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衛定修看着妹妹純真無邪的臉龐, 絕對不相信妹妹會做出任何對不起皇上的事來。
再者,就算是紅杏出了牆,也必然不是紅杏之過, 定是那堵牆不夠結實!
衛定修以最快的速度說服了自己, 也原諒了妹妹,遂堅定的笑了笑, 說道:“妹妹不必焦灼, 你腹中孩子無論如何都是皇嗣。”
阿七、小張子, “……”
衛少将軍這是何意?
是要包庇衛美人麽?
虧得衛美人絕非水/性/楊花的女子, 不然衛家是不是打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衛令儀愈發覺得這突然冒出來的兄長十分合她心意, 展顏一笑,“那好吧, 我就當做是皇嗣了。”
幾人,“……”娘娘這叫什麽混話?
衛定修知道自己妹妹眼下狀況不良,只交代了幾句,并未多言, 便就離開了皇宮。
阿七和小張子不敢多言,更是裝作不曾聽懂衛美人的童言稚語。
榻上的帝王是醒着的, 自是什麽都聽見了,這個時候阿七和小張子愈發敬佩帝王的忍耐力。
這都能忍啊……
片刻過後,後宮有嫔妃前來送參湯, 皆被侍衛擋住了外面,殿外偶爾鬧出的動靜不消片刻就又消失了,衛令儀在太平殿待着着實覺得無趣, 便擅自走出了太平殿, 阿七自是一步不離的緊跟其後。
眼下是關鍵時候, 阿七擔心有人會對衛令儀不利, 勸說了一句,“娘娘如今身子骨矜貴,可莫要走太遠。”
衛令儀後知後覺才意識到阿七的話中之意,也才猛然想起來自己是有身孕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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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令儀自己先愣一下,一雙水眸清澈狡黠,她看向阿七,“我腹中當真有孩兒了?”騙着騙着,她自己都快當真了。
她随口一說罷了,為何人人都深以為然?
莫不是真的?
衛令儀自己已經開始吃驚。
阿七被衛令儀的話堵到一時語塞。
娘娘自己到底有沒有懷上龍嗣,竟是自個兒也不知道了麽?
阿七知道皇太後和靖王一黨的計劃,因為衛令儀有孕而暫時擱置了,眼下還真不能叫旁人知道衛美人有孕究竟是真是假。
一旦別有心機之人拿此事作妖,衛令儀很容易就戴上欺君之罪。
要知道,歷朝歷代的後宮,假孕邀寵的嫔妃皆沒有好下場。
阿七只好敷衍說,“娘娘呀,皇上正當昏迷不醒,娘娘需得保護自身。”
衛令儀眨眨眼,垂眸看向自己的小腹,又叉腰丈量了一下,語出驚人,“皇上若是死了,我腹中孩兒也可以當皇帝麽?”
阿七瞳仁一怔,立刻伸手捂住了衛令儀的喋喋不休的嘴,“娘娘,慎言吶!”
衛美人這到底是傻了?還是成精了?
竟還惦記上了皇位!
阿七可不敢将這原話回禀給封璟。
衛令儀見阿七這般緊張,仿佛又明白了什麽。
皇上一死,她生出來的龍嗣就可以繼承皇上的一切。
就是這麽個道理呢。
她甚麽都懂的!
衛令儀推開阿七的手,咧嘴一笑,眉目炫燦,一只小手捂着小腹,仿佛裏面揣着金疙瘩,似是思量一番,又喃喃說,“皇上生得貌美,我倒是盼着他還能醒來。”
皇上真要是死了,她當真有些舍不得。
何況,她總覺得和封璟之間還有一樁事不曾發生,她隐隐期盼着。
未了之事總是叫人牽腸挂肚。
但那未了解之事,衛令儀具體并不知是何事。
此時的阿七有些莫名同情帝王。
好歹是一國之君,這些年汲汲營營才得到的女子,如今成了癡兒卻還是沒太将皇上放在眼裏。她怎麽聽都覺得,衛美人之所以會留在皇上身邊,是因着皇上尚有幾分姿色呢……
就在這時,甬道一側的花圃突然竄出一只貍花貓,這只貓兒渾/圓/豐/潤,體态酣實,一雙貓眼更是如琥珀般晶瑩透亮,“喵~”了一聲之後,就往遠處竄去,像是被什麽東西吸引住了。
衛令儀眼眸一亮,當即提着披風下擺就追了上去,“喵喵,不準跑!”
