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家人
藍澤無奈地睜開一雙黑亮亮的眼睛,眼角,還帶着一點眼屎……不過,這不能阻擋他此時想要咆哮的心情。
用力推推半壓在自己身上、把一多半重量都放在自己身上、把自己當成抱枕的某個死沉死沉的家夥,藍澤開始磨牙:“廁所明明離得這麽近,你晚上睡覺時就非得節省這麽兩步路的時間嗎?大不了叫我一起去也行啊?被子、褥子濕掉很麻煩的好不好?!”
在這艘飛船上住了一陣子之後、在藍澤不停地和不同的人賣萌刷臉熟後陸續收集回來的訊息中他們才搞明白——房間中的一些本來看上去沒什麽的地方到底是有什麽作用的。
比如,他們的衣服穿髒了怎麽辦?被褥被某個半夜懶得起床去廁所的家夥弄髒了怎麽辦?
還記得藍澤他們來的第一天、在門口的那個小桌上多出來的衣服嗎?那個小桌下面有個小櫃子,平時如果衣服、被褥髒了的話就可以塞進去,過一會兒之後、等他們的衣物被褥被處理幹淨後就會從小桌上面、那個看上去顏色和牆壁其他地方不同的小口中“掉”出來,正正落到小桌上。
只是,處理衣服和處理被褥的速度是不一樣的,尤其是藍澤兩人換洗被褥的頻率略微有那麽一點高,這也就導致了他們已經接受過幾次警告了——顯示在那個特殊小口上的一行字跡表示:如果再這麽浪費的話,他們将會限制這個房間中的人用水量。
也是在這之後,藍澤他們才發現衛生間中的一個位置有着每月每個房間定量用水的規定,超過了的話,這個月內的剩下時間可就沒得水來用了。
于是,藍澤很明智的将原來一天洗一次澡的頻率改成了三天一次——正好和頭發會油膩起來的頻率差不多。何況他們兩人如今不用外出工作,平時又不喜歡到處瘋跑,用不着成天去洗澡。
但也因此,讓藍澤對于“水”這個從沙暴星上起就十分怨念的東西更加深了一次怨念。雖然他的空間箱裏明明有不少這種玩意,但看來只要他們還是處于宇宙航行中,水恐怕就依舊是十分珍貴的好東西。
蒼擎只是哼了兩聲,毛絨絨的腦袋在藍澤的頸部蹭了兩下。藍澤翻了白眼,挪開快把自己壓斷氣的那條死沉死沉的胳膊:“我說你呀,都幾歲了?怎麽還和小孩子似的……”
已經十四歲了的、依舊尿床不熄的、懶得半夜起床的蒼擎再度哼唧兩聲,睡眼惺忪的一雙灰色的眼睛微微睜開,看看身邊發着牢騷的人,然後貼過去“吧唧”一聲,在他臉上印了一下。
藍澤的動作因此一頓,他這些天已經被這個剛剛學會用肢體表達親近感的家夥親的都快要麻木了,前幾天或許還會因此覺得很變扭、甚至不好意思,可此時的他只會——“你以為做錯事親一口就能抵消了?!快點起來、脫褲子!”
他莫非以為自己是只貓,把家裏的沙發撓壞後賣個萌就能蒙混過關?!被弄髒的小褲褲誰來洗?不還是自己嘛!!
一大清早勤勤懇懇爬起來洗小內褲的藍澤覺得自己就是一個保姆的命,而蒼擎簡直就是那不省心的熊孩子。雖然這個熊孩子武力值兇狠、還能保護自己……
昨晚睡前某些懶家夥似乎水喝得不算太多,因此他只禍害了兩個人的小褲褲、外加上衣的一部分,被子、褥子,居然十分幸運地逃過了一劫。
于是松了口氣的藍澤決定——洗完小褲褲一會兒再洗個澡以示慶祝!
