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康王是封璟的三弟, 乃嫡出,自幼起就一直壓着他一頭。

後宮嫔妃之中,原本就有康王的紅顏知己。

無異于, 是康王讓封璟當了冤大頭。

此前封璟不當回事, 是因着他心性足夠強大,也不将後宮女子放在眼裏, 不過就是不足輕重的小玩意兒, 他視而不見。

可眼下不同了。

封璟的心性變得大概只有針眼那麽大了, 不然也不會想弄死所有後宮嫔妃。

那崔雪鴛一直都以為那日帳篷內的男子是封璟, 現下可好, 崔雪鴛也有孕了,豈不是說明康王十分“中用”?!

換做是之前, 封璟自然不在意。

血瞳之故,導致他心性愈發幼稚暴躁,又因不能生育是他的心中執念,已近心魔。

接二連三聽到旁人讓女子有孕, 封璟有種被人狠狠羞辱之感。

另外,便是挫敗感。

憑什麽衛定修與康王可以, 他就不行!

人一旦鑽了牛角尖,就能被拉回來。

衛令儀怒視了一眼顧長安。

顧長安一頭霧水。

他不過只是來彙報情況,皇上何必如此大驚小怪?康王那個小人, 對自己的嫡親表妹都能下得了手,當真卑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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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安全然不知帝王內心陰霾,繼續抱拳提議道:“皇上, 那崔家小姐既已懷上康王骨血, 不如将人囚禁, 屆時等孩子出生, 以威脅康王。”

真到了魚死網破那日,手中的王牌越多越好。

顧長安盡可能的給帝王出謀劃策,試圖讓帝王良心發現,将蘇故裏還給他。

可此刻,帝王毫無反應。

顧長安茫然擡首,就見帝王的血瞳一瞬也不瞬的緊鎖着自己,讓顧長安不禁頭皮發麻,“皇上?”計劃到底行不行,倒是給個準話啊。

封璟涼薄的唇輕輕一扯,“師兄,你的提議,朕會接納,若無旁的事,師兄且退下吧。”

“……”

顧長安有苦難言。

他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子,心悅之人就在宮廷,眼下已忘卻了一切不愉快,他與她正好可以重新開始,只可恨,帝王偏要從中作梗!

帝王自己是飽漢不知餓漢饑!

可顧長安又不敢激怒了封璟,只能讪讪退下。

衛令儀這才拿着帕子給帝王擦拭手心的茶漬。

封璟看着美人眉目,嗓音低低沉沉,“蘇家娘子近日來都在梵梵身邊,是吧?”

衛令儀應了一聲,“嗯,皇上為何突然提及蘇姐姐?”

封璟,“莫要讓師兄挨近她。”

衛令儀,“……”

皇上是再也見不得旁人有孕麽?

如此心眼,是不是太小了?

總不能,不允許天下所有人繁衍吧?

帝王悶悶不樂,批閱奏折時更是大筆一揮,十分草率。

衛令儀擔心事情鬧大,只能強行“涉政”,她是個聰明人,會模仿帝王的筆跡,哄了封璟好片刻過後,才得來了批閱奏折的機會。

可封璟坐在她身側,也不安分,“梵梵,朕心中不喜。”

衛令儀一目十行,仔細看着奏折,她發現近日來舉朝諸事繁忙,許是多事之秋快到了,朝政也變得繁瑣起來。

衛令儀沒有正眼瞧封璟,只道:“皇上龍章鳳姿、仙姿玉貌、文經武緯、燕颔虎頭、風度翩翩,世上無人能及。”

這誇贊之詞實在浮誇。

且不帶有任何情感。

可封璟聽了,心中就是舒坦。

就像一個得了表揚的孩子,一下就歡喜了,“當真?”他渴望的眼神正透露着此刻的心情,“梵梵繼續誇,朕愛聽。”

“……”寫情書已經耗盡了她的腹中文墨,她是将門之女,又不是才女!

衛令儀一邊應對帝王,一邊仔細翻看奏折,不消半日功夫,人已是筋疲力竭,就連飲茶時,胳膊也無力擡起。

直至今日,她才明白封璟曾經有多辛勞。

這皇位,當真不是什麽人都能坐的。

那些人争來争去,就為了這個位置,可又有幾人能敢保證,在其位,盡其事呢。

衛令儀飲茶之際,封璟逮着她的一只柔荑捏了捏,“朕要殺了康王。”

衛令儀被茶水一嗆,悶咳了幾聲。

夠了啊!

