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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眼睛。

只見男人的手,拽着一根樹枝。

他們兩人此時就猶如風中搖曳的樹葉。

随時可能掉落。

“我扶你爬到主幹上去,不然這根樹枝,承載不了我們兩人的重量。”

說完,司晟禦托着她的臀部,往上擡。

初九顫抖着身子終于爬了上去,正準備伸手去拉男人時,已經一個借力,爬了上來。

看着他那露出骨頭的手,初九但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趕緊撕了一塊還算幹淨的衣料給他包紮。

這就是,初九感覺到有細碎的石塊砸到身上,不由得擡頭。

呼吸一頓,本人的推了男人一把。

眨眼間,一輛車狠狠的砸在了初九後背上,連人帶車墜入大海。

233不聽話的寵物該罰

整整一個月的時間,沒有初九的任何一點消息。

司晟禦從最開始的滿懷希望,到絕望。

沒有人能體會他心中的感受。

手裏面的所有工作,都停歇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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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的任務就是,下海去找人。

所有的軍隊、警力、道上的人,能用的全部都用了。

就連艦隊、航母全都發動起來找人,弄得整個國家人心惶惶。

更是吓得鄰近幾個國家,連夜召開軍事會議。

就怕他這尊活閻王突然發難。

司家得知他們的家主,幹出這麽荒謬的事情,紛紛要求開家族會議,讓他給個解釋。

哪知,司晟禦大手一揮,再多說一個字,直接從家族除名,吓得衆人,紛紛夾着尾巴逃竄回家。

楊秀琴從黑子那裏得到信息,自己的兒子,一天連一個小時的睡眠都不到,長此下去,身體還不得拖垮。

當下便抱着初十連夜乘專機趕到了港城。

等她到了公寓時,眼前的畫面一輩子也忘不了。

這是她含辛茹苦養了幾十年的兒子。

如今變成了這副模樣。

衣衫淩亂,整個人瘦得連骨頭都凸出來了。

那模樣……太讓人心酸了,老太太不由得流下了眼淚。

只怕那女人在他心中的位置,超過了自己的生命。

否則……

好半晌,才壓抑住心底的酸楚,抱着小團子走了過去。

“晟禦——”老太太哽咽的喚了他一聲。

可司晟禦充耳未聞。

手裏拿着一張初九的照片,默默垂淚。

整個人像是把自己封閉起來一般,自動屏蔽了外圍的一切。

老太太擦了擦眼角的淚,“小團子,快和爸爸打個招呼。”

小團子很喜歡司晟禦,見到他伸出胖嘟嘟的小手,要抱抱。

可是等了半天,也沒反應。

頓時小嘴一撇,哭了起來。

聲音震耳欲聾。

司晟禦緩緩擡起頭來,看着哭得一臉傷心的小團子,腦袋裏自動重疊上了小女人的臉。

他緩緩伸手,把小團子臉上的淚水一一抹去,幹癟癟的吐了兩個字,“不哭。”

