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公然受賄

風城熱鬧的大街上,蘇伊諾、祁磊、李清遠站在一座本該是威嚴無比的衙門前,心中感慨良多。

望着眼前還勉強算得上是門廳的破敗建築,那玄門之上懸挂着‘風城府衙’四個字的牌匾。

掉了一角,岌岌可危的懸着,一陣風吹過,還随着風搖晃了一下,随時都有可能掉下來一樣。

目光從門前向內掃去,一地的灰塵不說,牆角的處還全是蜘蛛網,連他們栖身的破廟,都好不到哪裏去。

看到此情此景,不得不讓李清遠的臉色上,浮現出一抹悲天憫人的表情來。

搖晃着腦袋,手上的折扇在手裏重重的砸着,口中唉聲嘆氣的連連感嘆,“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呀!”

望着李清遠一臉死了老爹的模樣,眼看就要流出眼淚來,蘇伊諾不由想起,他在大街上舉着醬茄子臉,全盤托出的計劃來。

雖然他的計劃讓蘇伊諾覺得有些猥瑣,但也很是适合她的口味,真所謂惡人自有天收。

自己種下的果,當然還得他自己嘗,蘇伊諾為了快點看到那,可能讓她心中大爽的結局。

不由将李清遠的悲傷打斷,蘇伊諾揚起青綠色,很是清新的小馬靴,對着他的小腿踢了一下。

直接瞪了李清遠說道,“要哭回家哭去,再不辦事,何奇争都到時間,送白書雅回去了。”

李清遠心中真為這亂世悲痛,心情不可謂不澎湃,可小腿突然一疼,差點沒将他摔了一跤。

踉跄着向衙門口,不由跨出了幾步,卻是無比的狼狽,随即回頭,卻是蘇伊諾瞪了來目光。

對于蘇伊諾這個小惡魔,李清遠就算是腿給她踢折了,恐怕都不敢在她面前哭。

于是李清遠也只能對她讪讪的笑了笑,順着身體踉跄的勢頭,便是踏上了府衙的臺階。

其實,李清遠的計劃并不複雜,他料想那個白員外,更定是為了名聲,不敢聲張。

畢竟采花賊的消息,是他官府傳出的,眼下怕是全城皆知的地步了。

白書雅被人擄走一事,不由得他,不讓別人往采花賊的方面上想。

而李清遠前來報官,便是要讓這件事,添油加醋的被衆人知道。

至于白書雅的貞潔問題,那便是蘇伊諾覺得猥瑣,也是特別期待的那一出戲碼。

李清遠走到那滿是灰塵的鳴冤鼓前,望着有些油膩膩感覺的鼓槌,不由的搓了搓手。

眼角露出蘇伊諾那躍躍欲試的目光,李清遠哪裏還敢嫌棄髒?

快速的拿起鼓槌,強忍着那腐敗的氣味傳來,便是對着那看似就要破掉的鳴冤鼓。

也是管不得,會不會一鼓槌下去,會不會直接破掉,便是用力的敲了起來。

“咚咚咚!”

沉默而震撼的鼓聲傳出的一瞬間,李清遠便有些後悔,為吸引更多的人關注,而用的力氣太大。

以至于被鳴冤鼓震下來的灰塵,落了他一腦袋,還鑽進了他的脖子。

感受到身上異樣的瘙癢起來,李清遠快速的甩了甩腦袋,頓時眼前蓬起的灰,都讓他的視線,變得有些模糊了起來。

眼見這樣結果,李清遠不由在心中苦笑,此時的他還真心是拿不準。

會不會有足夠的百姓,關注接下來在公堂上發生的事情,要是沒有足夠的影響。

雖然李清遠的計劃一樣能成功,但是效果,必然大打折扣。

“走過的路過的,千萬不要錯過呀,不花一個銅板,也一樣看好戲呢!”

李清遠蓬頭垢面,站在府衙的門前,便是一邊敲鼓,一邊吆喝了起來。

祁磊肩上扛着彎刀,随着他的喊聲傳出,愣是興致勃勃的對街道上,開始張望了起來。

沒想到,不一會兒,府衙的門前,便是圍上來了不少人,一個個,大大的睜着好奇的眼目。

将他們三人圍在其中,看到圍上來的人越來越多,祁磊倒是來了興致一樣。

樂呵呵的對着滿臉好奇的抱了抱拳,點頭哈腰似的,笑着說道,“呵呵,在下刀岩閣,大廚祁磊,大廚祁磊。”

