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衛定修急急忙忙入宮, 見到封璟時,眼神不可謂不震驚,但震驚的同時, 還流露出明顯的失望之色。
他是武将, 一眼就看出封璟非但身子無恙,還健碩安康。
可衛家已經做好了應對新帝駕崩的一切準備, 這下可好, 豈不是白白準備了?
新帝不死, 妹妹的孩子出生後, 豈不是輪不到衛家來養?
衛定修見到帝王全須全尾, 毫無歡喜之色,反而一臉愁容。他容貌剛毅, 一旦眉頭緊鎖,便顯得十分肅重威嚴。
神色着實太過明顯。
除卻頗為失望之外,他甚至于還露出些許喜嫌棄之色。
當真是半點不遮掩。
封璟原本是負手而立,可一轉過身來, 便就對上了衛定修一雙防備凝視的眼。
“……”看着衛定修的神色,這一刻, 帝王仿佛有了讀心術,将衛定修的心中低喃一字不落的讀了出來。
封璟薄涼的唇猛的一抽。
衛家曾是他的宿敵,若非看重衛家兵力, 以及衛家數百年來的功績,封璟當真沒有那般大的寬容心。
眼下,事情已經超脫了他此前的計劃, 封璟不得不動手幹涉, 面目沉沉道:“愛卿, 見了朕怎的不跪?”
衛定修這才恍然大悟, 他回過神來,立刻撩袍跪地,“不知皇上召見臣,是為何事?”
封璟不再隐瞞,将接下來的計劃對衛定修一一言明。
言罷,封璟又吩咐道:“愛卿,朕十分看好衛家,此番計劃能否順利,全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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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封璟往前邁出幾步,擡手搭在了衛定修的肩頭,拍了幾下,似是某種警告,“梵梵已是朕的人,愛卿應當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
言下之意,衛家必須服從且忠于帝王。
衛定修還能說甚麽呢?
舊朝已成過眼雲煙,他與衛家都明白何為識時務。再者,眼下為了還未出生的外甥,他也要替封璟守住江山。
衛定修再度抱拳,神色肅重,“臣全憑皇上吩咐!”
封璟站立,精瘦的腰肢十分筆直,“甚好。”
是以,衛定修懷揣着萬分複雜的心緒回到了鎮國大将軍府,又将一切如實告知了衛蠻。
衛蠻得知封璟是假傷,同樣對新帝的現狀頗為失落。
竟然死不了?
衛蠻濃眉緊鎖。
衛定修道了一句實在話,“父親,眼下咱們衛家只能配合皇上。”
衛蠻直至如今,依舊嘴倔,“哼!為父也是看在梵梵腹中孩子的份上!”不然,誰管那亂賊的死活!
當日,衛定修調遣兵力,将靖王府團團圍困。
此事以最快的速度傳到了宮廷,自是讓皇太後好一番焦灼。
皇太後不安的來回踱步,說,“衛家突然此舉,已不再是單純的恐吓,莫不是皇帝熬不住了?”
大宮婢佩玉稍作思忖,“太後娘娘,據線人所言,衛少将軍是從太平殿匆匆忙忙離開之後沒多久,便立刻調兵圍住了靖王府。”
佩玉此言一出,皇太後更是堅信不疑——皇帝快不行了。
皇太後一掌拍在了檀香木茶幾上,眸光狠厲,“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眼下只能劍走偏鋒。既然衛家如此不給情面,那便設計擄走衛令儀,以衛令儀要挾衛家!”
此次,衛定修突然調兵包圍靖王府的行徑,将皇太後推向了焦灼之态。
人一旦焦灼,便容易判斷失誤,從而做出過激行徑。
要知道,一旦新帝駕崩,就是靖王上位的最佳時機,萬不能讓衛家鑽了空子!
佩玉應下,“是,太後娘娘。”
今日豔陽高照,凜冬臘月卻仿佛瞧不見一絲絲寒氣,但四處又是詭谲的安靜,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錯覺。
太平殿,衛令儀仍舊在酣睡。
探子過來禀報過後,封璟眸色乍寒,再也沒有蓄意隐藏,徑直走向偏殿,撩開幔帳一看,卻見榻上女子睡姿着實不雅,似是沒有半分心虛,雙腿之間還堂而皇之夾着帝王的枕下之物。
衛令儀這陣子滋養的極好,她側着身子,臉蛋壓在另一只禦枕上,陶瓷白般的雪肌肌膚因着酣睡,而浮現出清媚豔麗的紅,粉色櫻花唇微張,吐氣如蘭。明明未施粉黛,卻明豔嬌妍到了極致。
封璟俯身而上,長出薄繭的指腹摁住美人朱紅,來回摩挲幾下,稍一用力便探/入貝/齒之間,美人許是被人擾了清夢,小眉頭輕蹙,擡手柔柔的推了幾下那礙事的手臂。
然而,封璟此刻并未憐香惜玉之心,非但沒有撤走,還得寸進尺。
衛令儀難受的掙了睜眼。
原本還殘存睡意,可在看見封璟的臉後,起床氣也登時煙消雲散了,但震驚過後,那雙勾人的桃花眼也似乎流露出些許失望之色。
封璟,“……”這對兄妹還真是如出一轍的相似!
