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禍事漸起（下）

淩天陽的腦子微微有一瞬間的空白，腦海中沒有一個字、一句話來回答，她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關心他們到底是因為她真心對燕天楠兩姐妹還是因為燕天珣的關系，說不清楚。這些日子一直在忙碌，忙的淩天陽幾乎沒有時間去想燕天珣的事情，而且，似乎她已經越來越在乎燕家了。

燕天楠滿眼含着期待，直直的盯着淩天陽，燕天瑜則是審視似的看着淩天陽，像是一眼就要從她臉上看出點什麽來。

淩天陽微微愣神之後很快便恢複過來，将頭微微偏斜一下，躲過那兩道炙熱的目光，說道：“不管我是為了什麽，總之我現在不求回報的真心對待你們。”頓了頓，繼續說道：“就按我剛剛說的做，這次一定要好好的給他們一個教訓，不然，還真當我淩天陽是泥捏的！”

燕天瑜和燕天楠疑惑的對看了一眼，明明就只有徐老三一個人，怎麽又扯到他們去了，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麽他們不知道的秘密嗎？

第二天，燕天瑜和燕天楠一早上就按照淩天陽說的，一人手裏拿着一只籃子，往燕家的地裏去。淩天陽則讓穆氏帶着小包子，自己尋了一個機會回了淩家，雖說昨晚她跟淩文笙計劃得很好，但是淩文笙昨晚喝酒了，也不曉得還記得不，所以，她得去提醒一下。

沒想到等淩天陽回淩家的時候，王氏說淩文笙已經走了好一會兒，淩天陽驚訝的看着王氏，王氏好笑着淩天陽，問道：“陽陽，你們父女兩到底在幹什麽？神神叨叨的。”

淩天陽就知道，淩文笙肯定沒把事情告訴王氏，這樣也好，王氏性子沖動，要是跟她說了，指不定王氏昨晚就去找徐老三算賬去了。

“沒說什麽，娘，我這麽感興趣幹什麽，我跟爹總不會做壞事就是。”淩天陽笑着回答，“娘，既然爹已經走了，我跟去看看啊！”

淩天陽說完，也不等王氏說完，轉身就跑了，王氏望着淩天陽的背影，搖搖頭，笑着說道：“這丫頭，哪點看起來像個已經成親的人，還這麽冒冒失失的。”說完，進屋去了。

淩天陽一路小跑，很快便到了離燕家最近的那塊旱地，地裏，淩文笙一把抓住徐老三，在淩文笙的身邊，站着淩天陽的三叔和四叔還有這麽久沒有出現過的小叔淩文明。

只見他們幾個紛紛将徐老三圍在中間，燕天瑜和燕天楠臉上一副後怕的樣子，瑟瑟的在他們身後，燕天楠甚至小聲的哭泣着，顯然是被吓着了。

淩天陽很快跑到他們身邊，她沒想到事情發展的這麽迅速，這麽快，快得淩天陽都覺得這是不是老天爺在幫她。

淩文笙看到淩天陽到來，臉上閃過一絲笑容，很快便被他掩飾下，板着臉說道：“陽陽，你怎麽來了？快去叫你王叔和二叔公他們，我們芭蕉窩這麽多年沒有出現過這種事情了，沒想到徐老三你膽子那麽大，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對兩個姑娘動手動腳。殺千刀的，要是讓燕家姑娘的夫家那邊知道了，這事可怎麽辦啊？這小崽子，真是·····”

“爹，這是怎麽了？”淩天陽故意裝作毫不知情的問道，她的眼角略微看了一眼燕天瑜和燕天楠，正好碰上燕天瑜笑意滿滿的跟淩天陽對上，燕天瑜有點尴尬，飛快轉過頭去，扶着燕天楠，小聲的跟燕天楠說着什麽，燕天楠擡頭猛地擡頭望着淩天陽，眼裏的意思他們幾個額都懂，那是在說他們成功了。

