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閉嘴!”
帝王一聲低喝, 讓癡兒更是委屈上頭,因着一天一夜不曾真正進食,癡兒覺得自己虛弱又無助, 她大概是這天底下最可憐之人了。
欺她?還兇她?
罷了罷了, 還是斷交吧。
她當真閉了嘴,因着被點了穴道, 無法動彈, 只能怒嗔着帝王, 兩行清淚說落就落了下來, 水潤的眸子清澈至極, 我見猶憐。
封璟當即心軟。
他已恨不能将天下最好的一切奉上給這癡兒,想毫無保留的對她好, 從敬天儀式上匆匆趕來,便是想在癡兒蘇醒時安撫她。
可事與願違,竟是鬧了這一出。
封璟那處還隐隐作痛,癡兒下手沒輕沒重, 若是再稍加一份力道,後果不堪設想。
此時, 阿七悄然退出了內殿,封璟自是察覺到了。
帝王在這個節骨眼下,也顧不得顏面, 在床沿落座,伸手給衛令儀理了理鬓角發絲,柔聲服軟道, “方才是朕的不是, 你莫要哭了, 可好?”
封璟從前幾乎不與女子接觸, 又哪裏會哄人。
之前與衛令儀相處,他都是奉上寶物。美人冷漠,他也繃着一張臉,多數時候都是沉默相對。
衛令儀原本還算能忍,被這一哄,卻是哭得愈發厲害,像決堤之河,又像是斷裂之弦,一發不可收拾,“嗚嗚嗚……”
“男人慣是會花言巧語,說一套,做一套。”
“皇上點了我的穴道,便折磨死我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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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不過還是我的不對了,是我孱弱無能,與皇上的偉岸不甚相配。”
“尺寸不合适,又如何能長久?”
“罷了罷了,沒甚可說,多說無益,我還是莫要多言了。”
封璟渾身微僵,“……”
癡兒雖是失了心智,可這些混言混語,仔細一聽倒也有幾分道理。
封璟懊惱,他自己長成這般,他又能有什麽法子。
帝王為了茍住最後的顏面,柔聲安撫,“好了,不哭了,朕……下回注意着便是。”
衛令儀哭聲戛然而止,“甚麽?皇上還想有下回?!那是萬萬不能的!”
封璟啞口無言。
癡兒心智單純,不懂何為風月,兩人又都是初次,難免失控了些,待到她懂得其中妙處,自是不會再這般口無遮攔。
封璟為了安撫癡兒,只能暫時應下,“好。”
衛令儀倒是會抓住重點,“皇上金口玉言,不可抵賴!我今日就搬回碧落閣,還望皇上莫要阻擋。”
封璟,“……”
帝王岔開話題,沒有直接應允,“朕今日得空,陪你回門省親,你看可好?”探子已送來消息,慕容蘇在鎮國公府附近出現過。
封璟不懷疑衛家的忠誠與大義。
但他同時也知道,衛家不可能出賣慕容蘇。
就像衛家亦是不可能背叛他一樣。
衛家人便是如此,坦坦蕩蕩存活于世,只忠心中道義。
倘若衛家當真出賣了慕容蘇,反而會讓封璟起疑。
封璟此次要帶衛令儀回門省親一趟,便是要逼着衛家表明立場。
衛令儀一聽要出宮,還真是來着興致,癡兒玩性大,一時間忘了搬回碧落閣之事,可正準備下榻,又是一陣撕扯痛感傳來,引得她發出“嘶——”的一聲嘆息。
封璟赧然,握住了衛令儀的肩頭,嗓音又變得喑啞,“可還疼?”
衛令儀奶兇奶兇瞪了帝王一眼,“皇上自己試試在我下面,看看是否會疼!”
封璟一怔,“荒謬!朕如何能在你下面。”便是在她下面,也斷然不會疼。
這一刻,帝王忽然發現,還是莫要與癡兒較真的好。
扯來扯去,愈發說不通。
衛令儀咬着唇瓣,無理也要占三分,颔首道:“反正都怨皇上!”