可長時間未進食,一開口嗓子火辣辣的疼。

小團子見他終于理自己,伸手要抱抱,司晟禦才一起身,整個人就向後倒了去。

倒在地面上發出嘭的一聲悶。

老太太吓壞了,顫着身子打電話叫人過來。

從來不生病的人,這一次病來如山倒。

足足在醫院裏面住了一個月,才出院。

出來後,司晟禦整個人性情大變。

變得比以前更冷漠了,更狠厲了,更無情了。

唯一不變的就是……尋找初九。

至于初九手下的産業碧玉軒,還有讓陳赫然開的風投公司,司晟禦也都接手了。

每天最多只睡六個小時,其他時間不是工作,就是找初九。

老太太勸說他也不聽,最後帶着小團子回了帝都。

而盛天娛樂,得知九爺墜海的消息後,抽出了60%的人出去尋找。

然而一直無果。

一時間整個盛天娛樂,愁雲慘淡。

在周龍飛的鼓舞之下,化悲憤為力量,馬不停蹄的擴展盛天娛樂,發誓要在九爺回歸之前,給她一個全新的盛天娛樂。

……

可可西裏島。

是距離港城最近的一個島嶼,可是在世界版圖上卻查不到。

這個島嶼,常年彌漫着濃霧,外面更是,安裝了世界頂級幹擾系統。

只要出現在這個島嶼,50公裏處便會失去信號,找不到,回去的路。

所以這片海域又名死亡海。

長此以往,這一片便沒有了船只。

更沒有人知道,這個島嶼,是這世界上最先進的武器研究基地。

當然還有一座美輪美奂的別墅。

此時,幾十個醫護人員,急匆匆的跑向一個房間。

如臨大敵。

給病床上的絕美女子,經過一番詳細的檢查之後,皮特醫生走到一個邪氣絕美男子面前,恭敬道,“The patient's body has recoveredpletely.”

話音落下,一只鞋子便飛到了皮特醫生的腦袋上。

“不好意思,每次聽你說英文,我的腿就抽筋兒,一抽筋,我就會習慣性的'……蹬腿兒,所以鞋子就飛到你頭上。”

“抱歉,少主,以後我都講中文。”皮特醫生用那蹩腳的中文,一字一句說得極為緩慢。

心裏憋屈得緊。

自己以前彙報工作都是講英文啊。

怎麽偏偏這次腿就抽筋了?還把鞋子砸到他頭上。

沙發上邪氣絕美的男子滿意的點了點頭,“把剛才的檢查結果再說一遍。”

“病人的身體已經完全康複。”

皮特醫生冷汗涔涔。

小心翼翼的瞟向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別看他年齡不大,做事卻是出了名的嚣張狠厲。

整個基地的人沒有一個不怕他。

男人邪氣的勾了勾嘴角,對上床上,那雙清冷的眼眸,“醜女人聽見沒有?你的傷已經好了,還要在床上躺到什麽時候?在我這兒可從來不養閑人。”

床上的女人愣愣的看着他,眉頭微蹙,“這是哪裏?你是誰?”

男人嗤笑一聲,“這是哪裏?你就不用知道了,至于我……是你的主人!記好了嗎?小寵物。”

“那我是誰?”

床上的人眉頭皺的更緊了。

周身散發着寒意。

“……”男人沒回答她的問題,是淡淡的把目光轉向了皮特醫生,“怎麽回事?”

“她的整個背部以及腦部受到石頭的重創,血塊壓迫神經,應該是暫時性失憶,等血塊消散了,就會慢慢恢複。”

“你以後就叫小寵物吧。”說完,絕美的男人站了起來,走了出去。

“不準叫我小寵物,我不是寵物。”邪氣絕美的男人剛走到門邊,便傳來讓人騙體生寒的聲音。

這還是十歲過後,第一次有人敢用如此語調跟他講話。

需不需要給她點個贊呢?

邪氣絕美的男人停了下來,緩緩轉身,“不聽話的寵物,可是要受罰的。”

女人坐了起來,目光冷冷的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不、是、寵、物。”

邪氣絕美的男子,笑了起來,如繁花盛開,妖豔不已,卻吐出了世間最無情的話,“把她給我丢到海裏。”

話音落下,兩個壯漢走了進來,拖着女人便走了出去,毫不憐香惜玉地丢進了海裏。

邪氣絕美的男人,站在窗臺上,看着女人在海裏拼命的掙紮,嘴角勾起了好看的弧度。

不聽話的寵物,就應該受到懲罰。

234第一次被人無視

一個小時後,下屬來報,說那女人暈了過去。

“丢回房間裏,讓皮特過來看看死了沒有?”其絕美的男子,眼皮都沒擡一下。

語氣淡漠得就跟談論路邊的流浪貓、流浪狗般。

手下去找了皮特醫生,把大致的情況跟他講了一遍。

“胡鬧,這簡直是胡鬧,足足昏迷了兩個月,花了多少時間跟精力才把人救過來……這下……哎……”

皮特一生也只敢在手下面前抱怨兩句,最後老老實實的趕去了客房。

少主真的是太胡鬧了。

那女孩兒的傷有多重,相信看過的人都明白。

可少主倒好,這才醒過來沒幾分鐘了,就把人丢到海裏這樣淹。

那女孩兒的命就算再大,也經不起這樣折騰。

不明白少主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

要救人的是他,把人放到海水裏淹的還是他。

皮特醫生為躺在床上的女孩,做詳細的檢查之後,搖了搖頭。

真是作孽喲。

“皮特……腦袋不想要了,是吧?”陰恻恻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吓得皮特一顫。

少主是什麽時候進來的?

