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32)

都不知道不是鄉巴佬是什麽?”

語閉,初九差點笑出聲來,她那模樣不知情的還以為是她的公司呢,這麽牛逼哄哄的。

她掃了三人一眼,嘀咕了句,“誰知道呢。”

“你……”話都講到這份上了,沒想到初九這個死女人還不相信,居然還用這樣的眼神看她,真是快氣死了。

正準備再開口罵她時被陳欣然打斷,“你跟她一般計較做什麽?她一個鄉下來的能懂什麽,說不準根本不知道自已手裏镯子的價格。”

呵~

初九差點笑出聲,沒想到這個陳欣然也有聰明的時候。

居然學會了迂回戰術,也懂得了指槐罵桑。

不錯不錯,孺子可教。

她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睨了三人一眼,對着店員輕飄飄的吐了三個字,“包起來!”

“好的,您請稍……”

“喂,你拿得出來錢嗎?你手裏的镯子最少七位數好嗎?少在那打腫臉沖胖子。”

“我能不能拿出來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拿得出來嗎?”

初九惡劣的笑了笑,那明顯嘲諷的眼神,徹底激怒了裝優雅的陳欣然。

“呵,我買不起?”陳欣然像聽到什麽好笑的笑話般,她堂堂陳家大小姐,到哪不是縱星捧月,何時受過這種氣,心底火蹭蹭蹭直往上竄,“如果我買不起,你連進這店看的資格都沒有。”

“原來講了半天,你就是想表達你比我有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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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用一副我已經看穿你心思的表情,瞅着她,神情頗為鄙夷。

“你什麽意思呀,我本來就比你有錢……土包子。”

陳欣然怒聲呵斥,只覺得這人實在是太讨厭了,勾引了煜哥哥不說,還讓煜哥哥厭煩她,現在不僅連話都不想跟她講,還一見到她就躲。

“有錢又不是說出來的!”此時,店員已經包裝好翡翠,初九直接遞了張卡過去,“買單。”

陳欣然愣了,沒想到她居然真的買了,要知道二樓的翡翠起價在七位數,裏面八位數、九位數的太多了。

這樣一個窮鬼到底是哪裏來的錢,買這樣的高檔翡翠?

“你該不會是被哪個金主給包養了吧,想想也是都已經不要臉的未婚先孕了,又沒有收入來源,免不了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陳怡跟個跳梁小醜似的又竄了出來。

只是那話太難聽了,店員準備上前理論,卻被初九一個眼神給攔了下來。

“那又如何?”眼底一抹冷意劃過,嘴角帶着譏諷,“我看你是嫉妒吧,這樣的镯子……你怕是買不起吧。”

“真是大言不慚,不過是被包養的小三,也敢在我面前炫富。”陳欣然正了正身子,使自已看起來更有氣勢,嘲諷的睨了她一眼。

這神情落在初九眼底,不過是個笑話。

不可否認陳欣然很漂亮,身上穿的也是大牌,只是氣場這種東西……她沒有,而現在故意裝出來的模樣不僅沒神,就連型都沒有。

就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滑稽得很!

“炫富?!”初九瞬間笑開來,猶如一道華光,絢爛無比,“我從來不炫富,一向以實力說話。”

說完還故意掂了掂手裏的镯子。

“怎麽,你以為就你這镯子我買不起嗎?”陳欣然高傲的挺了挺胸,神情傲然的瞥了眼初九,對着店員招了招手,“把這個給我包起來。”

話音剛落,便看見初九指着一對玻璃種的袖扣,道,“這個給我包起來,我送人。”

陳欣然看得眼都直了。

別看這袖扣小,但人家是玻璃種呀,那價值最少八到九位數。

但想想又覺得她不可能買得起。

就算她的金主再大方,也不可能由這女人随意亂揮霍。

陳欣然心裏如此想着,卻不動聲色,想看她是不是打腫臉充胖子,還是真的有錢能付出來。

好像是感應到她心之所想,初九扭過頭來,對着她挑釁地笑了笑,依舊是拿出卡直接付錢。

那眼都不眨一下的模樣,真是闊氣的不行。

直到交易成功,給他裝好,就才慢悠悠的走到秦欣然身旁,雙手環胸,下午一臺,帶着一絲與生俱來的傲氣,“怎麽?是不是覺得……我這種被人包養的,不可能拿出這麽大筆錢,也不可能讓我這樣随便花。”

陳欣然心底咯噔一聲,暗道她怎麽會知道自己的想法?