封璟唇角揚起一抹哂笑,他自是心甘情願擔負責任,“好,皆是朕的錯,你要如何罰朕都行。”
見帝王如斯溫柔,又十分坦誠的認錯,衛令儀還想找茬,卻是尋不到合适的理由了,只支支吾吾說,“總之,不能再有下次。”
封璟呵笑一聲,眸光落在美人粉嘟嘟的唇瓣上,昨晚還是豔紅模樣,倒是恢複的不錯,嘗到了世間絕美美味之後,又豈會輕易罷休?
封璟今日心情甚好,只是搪塞了一句,“朕命人給你備了一套新衣,世間僅此一套,你定會喜歡。”
癡兒除卻吃喝,便喜歡漂亮衣裳,被封璟轉移話題之後,衛令儀還當真消停了片刻。
可宮婢入殿侍奉她更衣時,封璟在外殿又聽見這癡兒絮絮叨叨數落了他一番。
封璟一手持着茶盞,思緒飄揚在外。
算着時辰,他與衛令儀經歷了一天一夜,可為何自己遲遲不能滿足?封璟直至此刻也沒怎的睡個好覺,精神頭倒是極好。
衛令儀口中所謂的“不合适”,他自是明白何意。
但初次不合适又何妨呢?
多多磨合便能适應了。
帝王是個勤勉之人,事事都會盡力而為,直到精湛為止。風月之事,更是如此。
衛令儀被宮婢攙扶着出來時,封璟眸光一晃,剎那間仿佛窺見天光,只見美人穿着大紅茶花穿蝶刻絲小襖,外面套着一件紅刻絲鑲灰鼠皮的鬥篷,襯得小臉明豔動人,粉嫩耳垂上挂着金鑲紅寶石耳墜,随着她的走動,耳墜一晃一晃的,仿佛能晃入的心扉。
美人嘟囔着粉唇,一感覺到身上的痛楚,就将怨氣都撒在帝王身上。
瞧着她氣嘟嘟的模樣,封璟擱置茶盞,走上前一把将人打橫抱起,放在臂彎掂量了幾下,朗聲一笑,“愈發清瘦了,朕命人給你備了早膳,去馬車上再吃。”
衛令儀起得太遲,再有一會就該用午膳了。
鎮國公府那邊已收到宮廷的消息,得知帝王攜帶美人登門,國公府早已開始準備酒饋。
衛令儀不記得父兄,自是對歸門省親沒有多大的執念。
不過,被帝王抱着的确舒坦,至少她不必自己行走。
阿七擡首打量了幾眼衛令儀,見她發髻上插着一只金海棠珠花步搖,那上面的紅寶石價值連城,這種首飾非妃位以上的嫔妃是沒有資格佩戴的,皇上莫不是要晉衛美人的位份了?
旁人或許不知情,阿七與風十三等人是帝王心腹,當然知道皇上的後宮形同虛設。
自家主子終是抱得美人歸,阿七也甚是歡喜。
不過,有一事,她心中一直存疑。
衛美人到底有沒有身孕?
阿七都快糊塗了。
鎮國公府大門外,衛家父子二人提前了半個時辰侯在巷子裏。
直至此刻,父子兩人還在憧憬着衛令儀腹中龍嗣的誕生。
衛定修還給外甥制定好了習武進程,三歲該學紮馬步,五歲起就要舞劍,七歲學兵法,九歲去沙場歷練……安排的明明白白。
衛蠻掐指算了算,“梵梵腹中胎兒該有三四個月了吧。”
衛定修點頭,“父親,妹妹的孩子應該有這般大了,大抵會在今年入夏臨盆。”
衛蠻咧嘴一笑,因着這個龍嗣的存在,衛蠻今年大賞了府中奴仆,大年三十那晚,光是炮竹就燃了近大半個時辰,算是給尚未出生的外孫慶賀。
帝王禁衛軍與扈從騎馬進入巷子,随後便是一輛華蓋珠翠,單單是拉馬車的良駒便有成年男子高大,煞是威猛。
衛蠻和衛定修不由自主的站直了身子,帶領阖府仆從跪地接駕,“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美人娘娘萬福金安。”
馬車內,衛令儀被帝王抱在懷中,她其實癡戀帝王的容貌與體魄,只要帝王不用那物傷她,她巴不得與帝王親近。
美人魔爪又暗暗搓搓從帝王胸膛一路往下,被封璟準确逮住。
封璟自幼沒怕過什麽事,更別提任何人,可今日被衛令儀“抓”過一次之後,他已心有餘悸。此事非同小可,接二連三被美人魔爪侵害,保不成就真的廢了。
封璟空出的另一只手掐住了衛令儀的柔/腰,故意用力威脅,“不可再如此,可聽見了?”
