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夢魇(二)
黑暗之中,甚至沒有覺察到任何的動靜,沾染了焚香的氣悉就已噴撒在臉頰上。
陳阿諾心驚,下意識後退兩步,卻又跌進了鋪滿華錦的懷抱。
蕭千雅就像一個鬼魅一般在漆黑中游移,全然找不到規律,這讓陳阿諾覺得自己是被野獸逮進山洞的獵物,早晚都要被拆骨食肉,眼下不過是他一時興起的戲弄。
他的動作快得驚人,她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他帶到了床榻上,正是他方才卧着的那張。
一切只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陳阿諾縱使剛剛親身經歷了這瞬間的挪移,也難以置信。
正沉浸在強烈的震驚之中,她的側臉忽然觸到一抹光滑肌膚,随即呼吸吐納,她甚至能想象出他櫻緋色的薄唇。
他竟在這一片黑暗中取下了面具。
陳阿諾想起江湖上流傳的那句話:魔教教主蕭千雅生得傾國傾城,然而所有見過他真容的人都已經下了閻殿。
起初她還對這句話嗤之以鼻,倘若看過他臉的人都死了,那傾國傾城的說法又是怎麽來的?難不成是鬼魂說的?
現在當陳阿諾意識到自己可能就要成那一縷冤魂後,才終于明白過來這句話的可怕。
求生的本能使得她扭動身軀掙紮,奈何她的衣衫和滿頭青絲都同他的絞在了一起,再加之他看似毫不費力施加在她身上的禁锢,她竟是半點也不能動彈。
陳阿諾脫身無門,只得別過頭去,痛苦的閉上雙眼。
她貝齒咬緊下唇,覺得他活脫脫就是一條吐着信子的毒蛇,簡直危險至極。
這徒勞無功的自我防備将她白嫩光滑的脖頸清晰而又徹底的暴/露在他的面前,然而當蕭千雅果真觸碰上她的肌膚時,卻叫她又是渾身一顫。
他竟真的像條蛇一般,先是以薄唇在她脖子上碰了碰,接着竟探出舌尖順着肌膚的紋理舔了一遭。
雖然只是極短暫的一瞬,她像是被天上的雷電劈着了,身子不受控制的微微顫抖。
那一下子似在她身上落下了一道烙鐵,将那處肌膚灼傷,又似蟲蟻咬破表皮鑽進身子裏,沿着血脈爬到心窩子中央。
這是怎麽了?他不是要殺她嗎?為什麽對她做這樣奇怪的事?
痛苦夾雜着異樣的感觸自體內深處升騰而出,陳阿諾心裏亂極了,終于抑制不住自唇間洩出一抹低聲的銀泣。
而這聲銀泣又對蕭千雅産生了極大的刺激,他将身子密密實實的覆在她的身子上,嚴絲合縫時再将剛才的啃噬蔓延到別處。
陳阿喏泣聲漸重,他便似聽不得那般伸手握住她的下颌迫她轉過頭來,接着那薄唇狠狠吻上她的,攻城略地,毫不手軟。
她不滿的“嗚嗚”叫着,奈何那張嘴早已被他堵死,待出了口也只剩悶哼。
他又扣了她的手拉至頭頂,将她擺出極其屈辱的姿勢,愈發肆虐起來。
陳阿諾被他吻的腦袋發昏,手腳也漸漸酸軟無力,不甘和悲憤的淚自眼角落了又落。
在這極其混亂的一刻,陳阿諾的心念卻忽然變得清晰。
她猛然間意識到一個問題,那便是她很有可能再看不到明日的朝陽,倘若真的要死,她如何能夠甘心。
和小紅見上最後一面是不能指望了,左不過做了孤魂再去瞧他一眼才肯投胎,然而全村人的仇她卻不能不報。
倘若這是最好的機會,與大魔頭同歸于盡又何妨。
陳阿諾腦中忽然冒出這樣一個危險的念頭,于是她忽然松了拼命維持的牙關,主動的給予他回應。
果然,當她做出這樣的反應後,蕭千雅便松懈了警惕,慢慢松了桎梏在她腕上的那只掌。
陳阿諾便趁着這個間隙收回手摸過耳際,而後擡起,環過他的脖頸。
她将他向自己拉近,夾在兩指間的那枚耳針也以穿過他綢緞般的發絲找準了位置。