也就一瞬間便緩過神來,冷笑了聲,“做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不要為了逞一時之快,到時候回去交不了差。”

“呵呵,這樣的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你,買不起就不要在這兒裝,以免回家跟你父母不好交差,而且就你父親那個小小的企業,有那麽多錢讓你随便玩兒嗎?”

初九神情淡淡的,可那嘲諷的語氣毫不掩飾。

頓時氣得陳欣然,一陣臉青,一陣臉白。

而跟在她身後的陳怡,直接被初九這闊氣給吓到了。

沒想到在自己心中窮山溝裏出來的女人,出手居然這麽闊綽,而她這個陳家千金,連人家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包養他的到底是什麽樣的人?

在慶陽市,有這個條件讓她随便花的,手指頭都能數過來。

但她并不覺得初九能接觸到這樣的頂層豪門。

“哼,你少在這兒,巧言令色,不就幾塊破翡翠嗎?我陳家有什麽買不起的?”說完瞪了初九一眼,強壓下心底的怒氣,指着她剛才買的那對袖扣道,“把這個給我包起來。”

“你确定……能付得起。”初九眼角含笑,眉梢微挑,“你可要知道,碧玉軒裏面的這種頂級翡翠,一旦賣出,概不退換。”

言外之意,你丫的想打腫臉充胖子,買了再來退,那是不可能的。

碧玉軒的規矩,陳欣然不清楚,聽她這樣一講,愣了一下,随即便挺直了背脊,下颚微擡,依舊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鄙夷道,“誰說我要退了。”

“哦……看來是我多慮了,沒有就好,作為老同學一場,好心提醒你,我怕你一會兒丢臉。”

初九說完,便戲谑的看着她。

陳欣然不想在這個鄉巴佬面前丢了面子,把銀行卡往櫃臺上一拍,“買單。”

店員見狀高興地把她卡拿了過來,在pos機上一刷,只聽見噔的一聲,店員臉瞬間有些糾結,“小姐,你這張卡,刷不了了。”

151适合你氣質

看着陳欣然狼狽離開,初九表示心情愉悅。

誰叫她處處和自已作對,這次不過是小懲大誡,要是以後還這麽不識趣,就不是這樣簡單了。

拿着手裏的袖扣,略微愣神了片刻,便坐車會家去了。

以前出門,都是司機接送,現在也買了車,好像她反而還習慣了打車。

到家時,劉姨帶着小團子在客廳玩,而司晟禦在卧室整理東西。

“你要去多久?”話音才落,初九便後悔了,恨不能咬掉自已舌頭。

真是腦殘了不成,他去多久和自已有什麽關系!

司晟禦放下手裏的東西,走到初九面前,深邃如墨的眼眸,含笑望着她,“今天怎麽這麽早回來?”

沒想到他會如此疑問,初九不由得一愣。

細細想來,好像自己每次出去時間都挺長的,像今天這樣,還是頭一遭。

“事辦完了就回來了呗。”初九說的随意,然後把手裏的盒子遞給他,“這是謝禮。”

“謝禮!”司晟禦眉梢微挑,深水如墨的眼眸明明滅滅,瞬間,周身的氣息冷了不止一星半點,須臾,沉聲道,“什麽謝禮?”

男人現在心裏快氣炸了。

做了那麽多,依舊沒能走進她心裏。

真是養不熟的小白眼狼。

“當然是照顧小團子的謝禮了。”

說實話,當時也不知道怎麽想的,看到這對袖扣的時候,就忍不住想拿來送給他,總覺得很适合。

這樣的事情還是第一次發生。

初九,有些為囧,耳根有些發燙。

早知道就不買了,現在反而弄得她不好意思。

“他也是我兒子,還需要你的謝禮?”

沒有人知道,當他聽到初九那句‘當然是照顧小團子的謝禮’時,是怎樣的心情?