真是個傻姑娘,他若是毀了,她下半輩子可就好不了。
衛令儀吃痛,只能暫且罷手,低低嘟囔,“可我就是很不喜歡它!”
封璟,“……”
馬車已停下,外面恭迎聖駕的聲音甚是響亮。
封璟耐着性子哄道:“日後你自會喜歡。”
衛令儀覺得不可思議,“才不會!”
封璟欲言又止,既是無法說通,那只能暫時作罷,且等來日方長。
衛家父子靜等帝王落腳,卻見衛令儀是被帝王抱着下了馬車,雖說衛家父子寵溺衛令儀,可這也未免過火了些,哪能時時刻刻讓皇上抱着呢。
衛令儀雙臂圈着帝王脖頸,十分會享受,偏不下地自行行走。
無論衛家父子如何使眼色,她都是視而不見。
對此,封璟只是笑了笑,便抱着美人款步走向府門,“都平身吧。”
衛蠻和衛定修給帝王讓道,到了此刻才發現立侍太監手中捧着一份聖旨。
衛家父子對視了一眼。
看來皇上今日親臨,不僅僅是陪同美人省親那麽簡單。
入了堂屋,衛令儀才被放下,她翹了翹一雙繡花鞋,使喚帝王,“我渴了。”
封璟依舊面上含笑,親自給美人倒茶。
衛家父子親眼目睹衛令儀這般恃寵而驕,莫名心虛了起來,此刻,他二人雙雙覺得,帝王有些卑微了。
再看自家的姑娘,她倒是倚靠着圈椅,一手持着茶盞,另一只手時不時揉着腰,姿态十分随意閑适。
封璟安頓好了衛令儀,對衛家父子招了招手,示意他二人出來說話。
衛蠻,“……”
衛定修,“……”
不是,皇上,您是否過于謙卑了?
三個大男人為了給衛令儀騰地兒,索性在庭院中央的一株海棠樹下站立。
封璟負手而立,自帶威壓。
饒是征戰沙場多年的衛蠻與衛定修,在他面前氣勢也略顯遜色。
封璟單刀直入,“據朕的線人禀報,國公府前日來了貴客?”
衛蠻和衛定修當場語塞。
帝王這是毫無遮掩,直接言明在國公府外面安插了探子啊!
這便是威脅了。
能如此這般堂而皇之威脅,足可見封璟早已做了十足的準備。
衛蠻也是個實誠人,私自放了慕容蘇離開,的确還是他的不是。
可慕容蘇也算是他的舊主,他萬是做不到為了富貴,出賣舊主。
衛蠻撩袍,準備跪下認罪,封璟上前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臂,阻止了他的動作,“國公爺不必如此,朕并未怪罪之意。”
衛蠻心有餘悸。
新帝是一頭豺狼,既知道一切,竟還不降罪?
