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說實話,一點都不爽。
“抱歉。”
沈音音手撐在地上,剛一用力,卻因為剛剛太緊張,又滑下來。
再一次結結實實地摔在他身上。
靠。
“操。”
沈音音只在心裏吐槽,陸決直接氣得罵出來。
而且是升級版的。
“你故意的吧?”少年已經很不耐煩了。
故意什麽?
故意往他懷裏撲?
沈音音這回穩住了,不緊不慢地站起來,保持着一臉人畜無害的微笑道:“你想得美。”
說完,她在衣服上撣了兩下,正要轉身上樓。
陸決一下子站起來,稍稍活動手腕,左右轉了轉脖子。
那根煙還夾在他指間。
雖說他人高馬大,皮糙肉厚,但到底是摔了一跤,沈音音有點顧慮,還是開口問:“你沒事吧?”
“有事沒事關你什麽事?”
一開口就是老祖安了。
昏暗中,只隐約能辨認他穿的那件藍色上衣,看不清陸決的表情。
不過罵人的時候這麽精神抖擻,應該是沒事。
此地不宜久留。
沈音音上樓回房,剛到二樓,聽見大門響了一聲。
“砰”地一下,仿佛帶着發洩。
再往樓下看,陸決已經不在小客廳裏了。
沈音音小跑回房間,站在窗邊。
樓下車庫裏緩緩駛出一輛黑色轎跑。
陸決冷白的側臉,從車窗裏一閃而過。
轎跑很快開出門,在黑夜的林蔭道上加速,一串轟隆的聲浪漸行漸遠。
沈音音想起來,陸決今年年初就滿了十八歲,一個月拿到駕照。
人家高中生最多騎個摩托,還得被教導主任罵。
他倒是嚣張,開車當成吃飯那麽随意。
沈音音從鼻子裏哼了一聲,對着車後邊那對嚣張的紅眼圈,比了個中指。
回到床上,她翻來覆去地睡不着。
滿腦子都是,陸決回來了。
她跟陸決合不來,從小就是這樣。
小學四年級,沈音音家裏出事,她被送到父親的好友陸顯文家裏。
第一天,還沒進門,就被六年級的陸決堵在門口。
“不準進來,你自己沒有家嗎?”小小的少年,那時沒現在這麽高,但表情是如出一轍的傲慢。
黑色瞳仁寫滿了排斥。
這不是陸決第一次惹沈音音了,但她是第一次認真的被他氣哭。
她的叔叔和嬸嬸告訴她,你爸爸媽媽不要你了。
可她媽媽說過,等到時機成熟了,他們就會來接沈音音回家,她只是暫時在陸叔叔家住一段時間。
爸爸媽媽不是不要她,她也不是沒有自己的家。
沈音音困惑地張開嘴,想和陸決解釋,可她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她眨巴兩下眼睛,眼淚流下來。
還沒來得及說話,陸決就被陸叔叔一把拽走了。
接下來一年,沈音音和陸決的相處依舊充滿硝.煙,和小時候差不多,誰也不給誰好臉。
直到鄭阿姨的父親去世。
她作為獨生女,調去澄洲市穩定公司和市場,把陸決也帶了去。
每逢寒暑假,陸決會回到洛城。
但沈音音從未和他撞上。
長假時,沈音音會回老家,到爺爺奶奶那裏去住,等到開學了才回來洛城。
今天運氣不好。
要死。
許神婆算得真準。
後悔,現在的感覺就是非常後悔。
早知會碰上他,沈音音剛才的願望就不會是世界和平了。
最好天降一顆正義的雷,剛好劈在他那傲慢的腦殼上。
沒事,他最多待幾天,就要回澄州市上學。
高三也差不多該開學了。
沈音音這麽安慰自己。
直到很晚,也沒聽見陸決回來。
第二天,沈音音不想撞上陸決,起了個大早,趁他沒回來趕緊出門了。
魏阿姨七點趕到家裏做早餐,結果沈音音不在。
領軍訓服裝是下午兩點,沈音音到雲海路吃了份糯米包油條,接着到市圖書館複習了一上午。
吃過午飯,她坐車到學校領軍訓服。