阿七被衛令儀突如其來的動作吓了一跳,連忙跟上。癡兒雖機智,但玩心也大,一旦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之中,當真不好尋到。
“娘娘!慢些!仔細着身子!”
阿七一路追過去。
這個時候的衛令儀哪裏還在意自己腹中是否有孩子?
貍貓四處逃竄,像是正尋覓什麽氣味,逃竄的路徑毫無章法,衛令儀越是逮不住它,便越是窮追不舍。就在衛令儀拐入一條千步廊時,阿七很快就再也看不見衛令儀的身影。
“娘娘!”
“娘娘,你在哪兒?”
“……”
阿七以最快的速度轉了一圈,還是不見衛令儀身影,并且此處并不偏僻,卻是就連宮婢都少見,警惕如阿七倏然一凜,本能的往壞處去想。
後宮嫔妃數量不豐,又是誰人會輕易放出自己飼養的愛寵?那只貍花貓出現的太過蹊跷。阿七是暗衛,時常在宮廷走動,卻是不曾見過那只貓。
很快,阿七就在花圃隐蔽處看見了些許散落的小魚幹。很明顯是有人故意落下的。
糟了!
該不會是中計了吧?
阿七沒有在原地逗留,立刻折返太平殿,打算火速禀報封璟。
衛令儀兩只手的食指互相點了點,輕手輕腳挨近了縮在禦膳房牆角的貍貓,眼看着就要逮住這只團子,衛令儀學着封璟的語氣,粉唇不由自主的邪魅一笑,“看你還能往哪兒逃。不如放棄反抗吧,你逃不了我的手掌心。”
衛令儀正摩拳擦掌生擒貓兒,這時,一身着寶藍色太監服飾的高大男子忽然出現在了廊下,乍一看上去,男子眉目如畫,五官秀麗,高大的身段襯得氣度卓然,尤其是那雙含情脈脈眼,他專注看人時,仿佛可以吸引世間一切女子的注意力。
這男子一出現,登時猶如天光乍現。
衛令儀眨眨眼,呆愣了一下,但下一刻,她将男子視作宮奴,當場指着他吩咐,“你,去将那貓兒捉來。”
男子神色專注的看着衛令儀,喉結微微滾動,每一個眼神都仿佛透着無盡探究與惋惜,男子唇瓣微動,“你……不認識我了?”
衛令儀見男子一步步靠近她,男子的眸光仿佛緊鎖着她,她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颔首指向男子,“放肆!你敢不服從命令!”
慕容蘇眸光癡癡。
眼前之人分明是他最熟悉之人,若不出意外,也将是他最為親密的枕邊人,他與她已有締結白首之約,而今,闊別近三載,昔日美人依舊美豔無雙,可她眼中再無往日裏對他的缱绻癡慕。
他們自年少相知,決然不曾料想到有朝一日,她會如此陌生的看着自己。
慕容蘇胸口一陣酸澀。
江山、家國,還有她,這些原本都應該屬于他,卻皆被封璟奪了去。
仇恨熏心,慕容蘇眼底神色極為複雜,擡手想要觸碰衛令儀。
而此時,癡兒腦子裏已經上演了九曲十八彎,她還留意到這宮/奴/生了喉結,不似真正的太監,癡兒眸光一凜,十分不舍的看了一眼縮在牆角的貍貓,下一刻便做出了抉擇,雙手提着披風下擺的同時,轉身就跑。
動作果決,毫不拖泥帶水。
她身段窈窕,纖細柳腰下面是勻稱的長腿,此刻也忘卻自己是個嬌弱美人,跑起來似一陣疾風倏然而過。
慕容蘇試圖去追,卻是被突然冒出來的兩名宮奴擋下,“殿下!萬不可大意。皇宮處處危險,還請殿下速速離去,留着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衛美人眼下失了心智,不認得殿下亦是尋常事,殿下見也見過了,千萬不可感情用事。眼下,複國大業才是首要啊!”