“沒……沒有……”皮特額間冷汗涔涔。

少主的脾氣出了名的陰晴不定,前一秒鐘可能對你笑嘻嘻,後一秒鐘就可能捏死你。

“我的小寵物怎麽樣了?死了沒?”走到房間唯一的沙發坐了下來。

整個人慵懶而邪魅的靠在上面,雙腳伸得筆直,雙腿疊交。

“少主,還……還活着。”

“嗯,看來命還挺大的,多久能醒過來?好久沒有這麽好玩的寵物了。”

如若仔細看會發現男人眼底的亮光。

是獵人看見獵物的光。

“這……”皮特擦了擦額間的汗,思索着應該怎樣組織語言來回答。

“這什麽這?”刀子眼甩了過去。

皮特差點下跪。

爺……你那能把人活剝了的眼神能不能收斂一點啦?小的怕。

“少主,由于她才醒過來,體質非常弱,又經過了海水的長時間侵泡,看她今天晚上的情況,才能确定什麽時候能醒過來。”皮特斟酌了下用詞,緩緩開口。

末了,小心翼翼的瞟了一眼少主的神情。

确定沒有不悅後,提着的心才緩緩落了下去。

“是嗎?”邪氣絕美的男子站了起來,“你就在這裏全天24小時候着,有什麽情況……再和我彙報。”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

猶如一只驕傲的孔雀。

皮特醫生嘴角抽搐了下。

在這個島上十幾年,還第一次看見少主這麽的‘關心’一個人。

到了夜裏,果然如皮特醫生預想的般,開始發燒。

打了吊瓶都不起作用。

整個夜裏反反複複,嘴裏不知道嘀咕着什麽。

皮特醫生無法,又叫來女護工,給她擦身體物理降溫。

足足折騰了一夜,溫度才降下去一點點。

再這樣下去,就算能醫好,醒來只怕也是傻的。

皮特醫生愁眉不展的時候,邪氣絕美的男人,身上披了件黑色睡袍,慵懶的靠在門框上,“怎麽樣了?醒了沒?”

“少主,她的身體好像對藥物産生了抗體……”

“嗯~前面用藥,不都沒發生這種狀況。”男子眯了眯眼,透出危險的信息。

“這一點,也正是我想不通的。”

皮特醫生也覺得很郁悶。

在救治她的兩個月期間,用的藥也不在少數,都沒發生這樣的狀況。

這次不知怎麽的,強烈排斥。

那将下去一點點溫度,可能還是物理降溫消退的。

邪氣俊美的男人能不能得呵了一聲,“這點兒小事都辦不好,要你有什麽用?”

“少主,我一定竭盡全力,用盡畢生精華将她醫好。”皮特醫生立馬狗腿的接話。

媽呀,少主的氣場太強大了,他快跪了好嗎?

話又說回來,如果不是少主,這女人至于成這樣嗎?

