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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箭手狠狠的皺了皺眉, 臉上迅速掠過一絲傷痛,似乎很不願意再提到有關他妹妹的事情,“這關她什麽事?”
然而白袍卻像是窺視到了什麽真相一樣,她擡起了頭,隐藏在兜帽下的臉露了出來,臉色有些微的白。
她猶豫的握了握雙手, 然後看向弓箭手, 神情有些難過,“我曾經調查過你,我知道你有個妹妹, 她在還小,不懂世事與人間險惡的時候從精靈族溜了出來, 接着她便遇害了。而她遇害前最後一個所達地, 就是這裏。”
胡子震驚的站了起來, “這!”
我看向瑟裏, 他也是微微挑眉,似乎沒想到在弓箭手的身上還有着這樣一個故事。他微微勾唇,看向弓箭手, “所以這就是你的動機嗎?”
弓箭手皺起眉,“你在說什麽。”他喊了白袍的名字。
白袍垂下了頭,緩緩說道, “你很疼愛你的妹妹,所以在出事之後百般調查,最終将目标鎖定在這座村莊。因為你的妹妹是精靈, 所以只是幾個矮人的獵人是抓不到她的,因此,涉及到的人員很有可能是二十人以上。”
“你在兩個月前就查明了真相,并且頻繁的到這裏來過,只是因為你做了掩飾,并且極為擅長掩飾自己的行蹤,因此一時之間也沒有人發現你是精靈,更無人知道你就是那個死去精靈的哥哥。而這個村莊,也是一個月前開始死人,并傳出了狼人的傳言的。一個月的時間,足夠你調查處所有的證據了...我說的對嗎?”
我坐在沙發上,看着對峙的兩人,聽着白袍講述的話語,忽然感覺我好像猛地被塞了一個瓜。
雖然這個瓜還沒成熟就被人摘下了,不是很甜,汁水也不是很多。但是,好歹是個瓜。
這個時候我不合時宜的跑神了,我想到之前瑟裏曾經提到過的對卷軸游戲的不滿意,他說這個游戲也就只能随便玩一玩,其實有很多東西都不過關,設計的比較一般。
現在看來好像真的是這樣。
但其實作為第一個“全息游戲”它已經做得足夠好了,除了有些bug,白給的有點快之外。
只不過是将懷疑的矛頭指向了精靈而已,只不過瑟裏剛剛抛出一個帶着證據的懷疑而已,那邊白袍就自動提交了動機,簡直就像白給一樣。
于是精靈就真的被白給了。
在久久的沉默之後,弓箭手坐了下來,他沒有言語,片刻之後他只是問道,“你是怎麽知道這麽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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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袍道:“因為我...一直都在暗地裏觀察着你啊。”
不是很精彩但是卻所有要素都具備了的瓜。我拿起瓜啃了一口,看向旁邊胡子矮人也跟我一起在吃瓜。
過了會,胡子問:“那現在怎麽辦?”
一時之間沒有人接他的話,關鍵是我們都不知道要怎麽辦。
白袍自從把弓箭手白給了之後就一直低着頭,與世隔絕拒絕溝通,而弓箭手也不再說話,眉心微皺着,神情郁郁。
最後瑟裏敲了敲桌面,擡眸看了看場面,然後道:“不如先把他關在房間裏吧。”
“那後續怎麽處置呢?”
瑟裏微微一頓,“我有一件事要弄清楚,等我弄清楚之後再處理他。”
話說到這裏,其他人也沒有什麽異議,幹脆就先将弓箭手關在房間裏。
不知道是因為被白給的緣故,還是被揭穿的緣故,總之弓箭手一直默默無聲,任由我們将他捆綁了起來。
其實在幫他的時候大家有些犯難,不知道該怎麽綁,用麻繩的話,好像太不客氣了點。
最後是瑟裏變出了藤條,将弓箭手捆住了。
弓箭手垂眸看着瑟裏,微微皺眉,“你...真的是精靈嗎?”
瑟裏收回了手,藤條完成了最後一個打結的動作,徹底靜止下來了。他細白的指尖輕輕搭在青翠色的藤條上,聞言擡頭對弓箭手一笑,“如假包換。”
不過看在弓箭手困惑的表情上,瑟裏輕挑了下眉,不是很在意的笑了下,最後又接上了一句,“混血。”
精靈這才困惑稍解。
我是跟着他們一起将弓箭手關在屋子裏的,在要出去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弓箭手似乎低聲在我耳邊說了一句話。
“小心他。”
小心......TA?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下午,而我還在想着弓箭手的話,他讓我小心誰?
