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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退貨?
好憂傷。
“你現在人在哪?”司晟禦不容置喙。
這小女人背上的傷,雖沒傷及骨頭,但也紅腫了好長一片,在那白皙的背上,刺目不已。
所以他特地監護人的身份給老師打了招呼。
哪知挂了電話還沒一會兒,正準備給她送藥去學校,便就接到老師的電話,說這小女人沒去學校上課。
早上還是他親自把小女人送到校門口才離開的。
怎麽轉眼就沒在學校了?
“我在外面辦一點事,有什麽事,等我忙完回來再跟你說。”
“大概什麽時候忙完,我來接你。”
初九皺了皺眉。
怎麽覺得這男人,大有她不交代清楚就不罷休的感覺?
以前說話還帶着是小心翼翼的試探。
難道是因為現在轉正了,就理所當然?
進入角色還挺快的。
“事情有點棘手,時間暫時不能确定,你就別管我了,忙完了我就回去。”初九委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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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你。”司晟禦不容置喙。
說完便挂斷了電話。
聽着嘟嘟嘟的聲音,初九更疑惑了。
這什麽意思?
等她主動交代。
還是說等她忙完了,給他打電話,他來接。
能不能一次把話講清楚,講完整,這樣說一半留一半,是幾個意思?
氣呼呼的瞪着手機屏幕。
187可有可無的廢物
挂完電話,初九又做了一些細節的安排。
然後去了鳳珂他們下榻的酒店,拿出人皮面具覆在臉上。
這一次和龍騰的老大見面,本來鳳珂他們去也是可以的,但是怕餘老大耍詐,所以想了想還是決定親自前往。
一刻鐘後,初九的臉完全變了模樣。
瞿褶一臉幽怨,“主子,就你這俊俏模樣,還要不要我們男人活了?”
一直以來瞿褶對自己的容貌都極為有信心,但此時,卻被初九就壓得毫無反擊之力。
她這一身裝扮,不僅不女氣,反而玉樹臨風,似古代的謙謙公子。
其實瞿褶長相也是一流的,只是兩人的氣質截然相反。
初九換上男裝是屬于,芝蘭玉樹。
而且瞿褶則是屬于,狂侫邪魅。
而如果單單看五官的話,初九的更為精致。
“我又怎麽不讓你活了?”
初九被他說得一臉莫名其妙。
她不過是換了張臉皮而已,至于說得那麽誇張嗎?
瞿褶扶額,斜睨了鳳珂一眼,“你說說,她這樣出去,還有男人的活路沒?”
鳳珂幾不可查的勾了勾嘴角,淡淡的吐了兩個字:“沒有。”
聞言,初九一頓,指腹在自己下颚處摩挲着,半眯着眼眸斜睨着他倆,“我可以把你們兩句話理解成為,羨慕嫉妒嗎?”
“可以,太可以了,因為本來就是。”瞿褶嘀咕了句。
她這樣出去直接就是男女通殺好吧。
“這樣呀……那看來我扮男裝的效果還不錯,以後處理盛天娛樂的事情,我就這身裝扮好了。”語閉還點了點頭。
“這樣也好。”
鳳珂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因為女孩子在外辦事多有不便,還容易吃虧,扮成男裝的話,就可以免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而且,她這男生裝扮,簡直可以以假亂真。
做好這一切,三人便直接去了,龍騰約好的地方。
奇怪的是,龍騰約的是一個很古老的茶樓,并非什麽大酒店,地理位置也夠偏僻,裏面小巷子很多,錯綜複雜。
這樣的地形,算長期居住在這裏的人,也會弄錯。
看來對方是有備而來,沒想讓他們走出去。
初九笑了笑,給兩人遞了個眼色,便淡然的走了去。
茶樓門口站了兩排黑衣人。
看樣子是被清了場。
初九悠閑的往裏走,黑衣人伸手準備攔她。
鳳珂伸手擋了下來,冷聲道,“手不想要了?”
“哪來的臭小子?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嗎?”被攔的黑衣男子,憤怒道。
瞿褶從初九身後站了出來,邪佞的開口,“那……你又……知道我們是誰嗎?”