将小內內洗過、挂到浴室中後,又拉着一直揉眼睛表示自己還沒睡醒的蒼擎去洗了個白白,兩人這才身上散發着白色的蒸汽、小臉紅通通地從浴室中走了出來。
在出來之後,藍澤先習慣性地向門口小桌上掃了一眼——平時如果有什麽東西送來、消息傳來都會在這個位置通過小窗口送進每個人的房間,又或者顯示在小窗口的屏幕上。
而此時,那個小窗口上居然顯示着幾行字——讓藍澤在用過早飯後去上一層的一個房間。
藍澤愣了下,有些不解地記下這個房間的號碼、以及他要尋找的那位工作人員的名字。
他們進入宇宙已經過去足足十二天了,在第一天的時候,兩艘要回星盟的巨大飛船陸續在岩星空間站旁停靠補給,但并沒有直接降落在岩星上。
此後的旅程中,飛船就一直在宇宙中飛行、穿梭。
據說今天晚上他們所乘坐的飛船将會經過某個星際通路跳轉到附近另一個星系中,随後再行駛到下一個星際通路所在位置繼續跳轉……據藍澤打聽來的小道消息稱,因為沙暴星所在的星系距離星盟實在太遠、附近又并不算安全,所以暫時還沒有辦法建設超遠距離、大規模的星際通路,這也就導致他們如果想要回到星盟,就必須經過一個又一個的小型星際通路慢慢往回走。
這一個又一個的小型星際通路也就造成了——他們得花費足足将近一年的時間才能回到星盟……
一年啊,只是耗在宇宙中趕路的時間就有這麽長。這還是附近大小星系間已經陸續建立起了星際跳轉通路的結果,要是沒有這些,藍澤懷疑他有生之年到底有沒有能看到星盟中心的那一天?
“你說,他們找我會有什麽事?”藍澤此時嘴巴上叼着一袋營養劑,正皺眉吸着。
蒼擎聞言後擡眼看了他一眼,搖搖頭,但卻堅定地對他道:“我和你一起去。”
他的聲音一出口兩個孩子全都愣住了。藍澤詫異地擡頭向他看去,瞪大眼睛:“你的聲音怎麽了?!”
蒼擎的聲音變的比平時嘶啞得多,也難聽了許多。也難怪藍澤會因此緊張不已。
蒼擎搖頭,眼中帶着一絲茫然。
“嗓子疼不疼?難不難受?有沒有什麽奇怪的感覺?有沒有嗓子被堵住的感覺?!”這麽多年了,藍澤也好、蒼擎也好,甚至是基地中的那群熊孩子,他們就沒見過有誰“生過病”!
可蒼擎此時的聲音聽上去卻真的像是嗓子發炎後才會有的那種嘶啞感,怎麽能讓藍澤不緊張、不擔心?
蒼擎再度茫然搖頭,他什麽感覺都沒有……就是覺得自己的聲音忽然變了。想着,他擡手下意識摸向自己的喉嚨方向。
“走,我們找人問問,也不知道飛船上有沒有檢測設施!”藍澤已經顧不上繼續吃早飯的事了,他在後悔,是不是昨晚睡前兩人開小竈時吃壞了蒼擎的嗓子?又或者昨晚他尿床後自己發現得太晚、讓他因此着涼了?
好吧,其實這兩個猜想細想想都不那麽靠譜,可此時的藍澤腦子連還能正常運轉都不是那麽容易的。
“生病?!”會在餐廳中工作的工作人員數量并不多,但卻很好找——他們這些被救助的人身上穿的雖然也是白色的衣服,但卻只會在胸口處有着一個小小的、拯救者聯盟的标志,标志下還有相對較大的兩個單詞“救助”,而那些工作人員的服裝也是白色基底,但上面卻有着大面積的、七彩構成的花紋表示出他們的身份——那花紋和他們乘坐的飛船上的很相似。
所以藍澤十分輕易地就抓住了一個人。
“對,他嗓子……喉嚨好像啞了,聲音不對頭,會不會是生病了?”藍澤的話說出後就見對面那個工作人員的眼中帶着驚恐的神色,微微向後退了一步,離自己兩人稍遠一些。他的表情極力地想要保持鎮定,可是卻不那麽成功,只是僵硬地笑着,對一側伸手示意:“你、你們跟我來。”
藍澤的心在向下沉,想起無論是自己還是蒼擎這些孩子、甚至老頭都沒有發生過生病的情況,莫非……在這裏,人是不會、或者極少生病的?那蒼擎怎能辦?飛船上有辦法救治病人嗎?!
