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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李清遠原本就打算調大家胃口一般,只見他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直到蘇伊諾連連瞪他幾眼之後,這才恢複原來的樣子說道。

只是一副神神秘秘,又帶着欣喜的面容,在黑夜中,怎麽看都給人一種猥瑣的感覺,蘇伊諾見他這個樣子,直接是連看他都是很不屑了,直接将目光移開,只聽他說。

“他們不是說你是采花賊嘛,那你就真的變成采花賊,不就好了?”

“啊?”

“靠!還真是他的樣子一樣,一樣的猥瑣!”

先不說蘇伊諾眯縫着一雙眼睛,上下打量着李清遠,會不會給他一個靈蛇教頭號倒黴蛋的下場,就是黑影聽了他的話,都差點沒嘔出一口鮮血來。

嘴角抽動了一下,結結巴巴說道,“啊,啊?兄臺,報個仇,仇而已,不用在下真的,出賣身體吧?”

“噗哧!你倒是想,那樣就連同你也一起消滅了!”

見他這幅模樣,蘇伊諾帶頭嗤笑了一聲,然後衆人皆是一陣大笑去,真心沒想到,都已經是中年了,提到男女之事,居然還能這邊忸怩。

一群年輕人在一起,自然沒有那麽多的拘束,在知道了黑影叫何奇争的真實姓名之後,一行人便在他的帶領下,來到城中偏僻的一出荒廢了很久的土地廟中休息。

望着滿是灰塵的土地廟房頂上的一個大窟窿,蘇伊諾憋着小嘴,不由摸了摸懷中的金元寶,着實想不明白,“既然有錢了,為什麽還要住這種地方。”

而李清遠卻是神秘一笑,伸出一根手指在她面前搖了搖,故作玄虛的說道,“古語有雲,不可說破,不可說破。”

當然,他故作玄虛的後果很嚴重,挨了蘇伊諾一整套的王霸之拳後,鼻青臉腫的他對蘇伊諾怒不敢言,只能歪着嘴,衆人的冷眼旁觀表示不瞞。

“還好兄弟呢,我出謀劃策多傷腦子呀,你們還讓心讓這個暴力???哦不是,”

原本他是想說蘇伊諾是個暴力的女人,可是,先不說蘇伊諾完全沒長開的模樣,頂多算一個小屁孩,想想她一套王霸之拳,打得也實在沒有一丁點女人的模樣。

更何況,好像還沒有解氣的蘇伊諾還在一旁虎視眈眈,他不由改口道,“暴力的,暴力的天才美少女,這麽關心我,我李清遠真是感激涕零呀!”

李清遠說完,還瞟一眼一旁,放棄摩拳擦掌的蘇伊諾,吞了吞口水。

眼見他這般機智,免于蘇伊諾将要帶給他的災禍,怎能讓被他掉了一路胃口的衆人,不心中暗爽?

于是,季曜沂努力的憋住笑意,一臉正經的疑惑說道,“可是,你還是沒說呀?”

說完,季曜沂還對着蘇伊諾擠了一眼,蘇伊諾會意,又是将小拳頭捏得咔咔作響,對着李清遠又是走了過來。

李清遠哪裏還不知道她的意思,為了免除皮肉之痛,于是便将他所謂的計劃,給全部說了出來。

雖然,衆人對他那一套,所謂讓惡人自食惡果,又臭又長,還看似非常複雜的計劃,很不感冒,但好像結局是比簡簡單單殺了那些人要爽一點。

于是,又在蘇伊諾一臉歡喜的壓迫力下,大家便好好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李清遠便帶着一群人去踩了點。

但有了錢的蘇伊諾怎麽會理他?

蘇伊諾開開心心的逛了一天之後,到了晚上,便開始緊鑼密鼓的實行了起來。

是夜,有月,圓月!

風城中,一座朱樓碧瓦,裝飾奢華的宅院中,只見,那高高的院牆上,突然閃出兩道黑影。

黑影在牆瓦上鬼魅般一陣竄跳,便是伏在了一出院牆上,微微探出頭,對院子中窺伺着。

只見漆黑如墨的院子中,腰上挎着刀,手上提着燈籠的一群人走過,這時,那黑影中一人,便是說出一句,聲音雖然低弱無聲,但卻靈動好聽至極,語氣中不無鄙夷之情。

“這做了太多虧心事的人就是不一樣,這麽多巡夜的,難怪何奇争一身八步趕蟬,也只能偷點碎銀子。”

而她一說完,便又是一道男聲傳來,幹淨利落,簡單明了兩個字,“閉嘴!”

季曜沂真是不明白,李清遠為什麽一定要蘇伊諾跟着他來,難道他不知道這丫頭,只會壞事嗎?

但轉念一想,估摸着蘇伊諾又是在沒人的時候,有用王霸之拳安慰過他了,所以才會讓不能消停的蘇伊諾跟來。

“拽什麽拽!我喊給你看呀!”

