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夜裏突然?電閃雷鳴, 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刮起?了大風,薛明珠和謝寬才擦了身上的粘膩,正抱在一起?平息, 外頭風就刮起?來了。

薛明珠爬起?來道,“院子裏衣服是不是還?沒收?”

“我去收,你躺着。”謝寬穿上衣服出來,将晾衣繩上的衣服收了, 突然?他似乎聽?見若隐若現的哭泣聲。

這哭聲在雨夜裏雖然?不明顯, 但還?是能聽?的出來的。

謝寬可不信什麽鬼怪傳說, 他大步朝門?口去了, 越靠近大門?, 哭聲越是清晰。

謝寬将門?打開,然?後就看見田苗苗正蹲在他家門?口, 謝寬頓時厭惡至極, 要不是這會兒下着雨,他就直接将門?給關上了。

田苗苗也是吓了一跳, 擡頭看他,“謝寬, 你就這麽看不上我嗎?”

只是這話一出, 謝寬啪的一聲将門?關上了。

田苗苗更是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了。

薛明珠在屋裏透過窗戶只看見謝寬去了門?口, 外頭有沒有人卻看不見。

沒一會兒謝寬就進來了, 大雨也在謝寬進屋後如瓢潑一般落下。

薛明珠看着他将衣服挂起?來,問道, “剛才我看你去大門?口了?”

謝寬點頭, “嗯。”

他也沒說田苗苗在門?口的事兒, 薛明珠哦了一聲躺下,“睡吧。”

謝寬脫鞋上床, 半晌才說,“田苗苗在門?口。”

說着他的眉頭就擰了起?來,這田苗苗幾?乎陰魂不散了,他都結婚了結果還?跑來他家門?口,到底想幹嘛?

薛明珠一愣直接爬起?來了,震驚道,“在咱家門?口?”

謝寬點頭。

薛明珠看了眼外頭,已經下起?了大雨,這大雨是她在泉城沒有見到過的。現在才五一,雖然?白天?氣溫已經很?高了,但到晚上的時候還?帶着絲絲的涼意。

縱然?她不喜歡田苗苗,覺得這人厭煩,可人在門?口又是打雷又是下雨的,萬一出個什麽事兒,他們兩?口子還?能說的清楚嗎?

她穿鞋下地,一邊說,“要不讓她先進來吧,這麽大的雨別?淋出毛病來。”

很?顯然?謝寬很?不樂意,抿着唇道,“她自找的。”

薛明珠卻往外走?,“要是不下雨打雷的也就算了,現在這情況萬一在咱門?口處個什麽事兒,我們還?能說的清楚嗎?”

謝寬沒言語,但顯然?不痛快,也不樂意。可他也清楚薛明珠說的話在理。便拿了傘在薛明珠旁邊撐着一起?過去。

廂房裏劉文芳問道,“阿寬,怎麽了?”

“沒事,奶奶您睡吧。”

大雨瓢潑,落在屋頂上,順着下水口嘩啦啦落在地上,再順着院子裏的排水溝往外淌去。在這樣的雨夜裏,四處靜悄悄的,顯得有幾?分恐怖。

田苗苗蹲在謝家門?口愣神,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跑來這裏。

她是知道謝寬和薛明珠結婚的,也知道她已經完全沒有可能了。

破壞軍婚是犯錯誤的,哪怕她爸是師政委也不行。

可她就想過來看看,不甘心,不明白,委屈,難受。

大門?突然?又被打開了,田苗苗以?為是謝寬,驚喜的擡頭。

下一秒田苗苗眼中的光彩黯淡下去,又低下頭去。

薛明珠道,“你在我家門?口幹什麽?”

簡短的一句話,讓田苗苗的心更加難受了。

薛明珠道,“你要不要先進來躲躲雨?”

田苗苗有些驚訝,不敢相信薛明珠有這麽好心。

薛明珠的确沒那麽好心,只是擔心田苗苗在她家門?口處什麽事兒會有麻煩罷了,而且覺得很?晦氣,她這才結婚呢,田苗苗就跑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怎麽着呢。

也不知道怎麽想的,田苗苗起?身跟着進了屋。

謝寬穿上雨衣打着手電筒出了門?,薛明珠給田苗苗倒了杯水,“喝嗎?”