真是個陰晴不定的家夥。

這樣的話,皮特醫生也只敢在心裏嘀咕一下。

邪氣絕美的男人,傲嬌的哼哼了兩聲,大搖大擺的離開。

直到那身影再也看不見,皮特醫生才松懈了下來。

擦了擦額間的冷汗,叫來女護工,繼續給床上的女人降溫。

這是一個極為漫長的過程。

在經過了三天後,床上女人的體溫,恢複到了正常。

到第五天的時候才醒了過來。

皮特醫生心裏才叫苦。

少主每天都會來看一下這個女人的情況。

而他每天就要承受少主那無形中的壓力。

這種精神層面的折磨,比身體層面的折磨,可要難捱得多。

說來也奇怪,自從少主知道女人醒來後,便再也沒來過了。

每天皮特醫生給她做完檢查後,護工便帶着她去花園曬太陽。

兩人什麽話都不說,只靜靜的坐在那。

二樓窗臺的男人,邪魅的倚在欄杆上,手裏叼着一根雪茄,邪魅的眼眸,有如一汪深潭,咱也不眨的看着底下的女人。

回過神來時,眉頭微蹙。

這還是32年來第一次看一個女人出神。

哪怕她什麽都不做,就這樣靜靜的坐在那裏發呆,也是世界上美得驚心動魄的那一幅畫。

只一眼便叫人沉淪。

男人眼眸眯了眯,按掉手裏的雪茄,鬼使神差地朝她走了去。

正在曬太陽的女人,原本還覺得暖洋洋的,怎麽一會兒,就變冷了呢,緩緩張開雙目。

好一張邪氣絕美的臉。

如果只單單看這一張臉,完全可以用傾國傾城,妖豔無雙來形容。

可長在他身上卻沒有絲毫的女氣。

“花癡女。”男人嘲諷的開口。

眼底的鄙夷,那麽濃烈,濃烈到女人想忽略都難。

女人翻了翻白眼,再次閉上眼睛。

連長得再好看有什麽用?脾氣這麽糟糕,嘴那麽毒,活該身邊沒女人。

對于她的無禮,男人好心情的勾起了嘴角,在旁邊的軟榻上坐了下來。

如果女人此時睜開眼,一定會罵一句受虐狂。

“我說醜女人、花癡女,我現在就坐在你旁邊。”

言外之意,就是本少爺允許你看了,你可以睜開眼好好看。

哪知,女人連睫毛都沒動一下,就這樣靜靜的躺在那裏。

完全把他當成了空氣。

32年來第一次被人無視。

235男人不能用美這個詞

男人面色不愉,站起身來,伸腳踹了踹她的軟榻,語氣不善,“喂,醜女人,你給我滾起來!”

她緩緩張開雙眼,冷着一張臉從軟榻上起身,紅唇輕啓,“第一我不叫喂,第二我也不叫醜女人,第三,本小姐不會滾,不然你先試範一下!”

從容不迫!

這是他唯一想到的詞。

沒想到一個女人身上……哦不,這明顯還未成年。

沒想到一個未成年居然有這樣的氣勢?

真是日了狗了。

男人理了理思緒,邪氣一笑,眼眸微眯透出一絲絲危險,擡手捏住她的下颚,“女人,你膽子很大嘛!”

這話說得陰陽怪氣,女人撇了他一眼往別墅裏走去。

男人眯了眯眼,薄涼道,“把這女人給我帶到地下室去。”

說是地下室,其實是在島上的另外一個地方,類似地宮。

裏面陰暗潮濕,四處飄着一股黴味夾雜着刺鼻的血腥味,另人作嘔。

她被兩個大漢拽着走進去的,到了男人指定的地牢房,用力一丢,整個人不受控制的撲了下去。

手掌和膝蓋處火辣辣的疼,怒從心起,冰冷刺骨的眼神掃向剛才丢她的兩個壯漢。

這個仇她記着了,早晚會連本帶利的讨回來。

沒幾分鐘那個邪氣的男人衆星捧月的走了進來,只是原本那臉傾國傾城的臉此時卻臭得可以。

好似誰借了他一塊錢沒還似的。

“少主,您坐!”

黃花梨木的椅子,上面帶鋪了一塊虎皮?

他當自己是山寨寨主呢?

她心底不停的翻着白眼,沒見過風格如此詭異的人。

這個什麽鬼少主在初九眼裏,就跟腦袋被門夾了的人差不多。

男人高傲的走過去并坐了下來。

斜斜的撇了女人一眼,冷哼了聲,“去把那個不聽話的人給我帶上來,本少主要主自審他。”

不聽話的?

這牢裏可沒有什麽不聽話的?有的都是窮兇極惡!

他們上哪去找個不聽話的帶來呀!

少主這是啥意思呀!

衆人面面相窺。

“怎麽?”男人陰恻恻的聲音飄來,眸子眯了眯帶着威脅。

壯漢身子一抖,快速離開。

沒一會兒,帶着一個滿臉是血的外籍男子走了進來,顫顫道,“少主,這個……就是……最不聽話的那一個!”