放下工作,在她身邊呆這麽久,為的就是感動她,讓她接受自己,然而,此刻他才知道,這小女人一直把自己隔絕在他的心門之外。

很受傷。

他這一輩子順風順水,這是唯一的一次失敗。

還是栽在這麽一個小女人身上。

初九後知後覺的才反應過來,這男人臉色難看得緊,像是一座移動火山,随時可能爆發。

可是……她好像沒招惹他吧。

司晟禦見她呆呆愣愣的,不明所以,覺得心口的氣散了大半下去。

暗自嘆息一聲。

以小女人這情商,要她明白,簡直太難了,如果事事計較,自己遲早被她給氣死。

司晟禦走到初九面前,居高臨下地凝視她,神情變幻莫測,片刻後,才沉聲道 ,“再給你一次機會……為什麽要送我禮物?”

初九眨了眨眼,一臉詫異。

剛才不是已經講過了嗎?

怎麽又在問同一個問題?

“我說啦,感謝你幫我帶小團……”

“我再問一次,你為什麽要送我禮物?不要急着回答,靜下心來想一想。”

不等初九講完,司晟禦便打斷了她的話。

以這小女人的智商,他怕是等不到她覺悟的那一天了,所以只能循序漸進的引導她。

主動出擊。

初九在聽到他這麽一問時,心底咯噔一聲,暗道,該不會是看穿自己的想法了吧?

如果真是這樣,見面就尴尬了。

氣氛瞬間尴尬了起來。

初九站得筆直,雙眼盯着地面,而男人依舊站得筆直,不過,視線卻投在了她身上。

片刻後。

初九實在受不了男人壓迫的眼光,有些洩氣地垂下肩頭,嘟嘴咕哝了句,“就看這袖口,挺适合你氣質的,便買了。”

買的時候确實沒想那麽多,只覺得适合就買了。

但做男人是什麽意思?

她好心送禮物,這人還給自己甩臉子。

能不能愉快的玩耍。

初九這話雖然不是他心底最想的那一句,但還是進步了。

知道什麽東西适合他,并主動購買,覺悟性很高。

“謝謝,我很喜歡。”

司晟禦打開盒子,看了眼裏面的袖口,眼底笑意滿滿。

且不說這袖口的價值,就單單小女人這心思,他也能高興的睡不着覺。

初九看着一臉陰轉晴的某人,很是無奈。

作為一個男人,能不能不要這麽自戀?

随便誇一句,那表情都快上天了。

說好的矜持呢?

說好的沉默寡言呢?

平日裏,他的衣服都是以休閑舒适為主,只有在參加正式場合的時候,才會身着正裝,相類似的袖扣,他家裏也很多,也只有在出席正式場合的時候才用,而初九送的這袖口……真的是太張揚了。

不是說袖扣本身張揚,而是它的價值張揚。

“你喜歡就好。”

“當然喜歡,這可是你第一次送我禮物。”

司晟禦小心翼翼,如獲珍寶般,把袖口放到行李箱裏,須臾,站起身來握住初九的肩膀,一臉柔情,“你和我一起去帝都好嗎?”

司晟禦想讓她陪着一起去帝都,其實是有私心的。

想讓初九進入他的圈子。

想在初九身上貼上他的标簽。

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初九是他的媳婦。

說到帝都,那可是整個華國的首都,更是金融中心,初九如果想把自己的企業做大,那麽最後一定會選擇去帝都。

這地方她是一定要去的,不過不是現在,更不可能是跟他一起去。

“我走了小團子怎麽辦?”

“把他帶上,一起去帝都玩。”

“……”

初九不出聲了,她都已經委婉的拒絕了,這人卻像聽不懂一般。

看到他那一臉期待的神情,又不忍心拒絕。

最終只得默不出聲的站在那裏。

須臾,男人嘆息一聲,刮了刮她的鼻梁,寵溺道,“不想去,就不想去呗,拉個臉子幹嘛?”

初九:“……”

這話啥意思啊?

怎麽反而還成了自己的不是了?

難道那個梗不是他挑起的?