衛令儀躺着沒動,只眨眨眼看着封璟,小腦裏不知在尋思着什麽。
封璟眸色微眯,看不出眼底神色,淡淡啓齒,“你見過他了?嗯?”
封璟一直在追蹤慕容蘇,此人在宮廷出沒,他絕無可能一無所知。
面對帝王的冷聲質問,衛令儀卻在想着另外一樁事,很快就繞了進去,“好一個狡猾的渣漢子!哪裏像大病初愈的樣子!你騙我?你竟然騙我!”
一言至此,美人毫不留情,直接咬住了帝王尚未撤走的拇指。
鋒利的牙齒死死咬住帝王右手拇指,封璟不敢用力,免得扯壞她的牙,只能厲正言辭,“衛、令、儀!”
直到衛令儀咬累了,且還明顯察覺到帝王的眸色不善,她這才讪讪松了口,帝王拇指上留下一道清晰醒目的牙印,以及暧/昧的透/明/甜/津。
此刻,四目相對。
衛令儀知道自己闖禍了,也知此刻帝王神色不善,她眸光滴流一轉,似是突然就來了靈感,表情說變就變,從懵懂無辜切換成了憤然作色、橫眉怒目,一雙粉拳在帝王胸口毫無章法的一通亂捶,并很快進入聲情并茂之态,“負心漢!讓你四處留情,被情敵傷了吧,活該!”
封璟有型的劍眉輕輕一挑,不怒反笑。
這算是惡人先告狀?
美人雖胡鬧,但正事還需得料理清楚,封璟握住了衛令儀不安分的手腕,“到底有沒有見過他?!”
這一聲低喝頗有威嚴。
衛令儀手腕吃痛,潛意識裏知道不能來硬的,演技十分純熟,撇撇粉色菱角唇,卻又倔強的不願意表露出來。
“見過誰呀?皇上這般不分青紅皂白,真真是不講理。皇上的良心是被狗兒叼走了麽?為了皇上,我茶飯不思,夜不能寐,消得人憔悴。皇上卻還這般對待于我。”
一言至此,美人神色更是兇悍,“皇上,你敢說,你不是渣漢子?!”
“瞧瞧,我都瘦成什麽樣兒了呢?”
“你就是渣漢子,你就是!”
“休得狡辯!”
封璟,“……”
帝王冷硬無情的心扉突然就化作了柔和/春/水。
可慕容蘇是一根刺,這根刺入骨侵髓,不拔不可。這并非是政治立場,而是一個強勢男子對情敵的正常态度。封璟此前受過衛令儀太多的冷落,他将一切都歸咎于慕容蘇身上。
一旦慕容蘇來尋她,又一旦衛令儀恢複記憶,封璟毫不懷疑衛令儀會做出怎樣的決擇。
或許獨占欲作祟,又或許他這短短一生從未如此渴求過什麽,以至于縱使身為帝王,也擔心會失去。
見美人淚眼婆娑,封璟即便被打被罵,竟半點怒氣也生不出來,反而柔聲哄了幾句,“都是朕不對了,害了你茶飯不思、夜不能寐,朕一會命人給你傳膳,但需要你這兩日待在內殿,不可踏出房門半步,可好?”
衛令儀原本還打算撒潑耍混,可如此近距離的看着封璟的臉,還有他低低的磁性嗓音,衛令儀像是被美/色/蠱惑,十分沒出息的點頭如搗蒜。
癡兒的脾氣當真來得快,去得也快。
封璟為了将衛令儀困住,先是命人傳了膳食,又親自持筆作畫,衛令儀見他寥寥幾筆就臨摹出了一男子的大致輪廓,驚嘆到雙眸晶亮,癡癡仰慕着封璟,尤其打量了幾眼帝王的手,真真是骨節明白,白皙光澤呀。
是一雙好手!
目光再轉移到帝王腰肢上,墨綠色腰封挂了一塊羊脂玉,腰肢精瘦修長。
也是一把好腰!
