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挑釁
百姓知道那是君府的大公子,也猜到那白紗覆面的女子定是這些日子來名聲大噪的君府小姐,早早避讓,只敢遠觀,輕聲議論着。
“哥哥你就不怕去得晚了,小安出事嗎?”君臨好奇問他,救人如救火不是嗎?君隐未免太過悠哉了一些。
君隐柔聲一笑:“我們那個弟弟從來只有給別人氣受的,誰能欺負得了他?奶奶叫我去,只是怕他給別人的難堪太大了些,鬧上朝堂就不好看了。”
君臨了然。
這與君安鬧事兒的正是當日君臨進京時,攔在門口不知死活的江家二公子江松寒,君臨探着腦袋看得很歡。
那邊打得正酣,看事兒的不怕事大,裏三層外三層的圍觀着君府小公子是如何狠揍江家二公子的,只見君安将長袍袍角紮在腰間,一腳踩在那江家三公子的臉皮上,捋着袖子揮着拳頭,破口大罵:
“江二,你個臭不要臉真他娘地給咱們男人丢臉,人姑娘樂意給誰唱曲就給誰唱,樂意給誰跳舞就給誰跳,你丫還跟爺搶上了啊?也不拈拈你腰包裏頭窮得叮咚響的二兩銅錢,爺拿銀子都能砸死你,你信不?”
江松寒眼神怨恨,狠狠罵道:“你不過是仗着君發財那個老不死的,等他死了,自有我江家來收你!”
“我家那糟老頭子死了,我還有一個成器的哥哥罩着我,爺至少還有五十年可以風光,日日都可踩你臉皮,憑你江家也想收我,做夢!”君安絲毫沒有被人罵成無能敗家子之後的羞愧,相反他坦蕩得很,他就是仗着家中勢大,不将這些人放在眼中,這些人又能奈他何?
他曾口放狂言:“有本事你們也去找一個這麽厲害的爹去啊,自己投胎沒投好,就怨不得別人。”
世子嘛,總歸是要落在這個“世”字上的,世族越大,世子越猖狂。
那江松寒是打,打不過君安,罵,罵也罵不過他,一雙眼睛裏的狠毒怨恨看着令人驚心。這樣一對比,君安堂堂正正的跋扈嚣張看上去,要順眼不少。
君隐君臨兩人在人群中看該打的人也被打得差不多了,才緩緩走出來。君安一見兄姐二人,連忙收了踩在江松寒臉皮上的大腳,笑呵呵走過來:“大哥,姐,你們怎麽來了?我正馴狗呢。”
君隐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走到那被打得滿頭包滿口血的江松寒跟前,伸出一只手來扶起他,拱手道:“頑弟無禮,還望江公子多多包涵。”
君臨看着君隐臉上轉眼便藏匿起的親切笑容,她不甚明白,君隐應該是那般極為圓滑長袖善舞的男子才是,只有這般才在官場生意場上吃得開,為何他對外人時卻冷漠異常。
君安解了紮在腰間的袍角,拍了拍袖子,又拉住君臨的手,冷哼一聲:“哥,你跟這種人說話,不怕浪費口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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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松寒狠力擦去臉上的塵土,惡毒地看着這君家三人,咬牙切齒:“總有一日,我江家會把你君家踩在腳底!”
“你再說一個試試,看我不打死你!”君安又惱,沖上去就要再給他兩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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