還有完沒完了?

美人玉肌染粉,桃花眼潋滟風情,無可奈何的看向帝王,哄道:“皇上,康王死有餘辜,但不能暗中殺了他,否則全天下都會懷疑到皇上頭上。以臣妾看,就讓大殷律法來懲戒他,還請皇上稍安勿躁,臣妾自有法子。”

封璟哼了一聲,似是不滿,還一股怨氣一般的戳了戳硯臺,“反正,不是他死,就是朕亡。還有慕容蘇和郁久闾氏一族,全部殺光,一個不留。”

衛令儀,“……”

皇上這脾氣愈發像極了纨绔了啊。

這一刻,衛令儀知道,她再不能坐以待斃了。

她得幹點什麽。

鎮國公府。

漫天的炮竹聲一陣接着一陣,而且就是從隔壁的宋家傳來。

獨孤沖覺得十分不妙。

這又不是年關,宋家好端端的燃什麽炮竹?

獨孤沖已被困在國公府數日,奈何自己從西南帶來的侍衛都被壓制住了。

她早就調查清楚,衛家父子是大義之人,為何會派兵将她圍困?!

過分了啊!

獨孤沖一手撫摸着自己的小腹,退一萬步說,她接/種/生子的計劃算是初步成功了。她的孩子将來繼承爵位,又有衛家血脈,屆時衛家定會全力輔佐。

利用血脈鞏固勢力,是最好的手段,比利益牽扯更加可靠。

利益可能會崩坍,可血脈不會。

就在獨孤沖百思不得其解時,衛家堂屋正熱鬧着。

宋大人親自登門,他是深受皇恩而來,自是半點不會馬虎。

在場諸人都是心裏門兒清,缺都演得更真的一樣,還帶上了媒人。

宋大人笑容可掬,“國公爺,衛、宋兩家比鄰而居多年,只可惜你常年征戰在外,無暇與我熟絡,而今皇上賜婚,讓兩家聯姻,這今後就是自己人了呢。我那嫡女自幼體弱,十六年前送去了郊外莊子裏靜養,如今到了成婚年紀,也該接回來了。”

衛蠻朗聲一笑,“宋大人說得是,這都是緣分吶。”

衛定修唇角笑意更甚。

所謂的宋家嫡女根本就不存在。

但到了成婚那日,獨孤沖就會變成宋家嫡女。

從那時開始,世上就沒有雌雄莫辨的漢陽王了,只有衛家少夫人。

不得不說,一開始是獨孤沖野心勃勃,貪上了衛家兵權。

但帝王的手段更損。

不過,受益者,卻是衛定修。

這一次不僅可以娶上美嬌娥,再有八個月,他都要當爹了。

衛蠻與宋大人相談甚歡,兩家都打算緊鑼密鼓的準備婚事。

衛定修這一個月多來算是春風得意馬蹄疾,人雖清瘦了不少,但眼神變得十分犀利有神,就連麥色的肌膚也養白皙了稍許,整個人的眉目之間透着風流和肆意。像極了正處于深情熱戀中的少年人。

小厮疾步走來,在衛定修耳畔低語了幾句。

衛定修立刻起身,抱拳對宋大人,道:“岳丈,我先離開一會。”

宋大人沒有女兒,只有三個兒子。皇上突然告知他,他有一個“嫡女”,他自己也十分歡喜。這又平白冒出一個女婿,還是個出類拔萃的女婿,宋大人笑得合不攏嘴,“好、好,甚好啊!”

衛蠻對“衛宋聯姻”這樁事同樣十分滿意。

封璟的計劃,無疑正好戳中了衛蠻的心願。

傻兒子總算可以成婚。

且還能娶到獨孤沖那樣的女子,想必生出來的孫兒,一定聰慧過人。

“不吃!端走!”