水還?冒着熱氣,看着就很?舒服。

田苗苗剛才在門?口也淋了雨,這會兒看着這杯熱水就格外的想接過來。

薛明珠看了她一眼見她不接就收來回去,然?後一飲而盡,“不喝算了。”

田苗苗張了張嘴,“你就沒想給我喝。”

薛明珠看着她生氣的樣子忍不住笑了,“這話你還?真是說對了,我還?真沒想給你喝。我們結婚的好日子你跑來我家門?口給人找晦氣我還?想給你喝水?美的你。”

她說的不客氣,田苗苗的火氣也蹭蹭的往上冒,“你惡毒。”

“更惡毒的還?沒讓你見識呢。”薛明珠白了她一眼,“我要真惡毒我就該當?什麽都不知道,讓你在外頭淋着。”

她看了田苗苗一眼,見她臉色發白了,忍不住道,“你爹媽也真會教育孩子,大晚上的讓你往人新房外頭給人找不痛快。”

田苗苗抿了抿嘴,半晌悲傷道,“你知道什麽。”

薛明珠沒說話,不知道她這是什麽意思,難不成腦子被雨淋傻了?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歡謝寬。”田苗苗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指,眼淚就開始往下掉,聲音裏也帶着凄苦,“我都喜歡他好幾?年?了,可一塊石頭怎麽也捂不熱。”

說着田苗苗擡頭看着薛明珠委屈道,“我到底哪裏比不上你了?我長的雖然?沒你好看,但也不差,誰見了也得說一聲我田苗苗長的好看。我家裏條件好,工作也好,哪一樣比不上你?我到底哪裏不好了?”

說實話,就薛明珠而言,田苗苗的确不錯,長的好,家世好,工作也好。這才是真真正正的高枝兒。

可她又有什麽錯?

竟被田苗苗拿來對比。

她薛明珠是出身不如田苗苗,但那又怎麽樣呢?

她就是和謝寬有感情啊,他們就是相愛啊。

薛明珠冷笑看着田苗苗,“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丢出去。”

田苗苗正哭的傷心呢,冷不丁聽?見她這話,有些發愣,“什麽?”

外頭還?下着雨呢,竟然?要把她丢出去?

薛明珠惡心道,“我就沒見過你這樣的姑娘。那我也告訴你,我和謝寬結婚了,也睡過了,我們這輩子都會恩恩愛愛的,你打哪來的滾哪去,勸你以?後離我們遠一點,不然?哪天?招惹到我,我可是會揍人的。”

田苗苗張了張嘴,有些驚訝,沒想到薛明珠看着溫溫柔柔的說話這麽厲害。

薛明珠白了她一眼,“看什麽看,我就是比你好看,出身好有什麽了不起?,出身不是自己決定的,你爹是師政委你就牛逼了,這難道就是你跑人新房外頭哭的理由了?哭誰呢,哭喪呢?”

“你、你……”田苗苗忘了哭了,震驚的看着薛明珠半晌說不出話來了。

薛明珠哼了一聲在椅子上坐下,看着外頭的大雨說,“等會兒你家裏人來了趕緊滾蛋。以?後別?再犯我手裏。”

田苗苗竟有一絲害怕。

家裏的老頭老太太也沒出來,可能是睡着了,也可能是故意不出來。

謝寬又不在家,薛明珠不會對她怎麽樣吧?

田苗苗這人愛胡思亂想,這麽一會兒的功夫竟然?思考出不少腦補的東西出來。

薛明珠站起?來的時候田苗苗吓得哆嗦了一下,她驚恐的看着外頭,思索到底該繼續待下去還?是跑出去。

“怕什麽?”薛明珠又倒了一杯水喝了,“這麽大人了,做事兒一點也不考慮後果,丢人。”

田苗苗:“……”

田苗苗突然?站起?來朝外頭跑去,薛明珠喊都沒來得及喊。

恰在這時候外頭傳來說話聲,站在院子裏的田苗苗就這麽被外頭進來的人堵個正着。

田媽一把抓住田苗苗擡手啪的一耳刮子,“你這死丫頭,到底想幹什麽?跟我回家去。”

在田媽後頭還?跟着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還?有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男人,幾?人臉色都不好看。