陳藥師曾手把手的教她施針,那時候的她貪玩總記不得人身上許多複雜的穴位,唯一牢牢記住的是她爹反複囑咐的那個穴位:百會往後下兩寸,謂之死穴,以針刺可令人暴亡。
她拼命克制心底的恐懼和抵抗,與他溫存纏綿,手上卻找準了時機下手。
然而就當她以為萬事具備,準備拼一個玉石俱焚時,她竟覺那捏着耳針的手腕子上一陣劇痛,緊接着那一整條胳膊都被他擰到一旁。
陳阿諾疼得“嘶嘶”抽氣,蕭千雅卻微拉開兩人間距離,一雙深潭般的眼眸在黑暗之中自上而下凝視着她。
即使什麽也看不到,她亦能覺到那他瞳眸中的森森冷意。
顯然,無需拷問,他已認定了事實。
陳阿諾自知這一遭再沒有活命的可能,即便表面咬牙堅強,內心裏實則已經自棄。
當她無能為力的準備等死時,蕭千雅伸向她的手卻并沒有折斷她的脖子,竟握在了她的衣襟上,随後掌風一翻,她那身衣衫全幾乎碎成了布料子。
蕭千雅自然不會解釋他這樣做的原因,也沒有給她任何反應的時機,三下五除二将她剝了個幹淨。
陳阿諾像個退了蘆葦葉的清水粽子,躺在滿塌華錦之中。
他還一絲不亂,而她卻已如此狼狽,這羞辱遠比死還讓人難受。
陳阿諾羞憤欲泣,卻拼命忍住眼淚不願在他面前表現出半點兒軟弱。
可越是這樣,他就越是變本加厲。
他欺上她的身子,衣帶也不知在何時散脫開來。
仿佛懲罰一般,他薄唇尋上她渾圓而又小巧的肩頭,而後張了嘴狠咬一口。
陳阿諾疼得發出一聲悶哼,然而當另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流竄過她的身體時,她便再無暇顧及這小小的傷痛。
就像有什麽将她貫穿一般,陳阿諾雙目圓睜,連烏亮的瞳眸都失去焦距。
原來人在極疼的時候是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的,她只能張着嘴大口的喘息,只盼得這疼痛快些過去。
蕭千雅也覺察到她激烈的反應,竟停下所有的動作,就那樣待了許久,随後緩緩俯下身來,重又将薄唇覆上她的。
這一吻何等溫柔,甚至讓人錯覺他是憐惜她的。
不知是否得益于他施舍的這段間隙,又或者是因為他親吻裏施加了什麽不可告人的攝魂之物。
陳阿諾覺得身子越來越軟,而疼痛也被麻痹,取而代之的是自體內深處升騰的異樣感觸。
那感觸讓人莫名喘息而又羞于啓齒,她覺得自己正被蕭千雅扯落的不斷陷落。
她試圖掙紮,想要逃脫,卻早已被他吃得死死的。
他果然是把她吞入了腹中,連骨頭渣兒都不剩。
見陳阿諾漸漸緩過來,蕭千雅忽然變本加厲,狂暴的動作讓剛剛回轉神思的她再度陷入迷離。
她腦子裏像塞滿了棉絮,亂糟糟一片,翻來覆去的都是村落被毀的樣子和她的爹娘慘死的情狀,随後又換作小紅的身影在眼前晃,半夢半醒間竟聽到他對她開口說話,說他要和她歸隐山林,相守一輩子。
到最後,她也分不清什麽是夢什麽是現實,又或者她潛意識裏希望這一切只是一場夢魇。
可怕的是事與願違,她被蕭千雅拖着浮浮沉沉,已分不清那具軀殼承受的是痛苦還是歡愉,然而源自于心上的疼痛卻是毫不含糊的。
這折磨好似沒有窮盡,也不知持續了多久,待到那魔頭終于餍足,陳阿諾顫抖的蜷縮起身子,卻被他自身後緊緊抱入懷中。
這具身子已被他占有,她已自棄到懶得反抗,也根本沒有力氣反抗。
這下他總要取她性命了,然而就在她絕望的等待着最後的宣判時,他卻忽的擒住她的手腕,翻轉過來不知用什麽在那血脈上刺破一道傷口,接着便有一個靈巧而又滑膩的東西蠕動着鑽了進去。
歷經過這樣一段夢魇,蕭千雅再做什麽也不會讓陳阿諾感到驚駭。
空氣裏漂浮着淡淡的血腥氣,縱使她什麽都看不見,可還要做出判斷卻并不困難。
