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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手指十分靈活, 衛令儀張開雙臂,看着帝王給她穿衣,不成想皇上的雙手除卻揮墨理政之外, 還有其他妙用。
衛令儀胸口有些疼, 好在兜衣的料子是上等絲綢,甚是貼膚。她仰面望着封璟俊美的臉, 一副懵懂的模樣, 問道:“太後不是皇上的生母, 那皇上的親生母親是不是很早就不在了?”
這個癡兒機靈的叫人害怕。
縱使她失了心智, 什麽也不記得, 可還是聽到了小道消息。
封璟擡眸,淡淡瞥了她一眼, 一雙大掌繼續給美人穿衣,故意握住了她的纖纖細腰,不重不輕捏了一把,以示懲戒。
衛令儀沒有得到回複, 兀自言語,“我也是自幼喪母呢。可……我怎的不饞嘴?”
封璟的手一頓, 這才終于明白了癡兒這番話的意思,他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目光掠過美人胸腔的傲然之處,他也不做僞裝,一人做事一人當, 附耳低語, “朕只饞你。”
衛令儀耳蝸忽然一癢。
帝王非但容貌奇俊, 嗓音更是低沉磁性, 極容易讓女子犯花癡,尤其是這般附耳低低輕喃。
衛令儀伸出粉拳,在帝王胸口一頓輕錘,“哎呀,皇上,讨厭~”
這般矯揉造作,竟是叫人完全膩不起來,只會覺得還不夠。
封璟逮住了一只柔荑,放在下巴初磨了磨他的胡渣,輕笑說,“呵呵,衛令儀,你最好是能記住今日,也記住這一切。”屆時,她就算是恢複記憶,也算不得他了。
癡兒自是不明白帝王的言下之意。
封璟給衛令儀穿裙裳時,又忍不住占了便宜。不得不承認,他也算是被色所迷了。衛令儀的身子,處處手感極好,該豐腴的地方也逐漸豐腴。
封璟愛不釋手。
小張子又在外面恭敬的催促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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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帝王這才牽着美人走出內殿,小張子一擡眼,就發現帝王面色如沐春風,美人則是粉面桃腮,一看便知不久之前發生過旖旎/情/事。
衛令儀跟在帝王身側,還不忘誇贊帝王的手,“皇上的手指實在是妙。”可硬可軟,能屈能伸,今日算是讓衛令儀見識到了。
封璟斜睨了衛令儀一眼,此前他從不知這小東西很會開黃腔。
封璟,“是麽?朕身上還有更妙的地方,日後讓你慢慢體會。”
四目相對,兩人一對視,衛令儀似乎一下就悟了,賊兮兮的笑了笑,“那皇上莫要小氣,可要盡快讓我體會。”
封璟唇角一抽,若非她禁不住疼,他又豈會給她機會适應?
大抵是上輩子欠了她的,此生處處受她牽制。
封璟,“好。”他自是求之不得。
朱雀大街,一輛華蓋珠翠馬車正駛向皇宮的方向。
康王正阖眸假寐,卻在這時,一男子騎馬正面迎來。
來人是康王的線人,與馬夫接頭之後,便湊近了馬車車窗,壓低了聲音,道:“王爺,淑妃娘娘又被禁足了。”
康王豁然睜開眼,一拳頭砸在了馬車側壁上,悶聲說,“……廢物!”
原本,康王打算今日趁着宮宴見一見淑妃。
淑妃是他當初設下的棋子之一,如今後宮的嫔妃,除卻衛令儀之外,皆是皇太後當初親自挑選。
封璟雖不熱衷後宮,可那些女子真到了關鍵時候,依舊能打探到至關重要的消息。
康王只是沒想到,淑妃前陣子被禁足,這又被再度被禁足,真真是可笑至極!
線人彙報過後,即刻離開。
康王命馬夫繼續趕路,既是見不到淑妃,他也要從旁的渠道監視封璟。
人有弱點,才能有軟肋。
可封璟近乎毫無弱點可言。
哪怕是他稍微好色一些,也能讓康王有可乘之機。
眼下看來,三年前在後宮安插的妃嫔,一個個皆派不上用場。
康王一入宮,便先去見了皇太後,見太後神色不佳,康王趁機便是一通貓哭耗子,故意用靖王之死來刺激太後。
康王明知靖王是太後親手所殺,卻故意将矛頭都指向封璟。
蓄意刺激太後過後,當即跪在太後面前,神色極為肅重,信誓旦旦,“母後,兒臣定會竭力替大兄報仇!也絕不會允許皇上傷了母後一根汗毛!”