懷揣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兩個孩子跟着那人一起乘坐電梯上了第五層——餐廳在三層,藍澤他們居住的地方在四層。
下了電梯後,幾個收到之前帶着他們來的那人通知的工作人員也帶着仿佛防毒面具一樣的東西圍了過來,将兩個孩子加在中間、一起護送到了一個十分“幹淨”的房間。
是的,幹淨,幹淨到整個房間中除了一臺巨大的、能供人躺進去的設備外就幾乎什麽都沒有。
藍澤也跟着一起進去了,但看着周圍那群人的模樣藍澤十分懷疑,一旦蒼擎被查出有什麽病症之後,自己恐怕也會跟着一起接受檢查、檢查後說不定自己也會被跟着一起丢進隔離室什麽的——甚至嚴重一些,說不定他們還會直接“人道毀滅”了自己兩人。
看看那個巨大的“床”一樣的設備,蒼擎轉頭看向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藍澤。藍澤對他笑笑,示意他:“躺上去吧,這個應該能檢查你有沒有生病……”因為實在不知道他們是如何給人治病的,藍澤此時也只能選擇相信。哪怕這些人在發現有人生病後就算會人道毀滅,緊跟着的、有可能也被感染的自己恐怕也會接在蒼擎之後一起被處理掉,他也得先确認蒼擎有沒有危險再說。
懷着忐忑的心情站在一旁,等待着檢驗的結果,那個圓滾滾的“床”上的大罩子放下,上面各種燈光亂閃一氣後又緩緩打開,旁邊幾個拿着古怪金屬板正在查看着什麽的人湊到一起低聲商讨了一會兒,見蒼擎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并下來走到藍澤身邊後,其中一個一直帶着“防毒面具”看不清臉孔的人此時才走到兩個孩子身邊,用無比輕松的聲音對他們兩人道:“他沒事,沒生病。”
“沒、沒生病?”藍澤此時開始嚴重懷疑起這艘戰艦上疑似醫療工作者的診斷水平——對于一個聽說“生病”就一個個迅速穿上防護服的人們來說,他們真的有“醫療水平”可言嗎?
當然,沒病總比有病強些,尤其在那臺疑似檢測儀器看上去很牛的情況下。
“是的,沒病,他只是年紀到了之後開始變聲而已。”那名工作人員沖藍澤肯定的點頭,其實就連他們自己也差點忘記了——,雖然人類自從走入宇宙中之後科技水平便迅猛發展,幾乎在新人類出生之始就通過基因工程的改良幾乎斷絕了所有病患的可能性。從而導致如今的“人類”幾乎全都不會再生病。
但也因此,往往一旦有什麽新發現的星球上的、新加入星盟中的人類們帶入一些新的病種,反而有可能一下子讓那些本來應該不會“生病”的人感染,那後果可比沒有修改過基因的時候得一些小病小患擴散得還要迅速、病症更要可怕。
這狀況發生之後,要直到這種新型病症被徹底研究清楚、并在所有人的體內再次植入相應的疫苗後才能徹底解決。
這才是為什麽适才工作人員剛一聽說這個孩子有可能“生病”後變得如此緊張的最基本原因。
他們就說麽,在這顆星球上救助起來的人,就連基因改造人在內應該全都是原本就是隸屬于星盟下的人類成員,無論他們是否為犯罪分子,他們在出生之際便都已經接受過改造、打過所有應該打的疫苗了。這樣如果都會生病……那他們的病原肯定不是如今飛船上的人所能抵抗的。幸好,只是虛驚一場。
藍澤站在原地目瞪口呆,被一衆醫療工作人員們當成小孩子年紀太小、又從來沒有人教導過這群邊區小朋友常識的土包子,于是幾個人圍着蒼擎一通說教,等藍澤回過神來時,他與蒼擎已經被這一群人推出了房間門,送到大門口去了。
藍澤用力搖搖頭,然後用無比惆悵、老氣橫秋的态度拍拍蒼擎的肩膀:“阿擎,你終于長大了。”
在前面帶路的、神色間可見的變得輕松無比的工作人員聞言不禁失笑,這句話從更小的那個孩子口中說出來,還真是格外的搞笑啊。
眼見自己和蒼擎已經被帶到電梯口時藍澤才回過神來:“啊!我們要去xxx號房間。”
“咦?”工作人員愣了下,“你們要去那兒?”