黑衣男子被瞿褶的磅礴氣勢所震懾,吓得打顫,“我……我……管你是誰,總之……這是被我們包場的,你們要喝茶去其他地方。”
“喲,給你三分顏色,還開上染坊了是吧!”瞿褶痞痞一笑,“你越是不讓我進,我還偏要進了。”
話音未落,便出手,呼吸之間,幾個人便被他全打趴在地上。
瞿褶拍了拍手,嫌棄地瞥了地上的幾人一眼,跨步走了進去。
初九琉璃般的眸子,布滿了笑意,只是笑不達眼底。
看來這龍騰的老大,還不是一個草包,知道進門的時候給她來個下馬威。
可……她初九是被吓大的嗎?
答案……顯然不是。
每走一層樓,就有10到20名人把守。
只是這些人的身手,太次了,這都看不下去了。
引用瞿褶說的話,那就是大材小用。
經過兩層樓,初九一行人,終于到了餘老大預定的包廂。
才推開門,包廂裏就傳來,豪爽的大笑聲,“盛天娛樂的老大,我一直以為是周龍飛,沒想到是一個如此俊俏的……年輕人呢,真是後生可畏。”
初九一派淡然走到他對面沙發坐了下來。
雙腿交叉疊交在一起,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椅背上。
“餘老大真是好興致,我就一路上來,可謂是過五關斬六将,要是我手下的人身手再差一點,今天只怕是見不到你了。”
“哈哈……好說好說。”餘老大大笑兩聲,拿出一支雪茄丢給初九,“這可是新到的貨,給你嘗嘗鮮。”
手裏的雪茄初九轉了兩圈,又放在鼻尖下嗅了嗅,随即眉梢微挑,嗤笑一聲,“這加了料的東西我可不喜歡。”
說完順手丢在旁邊的垃圾桶,末了還拿出白色的手絹,在每個指頭上仔細地擦拭。
餘老大眯了眯眸子,危險的氣息一閃而過。
随即又豪爽的大笑出聲,“小兄弟不知道如何稱呼。”
“道上的人都尊稱我一聲九爺,你跟着叫就行了。”
初九這語氣,差點兒沒把餘老大給氣背過氣。
什麽叫跟着叫就行了。
她以為她是誰?
縱橫黑白兩道幾十年,餘老大第一次體會到人家不給面子。
而且還是這麽一個毛頭小子。
餘老大深深的吸了口氣,壓下體內的暴虐因子,“秦三在哪裏?”
“我說餘老大,你幹嘛這麽焦急?我的地盤到了,人自然就給你送回來了。”
又是這淡然的語氣,餘老大心底莫名就串起了火,卻又不得不隐忍。
朝身後的人招了招手。
沒一會兒就有一個人拿了一疊資料過來。
餘老大把資料丢到初九面前,“這一個片區的分布圖,你拿去看。”
在來之前初九就把港城的分布圖,熟記在心裏。
接過餘老大的資料,初九掃了一眼,眼底劃過一抹冷笑。
果然和她想的分毫不差。
餘老大讓出來的這一個地界,是南區和北區的灰色地帶。
俗稱三不管地帶,裏面什麽三教九流都有。
也是整個港城的貧民區,根本就沒什麽油水可言,所以就放在那兒,任由它自生自滅。
放下手裏的資料,初九撩了撩額間的碎發,臉上噙着一抹如沐春風的笑,啧啧兩聲道,“原來堂堂的秦三爺在餘老大眼裏的價值……僅僅只值南北區那個廢區,這是不是說……秦三爺在餘老大眼裏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廢物?”
188不好了
“放你娘的屁,秦三爺可是餘老大的左膀右臂,怎麽可能是可有可無的廢物?你小子再在這胡說,信不信我打爛你的嘴!”餘老大身邊的一個大漢掄起胳膊作勢要上前,卻被一個看起來瘦瘦弱弱,透着病态白的男人給攔了下來。
這人初九又點映像,據鳳珂收集來的資料……這人應該是龍騰的軍師,外號狐貍。
龍騰能有今天的成就,70%都是他的功勞。
“趙正勇,我說你怎麽還是這麽急躁?九爺遠道而來是客,不清楚親況也罷了,你還不清楚嗎?”