皇太後眼下僅剩這麽一個兒子了,她自幼好勝,靖王一死,康王就成了她手裏唯一的王牌,就算是舉全族之力,她也要将康王扶持上去。
皇太後攙扶起康王,“好、好啊!有你這句話,哀家和你舅父也就欣慰了。”
皇太後過于自負,卻是忘了封璟的生母也是清河崔氏之女,新帝逐漸羽翼豐滿,清河崔家這幾年的态度已經大有改觀。
宮廷一隅。
慕容蘇親眼目睹禁衛軍在四處勘察,他知道,封璟是在找自己!
不過,封璟就算已得知他在宮廷又如何?
他斷然不會蠢到在關鍵之時下手,他要等封璟徹底掉以輕心,才能十拿九穩。
這時,遠處的千步廊有人走來,慕容蘇一眼認出封璟與衛令儀。近乎是一瞬間,慕容蘇的瞳孔一怔,他印象中的衛令儀素來清冷孤高,穿着亦是清淡雅致,可此刻,那女子在封璟身側時不時調皮的跳幾下,身着明豔逼人的宮裝,縱使隔着數丈之遠,仍舊可見她清媚精致的妝容,眉心花钿如嬌花綻放。
衛令儀明明還是那個衛令儀,可又似乎徹底變了一個人。
男子對女子都有獨占欲,尤其這人還是自己的未婚妻。
縱使他們曾經不歡而散,可在慕容蘇眼中,衛令儀只能屬于他。
此刻,看着衛令儀在另一個男子身側歡喜雀躍,慕容蘇滅世的心都有了。
“殿下,速速離開吧,宮廷着實危險!”心腹在一旁壓低了聲音提醒。
縱使心腹不提醒,慕容蘇也知道封璟想故意趁着宮宴大亂,誘他出來,再将他一網打盡。
慕容蘇閉了閉眼,好片刻,那股強烈的弑殺欲才被将将壓制了下去。
再度睜開眼時,慕容蘇眼底一片陰霾。
梵梵,你只能是我的!
你若對封璟有半分真心,我便是殺盡你最憐惜的天下人!
宮宴開始之際,皇太後、康王等人逐漸入席。
按着慣例,宮廷的年夜飯上,京都五品以上官員皆要攜家眷入席。新羅使臣尚未離開,也同樣在席上。
封璟暫未立後,淑妃尚在禁足,賢妃與良妃沒甚存在感,龍椅一旁坐着的人正是衛令儀,她一身華服珠翠,不方便動作,瞧着案臺點心精致,小手十分尋思的取了吃食塞進嘴裏,不一會功夫,描金小蝶裏的吃食就少了大半。
如今的衛令儀倒也開始知羞了,還知道不能吃個精光,宮宴歌舞實在煩悶,她又是一個坐不住的人,就側過臉看向封璟。
封璟即便不去看她,也知道這癡兒打了什麽心思。
帝王淡淡睨了她一眼,見她對點心還算合胃口,就将自己面前的一盤吃食遞了過去。
小張子見狀,當機立斷,吩咐身側宮奴即刻去禦膳房取糕點。
真是個沒眼力勁的!
小張子壓低了聲音,笑着在帝王耳側道:“禦膳房的廚子近日來倒是研制了好幾樣新點心,美人娘娘定會喜歡的。”
封璟指尖一擡,示意自己知道了。
小張子年紀不大,用起來倒甚是順手。
衛令儀得了點心,也懂得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沖着封璟抛了眉眼。
封璟,“……”
呵,小東西得了便宜就會賣乖。
滿朝文武俱在揣測帝王心思,因着上次“刺殺”帝王的李擎也在場。
要知道,正是因着那場所謂的刺殺,靖王才會死于非命。
但凡有點腦子的人也知這背後是何幹系。
歌舞進行到一半,封璟開腔打破了群臣的暗自思量,“朕打算收新羅金氏公主為義妹,今日借此佳節,特将義妹賜婚于李擎,擇日在京都完婚。”
帝王此言一出,全場一陣嘩然。
帝王收金氏為義妹,又将義妹嫁給李擎,這不就是等同于,中原就算是新羅李氏聯姻了麽?!