“複國”二字讓慕容蘇如醍醐灌頂。
再多的不舍也硬生生被壓制住。
是啊,他務必要保留實力,更是不能成為封璟的甕中之鼈!
慕容蘇垂在廣袖下的手掌緊握成拳,指甲掐入掌心肉裏都察覺不到半分疼痛。
須臾,衛令儀就徹底跑不見了蹤影。
方才竟是将他視作了湖水猛獸。
慕容蘇這幾載已經逐漸接受了事實,可胸口的鈍痛還是一陣接着一陣,這種無力和憋悶,近乎要将他給逼瘋了。
衛令儀不知道自己跑了多遠,待歇息時,一只小手不住的輕拍着胸口,給自己順氣兒。
她東張西望,暗暗慶幸是個機智智慧的女子,一察覺到對方不對勁,便立刻拔腿就跑。虧得她并不以貌取人,不然,方才定會被那秀美男子迷了心竅。
那男子分明想要對她不軌啊!
她身份矜貴,眼下着實太過危險了。
可時辰尚早,衛令儀并不打算回到太平殿,帝王昏睡不醒,她回去也實在乏悶的慌。
危險和無趣對她而言,後者更是可怖。
正喘息休息,衛令儀聽見有動靜從不遠處傳來,她立刻将自己隐藏在花圃後面,一雙烏溜溜的大眼四處觀望,耐不住寂寞的雙手捂住自己的唇,饒有興致的看着有人一路推搡走來。
衛令儀認出了顧長安,畢竟他一襲白袍,以及額頭的兩撮發絲都太過惹眼。
而此時,顧長安正一步步逼近一美人,美人似怒含怨,最終被顧長安抵在了欄柱上,再也無路可去。
衛令儀躲在花圃,一動也不動,只有一雙明媚大眼不住的眨呀眨,她眼梢浮現風流笑意,內心暗暗搓搓催促顧長安盡快下手。
這不是與書中所說的一般無二麽?
親她!
狠狠親!
蘇故裏面頰微紅,被顧長安挑起下巴,被迫正面看着他,男人呼出的氣息盡數打在她臉上,讓蘇故裏一度瀕臨失态。
可到底是在後宮當過嫔妃的女子,又是蘇家嫡長女,她也沒料到新帝會命人将她從庵堂請入宮,更是沒料到背後是顧長安這厮在搗鬼。
蘇故裏嗔了顧長安一眼,“你放開我!顧長安,你自己不要臉面,可我不行!我乃舊朝太妃,你豈能如此待我?!”
顧長安看着面前女子,眼神旖旎,“你心裏還在怨恨于我?當年是我不對,不該離京外出求學,我早已悔矣。而今,你喪夫,我未娶,從今往後,你我之間依舊是長安有故裏,故裏歸長安,可好?”
顧長安飲了酒,嗓音清雅,哄了舊情人幾日了,也不見效果,他自是有些心急了。
可破鏡重圓一說,只有話本子裏才有。
蘇故裏長達幾年的苦楚和憋悶,不可能在幾夕之內就能夠得到平複。
顧長安看着近在咫尺的心頭白月光,眼神癡癡。
而這一刻,衛令儀等得很是焦灼。
到底親?還是不親?
她雙眼直勾勾的盯着顧長安和蘇故裏即将相觸的唇,恨不能立刻催促這二人。
如此這般浪費時辰是為了哪般?
癡兒雖是不懂男女之間複雜的愛恨情仇,可她一看到顧長安禁锢住蘇故裏的畫面,骨子裏的血液在叫嚣。
就在這時,衛令儀雙眸一怔,一瞬也不瞬的看着顧長安摁着女子強/吻,因着她是躲在花圃中,保持着仰望着姿勢,可将一切細節也看得一清二楚。
她瞧見顧長安/強/勢/撬/開/美/人朱唇的動作,不多時便是叫人面紅耳/赤的/澤/澤聲響。
原來,親吻竟是這般麽?
衛令儀看得真切,雙手捂着唇的同時,一雙眼睛瞪得溜圓。
直到顧長安被美人甩了一巴掌,他二人又推搡着走遠,衛令儀才從花圃中走了出來。
她望向綿延至遠處的千步廊,眼下腦子裏并沒有好奇顧長安和那美人之間的愛恨/糾/纏,反倒是埋怨起了封璟。
瞧瞧人家!