“怎麽了？”淩文笙一挑眉，身旁的淩文強接話說道：“今天你爹找我們兄弟幾個幫忙上山扛些木柴回來，你們家不是正在準備做家具嘛，還有新屋也需要房梁什麽的。沒想到我們幾個走到這邊的時候正好碰上徐老三這個老雜毛，居然纏着你們家的兩個小姑子，居然還敢動手，陽陽，你先別管，這裏有我們看着，你先去找裏正和二叔公去，要是我們就這麽咽下這口氣，指不定他以後還敢做什麽爛事出來呢。”

淩文強很氣憤，他家裏的日子不好過，媳婦總是鬧着回娘家，還有幾個小丫頭最小的那個剛剛斷奶，家裏都快揭不開鍋了。要不是大哥及時讓他去他們做家具，自己還真不知道怎麽辦呢，今天本來是大哥請他們上山幫忙擡幾根大的樹木回來，一是做家具，二是挑幾根房梁。剛剛走到這邊就發現徐老三這個地痞子攔着燕家的兩個姑娘，不讓人家過去就算了，還對人家動手動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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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陽陽，你小叔這麽爛的人都沒有像他一樣，老人們都說兔子不吃窩邊草，他娘的，這雜、毛就專吃窩邊草。真是丢死人了，傳出去我以後可怎麽在外面混，非得打死他不可。”

淩文明這話一出口，淩天陽差點沒笑出來，看不出來啊，上次那次教訓之後，淩文明這變化有點大，聽聽，連丢面子這話都說得出來，當初可是誰最愛吃窩邊草的，她還記得呢。

不過，這話淩天陽沒有說出來，畢竟這次淩文明可是在幫她。淩文福神情懶懶的，一副似乎要插手，有沒有插手的意思，只是站在徐老三的身邊，抱着雙手，不知道在想什麽。

“行，燕天瑜，你帶着天楠先回去，別哭了，你們放心，這次這麽多人看着，肯定給你們一個交代。”淩天陽朝燕天瑜使了一個眼色，繼續說道：“爹，三叔，四叔，小叔，我們先去叫他們去了，對了爹，幹脆讓他們把祠堂開着吧。”

徐老三一聽開祠堂，立馬是掙紮着從地上爬起來，看來剛剛被打得很慘，嘴角還滲着一絲血絲，兩邊臉頰都有一大片青青紫紫的，甚是吓人。哀求着說道：“我求求你們，我們以後不敢了，饒了我吧，天陽妹妹，別去叫他們，我們真的錯了，真的！”

徐老三這下看淩天陽的目光那才叫可憐啊，一邊說一邊用手擦着鼻涕，看得淩天陽嘴角忍不住抽搐起來，那一把鼻涕丢出去，落在徐老三的腿邊，打的那顆小草狠狠的搖晃了幾下。

“滾，徐老三，誰是你天陽妹妹？我告訴你，你再敢亂叫，信不信老子打得你永遠爬不起來？”淩文笙狠狠的踹了徐老三一腳，剛剛爬起來的徐老三再一次摔倒在地。

徐老三哀嚎一聲，哭着喊道：“淩叔，我錯了，淩叔，別打了，別打了。”

淩文笙很生氣，剛剛徐老三那句天陽妹妹，氣得淩文笙腦袋疼，這徐老三簡直就是個無賴加痞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也敢叫自己的女兒妹妹，打不死他……

“陽陽，還不快去！”淩文笙大吼一聲，随即一把将徐老三提起來。

淩家祠堂，淩天陽一進去之後，回憶似乎一下子就回到了剛剛重生到這裏的那天，她被挂在祠堂裏面的豬籠裏面，四周都是村民，他們的眼光鄙視，嫌棄，沒有一絲憐憫。再一次進來，祠堂裏面的大池塘已經裝滿了水，水面漂浮着嫩綠色的浮萍，不經意間還可以看到水底一晃而過的魚，池塘邊上的那顆老樹含着嫩黃色的綠芽，祠堂正中，淩家列代祖宗的牌位整整齊齊的放在上面，總共放了大概五六層的樣子，案臺上放着一些貢品，有農家人之間做的糕點，有兩盤放着一些酥糖，還有幾個盤子的放着水果。這些都是剛剛才放上去的。