如此一來,衛蠻與衛家只能全力盡忠新帝,不然就是他衛蠻不識大體了。
衛蠻重新站直了身子,後知後覺,看着新帝輪廓分明的臉,他猛然驚覺,新帝才是謀略高手。
衛蠻神色赧然。
衛定修因着理虧,也覺得愧對新帝。
是以,衛家父子二人在帝王面前,變得十分畢恭畢敬。
此時,封璟甩出一個響指,笑道:“朕懂兩位愛卿的心思,朕也是大義之人,又豈會要求二位摒棄當初誓言,出賣舊主。朕相信兩位愛卿日後必是大殷肱骨之臣,朕要冊封梵梵為貴妃,待誕下龍嗣,便可順理成章成為朕的皇後。朕的心意,也希望二位能夠明白。”
小張子遞上冊封聖旨。
衛令儀身子不适,封璟就免了宣讀聖旨這一環節,省得叫衛令儀再跪地接旨,便直接将冊封聖旨塞給了衛蠻。
衛蠻家父這下更是自覺慚愧。
皇上要立梵梵為後,他們此前卻一直在忌憚帝王,還揣測帝王對梵梵用心不良。
若是梵梵将來為後,那梵梵所生的孩子就是儲君了。
衛蠻和衛定修頓覺肩頭擔子甚重。
父子二人齊齊抱拳,鄭重道:“臣定效忠聖上,匡扶大殷!”
封璟淡淡一笑,一手搭在衛蠻肩頭,另一只手搭在衛定修的肩上。
新帝越是如此和善,衛家父子就越是心虛不已。
封璟提議,“真要算起來,朕也算是兩位愛卿的故人,朕記得年少時候曾登門過國公府。二位若是不嫌棄,且陪着朕逛逛園子,咱們君臣也方便熟絡一二。”衛家的數十萬兵馬,于他而言,是如虎添翼。
封璟多年之前的确來過鎮國公府。
但當初,他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庶子,就算封家有人登門國公府,也無人會在意一個庶子。
這廂,衛令儀兀自吃着茶點,乳娘過來時,先是雙眸含淚,卻見衛令儀面色紅潤,身子比入宮之前豐腴了一些,更是一身華貴衣裳,乍一眼看上去,矜貴非常。乳娘見此景,這才放了心。
小姐心思深沉細膩,若是心中藏着事,必然過不好。
但見小姐養得珠圓玉潤,可見,至少小姐在宮裏過得舒暢。
乳娘走上前,衛令儀見她神态慈祥,且還對着自己淚眼婆娑,便很快篤定道:“你這婦人可是認得我?”
乳娘點頭如搗蒜,笑着抹了淚,“小姐,我是你的奶娘呀。”
衛令儀已知道自己早年喪母,奶娘便是半個娘了,她拉着乳娘落座,十分自來熟的唠嗑。
乳娘只關心衛令儀過得好不好,“小姐在宮裏可習慣?可有人為難小姐?後宮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小姐處處得小心呀。”
衛令儀一副自己很懂的架勢,“那是自然。我這般聰慧,無人能害我。”
便是皇太後,還不是被她怼了。
至于後宮那些妖精,她才不會讓那些女子奪了帝王的寵愛。
皇上無論好壞,都是她一個人的。
雖說她厭惡帝王的那處,可也決不能允許帝王與旁的女子坦誠相待。
衛令儀對着乳娘埋怨帝王的強勢,癡兒哪裏懂得遮掩,什麽話都敢往外說,還用手比劃,“皇上那處這般可怖呢,嗯!”
乳娘呆若木雞。
這、這……還是個人麽?
莫不是天子與旁的男子不同?
乳娘清了嗓門,不敢繼續與小姐探讨帝王的房中事。
衛令儀卻像是受了大刺激,對帝王那處念念不忘,“奶娘可知,有什麽法子能讓皇上斷了那處?”
乳娘眼眸一怔,伸手堵住了衛令儀的唇,“娘娘甚言吶!”真擔心隔牆有耳。
見乳娘不欲同自己探讨,衛令儀難免失落,有種難言的孤獨感。
那她該找誰埋怨去?
回門省親甚是順利,封璟的意圖達到了,他眼光銳利,擅長讀懂人心,走鎮國公府這一趟,已基本篤定了衛家父子的心思。
不出意外,他已完全獲得兩位猛将的忠心。
回宮路上,封璟并沒有挨近衛令儀,只因衛家酒饋上,這小東西又暗暗搓搓對小封璟伸出了魔爪。
馬車平穩往前,封璟與衛令儀面對面坐着,美人一臉不悅,小眼神時不時瞥向帝王腰封下面。
封璟有種随時會被“傷害”的錯覺。
癡兒下手不分輕重,他還當真有些擔心會被她拔了。
封璟清隽面龐微冷,還是覺得需得威脅一下,“衛、令、儀!你若再胡鬧,朕便讓你一月下不了榻!”