男人警告的瞪了趙正勇一眼,随即搖着扇子,走上前去,對着初九拱手喚了一聲,“九爺!”
狐貍身着一身藏青色的長袍,手裏拿着羽毛扇,看起來文質彬彬,頗有書生氣質,但那笑不達眼底。
話裏話外似乎都在說趙正勇的不對,可反過來想,這人不就在說她嗎?
好一個笑面狐貍。
“這位是?”初九笑了笑。
“鄙人姓金,單名一個周字,外號狐貍。”
“喔,原來是龍騰大名鼎鼎的軍師大人,久仰久仰。”不就是裝嘛,誰不會裝,“不知道是不是大意失荊州的那個荊州。”
“九爺真會說笑。”狐貍搖折扇笑了笑,對着身後的人吩咐,“還不快給九爺上茶。”
初九擡了擡手,“上茶就不必了,直接談正事兒吧。”
“正事兒?”狐貍搖着扇子,笑了笑,“如果鄙人沒記錯剛才我們就已經談好了呀!”
“no no no……”初九晃了晃手指頭,“我覺得應該還可以再談談,當然,如果你們認為秦三爺就是個廢物,那麽……你拿出來的那片地區我也就收了。”
“九爺……胃口好,是件好事兒,可一下子吃太多了,不怕把胃給撐壞嗎?”狐貍依舊笑眯眯的,如若仔細看,會發現他眼底泛着寒意。
遠沒有他表面看起來那麽輕松。
在場的人,有不少是秦三爺的手下,今日的談話也很有可能傳道他耳裏。
這件事一個沒處理好,就可能在秦三爺心裏,落下一個疙瘩。
可若多給或者換地界兒,這都是餘老大不想看到的。
畢竟拿出去的多了,自己得到的就少了。
“無妨無妨……”初九笑着搖了搖手,“我有消食片。”
大有你給多少都能吃下的樣子,氣得狐貍臉上的笑容凝固。
“九爺,如果鄙人沒記錯,當時咱們說的是拿一塊地界換秦三爺平安,現在我方也依言拿出了一塊地界,您這樣……不太好吧?”
狐貍氣勢陡然一變,先前的溫和不負存在,取之而來的是淩厲。
初九嗤笑一聲,斜睨了狐貍一眼,涼涼道,“你們這是準備耍賴?”
“九爺此言差矣,我們已經同意,也依言給了地界,是你不同意,這怎麽能怪到我們頭上?你這分明是倒打一耙。”狐貍眯了眯眸子,透着危險的氣息。
而龍騰在場的所有人也都蓄勢待發,随時準備伺機而動。
一邊寥寥三人,毫無攻擊性。
而另一邊,有好幾十人,個個人高馬大、兇神惡煞,極具攻擊性。
兩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初九笑了笑,挑了挑眉梢,溫潤如玉的眼神,在現場的每一個人身上依次掃過,“我是和秦三爺賭的,他既然輸了,我接手的自然是他的地盤,怎麽可能是南北區!當然……南北的地盤你們要交給誰管理,這個我就管不着了。”
“不可能……給你地盤,讓你進入港城已經是恩賜,不要再得寸進尺。”
狐貍此時的氣息已經完全冷了下來,不負最先的溫潤如玉。
最先同意分地盤給她,本就是權宜之計。
一來,可以保住秦三爺;
二來,可以把她引誘到港城來;
三來,可以讓她為了搶的那一批貨付出代價;
四來,和內地那邊人聯手,把盛天娛樂地盤瓜分掉。
他們這邊算盤打得響,卻不知早已被初九看穿。
“得寸進尺?!”初九半眯着眸子點了點頭,“這個詞我喜歡,既然你說了,如果我不做,那豈不是對不起你這幾個字。”
“你想做什麽?不要忘了,這裏可不是內地,這裏是港城。”
狐貍神色晦暗不明,不明白她這是唱哪一出。
難道她不清楚,現在所在的位置,和情況嗎?