村民們三三兩兩的走了進來，不一會兒，人們來的就差不多了，二叔公拄着拐杖，在王家福的攙扶下來到祠堂，人們自發的讓開一條道。淩文笙等幾人跟在他們後面，手裏提着面如菜色的徐老三。

二叔公站定之後，清了清嗓子，說道：“本來今天這事情不用開祠堂都行的，可是徐老三在我們芭蕉窩也是住了好幾代人，應該可以開祠堂。只是徐老三畢竟不是我們淩家人，所以今天的事情由裏正福小子來辦，我只是被他們請來看看。”

二叔公當着大家的面将事情全部交代好，這也為一會兒王家福辦事鋪墊，王家福将二叔公扶到位置上做好之後，走到前面，大聲說道：“今天召集大家來這裏，主要是為了一件事情。今天早上，淩文笙他們兄弟幾個上山扛木柴，正好看到徐老三在地裏對燕家那兩個姑娘動手動腳。燕家才來到我們芭蕉窩沒多久，但是我們不能因為人家這樣就這麽對人家姑娘，何況人家燕家姑娘還是未出閣的姑娘，淩文笙他們幾個氣不過，将徐老三打了一頓，現在要求開祠堂為燕家的兩個姑娘做主。”

王家福話音一落，人群裏便傳來一陣陣嘀咕聲，姜氏聲音在裏面算是最大的，只見她跟小鄧氏說道：“早就該這麽做了，徐老三這小崽子，不知道做了多少偷雞摸狗的事情，還好我們家沒有閨女，不然，他爹還不得天天防着他呀。”

“可不是嘛，你說這個，上次我就看到徐老三在爬人家楊家寡婦的牆，人家楊寡婦都好幾十歲的人了，被徐老三這小狗子看到了，只好暗暗吞下這口惡氣。楊家寡婦雖然不說，但是村子裏誰不知道，楊寡婦都可以給徐老三這挨千刀的做娘了，真是不知羞哦！”鄧氏這人比較老實，聽姜氏這麽一說，就把自己知道一五一十的捅了出來。

姜氏詫異的看着小鄧氏，楊家寡婦年輕的時候丈夫被拉出去做徭役，被山上落下來的石頭當場就砸死了，楊家寡婦念着自己當家男人的好，一個人拉扯着自己的兩個女兒長大，知道現在大女兒已經出嫁，二女兒已經定親，今年七月份就成親，他們芭蕉窩誰不佩服。沒想到徐老三這不要臉的居然打起她的主意來。

“你說的是真的？”姜氏抓着小鄧氏的手，“我說嫂子，這話你可得小心着點說，楊家寡婦雖然好說話，她家那丫頭可不好說話。”

姜氏和小鄧氏嫁的是費家的兩兄弟，只不過他們不是親兄弟，小鄧氏嫁的是姜氏的堂兄弟，兩兄弟之間差了十幾歲。小鄧氏的年紀跟鄧氏差不多，只比鄧氏小了幾歲，但是小鄧氏命不好，前幾年她丈夫喝醉酒，摔倒陰溝裏面，第二天等發現的時候早就死了，身體都硬了。小鄧氏人懶得出奇，身上永遠散發出一股難聞的氣味，所以，這些年沒有哪個男人看得上她。倒是楊家寡婦，很多死過媳婦的都想找她過日子，但都被她拒絕了，所以楊家寡婦才這麽受芭蕉窩的人們尊重。

小鄧氏被姜氏這麽一說，當先臉色就不好，楊家寡婦家那個小女兒可不是一般人，她那張嘴巴，一般人誰敢跟她吵，那丫頭吵架從來不管自己是不是姑娘，按他們芭蕉窩的說法，那就是一個婆娘。只不過這話都是大家在背後這麽說的。

