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你的思想很有問題
三姨太答應的衣服終于姍姍來遲。衣料不錯, 正适合秋天穿,但十分素淨,穿這樣的衣服去參加大型宴會, 會成為別人閑聊的主題。
三姨太沒有想到姜翎也要參加,對此并無準備, 忍痛撥給姜翎二十銀元,讓她自己去訂衣服。
謝家妹妹們平時要去附近的教會學校上課, 放假才有空出來玩,不能陪姜翎一起去, 但她們參加宴會的次數多, 經驗豐富, 提醒姜翎,既要穿的時尚, 還要根據自身特點對衣服稍做修改,以免和別人撞衫。
姜翎出門時,戚無恙一如既往在門口等着。
他難道沒有工作嗎?或者說,專職送快遞?這至少可以說明,謝府有人被收買了,沒有誰能抗拒大銀元的力量。
“昨晚夢見姜小姐今天要出門,過來碰碰運氣,沒想到真等到了。”不管真實情況是什麽,戚無恙仍然會為自己找個借口。
“哇, 我昨晚夢見撿到大銀元了,今天能不能撿到?”珍珠雙眼一亮,瞬間想到自己的夢。
一時間,車內安靜下來。
沉默數分鐘,戚無恙詢問珍珠她們今天要去的地方, 十分自然道:
“原來姜小姐要去看衣服?我正好知道一個地方……”
帶着一個年輕英俊的未婚男子試衣服,氣氛總有些奇怪。特別是,這個人,他并不是戀人,也不是兄長。但他呆在這裏不走,毫無自覺性。
洋裝、旗袍都有,甚至有十分精致的婚紗、晚禮服。姜翎試了幾套常服都合适,打算一齊買下來,正在猶豫要不要改動,掌櫃道:
“我們這裏的衣服,每套都不一樣,衣料好,其他店鋪就算想學,也做不了一模一樣的。”
姜翎點頭,示意珍珠付錢。平時出門,由她拿東西,錢包也在她手裏。這裏的衣服便宜不了,只要一想到三姨太出了二十銀元,珍珠心裏就好受不少。
相較于首飾,衣服的價格又算不了什麽。紅寶石、綠翡翠、玉手镯,各種各樣的珠寶在光下熠熠生輝,标價足以讓人望而卻步,只有真正的有錢人才能買得起。
姜翎原只打算買一二件,不顯得過分素淨就好,戚無恙直接買下店內一對水頭最好的玉手镯。
“雲舟不在,代他送你。”
姜翎十分迷惑,就連珍珠也很迷惑。這是什麽操作?
戚無恙神色淡淡,看不出他內心的想法。
再多看他幾眼,竟然覺得好像這種行為可以理解?
他這樣坦蕩,要是誤會他的意思,反而是一種罪過。
“我只要買下,從來不退。姜小姐若不收,我也戴不進去。”
“這太貴重了,就算雲舟送,我也不會收,您帶回去送給自家人用吧。”姜翎在紙上寫。
戚無恙沉默,不再強送,送她們到謝府門口後,珍珠送來姜翎寫給越雲舟的回信。
戚無恙目光沉沉,注視着謝府大門,不知在想什麽。
他忽然想拆信看看,最終原封不動寄出去了。
————
夏春秋收到姜翎的回信,見她已經同意《玫瑰園》的出版價格,決定立刻将《玫瑰園》刊出,添在即将發行的雜志上。季淮生也同意,精心為《玫瑰園》繪制了插圖。
姜翎在家中續寫《玫瑰園》後面的內容,好幾天過去,不疾不徐寫出三萬字。忽然收到信兒,明日溫如玉要開場唱戲。前些日子已經下過雨,近來應該都是晴天,提前一天通知,方便她準備。
“該不會又碰到盛小姐吧?”
