
陳欣然見到初九則是一肚子氣,只覺得她真是太讨厭了,陰陽怪氣的咕哝了句,“到底進不進啊!”
初九睨了她一眼,又把視線投到李煜身上,“換位置。”
李煜一愣,随即點了點頭。
中間隔了一個李煜,初九覺得舒服了,便閉眼假寐了起來。
“裝什麽裝。”陳欣然不滿的瞥了她一眼。
人品又不好,私生活又亂,這樣的人跟她坐在一起都嫌掉價。
不知道她有什麽好拽的。
而且,平時連學校都不來,一到這樣的比賽居然還有她的名額,也不知道老師是怎麽想的。
狐貍精就是狐貍精,整天只知道勾人。
話音落下,李煜一個犀利的眼神掃了過去,吓得陳欣然一顫,敢緊收回小眼神,嘀咕,“我又沒說錯,幹嘛瞪我。”
“你再出聲試試。”李煜臉色倏地沉了下來。
初九可是他喜歡的女生,怎麽容得陳欣然诋毀。
沒有收拾她,已經很給陳伯父面子了,如果再這樣一直不識趣,他不介意教訓、教訓她。
陳欣然委屈的瞥了瞥嘴,眼底泛着氤氲霧氣,哼哼了兩聲,轉過頭去不看他。
不知情的還以為李煜是個負心漢呢。
……
三小時後,一群人終于抵達了帝都。
學校把他們安排在了距離考場很近的酒店,學生三三兩兩坐在一起聊天,等着老師辦理入住。
沒一會兒,領隊老師就拿着房卡走了過來,分配房間。
兩人一間。
非配到最後,剩下初九和陳欣然一間。
兩人瞬間都有一種日了狗的感覺。
縱然萬般不願意,初九還是淡然的接過房卡,反正也就是晚上住一下而已,不搭理她不就行了。
“我才不要和你這種女人住。”
陳欣然突然發難,一臉委屈的盯着領隊老師。
“陳欣然這不是你撒潑的地方。”李煜怒瞪向她,氣得不行。
一張嘴真是什麽都敢說,以後還不知道會得罪多少人。
“這是學校的安排,你要是不願意,可以自已訂房間。”領隊老師不滿的瞥了她一眼。
這樣嬌生慣養的人,他是最不喜歡的。
所以當下也沒給她好臉色,直接讓學生回房間去休息,下午自由活動。
初九毫不猶豫轉身離開。
這次競賽為期一周,所以他們要在這酒店住好幾天。
到了房間,初九把衣服取出來挂好,又拿了換洗衣物往浴室而去,正挽起頭發,敲門聲便傳來。
初九冷冷一笑,轉身把門拉開一條縫,挑了挑眉,“有事嗎?”
“讓開。”
陳欣然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用力一推,提着自已的行禮箱,趾高氣昂地走了進去。
初九懶懶的靠在門邊,譏諷的笑了笑,“不是不和我住一個房間嗎?”
“這是學校分給我的,我為什麽不住,要便宜你這個狐貍精?”
陳欣然大聲吼,手裏的行禮箱重重地丢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這女人有什麽好,為什麽所有人都幫她?