那是蠱,一些苗疆的醫書上有記載,陳藥師也曾弄來給人醫病。
然而這江湖之中,把蠱用來醫病的少之又少,多半還是做損人的勾當。
陳阿諾意識到這一點後,卻是悲極反笑。
這位蕭教主果然狠毒,雖不令她速死,卻緩慢的奪走了她的生命,讓她每天都生活在死亡的恐懼之中,一日又一日受盡*和心裏的折磨,當真是好手段。
到底怎樣的厭惡才會施以這般狠毒的伎倆,或者說那些江湖傳言不假,蕭千雅原本就是個骨子裏陰毒至極的魔頭。
此時的陳阿諾雖然已經倦極,可腦子裏卻十分清晰。
她提着一顆心由蕭千雅擁在懷裏,豎起身上的每一根神經關注他的反應。
然而身後的那個人只是拉起錦被将兩個人的身子籠入其中,後面便再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她甚至覺得他是睡着了,可是很快就打破了這個想法。
對待這個人。任何時候都不能掉以輕心,也不可以常人的标準來衡量,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扭曲。
陳阿諾只得繼續保持警惕,幸而這樣的狀況并沒有持續多久。
蕭千雅不過歇了片刻就醒轉過來,又恢複至平日裏慣常的冷清,緩緩将她松開。
好不容易得了自由,陳阿諾慌忙坐起身來,摸索着穿回那身已經被他撕扯得殘破的衣衫。
她才剛剛穿好,蕭千雅便又不知使了什麽法子,竟隔空點亮了一根燭火。
縱使燭光昏暗,陳阿諾還是下意識的握緊衣襟,朝着離蕭千雅更遠的方向縮了縮。
由于事發突然,她沒來得及回避,那目光便落在他身上。
他依然側倚着床榻,錦被退至腰際,展露出偏瘦的身軀。
那看起來不像是練武之人的身子,不僅線條勻稱,而且膚如凝脂,倒像養尊處優的文弱公子,實在難以将這具身軀的主人和方才施加在她身上的暴行結合起來。
蕭千雅雖沒有穿回衣袍,卻不知在什麽時候戴上了面具。
精巧的面具更增添了未知的神秘感,烏黑的發如上好的綢緞鋪滿他的背脊,而後蔓延到錦被間。
這畫面是何等的妖異而又詭谲。
當他微眯的眼簾掀開,眸光落在她的身上,陳阿諾才意識到自己又做了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也顧不上逞英雄,連滾帶爬的自床榻上跌落下來。
忽然,她覺得肩上一沉,竟有一件衣衫落下來披在她的身上。
陳阿諾這才意識到自己此時的模樣實在不易見人,但她也絕不相信蕭千雅那個大魔頭會有憐憫之心,于是趕緊一鼓作氣的逃離這間對她來說地獄一般存在的屋子。
出到殿外,黑莺還在外面候着,見到她狼狽的模樣也是一愣,随後她那總是冰山一樣的臉上竟然飛起兩抹可疑的紅霞。
陳阿諾更是焦躁,也不管黑莺,加快腳步便往前走,只是剛才在恐懼中還不覺得,眼下一邁步子就牽動到某處,疼得她龇牙咧嘴,仿佛魔咒一般提醒着她,方才那魔頭在她身上施加的一切。
陳阿諾恨極了,她恨那個魔頭,也恨自己。
她覺得很奇怪,平日裏她天不怕地不怕,對于江湖中的血雨腥風甚至充滿了期待,可一見到那個魔頭,她就像被擒住了短處,竟是害怕的一點兒也不敢反抗。
她實在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但若是繼續這樣下去,她要如何才能為爹娘還有山谷中無辜的村民們報仇。
她帶着這些繁雜的思緒,一個勁兒的往前沖,竟不知不覺翻越了數座山頭,連平日裏十分難行的崎岖山路也跨了過去。
不知怎麽的,她竟然來到了每日裏和小紅相會的那一處所在,再回頭去看,原本跟在身後的黑莺也不知何時沒了蹤影。
凝視那一汪深潭,浮躁的心緒漸漸平緩下來。