見他幾乎是對着每一個圍上來的人,都這麽介紹起自己來,蘇伊諾不由看得一臉的黑線。

顯然為了在威名傳天下的大俠,這一條道路上劈荊斬棘下去。

祁磊是一刻也不會忘記提高知名度,才是一天下皆知的王道,這一件事情。

可是,顯然是覺得他呆病發作的蘇伊諾,眼見一個吆喝,一個跑場,怎麽看兩人,都覺得是江湖賣藝的打算。

雖然她只是一個丫鬟,但好歹也是天下第一劍的丫鬟,他們丢臉也就算了。

給林戎軒臉上抹黑,那也不是說出來的笑話,能笑的笑,不想笑的拉倒,就了事的。

蘇伊諾想想那被抓回去的後果,不由字心底打了一個寒顫。

頓時覺得和他倆在一起,簡直就是臉上無光,不由身姿隐隐的向人群中退了過去。

隐身在人群中,變成一個看客的蘇伊諾,不由覺得心中安逸了許多。

沒有後顧之憂,蘇伊諾看着場中耍猴一樣的李清遠和祁磊,不由又是覺得好笑。

而這時候,卻是從府衙的內部,跑出來了兩名衙役打扮的人。

目光在那兩人消瘦的臉上掃過,蘇伊諾的目光,便是落在了他兩人藏青色的衣服上,已然是被洗的有些退色。

尤其是比較容顏髒的地方,比如領口、袖口,已然是泛出了白色。

讓蘇伊諾遠遠看去,只覺的這兩人,像是出門迎喪客的孝子。

頓時覺得有些好奇,“難道這個衙門真的這麽窮嗎?官員都能忍受天天一群跑喪的在眼前轉悠?”

而事實當然不是蘇伊諾猜想的那樣,直到那兩名衙役将李清遠和祁磊很客氣的‘請’入府衙之後。

蘇伊諾也随着圍觀群衆一起,進入府衙,這才是看出其中的玄機。

只見那破敗的府衙別有洞天一般,雖然公堂上依舊末落的樣子。

但蘇伊諾不經意間,向內堂的方向飄去一眼之後,便是被那有些奢華氣質的內堂門飾,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堂下何人!”

就在蘇伊諾望着那門飾露出恍然的表情時,一道尖聲的呵斥聲,便是傳進了耳朵。

聲音有些刺耳,讓蘇伊諾聽不出是男人還是女人發出的聲音,不由循聲望去。

“大人,在下李清遠,路過此地,卻是有狀要告。”

這時,李清遠對着‘明鏡高懸’牌匾下,端坐着的一個身材臃腫,油光滑面,穿着官服的人彬彬有禮的抱拳,說出一聲。

祁磊見他自報家門,也是對那府官郎朗的說道,“刀岩閣,大廚祁磊。”

見他說完,又是轉身對着圍觀而來的百姓,抱了抱拳,憨憨笑着的樣子。

蘇伊諾頓時一臉黑線,不由在心底暗自慶幸,“幸虧,沒有和他們一起去,要不然還真是獻醜了。”

雖然李清遠是對着那府官回的話,但蘇伊諾卻是可以看出,剛剛出聲質問的那人,卻不是那一直閉着眼睛,好像在打瞌睡一樣的府官。

目光不由從他那随着呼吸而微微抖動的肉臉上移開,看向站在他身邊,留着八字小胡子,一雙賊眉鼠眼正不壞好意的打量這李清遠和祁磊的那人身上。

這時,那人眉頭一挑,有些暗色的臉上化開笑容,望着文弱的李清遠,一手捏着八字胡,又是轉了轉。

這才意味深長的說道,“年輕人,看你是外地人吧,我們風城申冤,可是要走一點手續的呀。”

這人老謀深算一樣的姿态,蘇伊諾不看也知道,是圍在府官周圍點頭哈腰的師爺。

蘇伊諾望着他一臉壞笑的盯着李清遠看,倒真是沒聽出他話中的意思,不由憋着小嘴,将目光落在李清遠的身上。

顯然,李清遠是明白了那師爺的意思,于是在寬大的袖袍掏出一物,便是遞到了師爺的面前。

那師爺一看便也是知道,這些事平日裏就沒少做,于是将李清遠地上來的東西,不動神色的收在手中。

也不顧堂下圍觀者此起彼伏一般肆意的嘲諷,坦然自若的收了賄賂後,便是咳嗽了一聲,對着李清遠說道。

“咳咳,這手續是辦好了,那是不是該讓老爺詢問詢問你的冤情?”

看着李清遠面對着那張貪得無厭的嘴臉,蘇伊諾雖然站的老遠,但還是隔着空氣,都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殺氣。

“沒錯,是殺氣!”

心中有些驚訝,蘇伊諾又是感覺了一下,卻又不可否認,李清遠對那師爺動了殺心。

蘇伊諾能感覺到,站在他身邊的祁磊,自然也是首當其沖,眉頭皺了皺,手上的彎刀緊緊的握住。

祁磊一雙杏眼圓睜,在周圍的衙役身上打量了起來,心中似乎是在計算着什麽,片刻之後,便是落在李清遠身上。

看着祁磊暴露在空氣中的手臂上,已經是暴起青筋,蘇伊諾不用想,也是知道,祁磊已經是蓄勢待發。

只要李清遠有任何異動,他便是會第一時間,讓那師爺,人頭落地。

同樣也是看不過眼,被他那貪得無厭的嘴臉惡心,一把的蘇伊諾,此時心中也是升騰起了一股怒火,金色的彈弓已經是被她握在了手中。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