敢讓蘇伊諾閉嘴,還真當他季曜沂是個蔥了嗎?深知這個頭不能開的蘇伊諾,立刻便是給他一記下馬威。

眼見那些巡夜就要消失在院中,蘇伊諾直接從牆上站了起來,對着那些人就要喊,“這裏有人,快來抓人呀!”

還好季曜沂一直注意着她,也是眼疾手快,直接一手捂住她的嘴,将她給拉了回來,矮身在牆上,見沒有被發現,這才心中松出一口氣。

雖然不擔心和那些人動手,但被人發現了下次再來,可就沒這麽容易了,他可不會什麽踏雪無痕和八步趕蟬的輕功。

心思放下,季曜沂不由松開蘇伊諾,可沒想這丫頭吃了秤砣鐵了心一樣,身姿一竄,便是落在了院子,季曜沂不由一驚,連忙翻身而下,追了上去。

院子雖然黑暗,但還是挂了些燈籠,蘇伊諾大搖大擺的模樣,不暴露才怪!

于是,季曜沂落在地上後,生怕她跑掉一樣,三步并兩步,追上蘇伊諾,将她壓在一個頂梁柱上,壓低了聲音,有些怒氣的說道。

“還要不要計劃啦,還抓不住人啦!”

望着近在眼前的帥氣臉龐,感受着他噴在臉頰上的呼吸,蘇伊諾頓時覺得臉頰一燒,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四處亂飄,不敢去看他的目光。

望着近在眼前的帥氣臉龐,感受着他噴在臉頰上的呼吸,蘇伊諾頓時覺得臉頰一燒,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四處亂飄,不敢去看他的目光。

朦胧的光線下看着她越來越忸怩的臉色,季曜沂不由嘴角抽了抽,真心不明白她突然只見會變成這樣。

“不就抓個大小姐嘛,至于這樣嗎?”

搖了搖頭,季曜沂不由将她放開,心中有些毛毛的感覺,似是提示着危險,卻有隐隐的渴求,甚是奇怪。

不過這裏卻不是搞清問題的地方,季曜沂不由将一切抛在腦後,好在離開蘇伊諾一些距離後,所有的那些感覺便也消失了。

目光在四下觀察了一下,随即一道略帶哭腔的少女聲音傳來,讓季曜沂心中不由一凜,側耳凝神,細細的聽來,由于剛才心中的悸動。

季曜沂也不敢在靠近蘇伊諾,拉着她的手臂,便閃身在柱子後,而蘇伊諾這次也沒在出幺蛾子。

矮身在季曜沂的身後,不敢發出聲音,豎着一雙耳朵,仔細的聽着周圍的變化。

“小姐,您就別發火了,老爺說這今天外面不太平,不讓您出去。”

“滾!看見你就心煩,原來不讓出府,現在連房間都不讓出了,還整天弄那些狗奴才,在門外瞎轉悠,還讓不讓人活啦!”

随着一陣斥責聲傳出,一道房門便是被大力的推開了,木質的軸承摩擦起尖銳刺耳的聲音,小院也是被房間裏的燈火照得透亮起來。

季曜沂望着不遠處敞開的門,不由将身體又是躲了躲,但也不會忘記蘇伊諾,也是一手擋住她,讓她也向黑暗中動了一下。

這時,門內一道俏麗的身影走了出來,背着光看不清她真實的容貌,反倒給她一種朦胧的美感,身姿卓越,曼妙玲珑。

說話的聲音也很好聽,只是帶着咄咄逼人的意味,給人一種蠻不講理的刁蠻任性的感覺。

季曜沂望着少年般的年紀,頓時便是被她的身姿給吸引住了,怔怔的望着她,竟然也有些癡傻的感覺。

站在季曜沂的身後,蘇伊諾怎麽能感覺不到他的變化,心中頓時湧現出了無名的火氣,手掌伸進季曜沂的腋下,對這那裏的嫩肉,便是用力一鍬。

只感覺季曜沂的身體猛然一驚,快速的跳了起來,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還好季曜沂心智堅定,緊緊的咬住牙關。

要不然,季曜沂這一嗓子出來,怕是整個風城,都得被吓得一驚。

聲音是壓住了,可身體上的疼痛卻着實要命,回頭望了一眼蘇伊諾,那丫頭卻好像沒事人一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要不是季曜沂将她剛剛的動作都感覺了一個清除,還真以為是冤枉了她。

當然了,蘇伊諾的心裏,可沒有她眼下表現出來的這般淡定,單單眼角中出現季曜沂一雙淚水瑩瑩的一幕,都差點讓她憋笑,将肺給憋炸了。

好在燈火下的少女,此時又是出現了變化,這才讓兩人的心神皆是轉移了過去。

只見那少女的身後,急急忙忙跑出一個丫鬟,一出門,便是跪在了她的身前,雙手扯住她的衣服,苦苦的哀求道。

“小姐,你可不能出去,要不然老爺會打死我的呀,小姐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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