新羅使臣代表着金氏一派,封璟此舉,着實是打了使臣們的臉,中原皇帝總不能要插手新羅政務?!
可這個節骨眼下,新羅使臣不敢擅自反駁。
金氏公主與李擎雙雙行至禦前,跪地謝恩。
“謝皇上恩典!”
封璟擡手,“義妹、妹夫,無需多禮。”
李、金一旦聯姻,那新羅內部就成了兩姓共治。傅青和秦邵是封璟的左膀右臂,自是明白了帝王用意。只要新羅金、李兩氏一直在分庭抗禮,就不會分出太多的精力幹擾邊陲。
封璟此舉,對中原邊陲安穩百利而無一害。
傅青和秦邵對視了一眼,二人互敬了一杯,算是慶賀皇上的“奸計得逞”。
如此,新羅使臣只能讪讪應下。
皇太後與康王對此并且有太大異議。只要封璟不觸碰他二人的利益即可。至于新羅內部之事,就不是他二人操心的事了。
衛令儀對封璟此舉甚是滿意,如櫻花般的唇蕩漾出明顯的笑意,要是封璟能将後宮其他嫔妃統統嫁出去,她會更加歡喜,她也不想讓封璟對旁的女子也殷勤溫存。
癡兒雖傻,卻有了獨占欲,也知封璟是個香馍馍,必然也被其他女子觊觎着。
一想到封璟好看的唇也會被旁人親,他修韌結實的胸膛也會被別的女子觸碰到,衛令儀情緒翻湧,化氣憤為酒量,飲了小半壺梅子酒。癡兒哪裏會知道這梅子酒後勁甚足,等到她反應過來時,人已經熏熏然、飄飄然。
封璟只一眼就看見美人酡紅的臉蛋,還有迷離勾人的眼。
對方也直勾勾的看着他。
小眼神不可謂不直接,仿佛在無聲邀請他。
離着宮宴結束尚還有一些時辰,考慮到梅子酒是女子所飲,封璟就暫時放任癡兒貪杯。
而此時,一心寄挂外孫的衛蠻着急上火了。
有孕的女子,哪能飲酒?!
怕不是會生出小酒鬼吧!
現下,衛蠻還堅定的認為,女兒腹中揣着他的好外孫。
見衛令儀不知收斂,衛蠻再不能忍受,站起身抱拳直言,“皇上,衛美人有孕在身,怕是不能飲酒。”
衛令儀端着杯盞的小手一抖。
有孕……?
她竟是又忘卻了這一茬。
她當真有孕了麽?
癡兒還算沒有傻到家,尚且心存一些疑惑,她茫然看向封璟。
封璟擡手,修長指尖撓了撓有型好看的鼻梁,這個時候自是不能揭穿衛令儀,否則她的确是欺君之罪。
若是能亡羊補牢,盡快懷上一個……
封璟眸色沉沉,看着衛令儀的眼神,不亞于是看着待宰殺的肥美羔羊。
衛蠻方才一言,也驚動了在場所有賓客,皆紛紛看向衛令儀。這下衛令儀再怎麽貪杯,也只能讪讪擱置下杯盞,雙手捂着自己的小腹,看向封璟求救。
封璟正好想離開此處,他今日目的一是宣布金氏公主與李擎的婚事,二來便是引慕容蘇上鈎。
但眼下看來,慕容蘇是不會出現了。
封璟起身,對衛令儀伸出了手掌。
衛令儀會意,也立刻起身,走上前握住了帝王的大掌,調皮的在帝王掌心撓了撓。
封璟對她當真是又愛又恨。
帝王先一步帶着有孕的衛美人離席,衆人自是不敢置喙,就連皇太後也緘默不語。靖王不久之前逼供造反,她暫時不敢得罪了封璟,免得封璟追究到底。
不多時,衛令儀見已遠離宴席處,酒意上來,一把抱住了封璟的手臂,“皇上,我今晚要在上面!”
封璟斜睨了美人一眼,加快了步子。
身後的小張子一臉震驚,“……”
不成想,衛美人這般奔放。
皇上高大颀長,衛美人顯得小鳥依人,小張子實在難以想象皇上被衛美人壓着的畫面。
作者有話說:
衛令儀:我可真厲害,皇上被我壓了~
封璟:→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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