獨孤沖正當害喜的時候。

她沒料到這樣快就能懷上,害喜的日子也提前了。

原本,一切皆如她的計劃進行。

可到了今日,獨孤沖豁然驚覺,一直在暗中算計的人可能不止是她一人。

因着沒法離開鎮國公府,獨孤沖見不到自己在京都安排的細作,如此,她心中更是不安。

這時,一男子洪亮的嗓音傳來,“都退下吧,我來。”

衛定修親自接過婢女手中的酸梅湯,唇角含笑着走向獨孤沖,“這酸梅湯可以緩解幹嘔,你至少喝些。”

獨孤沖看着男子笑容快意的模樣,突然行至案臺,直接拔出寶劍,劍鞘抵在了衛定修的脖頸上,美眸狠厲堅毅,“說!我是女子這個秘密,是不是早就暴露了?”

衛定修不會扯謊,遂說了實話,“我也是一個多月前才知道你是女子,但皇上與貴妃早已知曉。阿沖,你都懷上我的孩子了,如今只能認命。”

阿沖……

不,請不要這樣稱呼她。

她是大權在握的漢陽王!

到了如今,獨孤沖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呢?!

她一下就徹底悟了。

此刻,已氣到沒力氣,許是有孕之故,情緒頗為激動,到底是個聰明人,一下就能想通諸多事,“皇上是不是還算計了什麽事?該不會給我換了一個身份吧?!”

衛定修依舊唇角含笑。

他不說話,便是告知了答案。

獨孤沖深呼吸,手中的長劍啪嗒一聲掉落在地。哭都哭不出來了。

她……這次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永恩侯暫住宮廷。

他是如今清河崔家家主,是皇太後的靠山,更是帝王宣入京都的“人質”。

得知女兒有孕,永恩侯看着崔雪鴛精致秀麗的面龐,指着她的鼻尖,手指輕顫不已,“你、你這個蠢貨!皇上春獵那三日根本不曾離過衛貴妃身側!你腹中孩子豈會是龍子?!”

崔雪鴛臉上的狂喜有了一瞬間的凝滞。

她抱着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夙願,本想母憑子貴,好不容易盼來了龍嗣,她就能借助龍胎一飛沖天。

“父親,可我明明記得是皇上,怎可能又變成了康王表哥?”

“是皇上呀,父親!那兩晚與女兒共度之人,當真是皇上!”

永恩侯已顧不得女兒的安危了,他活到這把歲數,看人還算精準。就算封璟接下來會遭大劫,可皇位也輪不到康王。

“這孩子不能留!否則,于崔家而言,會是滅頂之災!”

永恩侯态度決絕。

崔雪鴛哪裏會信?

“父親,女兒腹中當真是龍嗣!父親若是不信的話,就去找皇上确認!”崔雪鴛歇斯底裏。

她做着飛上枝頭的美夢,幻想着在封璟身邊,母儀天下。

如今,她已深深迷戀上了封璟。

滿腦子皆是封璟。

這份迷戀已經超乎了對權勢富貴的迷戀,也是一個女子對男子的癡迷。

試問,像封璟那般卓絕的男子,哪個女子會不愛慕呢。

永恩侯不想過多解釋,他就怕惹禍上身,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掉崔雪鴛腹中的孽種。

“這孩子不能要!”

就在這時,一威壓愠怒的聲音傳來,“兄長!哀家的兒子,還不配給你當女婿麽?!你就這麽容不下哀家的孫子?”

皇太後在宮裏也有自己的眼線。

崔雪鴛有孕這麽大的事,她也知曉了。

更是得知是康王的骨血。

皇太後怒視永恩侯,“兄長,你可別忘了,哀家、康王,還有崔家,才是一條船上的人!”

永恩侯一怔。

看了一眼殿外的宮奴,這才明白,自己入京都這陣子,一直在皇太後的監視之下。

永恩侯老謀深算,沒有當場與太後撕破臉皮。

他想要的,只是家族榮耀。

封璟是他的庶妹之子,康王是皇太後的親生兒子,無論是誰最後贏了,皆是他的外甥。

從某種程度而言,永恩侯只想當牆頭草。

“太後,那此事該如何處理?雪鴛的肚子,只怕藏不了多久。”

皇太後昨年命人殺了靖王的外室,一屍兩命。

靖王如今已歸西,皇太後表面上并不緬懷,實則內心早已悔了。

如今,崔雪鴛懷上了她的孫兒,皇太後自是無比珍視。

“哀家自有法子。”

此刻,崔雪鴛看了看皇太後,又看向自己的父親,她懵然不解。

春獵營地的帳篷內,與她燕好之人,分明就是皇上,幾時又變成了康王?!