壯漢說完,連頭都不敢帶一下,等待着未知的命運。

哪知,畫風極速變化,只見少主微笑着點了點頭,“嗯,很好,把這個不聽話的人給我吊到那架子上。”

納尼?

這種窮兇極惡的人在少主眼裏就只是個不聽話的人?

嘴角抽了抽,快速的把人吊了起來,而且吊得相當有技巧 ,只讓腳汰能沾地,也僅僅是沾地而已,使不上什麽力氣。

看着這些人熟練的手法,女人腦海裏閃過一些畫面,額間冷汗涔涔,雙手緊緊按住太陽穴。

“這是怎麽了?”少主心情愉悅的睨了她一眼,“我這還沒開始教訓人呢,你就開始給我裝起來了?”

說完也不再看她,伸出一只手指頭朝大漢勾了勾,“爺最新量身打造的人體分割器材去給我取來,今天讓你們漲漲眼。”

大漢猝。

量身打造的人體分割器材又是什鬼?

心裏萬匹草泥狂奔而過,正準備開口請教時,旁邊發出一聲悶響。

喝——

這女人怎麽暈倒了?!

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但少主都沒有發話,他們當手下的自然不會有所行動。

只見男人皺了皺眉,一臉嫌棄外加不耐的走上前去,伸腳在女人身上踢了踢,“喂——死了沒,沒死吱一聲!”

從人只覺得一排烏鴉從頭頂上飛過。

少主什麽變成這德性了?

自從這女人醒來過後,少主做的這一樁樁事情,不得不讓人懷疑……是為了引起人家注意故意為之。

可是,就算你想引起人家的注意,也做點靠普并符合你性格和身份的事呀!

這麽幼稚是要搞哪樣?

他們看着都蛋疼好吧!

就在衆人心底咆哮的時候 ,他們那高高在上的少主已經彎下了他那高貴的腰,把地上的女人抱了起來往別墅走去。

再次醒來已經是深夜,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初九濕了眼。

她這算不算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只是不知道自己墜海後,司晟禦怎麽樣了?

希望他可以好好的。

嘆息一聲,走到陽臺坐了下來,海風徐徐,青絲飛揚。

一望無際海面,猶如她的心,平靜下面是驚濤駭浪。

這個島嶼四面環水,沒有飛機或者快艇根本出不去。

想出去就得得找那個男人,只是那個怪男人可沒有那麽好說話。

行事作風只能用怪異來形容,腦袋跟門擠過一般。

初九表示交流起來會有障礙。

在隔壁睡的正香的某少主,毫無預警的打了幾個噴嚏。

翌日。

某少主神清氣爽,心情愉悅的去了隔壁房間,想看看那醜八怪醒了沒有。

才走到門口,便聽見樓下傳來愉悅的笑聲,最重要的是,笑聲的主人是那醜女。

冷冷的哼了聲,傲嬌的從樓上走了下去,路過初九時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弄得正準備跟他打招呼的初九,僵在了那裏。

随即,吐槽了句神經病,便去了餐廳。

正準備坐下,欠抽的聲音就傳了過來,“醜女,那是你能坐的嗎?還有沒有規矩了?”

初九磨了磨牙,為了出島,一個字忍。

深深地吸了口氣,走到他面前,也不出聲,就這樣靜靜的看着他。

男人高傲地擡了擡下颚,一副本少主允許你看了嗎的模樣,撇了她一眼。

“如果我都算醜女人了,那你別墅裏面這些人,豈不是都醜的不能出來見人了。”

初九冷笑着掃了,在場的人一眼。

丫的,她這麽如花似玉的一個美女,居然被叫成醜女人,這男人眼睛長到腳板心去了。

在場的衆人表示,你們吵架就吵架,別帶上我們呀!

他們什麽都沒做好吧。

就這樣無緣無故的被臺風尾掃到了。

很憂傷。

“我說醜女人,你別偷換概念,既然是我說你醜,那肯定是你和我比呀,你看看你能和我比嗎?”