真是氣死人了。
這德性,初九真是不敢恭維,冷哼了聲,便轉身進了浴室,一會兒她還想着出去逛一逛呢。
洗完澡出來時,陳欣然已經不知道跑去哪了。
初九換了衣服,離開了酒店。
她聽說帝都的古玩街十分有規模,趁着有時間,可以逛一逛,說不準還能淘到寶貝。
到了古玩街,初九還挺吃驚的。
這裏規模比慶陽市大了三倍不止,而且規劃得非常好,也不像慶陽市那樣雜亂。
主道兩邊是店鋪,中間有很多小商販。
初九一路悠閑的逛着,時不時看到有趣的小玩意,也會停下來看看。
只是逛了好一會兒,都沒有一件入眼的。
“聽說玲珑閣得了個寶貝,七彩琉璃瓶,現在大夥都趕過去看熱鬧呢,不知是真是假。”
“聽說了,聽說了,我這不正趕去看嗎。”
“聽說耿老都已經過去了。”
“那我們也得趕快點,一會兒找個好位置。”
幾人勾肩搭背,從初九身邊路過。
本來沒怎麽在意,在聽到耿老後便跟了過去。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所認識耿老。
大約走了三分鐘,便道了玲珑閣。
裏面的人非常多,不過都在一樓打轉,并沒有機會上到二樓。
初九也跟着走了進去,漫不經心的打量四處的古玩。
沒一會兒,初九就看完了。
不得不說玲珑閣的水準還挺高的,60%都是真品。
“嗨,美女。”
正在想怎麽上二樓時,被一道清脆的男聲打斷了。
初九轉過頭,入眼的是一個極為年輕的男子,可以說是男孩子。
年齡大約在十八九歲左右。
身上穿的,一線品牌的運動服,整個人,既青春又陽光。
初九微笑着點了點頭。
男孩兒看清楚,初九正面色,眼底閃過一抹驚豔。
比剛才從側面看,更美,美得驚心動魄。
隐隐覺得心髒砰砰砰直跳,不受自己控制。
他覺得自己可能一見鐘情了。
見他愣神,初九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聲音清冷,“怎麽啦?有事嗎?”
“呃……”男孩本能的退了一步,有些尴尬。
雖然是他先主動搭讪的,但現在見到正面,舌頭卻像被貓叼走一般。
無法言語。
緊張得不停地搓着雙手,臉頰發熱,耳根泛紅。
初九不明白他這是怎麽了,皺了皺眉準備,準備轉身離開。
才跨出一步,男孩就焦急地伸手把她給攔了下來,“哎……你等等,你是想去二樓看七彩琉璃瓶嗎?”
初九停了下來,靜靜的看着他。
“我……我可以……帶你上去。”男孩很是緊張,結結巴巴的說完有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
“真的,我真的可以帶你上去。”
怕初九不相信,他又急急地補充了一句。
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臉頰更紅了。
“你為什麽要幫我?”清冷的眸子帶着點點笑意,她真的是非常好奇。
聽她如此一問,男孩的臉更紅了,不安的摳着手指,“走吧,我先帶你去看七彩琉璃瓶。”
“謝謝,有機會請你吃飯。”
初九笑了笑,也不跟他客氣,畢竟有人帶,總比自己想辦法來得方便。
“不……不客氣。”
“對了,我還不知道怎麽稱呼你呢?”
“我叫耿新亮,你……你呢?”
耿新亮有些害羞,用餘光瞟了瞟初九。
他比自己見過的所有女人都來得漂亮。
還有身上那種,清淡如蓮的氣質,也是深吸引着他。
“我叫初九,你叫我小九就可以了。”嘴角微翹,不急不緩的,跟他往樓上走去。
“好……好的,聽你的口音,不像是帝都的人。”
耿新亮隐約有些焦急,他平時不是這樣的,說話也很利索。
可這會兒見到她,不知怎麽就結巴起來了?
額頭上更是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薄汗。
“我是慶陽市的。”
“那你到這裏來是走親戚,還是……”
“我是到這兒來參加比賽的。”
初九的聲音清清脆脆的,如山間清泉。
很是好聽。
耿新亮看着她那微翹的嘴角,不由得晃了晃神。
正準備再開口詢問,兩人已到了樓上。
只見二樓大堂,五六個老者,圍成一圈,桌子正中間放的正是那七彩琉璃瓶。
耿新亮把初九帶到一旁,只能指那幾個人,介紹道,“站在正中間,穿藏青色中山服的是我爺爺,耿鵬程,右手邊站的是,文物協會會長,其次是文物協會主任……”
“等等,你說耿鵬程是你爺爺。”初九詫異的望向他。
耿新亮點了點頭,“你認識我爺爺。”
“認識。”
初九點了點頭,正準備上前打個招呼。
那邊的人卻看了過來。
“新亮來了,快過來。”副會長,慈愛地朝他招了招手。
“李爺爺。”
“新亮快過來,這是正宗的七彩琉璃瓶,百年難得一遇。”
聽見耿新亮的聲音,耿老爺擡起頭,看了過去。
當看清楚他身旁的人時,渾濁的雙眼陡然亮了起來,“小九丫頭,什麽時候到帝都的?怎麽沒給老頭子我來電話。”
語氣親切,帶着寵溺。
“耿老!”