我這時發現我好像陷入了一個誤區,因為被不太甜美的瓜迷惑住了。
是弓箭手殺害了村民不假,但是那些村民有必要撒謊說是狼人來襲嗎?還有情侶身上的傷痕,看起來真的就是狼人所為,狼人為什麽殺他們。
瑟裏來到我身邊,我擡頭看了看他,有些疑問想搞清楚。
不知道為什麽,明明我腦子亂成一鍋粥,但是卻下意識覺得,瑟裏能夠幫我梳理清楚。
然而還沒有等我發問,瑟裏就像是全部知道了我的心思一樣,他輕輕的勾着唇角,笑意矜持,接着他坐在我身邊,側身望着我。
我停頓了下,“...幹嘛?”
瑟裏碧色的眸中含着笑意,“你不是有問題想要問我嗎?”
我摸了摸鼻子,“咳,好吧,其實我對你的做法都沒懂,一時間拿不準從哪裏問,要不你直接解釋吧。”
瑟裏饒有興趣的看了看我,我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問了句,“幹嘛?”瑟裏沒有回答,而是回答了我的問題。
“其實很簡單,只有一個問題沒有解決,那就是狼人的問題。”
瑟裏用指節敲了敲手背,“事件的重點似乎變成了單純的複仇了,從白袍的口中沒有聽到過狼人的事情,而弓箭手也沒有提過自己與狼人合謀的事情,你不覺得還差了點什麽嗎?”
我似乎有點了解了。
瑟裏道:“游戲遠遠沒有通關,說明我們的條件沒有達到。”
我沒過腦子下意識的就追問了一句,“什麽條件?”
瑟裏眼中帶着調笑與無可奈何的意味看着我,他伸過手敲了下我的額頭,“你說呢?”
于是我就自然的想到剛進游戲就被告知的背景。
是有一個人邀請我們這些獵狼家...這個稱呼真的有點尬,來到村莊,為的就是除去狼人。
但是現在,已知弓箭手才是殺害村民的真正兇手,但是游戲還沒有結束,說明通關條件不是抓住殺害村民的人,而是字面意義的除去狼人。
瑟裏伸手過來輕輕摸了摸我的頭,“好了,不要着急,慢慢來,我會幫你疏離清楚的。”
我擡頭看着他,少年人俊俏精致的臉龐上帶着些微的笑意,他抿着唇角笑着,眼底帶着暖意,笑意溫潤內斂。
看着他這樣的笑容,我不由微微一頓。
瑟裏察覺到了我的停頓,詢問道,“怎麽了?”
我沒回答他。
沒回答他,我是莫名的想到了他的那個吻。
下午的時候,瑟裏帶着我又去了村子一趟。
不過與昨天不同,這次變成是他在詢問,而我旁觀。
不得不說,在我腦子裏線亂的一塌糊塗理不清的時候,瑟裏思緒清楚,他很明白自己要問什麽,因此一系列問題問下去之後,他就沒再過多停留,帶着我回去了。
“有兩撥人。”在回去的時候,瑟裏對我說道,“一個是弓箭手,他的确是殺害某些人的兇手,但卻不是我們這次通關的目标。而另一個,則是真正的狼人,或者說,與這些狼人勾結的、存在于我們之間的‘隐狼’。而他們,才是我們的目标。”
我微微詫異,雖然之前隐隐抓住了那個線頭,但是現在在聽到瑟裏明确挑明之後,我還是感覺有些莫名發寒。
“所以說,我們之間真的隐藏着一個狼人。”
瑟裏點頭,“而且,這要看那個‘隐狼’是不是弓箭手,如果确認是他的話,那麽就還好說,問題就很簡單,如果不是他的話。”
瑟裏話沒說完,我已經明了了。
如果不是弓箭手,那麽就說明胡子和白袍裏有一個狼人。
雖然說二選一正确的概率會很大,但是相對的,我總覺得危險的概率也會很大。
回去之後天色已經黑了,在卷軸世界中,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我們進去之後看到胡子和白袍坐在那裏,他們之間很安靜,大概還是被今天的事情影響了。
在看到我和瑟裏走進來之後,胡子先詢問了怎麽處理弓箭手。
瑟裏安撫了他,示意他不用太在意,一切等解決完狼人之後再說,畢竟他們被邀請到這裏,真正的目的是除狼人。
胡子想了下,還是挂念着除掉狼人之後的賞金,于是就點了點頭。
而白袍遲疑了一下,也沒有說什麽。
瑟裏并沒有将他之前猜測的隐狼很有可能在他們之間産生的事情說出來。
倒是白袍問道,“那殺死情侶的狼人...有沒有可能是加布裏...”她是猜測弓箭手和狼人是勾結的。
瑟裏微微挑眉,“你也不知道嗎?”