說完男人把額間的頭發撩了起來,整張臉露在了空氣。

傾國傾城、妖豔無比。

初九用看傻子似的眼神瞥了他一眼,“男人能用美這個詞嗎?”

“你——”

“我什麽?我,難道我說錯了嗎?告訴你男人只能用帥這個詞,可懂?”

傲嬌的少主,成功的被氣走了。

初九狡黠地笑了笑,往餐廳直奔而去。

不讓她吃東西,別說門沒有,跟窗戶都沒有。

236私人助理

走了一段路,某少主突然覺得不對,又快步倒了回去。

他看到了什麽?

臉一黑,拳頭捏得咯咯直響。

敢情他這是被這女人給算計了,就因為叫了她醜女人,還不準她吃飯,so……她故意氣走自己,好一個人獨享美食。

這醜女人真是太奸詐了!

某少主氣沖沖的走過去,伸腿踢了初九的椅子一下,“醜女人,誰準你吃飯的?還懂不懂規矩了?”

初九一噎,丫的,沒想到這男人這麽快就回來了,咽下嘴裏的東西,才無辜的開口道,“我怎麽沒規矩了,這放菜放在桌上不就是給人吃的嗎?不然有什麽價值。”

“你……”某少主一噎,但當着這麽多手下的面,又不能讓這女人給少了面子,便哽着脖子辯解,“是給人吃的,但不是給你吃的,我好心救了你,你不報恩就算了,居然還在這裏混吃混喝不做事,你好意思嗎你?”

某少主感覺自己簡直說得太好了。

花了那麽大的代價才把這女人從死亡線上救回來,醒來後什麽事都不做,還想在這混吃混喝,她怎麽好意思的?

還好初九現在沒讀他心思,不然準得呵呵他一臉。

她想呆在這裏的嗎?

這裏一看就不是什麽好地方,這少主也不是什麽善茬,有什麽地方值得她留在這裏的?

混吃混喝?這點小錢錢她還是有的吧!

深深的吸了口氣,壓下心底的怒火,笑道,“很感激你救了我,現在我的身體也差不多康複了,so,能不能請你送我出去,當然……我會送上豐厚的謝禮。”

初九已經盡最大的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誠懇。

不然,誰知道這什麽鬼少主會不會又突然抽瘋。

“什麽?”某少主大怒,黑着一張臉,指着她鼻子大罵,“到了我的島上,還想着離開?你知道上一個提這要求的人怎麽樣了嗎?”

越到後面,語氣越陰森,臉色也越來越沉。

初九眉頭微蹙,這男人是不是有毛病呀?她都照他的話做了呀,要報恩……她送厚禮,不說她混吃混喝,送她出去就好啦。

這會兒發這麽大的火是要搞哪樣。

她垂下眼簾,思索着怎麽說服這男人放她出去時,某少主則以為她知道錯了。

高傲的冷哼了聲,用一副不要太感謝我的模樣道,“要離開這島也不是不行,先把債還完再說,從今天起,你就是本少主的貼身助理,直到本少主滿意為止。”

滿意為止?

直到他滿意為止?

呵呵——

初九表示,這個任務太艱巨,只怕她是不能勝任。

但是,據她的觀察,這裏根本沒有通訊設備,想聯系外界根本是不可能的,除非這個少主派人送她出去。

SO——為了自己能夠早日出去,這孫子還是得裝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嘛!等她出去了,這筆帳再好好跟他算。

于是初九清冷的面容上第一次露出了谄媚的笑容,“那個……少主呀,我能不能問一個小小的問題?”

怕他不相信,還伸手比劃了下。

巴掌大的小臉,明晃晃的笑容,讓emperor有一瞬的失神。

像是長年生長在陰暗裏的人,突然看見了一束旭光,想伸手抓住,又怕一閃即逝。

Emperor如果先還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老是在這女人面前做一些奇怪的舉動,這一刻,他卻是無比清楚,他想要這個女人,想把她留在身邊,無論用什麽方法。

這樣的情緒很陌生,卻不排斥。

特別是看到她那一張笑顏如花的臉,想讓她在自己面前一直笑下去。

初九見他半晌沒反應,不由得伸手在他面前揮了揮,“喂——你沒事吧?”

