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暗着呢
第二天大早,沈司岚周末有臨時改了時間的實驗課,起床時順便把杭嘉澍踢醒了。
杭嘉澍抱着枕頭不肯松手,“我他媽又沒課。”
“送我去學校。”
“你又不是出不起叫車的錢。”
沈司岚反問:“有現成的免費順風車,我還用叫車?”
“你媽的,你有錢少爺的人設是不是裝的?這點錢都要省,”杭嘉澍揉着頭發坐起來,語氣相當煩躁,“你給我工作室投的錢從哪兒來的?”
沈司岚順着他話裏的意思,語氣閑适:“偷來的。”
真是為了搭順風車什麽不要臉的話都能講得出來。
杭嘉澍邊起床邊抱怨:“那幫孫子昨晚上到底灌我多少酒,這都睡了一覺頭還這麽暈。”
從卧室出來經過穗杏房間時,看着緊閉的房門,杭嘉澍頓時不爽。
憑什麽她一個高中生能比他還起得晚。
洗漱臺前,兩個大男人并排站着刷牙。
七點半了,穗杏還在睡。
杭嘉澍邊擠牙膏邊感嘆:“就她這懶勁兒,真不知道她是怎麽念書的。”
沈司岚随意問了句,“你妹學習成績怎麽樣?”
杭嘉澍張口就說:“不怎麽樣。”
Advertisement
“她不是要考清大嗎?”
她還用考?招生辦的老師都恨不得租個八擡大轎子來請她入學。
但作為兄長,老老實實經過高考大篩選被錄取進來的杭嘉澍并不想在朋友面前太給妹妹面子,以免貶低了自己作為哥哥的尊嚴。
于是他嗤笑道:“你聽她吹呢。”
沈司岚沒再繼續問,應該是相信了。
嘴裏含着泡沫,杭嘉澍口齒不清的問他:“你高考多少分考進來的?你們省高考出題應該挺簡單的吧?”
意思就是你分高也別吹,老子做的高考卷比你難。
“我沒考。”沈司岚說。
杭嘉澍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哦,那學校哪棟教學樓是你爸出錢蓋的?”
沈司岚斜睨,語氣淡定:“我是保送的。”
“……”
打擾了。
現在大學保送的門檻已經這麽低了嗎人均保送?
還是單純只有他讀書不行。
杭嘉澍思索兩秒,覺得現在的大學保送政策真是好人性化好寬松,只恨自己早生了幾年沒趕上好時候。
穗杏起來的時候,家裏已經沒人了。
只有餐桌上擺着剛買來沒多久的早餐。
走到洗漱臺前,案上擺着三支牙刷。
其中一只是昨晚杭嘉澍給沈司岚拿出來的新牙刷。
她鬼使神差的将牙刷擺在了自己的牙刷旁邊,兩支牙刷挨着,顯得連它們各自主人的關系也變得親密起來。
幼稚的舉動維持了一小會兒,穗杏傻傻笑夠了,就又把牙刷恢複了原位,當做什麽也沒發生過的樣子。
收拾好後坐在餐桌上吃早餐,穗杏咬了口油條,有些後悔自己昨天睡得太晚,才導致今天起的有些遲了。
今天輔導班放假,穗杏難得無所事事,坐在沙發上看了一上午電視。
看到中午肚子餓了,又随便叫了個外賣吃。
吃完外賣又玩了會兒游戲,最後實在無聊,幹脆癱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再睜眼時,是杭嘉澍叫醒的她。
杭嘉澍掃了眼茶幾上各種各樣吃了幾口就丢在一邊的零食和還沒丢的外賣盒子,不明意味的笑了兩聲,“小日子過得挺滋潤啊。”
穗杏抱着小方枕頭沖他擺出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
杭嘉澍看她那副傻樣,搖了搖頭,邊收拾茶幾邊說:“穗杏同志,我提醒你一下,現在已經八月了,你要再這樣繼續下去,開學的時候我看你怎麽調整過來。”
聞言,她看向牆上的日歷。
怎麽還沒到九月。
在其他人眼裏總是和讨厭挂鈎的九月,因為某個人的私心,居然變得那麽令人期待。
無論是誰覺得日子過得太快或是太慢,時間也仍是固執的向前流淌着,不為任何人停留或倒退。
按部就班的上課回家,或許是在偷偷醞釀一個小驚喜,或許是想着再見面時讓他看到比之前又長大了點的自己,穗杏沒有再去過工作室。
九月終于到了。
這個月份聽着挺秋意,而氣溫卻并非如此。
日曬三竿,鄰居家的飯香已經飄過來了。
從香味判斷,他們家今天吃辣椒燒肉和香菇炖雞。
穗杏整個上午只喝了一瓶牛奶。
今天是開學的日子,原本父母答應今天會送穗杏去開學,結果還是臨時被工作叫走了。
這個擔子只好又落在了杭嘉澍肩上。
等他弄好出門,到學校時已經是下午三點。
兄妹倆什麽都沒來得及吃,就近在快餐店裏随便點了些吃的東西。
這會兒正是午後最熱的時候,透過空氣看外面的景色都是扭曲的,就連杭嘉澍一個大男人都打心眼裏抗拒這種天氣。
吃完以後,穗杏站在店門口,從書包裏變出一把遮陽傘。
杭嘉澍一手拖着個行李箱,眼見穗杏撐着遮陽傘就要走,立馬喊住她。
“我給你當苦力,你連個傘都不給我打?”