看着田媽拽着田苗苗往外走?,田政委有些尴尬的跟謝寬道歉,“小?謝啊,這事兒是苗苗的不對,不過她還?是年?紀小?了,你別?跟她一般見識,回頭我肯定好好管教她。”

屋門?口,薛明珠看着田政委,突然?有些明白田苗苗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性子了,這當?爸的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道歉都沒個道歉的态度,能教育好孩子才怪了。

很?顯然?,跟她一樣想法的不止她一個,謝寬也很?不痛快。

“小??”謝寬似笑非笑,“十八九的姑娘都能嫁人了,田苗苗二十三四了還?小?。”

這要是以?前謝寬怎麽也得給田政委一個面子,可他之前好聲好氣的跟田政委說了,田政委也沒把自家孩子管住,那謝寬還?有什麽好說的。

從剛才去喊田家人臉色就很?不好看,這會兒田政委要好好管教田苗苗就算了,可居然?還?說田苗苗小?……

可把謝寬惡心壞了,謝寬看田政委臉色不好看,忍不住哼了聲,“田政委,我和我媳婦白天?才結的婚,結果晚上你閨女就跑我家門?口蹲着哭,這要是讓人知道,會怎麽想我們兩?口子?這又打雷又下雨的,萬一出個什麽事兒,你們不心疼我們還?覺得晦氣呢。”

“你怎麽說話呢。”田政委原本就挺不高興的,現在謝寬說話居然?這麽難聽?,頓時氣壞了,“就算她做的不對,那好好講道理就是了,何至于說話這麽難聽?,虧你還?是個營長呢。這一點思想覺悟都沒有。”

田政委也真的是生氣。

之前田苗苗看上謝寬,也是追了好幾?年?了。那時候田政委就知道謝寬家裏有本事,加上謝寬這人原本就上進前途也好,長的也好,在他們軍區是非常優秀的軍官了。所?以?對這門?親事田政委是樂見其成,哪怕謝寬不樂意,他也裝聾作啞當?不知道。

他想的很?好,女追男隔層紗,自家閨女長的也不錯,工作也好,雖說性格不讨喜,但也非常優秀了,能追上謝寬結婚是早晚的事兒。

沒想到以?前只是不搭理,有一天?突然?找上門?去,直接跟他說已經有對象了,讓他管好田苗苗。

當?時謝寬說的可是非常不好聽?了,田政委一把老臉直接被踩到地上,氣壞了。

他也的确管着田苗苗了,好在也沒出什麽事兒。

原本以?為謝寬結婚了田苗苗也該死心了,誰知道大晚上的跑人家門?口蹲着了。

田政委也覺得丢臉。

可謝寬不給他面子他更覺得丢臉,覺得他一個師政委的臉面都被扔在地上踩了。

臉色就非常難看了。

謝寬聽?田政委這話不由厭惡,“您覺得我思想覺悟低,我還?覺得你們一家子犯了思想錯誤呢。怎麽着,我和我媳婦結婚了還?得跟您請示?要這樣說的話我明天?就去部隊問問,企圖破壞軍婚是什麽樣的罪名。”

“謝寬!”田政委氣的渾身直哆嗦,可他突然?看見廂房的燈打開了,屋裏傳來老爺子的聲音,“阿寬,你們在院子裏幹嘛?大下雨的誰來了?”

田政委頓時啞了聲,如果謝寬是個沒背景的,他倒是不畏懼他,可謝家老爺子還?在呢。

田政委壓低聲音指着謝寬半晌說不出話來,然?後氣的轉身就走?。

門?外田苗苗還?在嗚嗚的哭着,田媽啪啪兩?巴掌拍她身上,“你個不要臉的,你就不能給你爹媽留點臉,全家的臉都讓你丢盡了……”

罵罵咧咧的聲音漸行漸遠。

謝寬将門?關上頭疼的捏了捏額頭。

“阿寬?”

老爺子又喊了一聲。

謝寬到了窗戶那兒說,“沒事了,您早點休息。”

“哦,你也早點睡。”

燈又關上了,老人也睡下了。

謝寬進了堂屋,就見薛明珠正站在那兒愣神,他伸手晃了晃,“睡覺了。”

薛明珠哦來一聲跟着他進了卧室,“那個田政委……”

謝寬回頭,“怎麽了?”