Emperor掩嘴尴尬的咳了聲,“什麽問題?”

“哦,是這樣的,我想問一下,滿意的定義是什麽?”總不能憑你丫的嘴上說吧!

不然她再怎樣做,他都不滿意怎麽辦?

那她不是虧大了!

吃點虧倒也無所畏,只是……她現在特別想見到司晟禦,想在他面前撒嬌,還想小團子,不知道長高了一點沒有。

想着,眼底流露出一絲絲的傷感,看在Emperor眼裏,只覺得刺眼無比,這張臉上不适合這樣的神情。

危險的眼眸眯了眯,冷聲道,“看我心情。”

初九一噎,然後看着某少主臭屁在離開了。

回頭再看了一眼桌上的早餐,再也沒有了喂口,直接回了房間。

她得好好計劃一下,怎麽做才能把那少主給搞定,争取早日離開這個什麽島嶼。

透過窗戶看了看外面,只是想出這個島沒那麽容易,除非那什麽少主主動開口。

可就算機會渺茫,她也要一搏,搏了還有機會,不搏連機會都沒有。

整理好心情,去了那臭屁少主的書房。

敲了敲門,“少主,你在嗎?”

沒反應?

初九又敲了敲門,這次聲音大了些許,“少主你在嗎?”

還是沒反應,就在初九準備離開的時候,門從裏面打開來,男人那邪氣俊美的臉露了出來,神情不耐,“幹嘛?”

“呵呵——”初九笑了笑,“我是來報到工作的,你不是說讓我做你的私人助理嗎?”

丫的,你以為我想見到你這張欠抽的臉嗎?

心底狂翻白眼,臉上還要保持微笑,好累喲!

“哦!”撇了她一眼,轉身進屋,“進來吧。”

提着的心輕了下來,跟着他走了進去。

想不到這臭屁少主還有這等品味?

大概的掃了一下,裏面的書架各類型的書都有,而且都是原著。

他看得懂嗎?

此時,男人已經坐到了書桌後的椅子上,手裏握着一只高級定制的鋼筆,目光晦暗不明的看着她。

初九回過頭來便看到這麽一幕,尴尬的笑了笑。

丫的,她從來都是給人發號施令的人,沒想到也有今天,抱着既來之則安之的想法,絞盡腦汁問了句,“少主,那請問做為你的私人助理,我應該要做些什麽呢?”

總得先知道工作內容,才好對症下藥,讓他滿意吧。

正想着,下一秒初九的臉上出現了裂痕,不敢置信的張大了雙眼。

237本少主看上你了

只見男人就上前來,雙手握住她的肩膀,皺了皺眉,有些難以啓齒的開口,“就這樣站着,面帶微笑,深情款款的看着我就可以了。”

what?

這是什麽工作?

人體模特嗎?

面帶微笑是可以接受,但那深情款款是什麽鬼?

不是……重點是助理的工作是做這個嗎?

這分明是找一個花瓶。

初九覺得自己的腦袋不夠用了。

“怎麽,你有意見?”Emperor臉色陡然沉了下來,眼底泛着危險的光。

大有初九敢點頭,他就捏死她。

在Emperor說完之後就有些後悔了。

這樣好像會顯得他太那個啥了。

可是說出去的話又不能收回來,只能故意板着一張臉,語帶威脅。

可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內心有多麽的緊張,連手心都出汗。

哪怕是他滅上一個組織的時候,也是雲淡風輕,一派從容。

怎麽到了這小女人面前就變成這樣了?

神情有些懊惱。

初九傻眼的搖了搖頭,雖然這個工作內容和處理的相差太遠,但應該比較容易完成才是。

不就是面帶微笑,外加深情款款嗎?

到時候想象成司晟禦但不讓不就好了嗎?

“沒意見最好,有意見,你也得給我收起來,要知道這可是我的地盤,我說了算。”

Emperor傲嬌的瞥了她一眼,然後坐到椅子上,慵懶而邪魅的看着她。

那灼熱不已的目光,落在初九身上,讓她別扭不已。

但想着,只有讓他滿意了,自己才有機會離開這個島。

所以看就看吧!