藍澤點頭:“吃飯前收到消息說是讓我們過去上午。”其實被叫過去的只有他一個,但他自己有些擔心、外加蒼擎也不可能讓他一個人去,于是藍澤自然就默認成“叫他去=叫他們去”。
那人指出藍澤兩人要去房間的方向後,便幹脆不管他們兩個了——他到不怕藍澤兩人在這裏搗亂?
看着那來來往往忙碌的工作人員,藍澤倒是明白之前那人為什麽敢放任自己兩人了——這麽多的人,就算自己想搗亂惹麻煩也得有機會才行啊?
順着一條通道走了進去,兩人找到他們要去的那個房間。
銀灰色的金屬門,與周圍所有房間大門如出一轍的樣子,看上去單調而又死板。
藍澤敲門後這扇門直接向一側收進牆壁中,與藍澤兩人住着的房間大門如出一轍。
“哦,你過來了。”房間中有幾個工作人員,當中一個金發的帥哥正是在兩人來到這艘飛船頭一天帶着他們去見那位藍發美女的人。
藍澤向他胸口位置的小牌掃了一眼,這才确認了這位見過兩面帥哥的名字——索爾。
藍澤對他笑笑,索爾的視線有些詫異地在跟在藍澤身後的蒼擎身上掃了一眼,但并沒出言讓蒼擎出去,而是帶着兩人來到他工作的桌子旁,指着一張椅子示意他們坐下。
原本索爾正想從其他位置再來一張椅子過來,卻見那位個高一些少年先坐了下來,随後拉過那位個子稍矮一些的、讓他坐到了自己的腿上,整串動作無比流暢,就好像他們平時就是這麽相處的一樣。
藍澤坐下後歪頭看向表情十分詫異的金發帥哥,不解他為什麽自己不坐。
手已經放到一把空着的椅子上的索爾想了想,還是又拉過來一把,示意他們兩人:“房間裏還有空椅子。”
随後,好心沒得到應有的應對,就見藍澤笑眯眯地擺手:“不用不用,我們兩個這麽小坐一張就行。”
索爾再度無語,又默默将那把椅子推回原位。
輕輕嗓子,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後索爾看向藍澤:“之前你說過你不是基因改造人,對吧?”
藍澤微微挑起眉毛,點了一下頭。
索爾從自己桌上取來一個有些古怪的、類似吹風機一樣的儀器對藍澤道:“飛船現在已經接近了最近的星際通路,所以我們已經可以接受傳遞一些超遠程信息……現在來幫你查一下你的身份認證。”
“身份……認證?”藍澤一臉茫然地看着他,“怎、怎麽查?”
索爾很好脾氣地對他笑笑,那笑容看上去很是溫和,就沖着這個能安撫人心的微笑,藍澤就理解了為什麽會讓他來做這些面對他們這些被救助者的工作。“用這個儀器對你身上的信號器掃描一下就可以得到我們需要的訊息,不用擔心,很簡單的,不疼。”
藍澤嘴角抽動了一下,對于他最後那幾句明顯是逗弄小朋友的話有些過敏。“可我、我沒有個人終端啊。”
索爾再度失笑了起來,他搖頭微笑道:“不需要個人終端,每個聯盟成員在剛剛出生的時候體內都回被植入一個芯片,芯片配合上個人終端後可以實現許多隐私操作,但如果沒有個人終端的話芯片中也能查詢到個人資料。”說着,他掃了正抱着藍澤的蒼擎一眼,“當然,基因改造人身體中是沒有的,不過等我們回到聯盟之後就會幫他們進行植入。”
藍澤張張嘴巴,心中滿是忐忑,他擔心,自己體內要是沒有那種東西要怎麽辦?又或者雖然有,但身份上有什麽違法的地方又要怎麽辦?