“你這丫頭真是的,來來來,快過來。”跟老熱情地朝他揮了揮手。
自從上次一別,都有一個多月了。
本以為要見這丫頭還要等些時日,沒想到這麽快。
只能讓他欣喜不已。
初九不急不緩,一派自然。
看着她這不凡的氣度,另外幾人很是好奇,這個小丫頭是誰?
怎麽耿老見她比見自己孫子還親熱。
“你這丫頭,到帝都也不給我打電話。”初九才站到他身旁,耿老的抱怨聲便響了起來。
“耿老……”
初九,神情頗為無奈,同時又覺得心底暖暖的,知道他是真心為她。
“我是跟學校過來參加考試的,所以就沒急着聯系您,想等着考完了,在和你一起吃飯。”
“哼,小丫頭油嘴滑舌。”耿老顧做不滿的哼哼聲,然後指着桌上的七彩琉璃瓶,眼底滿滿的喜愛,“這東西,你看看。”
初九靜靜的看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無奈的笑道,“耿老,古玩這東西我可是一竅不通。”
“你這小丫頭本事大着呢,別以為我不知道。”耿老拉着臉,氣呼呼的瞪了她一眼。
初九滿臉無奈。
她是真的不懂古玩。
更不懂得如何鑒別古玩真假。
“這七彩琉璃瓶啊,我們幾個老家夥研究了半天,各執一詞,争得不可開交。”
耿老瞥了她一眼,然後又把視線,投到桌上的七彩琉璃瓶。
“不會吧?”初九輕笑着,挑了挑眉,“耿老爺子都看不出來,那就稀奇了。”
“你這丫頭,竟會說話,唬我開心。”跟老爺子慈愛的笑了笑,然後恨鐵不成鋼的瞪了自己孫子一眼,“你在那麽遠幹嘛?還不給我過來?”
“爺爺!”
耿新亮被他這麽一吼,耳根子泛紅,用餘光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下初九,見她好似沒注意到自己這邊,才放下心來。
“哼,還知道我是你爺爺,眨個眼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你是不是準備想氣死我呀?”
耿老爺子對自己這個嫡孫也是莫可奈何。
幾個兒子,沒一個繼承他的衣缽,好不容易有個孫子,文靜一點,平時也喜歡古玩,只是一聽要拉他入這行,便死活不同意。
還說什麽,平時看看就好了,專業做這行就算了。
每每這個時候,耿老爺子就被他氣得吹胡子瞪眼。
“爺爺你別氣,不是有您這個專家在這兒嗎?所以我就下去溜達了一圈。”
耿新亮狗腿的笑了笑。
心裏卻不停的腹诽,能不能在小九面前給他留點面子呀?
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女孩,如果因為這樣她不喜歡自己,豈不是虧大了。
“不識好歹的東西,帶你過來掌掌眼,居然還給我跑的無影無蹤。”
耿老爺子又氣又無奈,訓了兩句,便不再理他,把視線又投到初九身上,慈愛的笑了笑,“小丫頭快過來,來看看。”
說着也不管衆人表情,便把七彩琉璃瓶拿起來,放到初九手裏。
“你幫老頭子看看,我總覺得這東西不真。”
“可是我根本就不懂啊。”
初九無奈了!
對于古玩,她可是毫無基礎,雖然能辨別真假,若人細問起來,卻不知從何說起。
“你這丫頭,叫你看,就看。”耿老爺子不滿了。
這丫頭的本事,他心裏可是門清。
嘆息一聲,初九點了點頭,“那我就看看,要是說的不對的地方,還望各位海涵。”
“只管看。”
老爺子笑眯眯的看着她,那眼神就跟狼看見肉似的。
灼熱不已。
初九手裏托着七彩琉璃瓶,仔細的打量着。
半晌後。
158純情男生
初九手裏托着七彩琉璃瓶,仔細的打量着。
半晌後。
“耿老,這七彩琉璃瓶我瞧着不太真。”
初九放下手裏的瓶子,直言不諱。
這七彩琉璃瓶并不是一個完整品,而是拼接而成的,只是融合得很好。
“你确定?!”耿老神色晦暗不明,接過她手裏的七彩琉璃瓶又瞧了瞧。
他也覺得這七彩琉璃瓶不真,但又具體說不出來,所以幾人才在這裏争論了許久。
初九淡然的笑了笑,“我是這樣覺得的,因為這七彩琉璃瓶上面和下面手感不一樣,個人覺得這是後期加工拼接而成的。”
“這話從何說起?這七彩琉璃瓶上下都是一樣的,哪裏手感不同了?”