“那是當然，那天我看的清楚，還不止這些呢，芭蕉窩哪家又漂亮姑娘，徐老三不是偷偷的跟蹤過。你不知道，我還看到好幾次徐老三跟淩光彪家的閨女走在一起呢，那時候我還想，淩光彪家是不是準備跟徐老三做親戚來着。”

鄧氏拉着姜氏的袖子，笑米米的說道，壓根就沒注意到她不遠處的黃氏聽到她說的話後，瞪了身邊的淩文靜一眼，然後急沖沖的往這邊擠過來。

“徐老三，你有什麽話說沒有？”王家福打心眼裏不喜歡徐老三，這孩子，偷雞摸狗的事情做了很多，礙于大家一個村子，又看在她那個可憐的老娘身上，一直沒有動他，沒想到居然做出這種事情來。人家燕家那兩個姑娘可都是有婚約在身的，要是真弄出點什麽事來，不管是對自己還是對芭蕉窩都不好。

徐老三此時早已經被這麽大的陣仗吓到了，他以為淩文笙這麽說是故意吓唬他，但是淩文笙真的将他弄到祠堂裏來了，這麽多人，要是一會兒傳到娘的耳朵裏········徐老三不敢想象，此時，他後悔無比，一雙眼睛在人群中搜尋着淩文靜的身影來。

上次淩文靜答應幫他之後，徐老三一直在等淩文靜的消息，在他們這裏，名聲對女人很重要，所以，很多時候他調戲女的之後，那些女的都不敢說出口。淩家居然敢這麽大張旗鼓的将他提出來，難道真的打定了主意，不想讓他翻身嗎？徐老三腦子裏稍微一轉，臉上露出一絲狠色，天天去纏着燕家兩姐妹是淩文靜給他出的主意，說是什麽烈女怕纏郎，只要自己堅持下去，說不定真能娶到燕家兩姐妹中的一個。既然你淩文靜敢給自己出這種馊主意，只要自己脫不了身，那麽，他肯定也要拖着淩文靜。還有燕家那兩個小娘們，以及淩家的人，徐老三面色猙獰。乎答也日。

淩文靜早在剛剛被她老娘黃氏瞪了一眼之後，就覺得有點不妙，加上這次出事的是徐老三，更是讓她心中湧現出不好的預感。于是，趁着人亂，她慢慢的往祠堂門邊移去，一雙眼睛小心的看着四周。

終于，徐老三在祠堂門邊看到了淩文靜的身影，他大聲說道：“淩文靜，你跑什麽？看着我出事你很高興嗎？”

淩文靜只覺得眼角凸凸的跳了幾下，自己最怕什麽事就來什麽事，村民人的眼睛刷的一聲，紛紛看着門口的淩文靜。

“王叔，你不是問我有什麽想說的嗎？我現在想說的就是淩文靜，讓我去天天纏着嚴家姐妹的注意不是你出的嗎？你跑什麽？”

“徐老三，你胡說什麽？”淩文靜回頭，嘶啞的聲音顯得很生氣，似乎還夾雜着一點害怕和擔憂。

黃氏正想質問一下鄧氏，就被徐老三剛剛的話吓了一跳，然後又聽見淩文靜的聲音，她幾步跑到徐老三面前，狠狠的一巴掌扇過去，王家福他們看到之後，飛快擋住黃氏。徐老三狠狠的吐了一口摻着血絲的口水，憤恨的看着黃氏。

“徐老三，你敢亂咬我們家小靜，看老娘打不死你！”黃氏掙紮着，想要擺脫王家福他們的阻攔。

“呸，我亂咬？淩文靜，你要是不乖乖的承認了，我就将那些事一一給大家說出來，你覺得怎麽樣？”徐老三不怕死的看着淩文靜，語氣淡淡的，裏面還充着一絲怨恨。

淩文靜雙腿打着顫，一雙手藏在袖子裏，緊緊握着，面對着大家，說道：“徐老三，你······”