“沒。”薛明珠疑惑道,“他平時也這麽高高在上嗎?”

謝寬樂了,“差不多吧,不過我們不是一個師的,所?以?也不怎麽打交道。”

說着謝寬嘆了口氣,“得虧我們師的政委不這樣,不然?這日子可就沒法過了。”

至于理由謝寬沒再說,但薛明珠也能猜到一點兒。顯然?這個田政委不是那麽正派的人,看着态度就知道了,這年?月的幹部大部分都奔着為人民服務去的,部隊上的領導很?多都是從戰場上下來的,最知道老百姓過什麽日子。大多數都很?樸實。

但也不排除有個別?拿大的,田政委差不多就是這樣的。

不過謝寬也不好說人是非,将燈關了,摟着薛明珠道,“睡吧。”

洞房花燭夜,難得又有假期,謝寬原本想着化?身大灰狼,這麽一折騰啥想法也沒了,麻溜的睡覺吧。

只是他說完也沒聽?到回答,一扭頭,薛明珠早累的睡着了。

一夜的電閃雷鳴瓢潑大雨,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好歹是消停了。太陽虛弱的挂在天?上,院子裏也有了積水,原本就是泥巴地的院子裏更是一片泥濘。

謝寬早早的起?來将院子裏的水掃了出去,又去大院裏頭弄了一些沙子鋪在院子裏,好歹是能走?人了。

謝文禮坐在廂房門?口看着他忙活,問道,“昨天?晚上怎麽回事兒?”

謝寬知道瞞不過爺爺就簡單說了幾?句,謝文禮眉頭直接皺起?來了,不滿道,“你真是個沒用的。結婚之前不把事情處理好了,非得等結婚的時候才出了麻煩。”

這話謝寬不知道怎麽接,但謝文禮也知道這事兒讓他做也就這樣了。

人家女同志說到底就是愛慕謝寬,但太出格的事兒也沒做。謝寬直接找上人家裏已經算可以?了,總不能将人打一頓或者丢到政治處去。

只是誰也想不到田苗苗這麽放不下,大晚上的跑人家門?口蹲着哭呢。

謝文禮見薛明珠出來了,也就不說了。謝正明夫妻出來,見氣氛有些怪,“怎麽了這是?”

感情昨晚兩?口子就沒聽?見外頭的動靜。

不過也是,昨天?忙活一天?,又電閃雷鳴的,睡的沉聽?不見也情有可原了。

謝文禮瞥了謝正明一眼嫌棄道,“沒用的東西,自己兒子都不會教。”

謝正明:“……又怎麽了?”

老爺子不說了,當?兒子的也不說。

當?兒媳婦的更不會說了。

早飯後謝寬借了車送爸媽和爺爺奶奶回首都,薛明珠明天?才上班,今天?倒是可以?一起?去送送。

路上随便聊聊,直到将人送上火車,謝寬才說,“我們去看看照片洗出來沒有。”

他不說薛明珠都快忘了,頓時來了精神,“也不知道拍的好不好看。”

“肯定好看啊。”謝寬笑道,“你這麽好看,拍出來肯定好看,說不定照相師傅都想把你照片挂牆上。”

薛明珠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這順便也把自己給誇了,你直說你長的帥就是了呗。”

“這是明擺着的事實。”許是結了婚了,臉皮也厚了,謝寬抹了把頭發說,“看我的确挺帥的把。”

薛明珠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可也不得不承認謝寬長的真的挺帥也很?精神了。

她默認了,謝寬也忍不住樂,看薛明珠不像生氣的樣子,懸着的心也終于落下來了。

而謝寬在心裏更是将田苗苗罵個半死。

什麽玩意兒啊。

到家後院門?一關,謝寬兜頭就親了下來。

“哎呦。”

兩?人聽?見動靜飛速的分開。

就見東邊院子的平房上頭一個大嫂捂着臉笑,“抱歉了,我馬上下去,你們繼續,對不住了。”