珍珠大概認得兩三百個簡單的字了,即使沉迷千字文,也對盛小姐高傲的嘴臉記得清清楚楚。
姜翎搖頭。
“小姐不怕,上次戚少爺警告過她,她應該不會再大喊大叫了。”
“咱們不能因為她就不出門。”
“不過一個兇女人罷了。”
姜翎穿了件淺紫色旗袍,搭米白色薄披肩,頭發中分後松松盤起,耳墜細細垂下,在光下才可見其中的流光。
立在花牆前,眉目溫柔而清麗。
即使珍珠與自家小姐形影不離,也經常看呆,然後忘記手頭的事。
今天沒有看到戚無恙,姜翎反而覺得正常,他總不會天天都來偶遇。
《玫瑰園》之後,還要寫別的書,現在就可以開始為此作準備了,比如名伶、影星,不管是小說還是現實,一直是衆人關注的焦點。
紙筆都被珍珠帶着,如果不遇到麻煩,也許連用出來的機會都沒有。
珍珠回過神來,去叫了一輛黃包車。
百花樓裏,溫如玉果然留了座。
他要上臺,需要提前妝扮,這時沒有出來與她說話。除了珍珠,旁人并不知道他們之間私交甚篤,謝家妹妹們只知道姜翎愛聽溫如玉的戲。
溫如玉名氣很大,唱的不頻繁,身體不好,以前唱完一出大戲,臺上咳血,休養生息小半年才好。
一個月下來,他只唱幾場。達官貴人都覺得一個活的溫如玉要比死的溫如玉更好,由他自己定日子。
每每開場,座無虛席。
視野好的地方,票價不菲。
溫如玉給她留的位置極好,看得清清楚楚,邊上還有空座,能放茶水點心。
京胡響,鼓聲起。
今天溫如玉唱的是《雙陽公主》,他一襲正紅映明黃色流蘇戲服,頭戴花翎,手執馬鞭,飾演帶兵救夫的雙陽公主,攜二使女出場,身段流暢,優雅自然。
姜翎不遠處的空座忽然來人,正是戚無恙和盛小姐。兩人來得稍遲一些,戲已開場,因此惹來許多不滿的視線。
戚無恙比平時看起來更冷漠一些,臉色不太好看。盛小姐表情也很奇怪。
姜翎收回視線,專心看溫如玉。
眼波流轉,顧盼有神,唱腔圓潤甘美,一旦上臺,就化身為雙陽公主,意氣風發,與他平時的模樣沒有任何共同點。
“風蕭蕭慣長征千裏戰馬,高聳聳峻山嶺又無人家。”
“顧不得那路崎岖忙催戰馬,行來在歧路口路現雙岔!”
這一段尤其精絕,臺下喝彩聲陣陣。
雙陽公主視線始終在此流連,仿佛在看臺下某個人。被那雙溫柔多情的眼睛看着,不管是誰,都願化去棱角,心中暗暗祈禱,再被看上一眼。
盛夢媛也不例外,沉迷于繞梁之音中,幾乎忘記了早晨的不快。
昨晚她母親和戚夫人相談甚歡,她們母女就在戚家留宿,今晨,戚夫人讓戚無恙送她和母親回家。
他不情不願,顧忌長輩顏面,勉強送了。正好今天有溫如玉的戲,她要求他離開時順路帶一程,沒想到戚無恙裝作沒聽到,直接把車開走了!
盛夢媛實在氣不過,鑽進自家的車,追在他的車身後,戚無恙故意帶她開進泥灘,兩人都繞了一大圈,這才晚了一刻。
現在她的車上面都還有不少泥巴,一想到這裏,盛夢媛就忍不住生氣。戚無恙這個人太毒了,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毫無紳士風度。溫如玉簡直比他好一萬倍,只可惜家世差了一些。
溫如玉離場前,往姜翎所坐的地方看了一眼。
那附近,還坐着盛夢媛、戚無恙。盛夢媛以為自己成功引起了溫如玉的注意,想私下和他交朋友。
戚無恙覺得溫如玉一定是在勾引雲舟的未婚妻。大庭廣衆之下,未免太不莊重!
溫如玉唱完後,百花樓會停業,隔兩天再開。聽過了溫如玉唱的戲,一兩天內,再聽不進別人的戲了。
等聽戲的人都散了,姜翎還坐在原地,戚無恙和盛夢媛也沒走。
“你怎麽還不走,該不會以為溫如玉剛剛看的是你吧?”盛夢媛抱臂一笑,頗為驕傲。
作為一市督察長之女,少有人能與她争鋒。溫如玉要是想得到庇佑,一定會主動來和她相交。
“難道溫如玉看的是盛小姐你?”
戚無恙挑眉,再度懷疑盛夢媛是個窩瓜。
上回她在百花樓針對姜翎,溫如玉立刻出來調停,難道盛夢媛就品不出什麽滋味嗎?