德育樓一樓,男女各排一條隊,井然有序。
沈音音領到s碼,蔣喬個高,拿到的M。
“完了,又得曬黑。”她小聲吐槽。
朝着歐美路線一路狂奔。
領完軍訓服,要上交昨天發的告家長書。
沈音音把自己簽好字的告家長書拿出來,交給老師,眼睛都不眨一下。
她很早就學會模仿大人的筆跡。
鄭阿姨遠在澄州市,陸顯文和陸紹修經常不在,一些不太重要的文件,都是沈音音自己簽的。
她和蔣喬一起到校門口,昨天閑叔停車的位置。
等了好幾分鐘,沒看見人,也沒看見車。
沈音音想起來,她昨天沒告訴閑叔今天到學校領軍訓服。
就算在這裏等到明天早上,也等不來車。
沈音音被蔣喬拉上她家的車,徑直開到湖西路。
蔣喬知道沈音音住哪兒。
她們關系親近,沈音音的事,蔣喬多少知道一些,但也不多。
只知道沈音音是寄住在這裏,具體原因不清楚,沈音音也不怎麽提。
“音音,那個許神婆還挺準,昨天我媽良心發現,給我恢複了零用錢。”蔣喬興奮,又可以給她家崽花錢了!
沈音音笑,沒說話。
她的也準了。
許神婆是有點東西的。
她準備明天花三十塊,再找許玮算算,她的死對頭什麽時候走。
沈音音将書包拎在手上,同蔣喬說了明天見。
走到門口,正要按密碼。
門忽然開了。
一個高挑苗條的女人站在門後,長卷發及腰,成熟優雅,對她張開懷抱,“Surprise!”
沈音音怔住,“鄭阿姨?”
鄭芷如身高超過一米七五,笑意從容。
因常居上位的緣故,明明是笑着,也給人不怒自威的壓迫感。
從沈音音住進陸家的第一天,就受鄭芷如照拂,視她如己出。
一見她,沈音音就覺得親切。
鄭芷如對兩個兒子常常不茍言笑,為數不多的柔情都展現給了沈音音。
“我的小女兒。”鄭芷如常常這樣向別人介紹沈音音。
沈音音露出笑容,抱了抱鄭阿姨。
她心裏發自內心地高興。
自從父母不在身邊,鄭阿姨仿佛就接替了她母親的角色,既是親人,又是朋友。
沈音音對鄭芷如甜甜的笑:“阿姨最近是不是在健身?”
鄭芷如眼神一亮:“三個月了,來,給你看我的馬甲線。”
她挽着沈音音,走過玄關。
鄭芷如和陸顯文的房間在右邊,陸顯文經常出差,這間房已經空置很久了。
但有魏阿姨每天打掃,房間裏整潔一新,被套也是剛換的。
房間裏散發着馨香的氣味。
和鄭芷如身上優雅的香水味如出一轍。
鄭芷如爽快地撩開上衣,給沈音音看她的馬甲線。
果然小有成就。
“怎麽樣?還不賴吧?”鄭阿姨一臉“快來誇我”的表情。
沈音音配合地豎起大拇指,嘴甜道:“難怪阿姨看起來那麽年輕。”
她心态好,養尊處優,日子又過得順風順水,狀态都寫在臉上。
“一把年紀了,都是靠醫美和運動勉強撐起來的,比不得從前,”鄭芷如遺憾道,“阿姨年輕的時候才叫漂亮。”
說着,就要給沈音音翻舊照片看。
沈音音噗一聲笑出來,“我看紹修哥哥那麽好看就知道啦。”
鄭芷如笑眯眯地捏了把沈音音柔嫩的臉,“是,紹修性格随他爸,沉穩,長相随我,尤其是那雙眼睛,桃花泛濫的,原來上學時不知道迷倒多少女生。”
陸大哥是雙眼皮,桃花眼,是挺帥的。
別說上學時,就是現在也挺招女生喜歡。
蔣喬昨天看見他的照片,差點都走不動道了。
鄭芷如話鋒一轉,嘆氣道:“就陸決那小子不知道像誰,古裏古怪的,脾氣又差,一點都不貼心。”
沈音音心裏一萬個同意。
她不好表現出來,只在心中暗暗鼓掌。
“音音,陸決轉到廣盛了,以後就住在你隔壁,你們好好相處,”鄭芷如說,“他要敢欺負你,你找叔叔阿姨,還有你陸大哥。”
咯嘣一聲。
是沈音音心碎的聲音。
雖然早已料到,沈音音還是有些恍惚。
“他,不回澄州市了?”