這倒打一耙的本事,還真是越來越娴熟了。

司晟禦見她一臉郁悶的神情,心情更為愉悅了,低頭在她嘴角處吻了吻,“傻姑涼一個。”

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初九不滿的瞪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只是男人怎麽可能讓他離開?

再見面要等一個月過後。

“小九,坐下來陪陪我。”

男人的聲音低,低沉沉的煞是好聽。

初九不由的就停了下來。

152撒嬌的司晟禦

最後在司晟禦的軟磨硬泡下,初九去了機場送行,本想帶着小團子一起的,哪知男人卻以小團子身子弱給拒絕了。

到了機場,男人又露出一副萬般不舍的模樣,弄得初九羞惱不已。

“不是說時間到了,快走吧。”初九推搡。

這人要是再不走,她怕會忍不住爆粗口。

送走他過後,還有大事等着去做。

“舍不得。”

司晟禦悶悶的,有些委屈的開口,深邃如墨的眼眸緊緊的盯着眼前這只到他胸口處的小女人,心底糾結萬分……

小女人長得這麽漂亮、勾人,留她一個人在這裏,怎麽想都不放心。

要是他離開的這一個月出現在變數怎麽辦?

到頭來還不得冤死?!

不然……把她拐到帝都去……可是他這次回去是因為公事,也不方便帶着她。

他在一邊萬分糾結,初九卻不知道他心裏的彎彎道道,只覺得再讓他這樣胡扯下去,飛機都起飛了。

輕咳了聲,以掩飾聽到那話時的尴尬,一本正經道,“馬上起飛了,你快走吧,到了來個電話。”

“不然,你跟我一起去帝都?!”司晟禦低低的嗓間,帶着試探和猶豫。

兩人小人在心中不停的掐架。

白衣小人:帶上吧,帶上吧,這樣就有多的時間培養感情。

黑衣小人:不帶、不帶,你這次公務很重,根本無暇照顧她。

白衣小人:帶上她可以提高工作效率。

黑衣小人:帶上她會讓人分心。

“下周去。”

本來初九不想說的,不知怎麽滴,嘴就比思維快了那麽一丢丢。

男人原本透着失望、落寞的眸子倏的亮了起來,如夜晚空中那絢爛璀璨的煙火,迷人不已。

原本冷硬的臉,也因為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柔和了下來,緊抿的唇瓣也滑出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那模樣……初九不由得迷了眼,耳邊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下周幾,我好派人來接你!”強壓下心底的那一抹燥動,希望自己看起來正常一點。

但似乎每次只要這小女人,随便給他一點點甜頭,都能讓他的心髒不受控制的狂跳不已。

初九無語的撇了撇嘴。

能不能不要露出這麽期待的表情。

而且她去不過是參加全國競賽,又不是專程去看他,有什麽好期待的?

這話她也不敢在心裏想想,真要是說出來,怕被這男人收拾。

他的身份可不是想想中的那麽簡單。

皺了皺眉,“我是跟學校一起去的,不方便。”

司晟禦聞言,又郁悶了。

“不去接你可以,到了給我來電話,一起吃飯總可以吧。”

如浩瀚星空般璀璨的眸子牢牢的禁锢着她,語氣不容置喙。

初九點了點頭,吃一頓飯的時間應該是能抽出來,總比他大張起鼓的跑來接她好。

正準備催他離開。

司晟禦卻長臂一伸、一拉,初九整個人就貼到了他身上,看着四處投來的目光,羞惱不已,低聲咬牙道,“做什麽,快放開……”

“唔——”

話還沒講完,嫣紅的唇瓣便被男人噙住。

初九愣了!

這男人咋不上天?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在這人來人往的機場,一言不合就開吻。

還能再不要臉一點不?

初九臉紅不已,她非常不喜歡在公共場所做這樣親密的事情,感覺自己跟猴子似的,不滿的推了推他。

男人感覺到她的推拒,摟着他的手,不僅沒放松,反而更緊了,兩人之間毫無縫隙。

那炙熱的氣息噴灑在臉頰上,癢癢的,讓人頭暈目眩,沒兩下初九就敗下陣來,如果不是男人摟着她的腰,怕已經軟成一灘水。

最後還是男人怕他那勾人的小模樣,被別人看了去,才停下來,把她腦袋緊緊的捂在胸口處粗喘着氣。

“我走後你要乖乖的。”

“……”什麽時候不乖過?