陳阿諾朝着涼亭了移去,然而小紅卻已離去。
此時已是後半夜,天上甚至出現黎明的辰星,想必他早已回去歇下。
可看着眼前的一切,自始至終中都只感到仇恨和憤怒的陳阿諾此刻卻自內心深處升騰出一股強烈的委屈。
不久以前,她還在心底悄悄勾勒着他們兩人的未來。
她打算忍辱負重的在天英教中蟄伏,待到有朝一日她練成高強的武功,親手殺了蕭千雅報仇,之後就帶着小紅一起隐居山林。
等到那個時候,她要帶他去看那山谷裏最美的紅櫻,遠比這裏的美上不知道多少倍。
他們兩人肩挨着肩坐在溪水邊,唱着《逍遙調》,該是多麽逍遙自在,可是現在,不過一夕之間,就什麽都變了。
她低頭凝望那一汪沉如黑碧的深潭,忽然着了魔一般翻過雕欄,踩進水裏。
原本平靜的潭水受到擾動,泛起層層波紋,她則一步一步往潭水裏邁進。
待到潭水沒過腰際,她便掬起潭水往身上淋,繼而又以雙手拼命擦拭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好似這樣就可以洗淨所有蕭千雅留在她身上的痕跡。
縱使不斷的重複着同樣的動作,可她心裏卻知道,就算她用這水把自己洗得再幹淨也不可能回到過去。
她再也不是過去那個無憂無慮的陳阿諾,再也不是了……
在越來越激憤的情緒中,她也越來越絕望,于是腳下又邁起步子,十分艱難的往潭水深處行去。
她是那麽的想要躲起來,躲進這漆黑一片的潭水裏,再沒有人能看到她,也沒有人知道她剛剛經歷的一切。
陳阿諾癡癡的往譚水裏行走,水面漸漸沒至胸襟。
就在這時,卻聞得一陣劇烈水聲,接着她卻身子一輕,竟被人攜着離了水潭。
她有些不滿的回頭去看,卻撞上一雙比深潭還要幽深的瞳眸,以及緊蹙的眉宇。
“小紅……”她喃喃的喚着這個名,卻忽然想起什麽,忙掙紮的自他懷裏退出,抓着早已濕透的衣襟,一邊往後縮,一邊緊張道:“不要碰我,還沒有洗幹淨,我還要再洗洗……”
說着這話,她又将目光轉向那一片深潭,似乎是要往那邊撲過去。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行動,小紅已再度将她緊緊擁住,這一次卻是不容推拒的霸道,他死死的将她箍在雙臂間,無論她怎麽掙紮都不松開。
陳阿諾又折騰了許久,終于還是拗不過他,也耗盡了最後一絲力氣,忽然爆發出來一般淚如雨下。
向來有淚不輕彈的陳阿諾這一回全然不顧自小便向往的大俠形象,在小紅面前哭成了個淚人。
小紅只着了一件白色亵衣,連外袍都不曾披,伴着簌簌而落的緋色櫻瓣,那月下仙人的模樣生生被她破壞幹淨。
方才便已沾染上她身上的水澤,使得他的衣衫也弄得斑斑點點,再因剛才她的激烈掙紮,原本齊整的袖袍也皺成一片。
可他卻好似全然不在乎,只是緊了緊環在她身際的雙臂将她更深的擁入懷中,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撫着她的背脊。
他什麽也沒問,只是任由她在他懷裏哭的傷心,而陳阿諾也哭得太過盡興,隐約自耳畔聽到一聲嘆息,然而也不過轉瞬即逝,她又一心一意傾瀉的情緒,卻也忽略了。
那一夜,晚風清許,天上鑲嵌着星子,璀璨明麗,那一樹緋櫻亦是繁華盛極。
原本是極美的夜色,卻因為她滿心的憂傷而黯然失色。
那夜的陳阿諾是如此傷心,她以為和小紅之間,此刻已走到結局,卻不曾想這恰恰只是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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