衛令儀須臾就忘卻了一切不快,也忘了心中困惑,根本沒有心思揣測帝王為何又醒了。
封璟自是察覺到了癡兒/色/眯眯的眼神,龍顏也轉為大悅,不消片刻便将一副水墨畫作好,看向衛令儀時,幽眸神色不明,“告訴朕,可否見過此人?”
衛令儀的目光這才從帝王臉上、腰肢、手背挪開,一看像畫中人,當即就認了出來,“見過呀。”
封璟眸色微沉,語氣不着痕跡的冷了冷,“在哪裏見過?”
衛令儀忽然來了心思,朝着封璟眨眨眼,“我幹嘛告訴你?”沒有一點好處的事,她才不要幹。
“你……”
封璟極力安耐住性子,柔聲一笑,那雙幽眸釋放出來的神色,仿佛是誘哄孩子的人牙子,“朕可以答應許多事,給你許多奇珍異寶。”
衛令儀粉唇微張,下一刻又輕咬了幾下。
她其實是想讓帝王學學顧長安,她也很想體驗一下那日顧長安和大美人的親/吻呢。
可她一個矜持嬌弱的女子,如何能主動提出這種要求。
自是不行的。
衛令儀眼神埋怨的瞪了一眼封璟,自己的心事沒人能懂,當然心情不佳,氣吼吼低喝,“在禦膳房的林子附近見過那人!這下,你總該滿意了吧!哼!渣漢子!不要同我講話了!我要一個人靜一靜!”
美人一股腦的低喝,随後就轉過身,直接上了榻,拉了被褥将自己遮蓋住,俨然是生氣了。
封璟,“……”
帝王眉心微擰,饒是他心機叵測,擅長權謀,卻也不懂這癡兒又是鬧哪一出。
但好歹她是安靜下來了,也坦白了見過慕容蘇。
慕容蘇此人着實不善,小人心機,天知道遇到癡兒會如何哄騙。女子不都是喜歡甜言蜜語麽。
這廂,封璟走出內殿,交代風十三,“去找人,就是把皇宮翻個底朝天,也要尋到蛛絲馬跡。”
風十三應下,“是,主子。”
剛才他在外殿靜候,倒也聽見了衛美人的一番混話,不成想皇上竟還是個多情之人,不然換個男子也受不住這份矯揉造作吧。
此時,另一個“衛令儀”行至帝王面前,恭敬的作揖,“主子看,如何?”
阿七也同樣身段高挑,易容之後,若是不仔細挨近了觀察,根本辨不出來。
封璟眸色微沉,“嗯,善。”
這場布局也該收網了,他厭惡拖泥帶水。
外界皆以為衛美人回了碧落閣。
而真正的衛令儀正縮在被窩鬧情緒。
這一次,封璟又低估了衛令儀的戰鬥力,諸多美食誘惑亦不成了。
內殿燒了地龍,溫暖如春,封璟擔心衛令儀會被悶壞了,強行掀開被褥一角,露出半顆腦袋和一雙烏溜溜的大眼出來。
可這癡兒哪裏善罷甘休,索性翻了個身,背對着封璟,“你根本從未懂過我,嗚嗚嗚……錯付、錯付了!”
封璟,“……”
她不說,他又豈會懂?
再者,這癡兒一天一個樣子,誰又豈能猜出她眼下究竟是鬧那般?
錯付一說,也太過嚴重了。
他對她,難道還不夠好?
封璟耐着性子,“出來,想要甚,直接與朕說,朕……”帝王忽然附耳,唇瓣近乎要貼近美人細嫩的耳垂,故意頗有心機的哈了口氣,“但凡你開口索要,朕什麽都能給你。”
衛令儀脖頸一縮,言不明道不明的古怪異樣傳遍四肢百骸。
她先是愣了一下,又忽然覺得帝王沒有那般木讷。她是個靜不住的人,遂爬坐了起來,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帝王,心生一計,“不如皇上畫我吧。”
封璟倒是樂意為之。
全當是情/趣了。
帝王很快執筆弄墨,可誰知,癡兒根本不按常理來,她側坐在榻上,拉下衣裳,露出香肩,卻又覺得還不夠,索性将一條勻稱白皙的小/腿也露了出來,擺了一個魅惑至極的姿态。
旁的女子如此只會顯得妖豔低俗,可放在衛令儀身上,卻是獨一份的妩媚溫婉。
封璟喉結動了動,幽眸深沉如海,朱筆鼻尖無疑落下一滴墨汁,但他很快就墨汁熏染成墨發,“跟誰學來的?”