“不許跟異性過分親近。”

“……”什麽時候跟異性過分親近了。

“要記得想我。”

“……”想你個大頭鬼。

“每天至少通三個電話,短信不算。”

“……”查崗?

“我說的話都記住了嗎?”拉開懷裏小女人的距離,垂下眼簾,一臉認真的望着她。

初九敷衍的應了一聲,拉開兩人的距離,“再不去就來不及了。”

“還沒走,我就已經開始想你了,怎麽辦?”深眸似海,裏面滿滿都是初九的身影。

看着他那模樣,初九年的老臉一紅,嬌嗔了句,“不快走。”

“小乖,我這人還沒走呢,你就已經嫌棄起來了,那我走了,過不了兩天,你豈不是不認識我了?”

司晟禦語氣委屈幽怨,而初九就像是抛棄他的負心漢。

想着反正今天他要走,就不和他一般計較。

初九深深的吸了口氣,咬牙吐了兩個字,“不會!”

“那就好,記得每天要給我打三個電話,不許和異性接近,要記得想我。”男人略帶撒嬌的語氣,不厭其煩的又說了一遍,眼底含着淺淺的笑。

似有若無。

“……”

這次初九卻不理他,只是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然後轉身離開。

頭也不回。

知道她的整個身影消失在視線範圍內,司晟禦才轉身進了特殊通道。

此時,黑子和山貓已經等待多時。

“頭兒,剛得到密令,不用去帝都,直接轉去港城,駐軍一個月,說是那邊的地下勢力太嚣張了,讓我們去整頓整頓。”

黑子語氣輕快,隐隐帶着興奮。

“嗯。”輕應了一聲,便率先走進專機。

……

剛走出機場。

初九便接到了周龍飛的電話。

“九爺,不好了,龍騰那邊殺了過來,我們這邊有六七個兄弟受傷了,場子被他砸了好幾個,并且來人放話,叫我們把吃下去的貨,還回去。”周龍飛一臉憤怒。

沒想到那些人這麽陰險。

不然他們這邊也不會折損好幾個兄弟。

初九冷冷一笑,“你見過幾個人吃下去的東西還能還回去?既然傷了我這邊的兄弟,那他不留下點兒什麽怕是說不過去。”

“可是……”周龍飛頓了頓,“對方這次來的人很難搞。”

“很難搞?”初九笑了笑,“我就喜歡難搞的,不然玩起來沒意思。”

153肉搏

“很難搞?”初九笑了笑,“我就喜歡難搞的,不然玩起來沒意思。”

“九爺,那我們現在怎麽……啊……”

周龍飛的話還沒有講完就傳來了他的慘叫聲,初九一驚,随即一個幹枯沙啞的聲音響起,“想必你就是盛天娛樂幕後的人吧,給你二十分鐘到盛天來,不然……嘎嘎……”

這讓人毛骨悚然的笑聲讓初九皺了皺眉頭,壓低了嗓音,“你最好保證他們都平安無事,不然……”

後面的話她沒講出來,但那森冷的氣息,就算隔着電話,另一頭的人也感受到了。

挂了電話,初九快速攔了車,突然想到對方只給了她二十分鐘的時間,而從機場到市區就算不堵車,最快也要半小時。

初九心很慌,來回不停踱步,倏地往洗手間跑去。

……

盛天娛樂得到龍騰過來的消息就已經做了嚴密部署,可巧就巧在,對方來的不是一般人。

毫不誇張的說,對方來的人完全碾壓他們這裏的所有人。

而且還是……一個人碾壓所有人。

要說來的人多,他們也不至于這麽心态不平衡。

可是一個人呀……太他媽丢臉了。

此時店內燈火通明,一個身材瘦枯的中年男人,坐在大廳正中間,雙眸緊瞌,周身散發着黑暗的氣息,身後站着十幾個統一制服的年青男人,一看就是練家子。

而他的面前,周龍飛被捆綁着,身後兩個魁梧的大漢按着他,讓他屈辱的跪在中年男人前面。

周龍飛腥紅着雙眼瞪着眼前假寐的中年男人,額間青筋凸出,此刻恨不能殺了他,但同時又恨自已太大意被捉。

希望九爺不要來這,不然……他真的不敢想像。

沉思間,假寐的中年男人緩緩張開了他那雙毫無波瀾的眼,幹枯沙啞的聲音在大廳響起,“那批貨在哪?”