說着大嫂匆匆的拿着掃帚就下去了。

薛明珠有些尴尬,倆人進門?壓根兒沒往房頂有人這方面想,這倒好,讓人看個現場了。

“我進屋了。”薛明珠擡腳踩在謝寬腳上,轉身進屋了。

謝寬龇牙咧嘴,也有些不好意思,他瞅着房頂就在想,誰設計的這房子啊,弄些平房幹什麽,不注重隐私不說淌水還?沒帶脊的好。

但沒辦法,以?後肯定得多注意點了。

不過洗澡也是個問題,總不能大夏天?的也在屋裏洗吧。

謝寬目光落在廚房南邊兒靠近廁所?那個位置,或許可以?在這搭一個。

說幹就幹,畢竟大夏天?的每天?不洗澡怎麽行,而且結了婚的人了,洗澡次數肯定也多,來來回回的也不能在院子裏偷洗,少不得得搭個澡堂子。

薛明珠透過窗戶看着謝寬出去就有些奇怪,過了一會兒就見謝寬用板車拉了一些磚頭回來,便出來問她,“你弄這個做什麽。”

謝寬就指着廁所?那邊說,“在邊上搭個澡房,洗澡用的。”

昨天?他們洗澡都是各自在屋裏洗的,屋門?一關,窗簾一拉。雖然?也行,但還?得顧忌不要把水撒了,洗澡也洗不痛快。

薛家住的院子倒是有個小?小?的澡房,洗澡很?方便。

在這邊大院其實也有澡堂子,但大多冬天?的時候去洗澡,天?暖和的時候基本就在家裏沖涼洗洗就得了。

謝寬不知道其他人家夏天?怎麽洗的,但他可受不了洗個澡還?得戰戰兢兢擔心有人在房頂上看着。

再說了,這家裏現在也不是他一個人了。就算隔壁一家是正派人,那也不行,總得安全點兒。

謝寬一說,薛明珠也高興起?來,還?非常積極的問,“需要幫忙嗎?”

“等會兒吧,我再去弄點土做泥巴。”

既然?是洗澡的地方,也不用太講究,能遮風擋雨通水就行了,謝寬忙忙活活一上午,總算将材料備齊,就等着下午開始幹活了。

謝寬忙活的時候薛明珠就去做午飯了,昨天?婚禮青菜吃的差不多了,肉也放不住,好歹用剩下的東西做了一些。

午飯後倆人回屋歇晌,屋門?一關,謝寬就親上了。

薛明珠推他,謝寬還?委屈,“這又不是院子裏頭,沒人看見,怎麽就不行了。”

薛明珠哭笑不得,“你就不知道累嗎?我是心疼你好不好,忙活一上午就不能好好歇歇。”

原來是這樣,謝寬那更沒這顧慮了,“我不累……”

男人就不能說累,也不能說不行,謝寬用實力證明男人力氣到底有多大。

大中午胡鬧的結果就是薛明珠累慘了,狠狠的睡了一覺,起?來的時候謝寬都把地基給打好準備開始壘磚頭了。

薛明珠穿上鞋出來,拿個馬紮在邊上看着,謝寬壘了一圈回頭看她,“是不是覺得我很?帥?”

薛明珠忍着笑意,“真不要臉。”

“還?有更不要臉的呢。”謝寬說着還?煞有介事的看了她一眼,好像薛明珠但凡說個其他的出來就會直接化?身為狼。

薛明珠是萬萬沒想到的。

上輩子的謝寬成熟穩重,話也不算多。

這輩子相親之後覺得謝寬也是高冷範兒的,沒想到越接觸越相處發現不是那麽回事兒,這男人裏裏外外透着不對勁,看着就不像個老實人。

薛明珠生怕大白天?的再來一場,便起?身出去了,“我去門?口看看。”

她好像聽?見外頭街上有說話的聲音,雖然?不愛湊熱鬧,但這不是沒事兒幹嘛。

薛明珠一出門?,街上五六個大娘大嬸兒大嫂的就朝她看了過來,神色暧昧的笑了笑,然?後終止了剛才的八卦。

薛明珠和她們也不認識,但都一個大院兒住着低頭不見擡頭見的,就沖她們笑了笑。

一個大娘突然?湊過來問,“小?媳婦兒,昨晚聽?說田苗苗來你家鬧了?”

好家夥,一句話,一群大娘大嬸兒的都朝薛明珠看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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