“不回了,就在這邊高考,”鄭芷如問,“他昨天先回來了,你沒見到他?”
沈音音支吾着說:“我昨天睡得早。”
鄭阿姨告訴沈音音,她在澄州市的工作已經交接完成,接下來,準備給自己放個長假。
陸決要高三了,她得花點心思在這孩子身上。
今天她安排了一場家宴,一些親戚朋友會到場。
“音音,你打扮一下,我們五點半出發,”鄭芷如說話語速很快,“衣服在你房間裏,去看看喜不喜歡。”
沈音音“哦”了一聲。
她腦子有點漲,反應慢半拍,拖着步子走出房間。
卧室旁邊那間房,房門緊閉,似乎有人在裏頭。
沈音音加快腳步回到自己房間。
書桌上,放着一只系着銀色蝴蝶結的禮盒,沈音音打開來,裏頭是一件小禮裙。
旁邊是一只手機盒,和沈音音從前用的一個型號。
想必也是阿姨準備的。
沈音音拿起裙子,對着牆邊的落地鏡稍微比了比。
她把裙子鋪在床上,從小書包裏拿出一只黑色的小本子。
大約只有巴掌大小。
她拿出只水性筆,在紙頁上寫下一行字。
8月15日。
一部新手機:8999元。
另外一個有點犯難……
沈音音給新手機裝上手機卡,開機後,将手機舉平,拍下裙子的照片,調高亮度,發給一個朋友。
“幫我查下這件多少錢,謝謝。”
對方很忙,不會那麽快回複沈音音。
根據過去的經驗,至少需要一個小時。
好在沈音音也不急。
她換上小裙子,看着鏡子裏的自己。
白色的裙子,長度在膝蓋以上幾寸,微微露出兩邊鎖骨。
裙身上釘着璀璨的珠飾,并不暴露,很符合她這個年齡段的穿着。
就是有點……太淑女了。
沈音音想了一會兒,從衣櫃裏找出一根黑色細腰帶,系在腰間。
瞬間就中和了最初的乖巧柔弱感。
她穿在身上,要去給鄭阿姨看看,走出卧室,經過旁邊的房間。
沈音音下意識地加快腳步,忽然聽到裏面有點奇怪的聲音。
卡茲。
卡茲。
聲音細碎,一下一下的,聽不太清楚。
沈音音發誓,她最多只停頓了不到一秒的時間。
連腳步聲都沒聽到,那扇門直接打開了。
陸決換了件黑色T恤,發梢沾着水,還在往下滴,身上帶着沐浴露裏佛手柑和馬鞭草的味道。
還有一絲淡淡的煙味。
沈音音心裏驚了一下。
鄭阿姨還在家,他就敢在房間裏抽煙?
陸決抽煙這事,沈音音并不奇怪,初中時,她也撞見過學校男生在操場上抽煙。
剛才聽到的聲音,想必是打火機的聲音了。
沈音音有些尴尬。
她不太自然地整了整衣服。
昨晚是六年來第一次和陸決打照面,就把他給壓了。
陸決個子很高,骨架有着少年的清薄,表情冷淡,眼尾略微低垂,看人的時候,總帶着幾分不耐煩的情緒。
沈音音習慣性後退了一步,讪讪一笑,打算跟他打聲招呼。
“你…… ”
話沒說完,沈音音卡殼了。
陸決徑直越過她,沒有一個眼神,連場面話都懶得說。
這個沒禮貌沒風度的臭小子……
沈音音暗自腹诽。
餘光裏,看見陸決流暢緊繃的下颚線條。
恰好鄭芷如從房間裏出來,看見陸決,“去哪兒?”