白袍:“我也不是...時時刻刻觀察着他的。”
瑟裏似乎是笑了下,只是道:“吃完晚飯去問下吧。”
吃完晚飯後我們也沒有立即過去,而是先收拾了下東西。
在收拾碗筷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心裏很不舒服。
大概是察覺到了我的不對勁,瑟裏來到我身邊,喊了我一聲。
我看向他,他此時正望着我,“怎麽了?”
我猶豫着搖了搖頭,我也說不好我到底哪裏不對,但是大概就像是,有一件不太對勁的事正在上演,可我卻察覺不出來,也不知道是哪不對。
瑟裏靠近了我,他忽然輕聲喊我,“千花。”
我擡眸去看他。
下一刻,我就感覺他握住了我的手腕,然後湊近我。
我以為他要...親我,所以用另一只手下意識的擋住了嘴唇,然而他卻是不在意,只是依然低頭,親吻在了我手背處。
我有些怔然。
瑟裏眼底帶着笑意的看我。
他又對我說了一句,“你的眼睛很漂亮。”
我問他,“有嗎?”
他笑着反說了一句,“不信你摸摸?”
摸摸?
雖然摸摸眼睛是個很讓人想吐槽的話語,但是在那一刻,我卻是下意識的聽從了他的話語——因為他含笑說話時的樣子很容易讓人信服。
然而當我将手移開之後,他再度低頭,這次他真正的親吻了上來。
我:......
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正好胡子和白袍也出來了,我就推開了他。
瑟裏抿了下唇一笑,沒有再說什麽調笑的話語,而是轉身領着我們去弓箭手的屋子裏。
然而,弓箭手失蹤了。
藤條落在地上,周圍沒有打鬥的痕跡,看來他是自己不知道用了什麽法子掙脫了藤條,接着逃走了。
白袍忽然臉色煞白,“難道,加布裏他真的和狼人有勾結嗎?”
胡子也道:“所以說這是狼人幫的他的忙?”
瑟裏走到藤條前面,蹲下摸了摸藤條,微微沉思着,像是在思索着什麽。
我走到瑟裏旁邊和他一起蹲下,小聲問道,“所以說,是他嗎?”
瑟裏:“我還不确定。只有等找到他詢問之後才能得知正确答案了。”
我又問:“我們這樣猜出正确答案也不算通關嗎?”
瑟裏輕笑着搖頭,“不算,我之前玩的那一次也是要将正确的答案擺放在平面上才能算通關。像這種只是出于猜測階段的,不能算的。最次,只要能逼問出弓箭手口中的答案,也可以算通關。”
胡子問:“你們兩人嘀咕什麽呢?”
瑟裏站了起來,然後對我伸出手。
我看了看他,還是沒有推辭他的好意。
“沒什麽。”瑟裏說,“當務之急有兩個,一個是抓狼人,一個是抓弓...加布裏。”
白袍沉默了一下,“分開行動吧,我去抓加布裏。”
瑟裏沒有反對。
而我和瑟裏則是抓捕狼人。
因此今天晚上我們沒有去睡覺,瑟裏帶着我來到了外面。
我跟着他走在安靜的村莊裏,頭頂是一輪明月。
因為有明亮月光的照耀,所以夜間的小路并不黑暗,相反,可以看到大致的情景。不過瑟裏還是對我伸出了手,月光下,他的皮膚就像是白玉一樣。
我說道:“我能夠看清的。”
瑟裏側頭笑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唔,我盡快結束這個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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