初九不停的做着心理建設。

“我說面帶微笑,面帶微笑,你懂嗎?”Emperor皺了皺眉,起身走上前去,兩手扯着初九的嘴,“要露出八瓣牙齒,你會不會笑啊?”

初九怒從心起。

這男人怕是故意的吧!

她雖然平日裏清清冷冷的,但作為家族繼承人,禮儀可是從小訓練到大的,一個優雅完美的微笑,還不至于難倒她。

他這分明就是有意刁難。

但是有什麽辦法呢?誰叫她現在在人家手裏。

好生氣哦,卻還要一直保持微笑。

初九壓下心底的怒氣,按照男人的要求,又重新揚起了笑臉。

“不對,你這連假太僵硬了,一看就不是發自內心。”Emperor伸出手指頭嫌棄的戳了戳初九白皙的臉頰,“走心點。”

初九咬牙,吐了一個好字。

又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笑容。

“深情款款,深情款款,你不懂嗎?”

那嫌棄的眼神兒快把初九鄙夷到塵埃裏了。

這個男人,有把人折磨瘋的本事。

從小到大,初九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刁難。

但,為了能盡早出島,她忍了。

盡量當眼前這男人不存在,想象成司晟禦。

慢慢初九的眼光柔和了起來,帶着星星點點愛戀。

Emperor見狀,嘴角勾起了好看的弧度。

雖然明知道這是假的,但是……現在只有他一個人在這女人面前呀!

所以也可以自欺欺人的想象,她是對自己流露出愛意。

“不錯,就保持這樣,直到我把手邊的工作處理完。”

Emperor心情愉悅地回到位置上,開始處理起手邊的文件。

別看這個島嶼與外界失聯,其實是有特殊的通訊設備。

只是一般人不知道而已。

不然,以他的勢力,文件一天不處理都能堆成山。

更何況是得不到外界的信息,那還不得翻天了。

平日裏Emperor的工作效率是出了名的高,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心總是無法定下來,時不時的就會擡頭去瞟一眼站在對面的女人。

半晌後。

初九終于按捺不住了,保持微笑,咬牙道,“我說少主,每三分鐘你擡頭看我不下于十次,你這樣,什麽時候才能把手邊的文件處理完?”

丫的,你坐着倒是不累。

但……本姑娘是站着的呀,腳很酸的好不好?

要整人也不至于用這種方法吧,忒他媽幼稚了。

這突如其來的話語,讓Emperor頓時面紅耳赤,如踩到尾巴的貓,暴跳如雷,大聲怒斥:

“你這個醜女人還要不要臉了?我是在看你嗎?你有什麽好看的,真是醜人多作怪。”

“你不是在看我?那你是在看什麽?我後面的這堵牆嗎?還是我後面的沙發。”

初九毫不留情面地揭穿他。

這男人就是個賤性,欠收拾。

給他點臉,還能蹬鼻子上天了。

你說你工作就工作吧,不停的偷瞄幹嘛?

偷瞄她,那堆積如山的文件就會自動批完嗎?

“你——”

Emperor被她氣得額間青筋直跳,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麽膽大包天的指着鼻子怼他。

膽子真不是一般的肥。

須臾。

Emperor目光一閃,随即鄙夷道,“我說醜女人,你還有沒有一點女人的樣子了?我本來是好心想提醒你,你扣子扣錯了一顆,沒想到你……居然……這麽不要臉的往自己臉上貼金。

你看看你那模樣,臉色白的像灰面,身材平的像四季豆,有哪一點值得我看的?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說完不出氣,又瞪了她兩眼,才垂下頭來,開始批文。

扣子扣錯了?

初九本能的低頭去看,結果……哪有扣錯,分明穿得整整齊齊的。

再擡頭想怼那男人時,發現他而今泛紅,手握筆的力道顯然比剛才大了許多。

初九嗤笑一聲,輕佻的開口,“喂,我說你該不會是愛上我了吧?你用這樣蹩腳的借口來引起我的注意,玩欲擒故縱啊。”

咔嚓……手裏定制的鋼筆成了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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