因為這個窩瓜,他今天沒來得及送姜翎出門,一想到這裏,戚無恙就想錘爆盛夢媛的腦殼,反正她長個腦袋也沒有用。
姜翎一個字都不想寫,更不想和盛夢媛解釋。
珍珠也沒說話,等溫如玉出來,再欣賞盛小姐氣急敗壞的樣子,豈不是很爽?
“兩位也在。”溫如玉出來,還帶着要送給姜翎的書,
“《玲.珑》新刊,有篇小說寫得極好,叫《玫瑰園》,你一定會喜歡的。”
“溫先生,謝謝你!”珍珠很高興,小姐的故事是不是在這本裏面?
盛夢媛臉色漲紅,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這時姜翎和戚無恙都沒有看她,算是放她一條活路。
“噗呲……”珍珠見盛夢媛實在尴尬,偷笑。
“溫先生,你和姜小姐交情很好?”盛夢媛面無表情,耳朵都被氣紅了。
溫如玉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笑道:
“姜小姐常來聽戲,她不常出門,我要是買《玲.珑》就幫她帶一本。”
戚無恙卻在心裏冷笑,這個老狐貍倒是會打太極。
不承認不否認。
聽起來只是一般交情而已,不想讓盛夢媛嫉恨姜翎?
“那能不能幫我帶一本,我也不常出門。”
盛夢媛睜着眼睛說瞎話。
沒想到姜翎有這等本事,與溫如玉有點交情。莫非姜翎可以,她就不行?
“好。”
溫如玉并沒有推辭,随便找個人送到盛夢媛府上就行,并不麻煩。
“溫先生果然不負君子之名,不知是否有空喝杯咖啡?”盛夢媛覺得自己之前的尴尬緩釋許多,主動提出邀請。
見溫如玉要被盛夢媛纏上,戚無恙默默在心裏幸災樂禍。窩瓜有時候還是有點用處的。
他看向姜翎,聲音溫和許多:
“姜小姐,我們走。”
“姜小姐……”
溫如玉眼睜睜看着戚無恙和姜翎一起出門。
姜翎臨走前,還向他點頭示意,笑容清淺。
溫如玉差點拔腿追上去。
原本他在人前就不能與姜翎表現出很好的關系,她有婚約,而他交友無數,常在風月場流連,平時只有送書的時候能交流一二,不知道等多少天才有一回。
他知道姜翎與越雲舟有婚約,能和她做朋友已經心滿意足。那一點稀少的快樂,都是偷來的。
而這一點偷來的快樂,卻因為盛夢媛杵在這裏,從他眼前溜走。
盛夢媛忽然覺得溫如玉冷淡不少,僅僅是氣質眼神的變化,就讓人覺得他拒人于千裏之外。
“溫先生?”盛夢媛重複一遍。
“正好今日有空,走吧。”
溫如玉控制好情緒,微微一笑。
和他走得近的人,一直以來都沒有好下場。
——
“要去看電影嗎?”
“雲舟不在,我可以替他陪你。”
戚無恙神色坦蕩,說着奇怪的話。
姜翎投去詫異的眼神。
你怎麽回事戚先生?不覺得你的思想很有問題嗎?
“姜小姐放心,大家都是朋友,雲舟不會介意的。”
姜翎也覺得雲舟不會介意,就和他一起去了。
珍珠更沒覺得不對,戚少爺和小姐都覺得沒問題,那一定沒有問題。
影院內一片漆黑,僅僅只有黑白畫面,演員、演技、劇情都不錯,如果不是愛情電影,那就更好了。
“愛情真是毫無邏輯可言。”
“我不是指你和雲舟,只是覺得很奇妙。”
“電影裏的主角為什麽一對視就相愛了?”
出來時天色微黑,街道上燈火通明,一派盛世景象。戚無恙轉而想到北方失陷,有種虛幻感,仿佛眼前一切都是鏡花水月,只要一炮下去,這虛浮的錦繡江山,頃刻間四分五裂。
戚無恙知道車裏寫字不方便,沒有等待姜翎的回複。
珍珠更不會開口。這種問題就讓有錢人想去,她只需要照顧好小姐就行了,管什麽愛情不愛情。
如果有人問到姜翎頭上,她才會斟酌着回答。一切以姜翎為主,對珍珠來說,已經是一種本能。
即使戚無恙盡量放慢速度,仍然開到了謝府門口。兩個大燈籠投下一片暖光,那身淺紫有種動人心魄的吸引力,叫戚無恙無法移開視線。
“姜小姐,下次見。”
姜翎轉頭向他望來,在燈下,神色溫潤許多,微微颔首。
戚無恙轉頭就回去問朋友,最近有沒有聽過“雲中君”這個筆名。
一到晚上,城中熱鬧無比。
十裏洋場,燈紅酒綠。
能找到朋友的地方,除了歌舞廳,不作他想。
戚無恙沒興趣和人跳舞,找個安靜地方坐下。
留聲機正在放爵士樂,優雅撩人。
“《玫瑰園》你也聽說了?”朋友揚眉,笑道:
“我現在等得抓心撓肝,想看後面的內容。”
“什麽類型?”戚無恙只知道筆名,沒有問出具體在哪裏刊印,沒想到這樣出名。
溫如玉向姜翎推薦過《玫瑰園》,看來溫如玉根本不知道《玫瑰園》就是姜翎寫的。
除去珍珠,是否只有我知道?