可無論如何,如今的他似乎也不能拒絕這個人幫他來查詢,畢竟如果這次自己拒絕的話,保不齊對方就會反而對自己的身份起疑。
其實,藍澤的心底到底還是對于自己身份、來歷十分好奇的。畢竟他雖然總是有些莫名的記憶,可自己是誰?從哪裏來?父母又在哪裏?自己被塞入空間穿梭艙中之前又到底遇到過什麽危險?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忍不住想要探知自己的身份。
如果……如果父母沒有死呢?
看着那個吹風機一樣的東西已經貼到自己脖子上,藍澤心裏忍不住再冒出另一個想法——如果父母沒死的話……那自己就帶着蒼擎一起去見他們!然後告訴他們,自己都是因為這個少年才能一直活到現在……
“啊……出來了。”看到掃描器後部顯示屏上出現的訊息,索爾微微詫異挑眉,幾乎用呢喃的聲音吐出一句話,“居然是c·nr星系的居民……”
藍澤聽到他的話後立即從蒼擎的懷裏跳了下來,探頭向他手中的“吹風機”屏幕上看去——
出生地:c·nr204行星
姓名:藍澤·伯倫那·安格萊西
父:郝爾西·安格萊西
母:茉露娜·安格萊西
特性:感知類精神力(母系)、精神天賦(父系)
剩下的……就沒了。
“沒了?”藍澤呆呆看着那個小小的屏幕上少得可憐的內容,有些茫然地看向索爾,是的,他看到了自己的名字、自己出生的地方、自己父母的名字,甚至知道了自己那種奇怪能力的名稱和來源。可……自己到底是誰?為什麽會流浪在宇宙中?父母又在什麽地方?
或許是因為心中的期盼與現實差距有些大,導致藍澤在回過神來後都覺得自己遺憾得有些莫名其妙,畢竟,天知道融合在自己身體中的那個芯片到底能容納多少東西?天知道自己在被塞入那個空間穿梭艙中前別人有沒有機會給自己的芯片裏添加一些什麽內容?
索爾用滿是同情的目光看着藍澤,他的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決定對他實話實說:“你家的其他消息還需要通過星際網進行查詢,等會兒就能得到結果了。不過關于你出生的故鄉,我卻是知道一些消息……”說着,他看到面前這個孩子眼中露出期待的光,只能用十分遺憾的語調對他說明,“你所出生的星球……不,應該說是你出生的那個星系,在九年前就已經徹底毀滅了。”
“……毀滅?星系毀滅?”藍澤覺得心中滿是茫然,直到自己被一個熟悉的臂彎摟在懷裏才回過神來,連忙向索爾低聲問道。
“是的,毀滅。”索爾沉痛地點頭,“那片星系雖然所處的位置相對偏遠一些,但卻十分繁華,在出事之前一直都是那片星域的最繁華地帶。只不過……”說着,他再次看了藍澤一眼,微微嘆息一聲,“那片星系毀滅後的消息震驚了整個星盟,只是當時因為我們正與帝國交戰,雖然派人過去查看過情況,卻因為那片星系中的星際通路全都被毀,等調查飛船趕到的時候已經幾乎什麽都不剩了。”
“……不知道是什麽人幹的?”藍澤再度低聲問道。
索爾搖頭:“直到現在還沒調查清楚,不過有消息稱這很有可能是布蘭帝國為了轉移星盟的注意力故意做的……布蘭帝國現在已經投降,這件事情如果真是他們的做的恐怕也會很快得出結果的吧。”說着,他拍拍藍澤的肩膀,對他微笑道,“你的具體消息還需要稍等一會兒才能通過星際網查詢傳送回來。你們兩個再等一下吧。”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