周龍飛擡頭和他對視,僅一瞬便有一種被毒蛇纏上的陰森感,更有一種無形的壓力鋪天蓋地的襲來,氣血翻湧。

“都說了沒有截你們的貨,他媽的聽不懂人話嗎?”周龍飛雙拳緊拽,上面青筋凸起,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氣來抵抗那無形的威壓。

話才落下,腹部就狠狠的挨了一拳。

他狼狽的彎下腰身,臉色漲紅。

“秦爺,這小子嘴巴不幹淨,屬下替你教訓教訓他?”按着周龍飛的一個男人,邪惡的瞥了眼因為疼痛縮成一團的周龍飛,眼底閃爍着嗜血的光芒。

這個人的名字他聽過,據說是從特隊部隊出來的,伸手很不錯,已經很久沒找人練手了,這會兒手正癢。

“嗯!”中年男人應了聲,便又假寐了起來。

畢竟這種小羅羅他沒興趣,他有興趣的是讓盛天娛樂一夜之間變了模樣的幕後之人。

見秦爺同意,大漢興奮的給周龍飛松了綁,然後活動了一下筋骨,便手朝周龍飛勾了勾,嗜血道,“來比劃比劃,贏了我就不讓你跪着。”

周龍飛單手撐地,緩緩地站了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冷冷的哼了聲,“好啊,一會兒正好讓你跪着叫我爺爺。”

“就你這樣的……辣雞?”大漢鄙夷的掃了一圈,朝他勾了勾手指。

眼底濃濃的嘲諷毫不掩飾。

看着眼前這比他還高了半個頭的大漢,周龍飛眼眸暗了暗。

剛才可沒少被這些人揍,現在渾身上下都泛着鑽心的疼,這個時間跟大漢對打,贏的幾率并不大。

但是……他并沒有選擇的餘地,就算明知道打不過,也還是要去打。

扭動了下脖子,松了松筋骨,然後擺出對戰的姿勢。

大漢狂妄的笑了幾聲,倏地周身氣息一凝,快如閃電對着周龍的太陽穴揮去一拳,罡風撲面而來。

周龍飛身子微側,手臂一擡,穩穩拽住大漢手腕,用力往前帶的同時,膝蓋對着他的腹部頂了上去。

大漢反映也快,順着周龍飛拉扯的力道,同時擡腳對着他的腿踹了去。

兩道力量在中間碰撞出聲。

周圍的人聽着都疼,而兩人卻面無變情。

如果說剛才的幾招雙方都帶着試探,那麽現在兩人出手,均是狠辣無比,恨不得至對方于死地。

大約過了十分鐘左右,周龍飛漸漸落了下風,雖說不至于全是挨打的份,但也好不了多少。

反擊力度越來越小,到後面全程只有防衛。

幾息之間,兩個拳頭在空中對撞,兩人各退開幾步。

大漢喘息間,眼底的灼熱更為明顯了,好久沒有遇到這樣的對手了,縱然周龍飛剛才被他們揍得不行,但他能支撐到現在,确實是條漢子。

如果在周龍飛全盛之時,大漢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小子,你行啊!”大漢眼底全是贊賞,“怎樣,還要繼續嗎?”