皇上當真不行呀!
同一時間,阿七剛急急忙忙禀報完,封璟即刻坐起身,欲要下榻外出尋人。
風十三立刻跪地阻擋,“皇上!眼下萬不可放棄,否則此番布局将功虧一篑,下次再想故技重施就難了。”
封璟豈會不知?
但那小東西着實頑劣,天知道又會鬧出何等大事出來。
而且方才聽阿七所言,分明是有人蓄意抛出誘餌,誘惑衛令儀上鈎。封璟無法繼續靜躺。
卻就在封璟做最後抉擇時,殿外傳來了動靜,是小太監畢恭畢敬的喚了一聲,“娘娘。”
衛令儀風風火火,“讓開!”
聽見衛令儀的嗓音,阿七這才松了口氣。難道是她多慮了?那只貍貓并非是有人蓄意放出來的?阿七百思不得其解。
是以,風十三立刻隐退。
阿七和小張子也悄然退至屏風外面。
封璟則又重新躺在了榻上。
衛令儀推開殿牖,大步走向內殿,直奔龍榻,帝王還在沉睡,衛令儀細細打量了一眼,就在封璟摒息之時,只覺得一股幽香撲鼻而來,随即便是有人軟軟的壓在了他胸膛,唇瓣上傳來明顯觸感時,帝王這才意識到小東西在做甚麽。
封璟渾身僵凝,“……”
她風塵仆仆歸來,只為了親他?
帝王自是不知,這癡兒已經在內心嫌棄極了他的/吻/技。衛令儀好奇心使然,學着顧長安強/吻/美人的畫面,細細碾壓帝王唇/瓣。
她聰慧機智,更是倔強不服輸。
先是一點點的嘗試,将帝王的唇當做了練習的工具,好一番鑽研之後,又在封璟始料未及之時,撬/開了帝王的唇/齒。
衛令儀十分喜歡封璟唇齒間清冽好聞的冷松香與薄荷氣息。
她吧唧了好一會,也并未嘗到甜味,更是不覺得有多麽得趣兒。
一番操作猛如虎後,衛令儀累到趴在帝王胸口順氣兒,幽幽一聲長嘆,“哪裏好吃了嗎?”反正她是沒有嘗出來。可顧長安不久之前分明像餓狼一般對待那位美人呀。
難道是皇上的滋味不行?
衛令儀若有所思。
或許,她換一個人再試試就能嘗過不一樣的味道。
不過,眼下衛令儀只覺得腹中饑餓,當即吩咐人去傳膳。她算是完全悟了,皇上雖生得美貌,但也不頂餓呀。
此時的封璟早已在識海綻放了十裏桃花,換做是從前,他做夢也不會想到衛令儀會在他身上這般主動,所有細節皆刻入了他腦子裏——
稚嫩、生澀,卻又無端撩人。
衛令儀大快朵頤,晌午十分來了困意,直接就在偏殿睡下了。
原本,按着封璟最初的計劃,離着他“蘇醒”過來還尚有一些日子,但此刻,封璟愣是棄了此前所有計劃,提前下了榻。
帝王單手撩開幔帳,看了一眼正夾着禦枕,沉沉酣睡的女子。男人眸光深沉,且又灼灼,眸中仿佛深藏燎原之火,一旦失控,再無抑制的可能。
封璟的舌尖頂了頂口腔內壁,唇角似笑非笑。
衛令儀,你定會後悔今日舉動!
風十三再度被召見,見帝王已下榻,不由得吃驚,還想勸幾句,卻是被封璟直接擡手阻止,“暗中宣見衛定修,朕要見他,此事不可外洩。”
風十三了然,皇上這是要拉着衛少将軍一起下水了。
風十三領旨退下之際,封璟擡手輕撫唇瓣。雖是已過去了小半個時辰,可唇瓣上的酥酥麻麻之感一直不曾褪散。
帝王前一刻還在如沐春風的淺笑着,但下一瞬又變了臉色。
那個小混蛋,是跟誰學來的/吻/技?!
作者有話說:
封璟:跟誰學的?嗯?
衛令儀:顧先生呀~
顧長安:不關我的事啊,瑟瑟發抖.jpg!
封璟:拖出去,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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