穗杏老大不願意,“可是男生打傘很娘。”
杭嘉澍:“和女的一起打沒事。”
她一堆借口,“這樣會讓人誤會我們是男女朋友。”
杭嘉澍:“怎麽?你還怕我配不上你?”
穗杏頗為嚴肅的點點頭:“嗯。”
杭嘉澍也不勸了,直接說:“打傘或者打你,你選一個吧。”
穗杏個子不高,舉着胳膊撐傘,杭嘉澍還得稍微彎腰配合她的高度,這條路走得很艱難,也不知道到底是委屈了誰。
“哥哥。”穗杏叫他。
杭嘉澍:“又幹什麽?”
“我覺得男人還是曬黑一點比較帥。”
杭嘉澍笑眯眯地說:“沒關系,我已經夠帥了,總要給其他人留條活路。”
“……”
慢慢吞吞終于走到學校大門口,校門氣派恢弘,碩大的校字立在中央。
校門口站着不少穿着迎新服的學長學姐。
杭嘉澍領着她去教學樓報道,清大北區是教學中心區,好幾個學院的主教學樓都在這兒,小路多,綠植也多,新生沒人帶着走十有八九會迷路。
杭嘉澍語氣輕松:“待會報完道帶你找到寝室,我的任務就完成了哦。”
穗杏很震驚的問他:“你不管我了嗎?”
她本來還想讓他幫自己鋪床打掃衛生,順便替她去領個軍訓服再幫她充個飯卡啥的。
“什麽不管你,之後的事都會有人帶你的,”杭嘉澍說,“等下看你被分到了哪個班,如果有事就去找你們班的助班,懂嗎?”
比起陌生的助班,穗杏寧願麻煩杭嘉澍。
而且她怎麽好意思麻煩助班替自己做那些事。
所以穗杏怎麽也要想辦法留住杭嘉澍,她拽着杭嘉澍的衣服,仰着頭可憐巴巴的看着他,語氣低低的,像個生怕被抛棄的小動物似的,“哥哥你陪我吧。”
杭嘉澍板着張臉:“撒什麽嬌,也不想想你多大了,害不害臊?”
穗杏突然扁嘴,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重複着那句低低的哀求,“我不要別人,你陪着我不行嗎?”
杭嘉澍心口微鈍,鼻尖驀地酸了,看向她的神色也不自覺變得溫柔起來。
雖然平時總跟他作對,但小東西終究還是很依賴他這個做哥哥的。
兄妹對望,一個差點沒哭出來,一個佩服自己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
被妹妹假惺惺的求了幾句,傻哥哥就什麽都答應了。
杭嘉澍帶着穗杏去一樓的教學大廳報道,剛進門,穗杏左右打量,并沒有看到他。
她有些失望,但又松了口氣。
天氣實在是太熱了,頭簾黏答答的粘在額頭上,不怎麽好看。
正在幫新生報道的侯禮沖杭嘉澍招手,“學長這邊。”
侯禮去過幾次工作室,有兩次正好碰上穗杏,所以對這個妹妹也算熟悉。
“學長你妹妹不是在讀高二嗎?”
“哦,不讀高三了,”杭嘉澍輕描淡寫,“直接上大學。”
“……”
侯禮的表情從剛開始的茫然,等品味過來這句話後,突然恍然大悟變得欽佩的眼神成功取悅到了兄妹倆。
裝過逼後,杭嘉澍輕車熟路的替穗杏搞定了所有報道手續,順便問了句:“學弟幫忙看看計科三班的助班是誰。”
跟那人說說,幫忙照顧一下他妹妹。
杭嘉澍突然覺得自己就跟送人上幼兒園操碎了心的家長似的。
“三班嗎?”侯禮都沒查名單,直接說:“還沒定好呢。”
“沒定好是什麽意思?”
“本來安排的岚哥,但他嫌帶新生麻煩不願意,我們還在商量找誰來替他。”
聽說當時開會,這位爺一聽要帶新生,當即撩起眼皮,甩着張面無表情的冷臉說帶不來,這事兒別找他,也別給他安排。
杭嘉澍想,沈司岚能活到現在,得虧他周圍的人都是聖母轉世。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