崔雪鴛覺得自己要瘋了。

皇太後為了抱住孫子,安撫好了永恩侯父女之後,直接來見了帝王。

長案上的累絲鑲紅石熏爐裏,正溢出袅袅檀香,裏面還摻了稍許不易被人察覺的安神香。

封璟是狼鼻子,衛令儀在他身側小心翼翼,免得被這敏感又暴躁的帝王察覺到端倪。

一縷香、一句話,甚至是不經意間的一個細微眼神,都有可能會引發帝王的想入非非。

太後過來時,就見年輕氣盛的帝王,與嬌俏美豔的貴妃皆坐在龍椅上。

好大的膽子!

後宮女子豈能坐龍椅?!

皇太後自己都不曾感受過龍椅的滋味。

但眼下,皇太後還真不能越過封璟,直接對衛令儀下手。

衛家父子可不是吃素的!

都是武将,是憨憨,是可以豁出一切的莽夫。

皇太後冷沉着一張臉,直接提出要讓帝王下旨,将崔雪鴛許給康王做側妃,畢竟康王已經娶了王妃,崔雪鴛沒有資格做康王正妃。

皇太後打了一手的好算盤。

讓崔雪鴛嫁給康王,她既得了清河崔家的勢力,又能在不久之後添孫子。

崔雪鴛腹中懷了康王的孩子,皇太後以為,這樁婚事是免不掉了。

可誰知,封璟卻偏不如她的意,他眼下本就小氣又倔強,像個走火入魔的纨绔,哪裏會顧及旁人顏面。

“母後,你老了。”

“……”

皇太後愣是一僵,沒反應過來。

她老不老,與帝王是否給康王賜婚,有何幹系?!

她老麽?!

皇太後胸膛微微起伏。

她喪夫三載了,也以“哀家”自稱三載。

哀家二字,便是指喪了夫君的老婦。

可在她丈夫死之前的那些年,她也不曾得到過丈夫的偏寵啊!

皇太後怔然。

衛令儀安耐住好奇心,側過臉看着封璟,男人蕭挺的側顏肅重俊朗,若是忽視那雙血瞳,全然看不出他有疾的樣子。

封璟呵笑一聲,“父親或許從未愛過你,朕記得,你從前便就這副模樣,老态衡生,從不會笑。心中無光的人,是笑不出來的。朕的生母走得早,卻被父親念了大半輩子。所以,究竟誰輸誰贏了?”

衛令儀,“……”皇上的嘴巴真毒。

殺人誅心吶。

皇太後果然面色煞白。

上回被封璟掐過脖頸,她已嘗到了封璟發狂之後的狠辣與陰戾。

封璟繼續道:“母後又怎知崔氏腹中孩子一定是康王的?保不成是旁人的也說不定,康王已娶妻納妾,為何王府中的女子一個都沒懷上?”

皇太後氣煞了,語無倫次,“你、你……”

最終張了張嘴,又是身子晃了晃,只能顫顫巍巍,負氣而去。

衛令儀瞠目結舌。

封璟卻還覺得不解氣,自言自語,“朕不好過,旁人也別想好過!算了,殺了崔家女子吧,叫什麽來着?崔紙鳶?”

衛令儀糾正道:“……是崔雪鴛。”

封璟,“殺了。”

“……”

崔雪鴛并非是帝王的女人,她即便懷上康王的孩子,也罪不至死。關鍵是,眼下還不是與清河崔氏徹底撕破臉皮的時候。

總得來說,還不到清算的時機。

眼看着封璟要下殺令,衛令儀直接吻了上去,趁着封璟沉醉之時,喂了一顆丹藥到他口中,迫使他吞咽下去。

須臾,封璟放開了衛令儀,那雙血瞳逐漸合上,呵呵壞笑了一聲,“梵梵,你可真壞,膽敢對朕下、下……藥……”

帝王昏睡了過去,衛令儀讓他好生靠在了龍椅上,這才長長吐了口濁氣。

作者有話說:

寶子們,今天的更新奉上了啦,咱們明天見啦~

PS:男女主開始雙向奔赴階段,小包子會有的,姐妹們不急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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