“當然,我要看着你跪在地上……叫我爺爺。”周龍飛深深的吸了口氣,粗喘着站直了身體。

“哼……一會兒看是我叫你爺爺還是你叫老子爺爺。”大漢吐了口唾沫,掄起拳頭又朝周龍飛沖了過去。

周龍飛一咬牙,迎了上去,今天這情況,想要脫身根本不可能,還不如把新帳舊帳一起算了。

在大漢奔過來時,周龍飛可謂是拼了命的揍對方,角度叼專。

沒一會兒,大漢渾身上下就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媽的——”怒罵了一句,掄起拳頭又沖了上去,周龍飛一個躲閃,接着一個左勾拳,只聽“砰——”的一聲,大漢就重重的摔到了大廳。

看着血水混着牙齒落在地上,大漢狠狠的擦掉血漬,眼眸變得腥紅,帶着嗜血的笑意,好像掉的牙齒不似他的一般。

大漢冷嗤了聲,朝着周龍飛飛撲了過去。

一時間,大廳內只聽到呯呯的肉搏聲。

衆人看得津津有味,目不暇接。

沒一會兒,周龍飛被大漢壓到了地上,偌大的拳頭如雨點般落在他身上。

“剛我掉了兩顆牙齒,你是不是也應該掉幾顆。”大漢扭曲着臉,朝着周龍飛臉上揍去,那罡風撲面而來。

周龍飛認命的閉了雙眼。

“砰——”

154貓逗老鼠

“呯……”的一聲,人狠狠的砸到地板上。

預計中的疼痛沒落到身上,身上的重量也卸了下去,周龍飛緩緩的張開了雙眼。

“……”

看了眼站在自己身側的人,身材纖細,有點像九爺,但又不像。

“媽的,你是誰?”

大漢緩了好一會兒,才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口齒不清。

這力道……感覺五髒肺腑,都碎了。

話音才落下,只聽見砰的一聲。

大漢又被打了一拳,直挺挺的躺在地上,毫無反應。

暈了過去。

周龍飛在一側都看傻眼了,這出手的速度和力道,太他媽帥了。

正心生崇拜之時,那人開口了,“我最讨厭人家,嘴巴不幹淨了,這次只是個小小的教訓,再有下一次……呵呵。”

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看了這麽一場好戲,坐在中間的中年男人,終于緩緩張開了雙眼,拍了拍手,“真是好身手。”

“多謝誇獎。”

緩緩地轉過身,這時周龍飛才看清楚他的樣貌,神色和九爺有些相似,但長相卻天差地別。

“你就是盛天娛樂的幕後之人。”

中年男人緩緩地站了起來,毫無波瀾的雙眼,盯着眼前的年輕人打量了一圈。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沒有正面回答中年男人的問題,用餘光掃了一眼周龍飛,确定他無大礙之後才收回視線。

對于他的挑釁,中年男人不予置評,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皺,“是不是都無所謂,今天來,不僅要找回上次的場子,而盛天娛樂,我也要把它拿過來。”

聲音幹枯沙啞,語氣淡然,好似一切在他掌控之中。

“語氣這麽大,不怕閃了舌頭。”

“語氣大不大?能不能閃了舌頭?咱倆比試一下不就知道了。”

說完,中年男人慢悠悠的,解開身上子 外套的紐扣,把衣服脫了下來,丢到一旁。

“比試倒是無所謂,不過我這個人……不喜歡沒彩頭的比試。”初九的聲音毫無波瀾。

“彩頭?!”

中年男人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這人還敢跟他談彩頭。

回想着剛才他的身手,嗤笑了聲,點了點頭,“沒問題,你想要什麽樣的彩頭?”

“這個讓我好好想一想。”初九故作煩惱,單手支着下颚,一臉認真的思考。

須臾。

“如果你輸了,港城的龍騰,拿一個片區出來孝敬孝敬我就可以了。”

“什麽?”那沙啞幹枯的聲音終于有了起伏,中年男人,好似聽到天大的笑話一般,面無表情譏諷的笑了笑,“這麽大胃口,也不怕被撐死。”

“no no no。”初九伸出一根手指頭晃了晃,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我的胃很大,你這麽一點兒,塞牙縫都不夠,怎麽可能撐死我。”

“那你拿什麽來賭?”中年男人眯了眯雙眼,帶着危險。

“我當然不會讓你吃虧呀。”說完雙手攤了攤,繼而道,“如果我輸了,整個盛天娛樂送給你。”

話音落下,中年男子還沒開口,周龍飛就忍不住了,“這怎麽行?明擺着他們占便宜。”

初九轉過身,拍了拍他的肩頭,“怕什麽呢?反正我們穩贏。”