陸決沒停,腳步反而更快。
“哎,陸決,越叫你越跑是吧?”鄭芷如擡高音量。
被點名道姓,沒辦法再裝聾,陸決停下來,眼皮散漫地耷拉着,“幹嘛?”
“問你去哪兒。”
“出去一下。”
鄭芷如強調:“去哪兒?”
“不去哪兒。”陸決的表情寡淡地看不出情緒。
給人感覺,他也不是故意要氣誰,他就是這德行。
要是被他氣到了,得怪自己修為不夠。
“別去了,收拾一下,送我和音音去酒店吃飯。”鄭芷如的語氣不容置喙。
陸決不耐地挑起眼皮,“司機呢?”
鄭芷如說:“老姚家裏有事,臨時請假了,不然能找你?”
“……”陸決還是抗拒,“你自己開不行嗎?”
“你見過哪個坐勞斯萊斯的是自己開的?不都是有司機?”
陸決終于舍得回頭,看着鄭芷如,“我不是你司機。”
鄭芷如挑眉道:“你是我兒子。”
“…… ”
姜還是老的辣。
鄭芷如女士,加一分。
阿姨真是好樣的!
沈音音站在一旁,樂得見陸決吃癟,嘴角勾起一抹笑。
陸決仿佛背後長眼睛,回過頭,不甚愉悅地掃一眼過來。
想不通,他才十八歲,哪兒來這麽銳利的眼神。
刀鋒似的。
沈音音慫慫地咬住下嘴唇,假裝自己什麽也沒聽見。
半晌,聽見陸決懶懶地說:“鑰匙。”
很快到五點半。
陸決坐在駕駛位上,發動轎車。
開出近江別墅,行駛在湖西路上。
意料之外,陸決這個人這麽沖,開車卻意外的穩。
沈音音想的是,他拿駕照這半年,肯定沒少開車出去泡妹。
他一只手松松的搭在方向盤上,冷白的皮膚上筋骨錯落,顯得勁瘦有力,又不失少年人的修長。
在他的手背上,有一塊紅色印記。
因為白,所以很清楚。
像是燙傷。
沈音音愣了一下。
想起昨天,陸決将煙夾在指間的樣子。
他們倒在地上,煙一點也沒碰到她身上。
“明天就要軍訓了,記得三個小時補一次防曬,用阿姨給你的那支。”鄭芷如囑咐道。
沈音音回過神:“不會曬黑的,就兩周。”
“我看過了,接下來都是大晴天,”鄭芷如拿出手機給她看,“女孩皮膚嫩,得仔細點。”
“我知道了。”沈音音乖乖點頭。
“每天回來要貼面膜,阿姨待會兒拿給你,”鄭芷如看了兒子一眼,“你們現在一個學校,有什麽事,記得找哥哥幫忙,曉得嗎?”
才不找他。
沈音音露出笑顏,正要敷衍着答應。
“能不能安靜點,”陸決從後視鏡淡淡看她一眼,“影響我開車。”
鄭芷如冷着臉拍他的座位,“臭小子,沒大沒小,可不許欺負你小沈妹妹。”
陸決不輕不重地“呵”了一聲,冷不丁從後視鏡裏瞟她一眼。
似笑非笑的。
沈音音有些忐忑,心裏七上八下的,總覺得陸決的态度有些奇怪。
很快到酒店門口。
門童殷勤地打開後座車門,鄭芷如先出去,陸決自己下車,将車鑰匙丢給泊車小弟。
“芷如!”後面一輛車,下來一個略顯豐腴的女士。
她是鄭芷如的姐姐鄭芷意,兩人相差五歲,她牽着女兒一起下車。
為了區分鄭芷如,沈音音得管鄭芷意叫大姨。
她正要禮貌的上前打招呼,忽然聽見身後陸決清冷的聲音。
“我欺負你?”他不着痕跡地往沈音音手裏塞了什麽東西,嘴邊噙着抹冷笑,“留着,我慢慢跟你算賬。”
作者有話要說: 同居(不是)生活開始了,小陸你準備好了嗎?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