這句威脅倒是很管用。
畢竟,衛令儀已體會了什麽叫做“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滋味。
她立刻合攏雙/腿,又攏了攏身上的披風,只露出一張明媚小臉,甚是防備的瞪着帝王,“今晚分開睡。”
封璟,“……”
回到皇宮,衛令儀縮在被窩不出來,封璟給她一些空間,讓她靜一靜。
可癡兒哪裏能閑得住,見帝王離開,便一骨碌爬坐起來,雖然身上還是酸痛不已,但她博覽話本,對這種跡象見怪不怪。
書上說了,風月之事過後,便是如同被馬車輾軋而過。
故此,她并沒有大驚小怪。
衛令儀提着一包點心去見了顧長安。
現下,癡兒還學會人情世故了,懂得求人辦事,得給人好處。
顧長安飲了酒,心中繁雜。見昔日故人送上點心,還一臉求知若渴的模樣,顧長安心情好轉,笑道:“娘娘見我,是有何事?”
衛令儀在顧長安對面落座,他所居住的偏殿十分雅致,花廳的爐子裏正煮着果茶,果香四溢。
衛令儀言歸正傳,掰了掰手指頭,“先生,書上角兒是一/夜/七次,可皇上為何是十三、十四……太多了,我都記不清了。”
癡兒簡單一句,讓顧長安的表情出現了片刻的龜裂。
莫名又有種被師弟挫敗之感。
十三、四次!
難怪師父曾說,師弟乃天選之人。
他終是輸得徹徹底底了麽?
顧長安以拳抵唇,輕咳了幾聲。
衛令儀語不驚人死不休,“先生呀,你可有辦法能縮小皇上的那處?”
顧長安正輕咳,忽然又猛咳了起來,“咳咳咳……這……怕是不好辦。”給皇上下/毒麽?他是活膩了吧。好歹是同門,他不能那麽對待師弟呀。
顧長安悠悠一嘆,“娘娘只能自己忍忍了。”
衛令儀小臉擰巴。
看來,她與封璟是當真不合适了。
難道這是天意?
辭別顧長安之後,衛令儀回到太平殿,倒床就睡到昏天暗地。
黃昏之時,封璟從禦書房出來,迎面走來一宮婢,垂首低語了幾句。
封璟聞言,唇角微微一扯,輕笑出聲來。
小張子聽見這笑聲,便知又是因為衛貴妃。
衛令儀被冊封貴妃的消息,已在後宮傳開,唯獨她自己還毫不知情。
貴妃只是一個過渡的頭銜,封璟并不當回事。若非衛令儀從前十分排斥他,後位早就是她的了。
得知衛令儀去見了顧長安,還向顧長安“炫耀”了他的厲害,封璟骨子裏獨屬于男子的那股自傲冒了上來。
現在知道他的厲害,想逃已經太遲了。
來到內殿,封璟撩開幔帳,見美人還在酣睡,睡眼酡紅,他也不喚醒她,只對小張子吩咐,“來人,傳膳,今晚上一份佛跳牆。”
帝王話音剛落,在榻上沉睡的美人忽然就睜開眼來,幾乎瞬間睡意全無。
封璟見狀,好看的唇斜斜一揚,“愛妃醒了?可是朕吵着你?若是沒歇息好,你便接着睡。”
衛令儀支起身子,桃花眼水潤晶亮。
那可是佛跳牆呀!
她豈能錯過?
但凡她再睡一會,都是對美食的不尊重。
衛令儀磨磨蹭蹭下榻,身子骨還是有些不适,封璟見狀,抱着她去了案桌旁。
溫香軟玉在懷,封璟本想一親芳澤,可誰知美人直接撇過臉去,雙手捂住了唇,只一雙大眼怒嗔他。
封璟的唇落了個空,“……”
現在連親都不給親了?
作者有話說:
衛令儀:我都說了,我們十分不匹配,還是分手吧~
封璟:(⊙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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