要知道港城可是龍騰的根據地、大本營,在這裏弄死她,分分鐘的事。
可謂是神不知鬼不覺。
她怎麽還敢如此嚣張。
能坐上一個勢力的老大,不至于這麽傻才對。
那現在……
初九只是淡然的笑了笑,“我想做什麽?我想做的……只不過做跟你們說什麽一樣罷了。”
狐貍眼眸閃了閃。
難道她有所察覺?
可是這不可能吧,知道這內部消息的也就他和老大兩個人而已,其他的幾個堂主都不知道。
回過神來,狐貍臉色不善,自己居然被這麽一個小白臉兒給唬住了。
“既然九爺想的和我們想的一樣,那這件事兒,就這麽算成了!”狐貍趁熱打鐵,一錘定音。
“也就是說你和餘老大都同意了。”初九眼底的笑意越發明顯。
既然龍騰這邊想渾水摸魚,那就讓他們渾水摸魚好了。
看一會兒,他們還笑不笑得出來。
“既然九爺沒有意義,那我們一會兒就把,南北片區的地界交到您手上。”狐貍笑了笑。
還以為盛天娛樂的老大有多了不得。
原來也不過爾爾。
初九,正準備開口,手機響了起來。
接通電話,故意打開免提。
“九爺,不好了,出事了……”
十萬火急的聲音從電話裏響起,還帶着濃烈的不安。
只是話未說完,便被初九給挂斷了電話,“不好意思,讓你們見笑了……”臉上露出微微無奈又寵溺的神情,繼而道,“到港城走的急,忘記和我夫人交代了,現在肯定又在鬧騰。”
狐貍笑了,這次笑達眼底。
看來是事情成了一半了,不然那邊也不會這麽焦急的給九爺打電話。
他點了點頭,理解到,“女人就是這樣,九爺到時候多哄哄就好了。”
“你說得對。”初九認同的點了點頭,“對了,剛才我們談到哪兒了?”
“老大不好了,分堂的堂主全被人抓了。”
189先打殘,再關起來
話音未落。
餘老大砰的一聲拍在桌子上,臉色鐵青,不敢置信的大聲詢問,“什麽?”
“分堂堂主,全部被抓。”來報告的小弟也快哭了。
龍騰之所以在港城有着第一大勢力的稱號,其原因是每個堂主,都出自古武,身手非凡。
常人根本難以匹敵。
一夕之間幾個堂主全部被抓,這說明什麽?
只是想想便覺得恐怖不已,寒氣從腳只串上腦門兒。
難道龍騰要滅了?
“不可能……不可能'……”餘老大來回踱步,而且冷汗直冒,“他們幾人,武功都不尋常,一般人根本就對付不了,怎麽可能被抓,再去探探。”
“老大是真的,人家有幾照片過來,你看……”說着把手裏的一個信封,遞了上去。
餘老大從信封裏面倒出三張照片。
正是他的三個分堂堂主。
每個人身上的衣褲都被打了下來,只留了四角褲,身子更是被五花大綁,嘴裏塞着東西,眼睛蒙着。
餘老大頓時如洩了氣的皮球,毫無生氣的坐在椅子上,整個人愣愣的。
顯然還沒有從那驚吓中回過神來。
狐貍見狀神情凝重,從餘老大手裏拿過照片,細看了起來。
須臾——
狐貍轉過身,對着初九拱了拱手,“九爺,抱歉,我們現在有要事要處理,您看地盤的事兒……?”
事情來得突然,打得狐貍措手不及。
這樣的事情,本不應該讓初九知道,這樣不僅會使談判失了先機,更讓人沒面子。
說不準對方還會趁火打劫。
這都是常事。
初九淡然一笑,非但沒起來,還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得妥妥的。
“九爺,您這是什麽意思?”狐貍一頓,臉色陰沉,“莫不是此時還想坐在這兒看我們笑話。”
“看你們笑話?!”初九無害的笑了笑,“對呀,人生太無趣,時不時看看笑話,有助于身心健康,俗話說得好,笑一笑,十年少嘛!”
“你——”
狐貍沒想到她這麽明目張膽。
發生這樣的事情,不主動離開就算了。
他都出言提醒了,沒想到這人臉皮這麽厚,非但不盈利為止,還洋洋得意。
簡直就是潑皮無賴。
深深的吸了幾口氣,走到餘老大面前,“老大,我們還是先回幫裏。”
“嗯!”