衛令儀倒也不扯謊,“小人書上的美人都是這般姿态。皇上,你倒是快畫呀。”美人焦急催促,倒是成了另外一番勾/引了。
封璟捏着朱筆的手指因為用力而稍稍泛白,嗓音十分明顯的喑啞,“好。”
衛令儀是想誘惑帝王,讓他足夠主動,可看見帝王揮墨作畫,她又很快被吸引了注意力,從而忘記了方才那一茬。
可一個動作保持久了,癡兒哪能受得了,封璟再度擡起一雙幽幽深眸時,美人已倒在榻上,又昏睡了過去。
封璟,“……”
畫作剛畢。
當真國色生香。
但這幅畫,唯有封璟自己可以欣賞,誰若觊觎,必誅。
封璟将畫擱置,用了香餅熏幹,他用得是詩彩研墨,墨中自帶幽香,百千年不腐,可保存住萬千歲月。
待一切做好,帝王才行至腳踏,看着橫陳的美人,帝王被衛令儀的肆意勾/引氣笑了,男人唇角似揚非揚,“真是夠壞。”
入夜十分,皇宮沉靜如水,一彎玄月搖搖欲墜,似有老鹄撲騰翅膀飛過。
東華門的水車以最快的速度,悄然無聲駛入宮門,待兩名男子扛着一只被褥入馬車時,無人看到被褥內的女子忽然睜開了眼。
而同一時間,帝王影衛以最快的消息告知了封璟。
此時,已是夤夜,衛令儀早已酣睡不醒。
癡兒便是這點好處,饒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和刺激,也不妨礙她好吃好睡。
影衛抱拳恭敬道:“主子,魚兒上鈎了。阿七已被帶走。”
封璟颔首,眸光微冷,“善。”
皇太後與靖王一黨的用意已經太過明顯,只因衛定修領兵圍困這一舉動,就刺激了靖王做出此舉。無非是想利用衛令儀要挾衛家。
屆時,便當真可以堂而皇之将帝位取而代之。
可皇太後與靖王又哪裏會知道,誰是餌?誰又是魚呢?
阿七一時半會也無性命之憂,皇太後與靖王得逞之前,自是不會将她如何。
以防露餡,阿七一路裝睡,以不變而應萬變。
“好!甚好!眼下便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靖王得知自己的人已成功從皇宮擄走衛令儀,在王府大堂來回踱步。
還不忘朝着院外鄙夷一笑,“呵,本王倒是要看看,衛家還能嚣張到幾時?!”
翌日一早,天光才剛剛破曉,便有人即刻送來消息,故意威脅衛家府兵和金吾衛,“衛少将軍且看,這是何物?”
衛定修自是一眼就認出了那把長命鎖。
但為了演得逼真,他一臉虎氣,“哼!好猖狂的小兒,休得诓騙于本将!”
來人是靖王的親信,見衛定修不相信,再度道:“衛少将軍,閣下之妹如今已在王爺手上,你若不退兵,休怪刀劍無情!”
阿七一直裝睡,靖王親信又不敢當真傷着她哪裏,只好驅趕了馬車去皇宮大門外,可又擔心衛定修會當場搶人,遂只是帶來了衛美人身上的信物,并未将她本人擄來。
同一時間,衛家駐守在皇宮大門外的府兵快馬加鞭趕回,人未至聲先到,“少将軍!不好了!大小姐當真被擄了!眼下已被押往皇宮正陽門!”
此刻,衛定修一雙虎眸瞪得渾圓,怒視從王府大門走出來的靖王,先是一番煽情,
“妹啊——”
“吾之親妹!”
“妹妹怎的這般命苦?是兄長沒能護好你!都怨兄長無能啊。”
激動到了興頭上,衛定修又扇兩耳光,毫不憐惜自己。
他本就是性情中人,眼眶微紅的同時,還真落了幾滴眼淚。
見狀,靖王仰面朗聲一笑,虧得他行動快,不然等到衛家三十萬兵馬入京都,他就是有三頭六臂也沒法絕地翻盤。
“本王會善待了衛美人,哈哈哈哈!”封璟心儀的女子,他當然要奪來,思及此,靖王已開始熱血沸騰。
這天下沒有任何東西會比權勢與美人,更讓男子上頭。
是以,衛定修只能命所有人放下武器,且還放任了靖王前去皇宮。
目送着靖王上了馬車,衛定修呸了一聲,“啊呸——”
還真是沒有對比,就不知實情。
與靖王一比,新帝還真是眉清目秀,煞是俊美。
作者有話說:
衛令儀:狗皇帝竟然不開竅?!分手!
封璟:????
衛令儀:我們果然不合适!
封璟:朕覺得,朕非常适合你……各個方面~
衛定修:我妹夫全靠同行襯托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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