副會長不樂意了,板着一張嚴肅的臉,看像初九。
這小丫頭不知道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居然敢在這大放厥詞,這裏的哪一個人不比她有經驗。
“老陳,小丫頭是我叫來的,也是我叫她看,她發表自已的看法,有什麽錯?”耿老語氣嚴厲。
小丫頭是他叫過來的,老陳這樣講擺明了就是不給他面子。
兩人在工作上就是競争對手,平日裏只要一有機會,老陳也不會手軟。
表面上兩人關系不錯,實際上……差得可以。
“咳咳,耿老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覺得……”
“只是覺得這樣的小丫頭什麽都不懂是吧!”耿老冷哼了聲,然後一臉慈愛的看像初九,“把你的想法詳細說一下。”
初九笑了笑。
這老頭真是可愛,擺明了維護她,很暖心。
她把七彩琉璃瓶又拿了起來,指了指底部,“你看這個地方,手感要厚重一些,從底座斷開,上面的手感要輕薄一些,你們可以再試一下。”
初九指的是最明顯的一個位置。
雖然這個七彩琉璃瓶融合得很好,但畢竟材質多少有點差別,所以做出來的手感略有不同。
但不得不說,融合這個七彩琉璃瓶的人,工藝一絕。
他們剛才沒發現,只是粗心了,若細心一些,也不難發現。
耿老依言往她指的地方去,手下的白手套也取了下來,帶着老繭的指腹來回在初九指的那一處摩挲着。
須臾,又把七彩琉璃瓶遞給身旁的老陳,讓他試。
半小時過後,在場的幾位老者,依次把七彩琉璃瓶都細細的看了一遍。
“我覺得這七彩琉璃瓶不真,你們怎麽看?”耿老堅持自已的說法。
這七彩琉璃瓶如果是真的,那保守估計三千萬,但現在這個七彩琉璃瓶只有一半是真的,那價值可就大打折扣了。
“确實如這位小友所言,上下手感不同,不過我很好奇,小友你是如何在這麽短的時間看出來的?”
“對呀,我們這麽多人都沒有發現,你是如何發現的?”
“不知小友,師從何處。”
幾人目光灼灼,語言間帶着試探。
“只是湊巧而已。”
初九無所畏的聳聳肩。
“小九,我讓這臭小子帶你下去轉轉,一會兒我忙完了,一起吃個便飯。”耿老爺子樂呵呵的說完,又轉向耿新亮,“你這臭小子,好好帶小九轉轉,聽清楚了嗎?”
“知道了。”
耿新亮很是無語,這差距也太大了吧。
但想着能和喜歡的女孩兒相處,這點自然也就不介意了。
“好的,你們先忙。”
初九笑了笑,跟着耿新亮一起離開了二樓。
……
“我帶你逛逛古玩街吧,你剛過來應該沒轉完才對。”
“對。”
“這條古玩街在全國非常有名,也是規劃的最好的,別看有些店面不大,裏面的寶貝卻不少。”
耿新亮怕冷場,而又不知如何讨女孩子歡心,只得一板一眼地給她介紹起了古玩街。
時不時初九也會問一兩句。
一路上兩人也聊得來,挺融洽的。
“你怎麽突然不結巴了?”
聊了好一會兒,初九終于想起了。
剛跟他見面的時候,說話結結巴巴的,這一會兒難道就好了?