那狂妄的語氣,聽到中年男人氣血上湧,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他到底是哪裏來的勇氣,這麽自信,敢說自己一定贏。

“臭小子還是不要太狂妄的好。”中年男人那毫無波瀾的雙眼,陡然并發出殺意。

如果眼神能殺人,相信初九此刻已經被碎屍萬段了。

“怎麽,你不敢賭嗎?”初九邪氣的勾了勾嘴角。

眼神裏的嘲諷和鄙夷深深地刺激了中年男子。

他捏了捏拳頭,走到大廳中間。

“既然你願意送如此厚禮,那秦某恭敬不如從命。”

話雖說得冠冕堂皇,但語氣帶着深深的冷意。

“哎……”初九一聲嘆息,“不然你随便給我一個片區就行了,我要求也不高,何必讓你自己受傷呢?我一向是尊老愛幼的。”

“狂妄小子,少在這裏和我打嘴仗,有本事咱們手底下見真章。”

“我是真的不想和你打,萬一傷到了多不好。”初九神色糾結。

極為不願得盯着他。

那眼神說有真誠就有多真誠。

中年男人被她氣得胸膛劇烈起伏,他堂堂龍騰的一個分堂主,居然被這臭小子如此恥笑,今天若不把他打的,他媽都不認識,以後還怎麽震懾下面的人?

“看招……”

中年男人說完,就閃電般出手,朝初九襲了過去。

“喂喂喂,我和你說真的,一會傷了你怎麽辦?要知道拳腳可是無眼的。”

初九一邊快速迎了上去,一邊不忘嘴上羞辱他。

幾番交手下來,初九便發現了此人不同尋常。

這人身上帶着機不可查的靈氣,而且出手的招數,和現代的自由搏擊相差甚遠。

“你再快點,再快點,再快點。”初九清冷的眼眸,帶着深深寒意,嘴角微勾,似笑非笑,那神情完全就是在逗弄。

中年男子氣得不行,進攻的速度更快更猛了。

可初九也不弱,一邊防守,一邊找準機會進攻,而且還不忘調戲他。

兩人幾息之間便過了上百招。

這是周龍飛第一次見初九出手。

沒想到她這麽瘦瘦小小的一個姑娘,居然身手這麽好。

而龍騰那邊的人,見自己的分堂主打了半天都奈何不了這人,吃驚不已。

要知道在龍騰裏面的每一個堂主,武力值都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哪怕是特種部隊的人。

所以剛才他才沒對周龍飛出手,而是讓下面的人和他對打。

“小子身手不錯。”中年男人難得誇了他一句,剛才是他太輕敵了。

“好說好說。”初九,一臉傲然毫不謙虛。

見他如此張狂,中年男子也不再說什麽,眯了眯眼,并發出強烈殺意,猛然朝他攻了過去。

這一次他的速度比剛才快了不止一倍,然而,初九依舊應付自如,他快初九則更快,他用力更猛,初九則比他更猛。

完全就是貓逗老鼠。

155硬茬兒

一場博弈下來,毫無疑問初九勝出。

而那趟在地上,被初九打斷了五根肋骨的中年男子,猩紅的眼目狠狠的瞪着他。

這怎麽可能?

出道20年,從來沒有人把他打敗過。

更何況是被這麽一個毛頭小子打敗。

初九緩步走到他面前蹲了下來,一只手指頭挑着他的下颚,輕笑了一聲,“是不是特別不服氣,沒想到會輸在我手上。”

“你……”中年男子艱難地擡了擡頭,“到底是誰?”

這個人絕對不一般,不是常人。

否則他怎麽可能會輸。

“剛不是你給我打電話讓我來的嗎?現在怎麽會問我是誰?”初九挑了挑劍眉,嘴角微勾。

“哼,你以為你很了不起嗎?龍騰裏面古武高手多了去。”中年男人憤憤咬牙。

十分不甘心。

但不甘心也沒辦法,這人一看就是古武世家的。

“喔……”初九眯了眯眼,恍然大悟,難怪這人敢這麽嚣張,原來仗着龍騰裏有很多古武高手。

這些古武世家的人,可不是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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