戚無恙心中忽有些竊喜。
不,雲舟肯定知道。但等他收到信,至少也是十幾天之後了。我竟然比雲舟更早知道。
今天溫如玉誇《玫瑰園》很好看,當真是無意插柳,不愧是老狐貍,這也能歪打正着。那姜翎會因溫如玉的誇獎而高興嗎?我是不是也要誇一誇她,以免雲舟的牆角被撬。
戚無恙想着這些莫名其妙的問題,翻開雜志,看《玫瑰園》第一章 。
作為言情小說,還不錯,等等……
似乎沒有那麽簡單?
戚無恙漸漸投入,開始思索,修長的手指落在書頁上,連連翻頁,他仍然不覺。玫瑰園的原主人是誰,目前看來,可能是個年輕男子。這個人究竟在圖謀什麽?再往後翻,怎麽沒了???
一擡頭,朋友正在欣賞他看完時的表情。
欲罷不能,偏偏沒有後續,只能咬牙,對下一期《玲.珑》牽腸挂肚。
“雖然只是一座小莊園,以一家之事為主題,卻有種其他言情小說中沒有的大氣。”朋友托着下巴,忍不住開始猜測:
“作者是男是女?”
“這種文筆太舒服了,沒有咬文嚼字,通篇流暢,我都沒有停頓一次,又重看了三遍,介紹給了所有愛看書的朋友……”
追更是一件痛并快樂着的事,如果發現更多人在坑底躺着,那就更快樂了。
大家一起等更新吧,誰也別想逃。
“确實寫得很好。”
“不會吧!不會吧!嫌棄言情小說全是酸言酸語的戚公子也會誇一本小說寫得好?”
“我有眼睛。”戚無恙指了指自己的雙眼,把朋友的書帶走,打算拿回去再多看兩遍。
他仿佛挖掘到了金礦的巨龍,守着財寶。
一邊想告訴全天下人,姜翎多麽有才有麽好。
一邊想瞞着所有人,最好全世界只有他知道姜翎是雲中君。
在音樂聲,他離開歌舞廳,夜風吹來,飄飄欲仙。
————
夏春秋把見面時間定在新刊發行後一周,也是為了觀察《玫瑰園》的市場反響。
一切都很好,超出預料的好,經常能聽到讨論《玫瑰園》的聲音。
德寧咖啡廳,珍珠規規矩矩跟在姜翎身後。她即将喝到她渴望已久的咖啡了。小姐說,事情談完,就請她喝咖啡。
現在她已經能認出小姐寫出的不少字了。實在認不出,她可以猜一個,再問小姐她猜的對不對。
德寧咖啡廳裝潢優雅,擺放的軟皮沙發價值不菲,茶具看似普通,那一抹奶白色尤為溫潤,實際是骨瓷,十分昂貴。
季淮生今天也在,為了給雲中君一個好印象,穿着新做的西裝,正襟危坐,身姿挺拔。
“請問《玲.珑》的夏女士在哪裏?”珍珠問侍者。
夏春秋和季淮生提前半小時就到了,一聽這話,夏春秋連忙站起來,循着聲音找過去。雖然這女聲清脆,卻有些活潑,和她心中預想的不一樣。
等看到真人的時候,微微怔住。
前面那個穿着月白色旗袍的年輕女子一定是雲中君,神色坦然,自信,溫和,自有一種從容之态,容色清麗,卓然出塵。“雲中”之名,當之無愧。
雖然穿得素淨,卻戴着一對翡翠耳墜,沁人的綠,盈盈欲滴,讓人眼前一亮。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6-04 23:57:12~2020-06-05 23:59:1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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