餘老大此時腦袋亂成一團,整個人焦急的不行,畢竟對方只給了幾張照片,并沒有表明目的。
“等等。”初九站了起來,你那裏衣服上不存在的褶皺。
“怎麽?九爺還有什麽事嗎?”
狐貍臉色、語氣都十分不善。
顯然連僞裝都不願意再僞裝了。
“當然有事,地盤都還沒談好,就像這樣走了嗎?我們九爺的時間可金貴的很。”
瞿褶鄙夷的睨了一眼,語氣傲慢。
好似跟他們說話都會降低他的身份。
狐貍冷笑一聲,“你們現在這模樣是想趁火打劫,不過也不看看你們有沒有那本事,至于地盤的事,我也說的十分清楚了……就南北區,沒得商量。”
“好吧!”瞿褶勉為其難的施舍了個眼神給狐貍,繼而道,“用秦三爺換南北區的地界兒,我們也認了,誰叫當時我們話沒講清楚,不過……”
瞿褶一頓,臉上勾起一抹惡劣的笑意,痞痞道,“你們……另外……三位……堂主,不知道,餘老大想拿什麽來換?”
“什麽?”
“你們幹的?”
餘老大和狐貍同時詫異出聲。
眼裏,臉上大大的寫着不敢置信。
“老大,老大,不好。”又一個下面的人急匆匆的跑了進來,看見有另外的人後,便噤了聲。
餘老大聞言,一腳踹到旁邊的椅子上,發出嘭的一聲悶響,失控道,“不好、不好?還有什麽不好,媽的?”
“剛得到消息,說你派出去的人……全軍覆沒。”
下面的人戰戰兢兢說完,連眼睛都不敢往餘老大臉上瞟。
生怕自己就是那椅子的下場。
“全軍覆沒!”
餘老大失神呢喃出聲,整個人頹然地坐在椅子。
到底是哪裏錯了?怎麽會這樣?
狐貍面色一片鐵青,雙拳攥得咔咔直響。
所有的計劃都是他一手安排的,并且多次推敲确認。
但最後怎麽發生了這樣的事?
全軍覆沒。
他做最壞的打算,也沒有做到全軍覆沒這般境地。
而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消息從哪裏傳來的?
派出去的人只有老大和他才知道。
狐貍細細回想了一下,初九從進門起說的話。
陡然一驚,全身布滿冷汗。
“把他們全部給我抓起來。”
狐貍打了個手勢,一下子上來好幾十人把他們三個給圍了起來。
可幾人卻沒有一點被捉住的自覺,反而優哉游哉。
餘老大回過神來,粗魯的推開圍在三人面前的人,“既然你這麽喜歡港城這個地方,那就留下來好了,狐貍給他們打電話,看看情況怎麽樣了?”
狐貍點了點頭,掏出手機,不能電話,可傳來的卻是機械女聲。
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挨着把每個人的電話都打完,傳來的都是這樣的話,氣得狐貍把手機砰的一聲砸在地上。
五位數的手機,頓時四分五裂。
“餘老大竟然願意做東,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好了。”
沒理會兩人難看的神色,初九依舊笑眯眯。
竟然敢跟她玩兒陰的,那她不介意把這一群人陰到底。
“小子,你現在人在我手裏,趕快叫人把我的人放了。”
餘老大生氣歸生氣,但回過神來,這三人不是在他手上嗎?怕個毛線啊?
頓時底氣足了不少。
聞言初九,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好一會兒才控制好自己,指着餘老大……面色糾結,似有難言之隐,片刻後,終于開口,“你說說你怎麽當上這老大的?腦袋這麽單純!或者應該說是蠢?既然我敢單槍匹馬到你這兒來,那自然有所依仗,難道我會拿我自己的生命來開玩笑嗎?你覺得呢?”