淩文靜你了一會兒，什麽都沒說出來，淩文笙眼睛瞪得很大，似乎不太相信，倒是淩天陽，微微點了一下頭。剛開始的時候淩天陽就覺得奇怪，依徐老三的性子，不可能就這麽算了，畢竟自己當時踢得很狠。再到昨天，聽燕天瑜他們說，好幾天了，徐老三一直纏着他們，知道昨天才動手動腳，這不符合徐老三的性格，他是一個無賴，一個痞子，怎麽可能到昨天才開始動手動腳？敢情是淩文靜給他出的主意啊，她很想知道，此時淩文靜到底是要承認還是讓徐老三将那次他們差點害死淩天陽本尊的事情抖出來。

黃氏指着徐老三，“徐老三，你個殺千刀的，我告訴你，你敢亂潑我們家小靜的髒水，老娘這就去告訴你老娘去。”

提到徐老三的老娘，徐老三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他的本意是想報複淩文靜和燕家的兩姐妹，而且，要是這件事情淩文靜承認了之後的話，他徐老三就與這件事情無關了，他娘也就不會生氣了。

但是黃氏這話一出來，也就是說不管問了句承不承認，他老娘肯定會知道的，到時候·······徐老三簡直恨極了黃氏，一雙眼睛憤怒，怨恨的瞪着黃氏，看得黃氏一陣心寒。

強裝着鎮定，黃氏繼續說道：“徐老三，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要是自己承認了，那我就，就不會，去告訴你娘。”

“娘！”淩文靜趕緊沖到黃氏面前，大喊一聲，淩文靜知道，徐老三就算再怎麽無恥，讨人厭，幹壞事，但他的心裏是真心對他老娘的。徐老三的老娘年紀在三十歲以上，是個孤苦無依的女人，早年懷着徐老三的時候就因為徐老三的父親突然莫名其妙的死在外地而生病，從此一病不起，但她不顧自己的身體，将徐老三拉扯大，徐老三對自己的老娘好的沒話說。

徐老三的老娘長期在床，所以幾乎不知道徐老三在外面的所作所為，加上她自己有病，家裏能夠變賣的東西早就賣光了，為了給她治病，徐老三騙她說他在村子裏幫大家夥打短工，沒有多少工錢，但是有飯吃。他老娘也沒懷疑，所以日子就這麽過了，村子裏很多人都是看在他老娘的份上，才沒有上門去跟他老娘告過狀。

王家福微眯着眼睛，現在的情況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來了，二叔公跺跺拐杖，淩文靜吓得臉色蒼白，剛剛她是害怕黃氏将徐老三一下子惹怒了，把他們的那些事都抖出來，這才急沖沖的跑過來，根本沒顧後果。現在聽到這幾聲跺拐杖的聲音，她哪裏能夠不害怕，上次淩天陽就因為那一點傳言，差點被沉塘了，要是她承認······雖不至于沉塘，但是對她的名聲——要是自己不承認，徐老三将她做的那些事情抖出來，自己說不定就會被沉塘，權衡之下，淩文靜做出了決定。

黃氏是淩文靜的母親，她怎麽會看不出來這件事跟自己的女兒有關，但是這麽多人在這裏，她不會揭穿淩文靜，但是淩文靜自己要揭穿，她只有擋着不讓淩文靜開口。

“小靜！”黃氏眼神銳利，一把将淩文靜拉到自己的身後，将所有不善的目光擋在外面，說道：“徐老三，你以為憑着你自己的一面之詞，大家就會相信？我們家小靜是個什麽樣的人大家夥誰不知道，你該不會是癞蛤蟆想吃天鵝肉，吃不到故意栽贓我們家小靜吧？”

黃氏這一說話，直接給徐老三扣了好大一頂帽子，氣得徐老三好一會兒才緩和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