“啊……”尴尬的撓了撓腦袋,耳根發燙,“我平時說話不結巴的,剛才可能是看到你太緊張了。”
初九沒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真是太可愛了。
沒想到現在還有這麽純情的男生。
耿新亮張了張嘴,想解釋,見她笑靥如花,嘴唇蠕動了兩下,終是沒開口。
看着她這麽沒心沒肺的笑,很幸福,不由得也跟着嘴角彎了彎。
“嘿……耿新亮沒想到今兒個把你給遇上了。”
兩人站的斜對面,站着一個邪氣的男生,嘴裏叼着煙。
“黃建軍。”耿新亮皺了皺眉頭,語氣不耐道,“你怎麽在這兒。”
“我還以為你小子消失了呢。”黃建軍吐了口煙圈,上下打量了初九一眼,“上次不是大言不慚的說要和老子比嗎?就擇日不如撞日吧。”
“今天不行。”
“今天怎麽就不行了,反正咱倆都在這兒,也就半小時的時間。”
黃建軍撩了撩額間的碎發,朝着初九抛了抛媚眼。
他這一動作,惹惱了耿新亮。
往前一步,擋在了初九面前,隔絕了黃建軍打探的目光。
“我說不行就不行,改天再約。”
耿新亮眉頭緊蹙,神色不耐。
好不容易有和初九單獨聊的機會,說什麽也不能被這他給攪和了?
“怕輸直說,找什麽借口?”黃建軍神情輕佻,語氣輕蔑。
“怕輸?”耿新亮嘲諷地勾了勾嘴角,“我什麽時候輸過?你還是想想你自己吧。”
“既然不是,那就現在比試比試,正好讓着美女作見證。”語畢,彈掉手裏的煙頭,無比風騷的朝初九走了過去,“這可是難得的鑒寶大會,美女有沒有興趣?”
“客随主便。”淡淡的掃了一眼黃建軍,簡言意駭。
“美女都答應了,你應該沒有拒絕我的理由吧?”
語氣輕挑、神情挑釁。
耿新亮皺了皺眉頭,這人還真是陰魂不散。
上次比試他就已經輸了,卻還找了無數個借口和理由,要重新比一次。
說來說去,不過就想得到自己手裏的那塊古玉。
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想理。
須臾,還是點了點頭。
159耿新亮vs黃建軍
最後耿新亮,還是答應他了。
黃建軍走在前面,為兩人帶路。
走過曲折的小巷,到了一個環境清幽的院子。
耿新亮擡頭看了看,在初九耳邊低語,“這人很陰,不然你別跟我進去了。”
“沒事,我能照顧好自己。”
初九淡淡的笑了笑,率先走了進去。
皺了皺眉,耿新亮也跟在後面走了進去。
暗付,黃建軍就算再厲害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在這兒動手吧。
大不了,一會自己小心行事就可以了。
總不能讓初九在這兒跟着自己吃虧。
沒一會兒幾人就來到了大廳,裏面坐着七八個年輕人。
用初九的話來說,沒一個看着像好人。
黃建軍熱情的和幾人打了聲招呼,指了指身後道,“這位就是我常跟你們提起的,古玩協會會長的嫡親長孫……耿新亮。”
“原來是耿少啊,幸會幸會。”
“今日有幸目睹耿少真容,此乃三生有幸。”
“原來這就是大名鼎鼎的古玩協會,會長的長孫啦。”
“……”
在場的人把耿新亮,從頭到腳誇了一遍,馬屁拍得嘣響。
不過是人都能聽出來,幾人語氣中的不屑。
鴻門宴,初九腦海突然蹦出這個詞。
“今天來可不是聽你們吹捧我的,黃建軍,你想怎麽比?”
耿新亮神色淡然的看了衆人一眼,這些人安的什麽心?別以為他不知道。
只是不想和這些人斤斤計較而已。
“世人都說你繼承了你爺爺的衣缽 ,辨別古玩的本事,很是厲害,今天就比這個吧。”說完他拍了拍掌,幾人快速的擡出兩個箱子來。
每個箱子裏面,都有十多件古玩。
“我們一人一個箱子,你可以随選,看誰用最快的速度,辨別出真假,就算誰贏。”
“這麽個比法倒是沒問題,可是……”耿新亮頓了頓,神色晦暗不明,“這裏面的古玩都是你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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