“你人都在我手裏,搓圓搓扁,不都由我說了算,你少在這狐假虎威,又想忽悠我。”餘老大根本不相信初九的話,陰沉沉的笑了笑,“把他們三個先給我打殘,再關起來。”
190不容小觑的對手
他就不相信,盛天的老大在他手裏,那邊敢有動作。
說時遲那時快,在餘老大下面人動手的一瞬間,鳳珂也動了。
須臾——
只見一道殘影滑過,幾十個人全部倒了下來,鳳珂也已經站到了初九身後,好似沒動一般。
餘老大額間冷汗直流。
古武他也算是有一點了解的,但身手達到這種程度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難怪他們如此有恃無恐。
原來真的是有所倚仗。
雖然他自已也懂一點,但是在他們面前完全不夠看。
心底百轉千回。
片刻後,餘老大賠着笑臉,小心翼翼的試探,“九爺,你這要換地盤……我們可以再商議嘛,用不着這樣兵戎相見……您說是吧?!”
“哦……”初九尾音微翹,琉璃般的眼眸眯了眯,無辜的開口,“如此說來……還成了我的不是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一切都是你開的頭呀!”
“這……”餘老大尴尬了,沒想到初九如此不給臉面,但心底的火卻不能發,只得放低身段,巴結道。“是,是,是……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九爺,還請九爺不要和我一般見識,那……我們現在商量換地盤的事兒?”
初九笑了,一手在扶手上有節奏的敲打着。
鳳珂和瞿褶都知道,這是她要算計人時慣有的動作。
餘老大戰戰兢兢的站在那,再也沒有先前的高高在上,剩下的只有謹小慎微,怕自已一個不小心就惹怒了這個閻王。
要是放在以前,當然是不用這樣,但……此一時彼一時。
希望她的要求不要太過份,只換一個好一點的地盤也是可以接受的。
“哎……你說你早這樣不就完事了嗎?何必浪費彼此的時間。”初九攤了攤手,“快點吧,早點交接完,我還要回去哄媳婦兒呢!”
“好,好,好……”餘老大點了點頭,懸着的心,終于放了下來,對着狐貍吩咐,“快去準備,把南區的地界兒劃給九爺。”
沒一會兒,狐貍就準備好了,和初九做了交接。
看着手裏的文件,初九朝着餘老大笑了笑,“多謝了!”
三人離開後,餘老大氣得把包廂裏的桌椅全砸了。
“廢物,全都是廢物,這麽點小事情都辦不好。”說完陰骘的眼神掃像狐貍,“這件事你怎麽看?”
狐貍眉頭微蹙,沉吟半晌,驚呼道,“不好!去把剛才送信的人叫來。”
片刻後,下面人來報,說沒有看到人。
狐貍掏出手機,給幾個分堂堂主打電話。
挂完電話後,臉色暗沉一片。
細細回想着剛才的一幕幕。
敢情對方一直都是在空手套白狼。
從剛才她接到的電話,做出的神情,全他媽都是假的,在做戲給他看。
再到後來,幾個分堂堂主,被綁架的裸照,還有那送信的人,只怕都是對方一手安排的。
最先接到的電話,對方只說了一句‘不好了,出事了’,初九便挂斷,那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模樣,讓狐貍放松了警惕。
所以到後來,下面人拿着分堂堂主被綁架的裸照,狐貍才沒有細想。
這才讓對方有機可乘。
現在細細回想,簡直就是漏洞百出。
想他算計別人了一輩子,居然也有被人下套的時候。
好,真是好樣的!
看來盛天的這一個老大,當真狡猾的緊,腦袋也轉的快。
是個不容小觑的對手。
……
出來後,初九帶着兩人趕去南區的場子。
雖然這一片地界兒龍騰是拿出來給他們了,但……他們絕對是不會甘心,會以最快的反撲,想方設法把地盤收回去。
而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把地盤牢牢的攥在手裏,不讓他們有機可乘。
這難度,可就大了。
初九他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
反觀龍騰,不僅是地頭蛇,還是港城的第一大勢力,可謂資源、人脈都掌握在他手中。
要滅剛到港城的盛天,分分鐘的事。
要怎樣才能讓龍騰不出手吶?這是個大問題。
只有龍騰不出手默認他們的存在,其他小勢力才不敢輕舉妄動。
“主子,我們為什麽不直接把他們滅了?”瞿褶不解。
按理說,把那幾個分堂堂主全部給抓了,在把餘老大捉了,整個龍騰不就在他們的掌控之中了嗎?
下面的人根本翻不起浪,不足為懼。
初九琉璃般的眸子,望向虛空處,片刻後才緩緩開口道,“你說的辦法确實簡單有效。
雖然現在的人……有奶便是娘,只要我們能讓下面的人賺更多的錢,發展得更好,跟着我們自然也沒什麽。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龍騰之所以在港城一家獨大,他背後難道沒有倚仗嗎?
我們初來乍到,根基不穩,不适合太過張揚,一切還是按部就班的來。”
“難怪……”瞿褶邪佞一笑,“那幾個分堂堂主,明明我們已經把人都捉到手了,你居然只拍了裸照就把人給放了。”
這還不算,還給他們服了失憶的藥丸。
就算是醒過來,也不知道自己發生什麽事。
“那狐貍也不是簡單的角色,這會兒怕是反應過來了吧!”鳳珂蹙眉。
如果真是這樣,他們得加快速度安排好人手,以防突變。
畢竟這是龍騰的老巢,人手盛天比不過他們。
“應該已經反應過來了,不過現在……他不清楚我們的實力,不敢輕舉妄動才對。”
初九眉梢微挑,有些詫異,沒想到鳳珂這個悶葫蘆,觀察的還挺仔細的。
“他們不會明目張膽的動手,但私下免不了試探。”鳳珂想了想,繼而道,“把鳳馨調過來,放在主子你身邊,也好多份照應。”
初九搖了搖頭,這個想法她最先也有過。
但在道上,很多時候女孩子做起事來不方便,時常言語會受到侮辱,最後想想還是作罷。
“這樣的話,主子你得時刻小心謹慎,畢竟這裏比不得慶陽市。”鳳珂不放心的叮囑。
“怕什麽,我們輪流守着主子就好了!”瞿褶不以為然。
191洩閘的洪水
初九把巡視地盤的事情交給了鳳珂和瞿褶後,便打車去了司晟禦的公寓。
她可沒忘記男人的那一句‘我等你’。
心裏有些涼涼的感覺,莫名犯慫。
才進屋,初九一頓……好香呀!餐桌上擺的全都是她喜歡的食物。
透過玻璃看到廚房裏忙碌的男人,心底莫名一暖。
好想上前抱一抱。
等她回過神來時,已經這麽做了……雙手圈在男人腰上,白皙的小臉貼在男人的背脊。
不大的廚房一片靜谧,歲月靜好。
“背還疼嗎?一會兒吃了飯,我幫你上藥。”司晟禦頭也不回,語氣寵溺。
“已經不疼了,就是看起來有點吓人而已。”語氣輕輕的,然後從旁邊伸出腦袋,好奇的詢問,“這是什麽,聞起來很香的樣子。”
這男人不僅帥得無與倫比,居然還會做飯……重點是還做得這麽好!
身為女人的她,已經不知如何是好了。
司晟禦偏頭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秣好看的弧度,伸手在她鼻尖上點了下,“饞貓……”話音未落,随即一頓,“你怎麽這身裝扮?”
完了!
剛才只顧着回來,忘記換裝了。
她現在還是出現在餘老大面前九爺的裝!
怎麽辦?怎麽解釋?
清冷的眼眸劃過一抹流光,單手挑起男人的下颚,魅惑一笑,輕挑道,“美人,有沒有被爺謎到?”
小女人吐氣如蘭,司晟禦整個身子瞬間繃得筆直,深邃的眼眸有如浩瀚星空,迷人眼目。
初九看癡了。
撩人的人,反而被撩了……而且對方還僅僅只是一個眼神!
男人眼眸一暗,長臂一勾,俯身對着那朝思暮想的紅唇吻了上去。
唔……
什麽情況!
初九回過神來,眨了眨眼,羞澀的推了推男人……哪知男人不退反進,吻得更深入了。
直到男人快忍不住時,硬生生停了下來,摟着初九的胳膊緊了緊,頭埋在初九脖頸處粗喘着氣。
過了好一會兒,男人才平息下來,拍了拍她的臀,“先去洗手,飯馬上好了。”
初九瞪了他一眼,羞紅着臉跑了出去。
這男人真是越來越沒臉沒皮了,不動嘴就動手。
一頓飯下來,初九撐得不行了,在椅子上攤着。
“就有那麽好吃?”司晟禦挑眉笑道。
“你這手藝真是太好了,以後就算失業了,在大酒店當個大廚還什麽問題的。”
“失業?”司晟禦臉色有些難以形容。
第一次有人把這個詞用在他身上,而且還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女人。
別的不說,就他現在的身價,讓小女人幾輩子榮華富貴沒問題。
這小女人從哪看出他會失業?
還在酒店當大廚?
什麽樣的酒店能請得起他!
“嗯,你看你手藝這麽好,浪費了可惜了。”初九笑眯眯的點了點頭。
司晟禦幾不可查的嘆息一聲,上前一步,捏着小女人的下颚,“第一,我沒機會失業。
第二,就算我當大廚也只會做你一個人的大廚。
第三,我現在的存款讓你富貴榮華幾輩子不成問題。
所以,你那小腦袋瓜子,別成天想些有的沒的。”
初九無語的瞥了他一眼,“只是打個比喻而已,用得着這麽認真嗎?”
“還成了我的不是了?!” 男人深邃的眼眸猶如一片旋渦,一不小心就會陷進去。
初九舔了舔略幹的唇瓣,小心髒砰砰直跳,暗罵了句妖孽,倏地站了起來,“哎呀,忙了一天了,我累得不行了,先去洗澡了。”
說完跑得比兔子還快。
看着消失在眼前的小女人,司晟禦眼底笑意蔓延,好一會兒才進廚房收拾。
出來時,小女人正好洗完澡出來。
看着坐在床邊的男人,初九反而尴尬了起來。
真是見鬼了。
以前跟這男人也住在一起,也沒有這樣過,難道是因為轉正了的原因?!
小女人變幻莫測的神情自然沒逃過他的眼睛。
看着還沒回過神來的小女人,司晟禦起身把她拉到梳妝臺坐下,然後轉身進了浴室,出來時手裏多了個吹風。
“以後洗完頭,記得吹幹,不然容易生病。”
男人一邊說着,一邊撩起小女人的頭發細細的吹了起來。
神情認真、專注。
初九覺得心底暖暖的,耳根發燙……眼神不由自主的透過鏡子落在男人身上。
淡淡的燈光落在他高大的身上,猶如一座巍峨的大山,能為她撐起整片天地,可以讓她無憂無慮……
而她這模樣落在司晟禦眼底,讓男人心口處漲的滿滿的,連眉梢都帶上了笑意,猶如春天裏綻放的百花,絢爛奪目,晃人心神。
直到頭發吹幹,初九都沒有回過神來。
司晟禦進浴室放了吹風出來,見小女人還那一副游神天外的模樣,不由失笑。
上前把她抱了起來。
“啊——”初九驚叫出聲,雙手本能的環住男人的脖子,嬌嗔道,“幹什麽呀,吓死人了!”
“怪我啰!”柔情寵溺的眼眸,緊緊銷着懷裏的小女人,誘洪道,“那我補償你好不好?”
“什麽?”初九沒聽清。
“對于把你吓到,我深表歉意,所以決定補償你!”男人眼底閃過一抹狡黠,唇角微翹。
初九傲嬌的哼哼兩聲,給了他一個算你識像的眼神,便等着男人嘴裏所畏的補償。
司晟禦把小女人放到床上,倏地壓了下去,小女人雙手被他置于頭頂,筆直的雙腿被男人有技巧的壓着,嫣紅的薄唇頃刻間被封住。
此時……整個人猶如案板上的魚。
初九惱——
這個騙子。
大騙子。
大大大大騙子。
說好的補償呢?
現在這又是什麽情況?
費力掙紮了好一會兒,非但沒讓男人離開,反而吻得更兇猛了,那陣勢……恨不能一口把她給吞下去。
初九頓時如洩氣的皮球,更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意味,任由男人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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