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包紮傷口

她輕輕将藥粉灑在他的傷口上,黏糊的血液混着藥粉流了下來。

“嘶。”夏淵發出聲音。

江知瑾吓得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緊張兮兮的問他:“是不是很疼啊?”

夏淵垂眸,不看她,只是江知瑾聽着他語氣裏多了絲委屈,“有一些,若是瑾兒能吹一吹,興許會好些。”

江知瑾垂淚,水汪汪的鳳眸自以為是很有威力的瞪着他,哽咽道:“這時候了還想着逗我!明明就是疼得不行了,吹一吹怎麽會變好?”

只是夏淵輕易不喊疼,這時候喊出聲,應該是真的很疼了,她怎麽能對他這麽兇?

她抹去眼淚,不讓它滴在夏淵的傷口上。

見她如此生氣傷心,夏淵收起了逗弄的心思,正想着賠罪,卻見她抹去眼淚,低了頭,往自己的傷口上吹了吹,直直吹到他心尖上,撓得癢癢。

她垂頭時,厚重烏黑的發絲也垂了下來,散着淡淡的女兒清香,搖搖晃晃的撩撥着他的大腿。

而夏淵的視線卻是一路向下滑,最後落在她有些松垮的領口上。

江知瑾近日來身體不好,常常呼吸困難需要躺着,因此衣着便系得松松垮垮,此時随着她俯身的動作,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

他情不自禁的盯着,鼻尖萦繞着那股幽香,侵入他的肺腑,掠奪他的六識,忍不住熱血沸騰,傷口上的血液流得更歡了。

她直起身,再度嘗試為他撒上藥粉,包紮傷口,長發一次接着一次拂過他的指尖,讓他忍不住跟随着,将五指插入發絲中。

把玩着指尖柔軟乖順的發絲,在他的心裏蕩起了層層漣漪,想進一步再對她做什麽,只是他頓了頓,抽出手,及時忍住了渴望。

對于他心裏的千回百轉,她全然不知,只是專心想将他的傷治好,突然一拍腦袋,自己怎麽急的都忘了。

新異能正好是治療異能呀,也不知道效果怎麽樣,但是應該是會比大夫開的藥要好的!

她鎮定了神色,擡頭看着他,沒注意到他慌亂的收回眸,“我要用我自己的辦法為你醫治,可以嗎?”

夏淵随口道:“可以。”

得到他的準許後,江知瑾拿起桌上的帕子,使用了“大自然的搬運工”,指尖驀然出現一道水柱,輕輕沖刷着夏淵的傷口,血水被江知瑾拿着的帕子接着。

她驚喜的發現他的傷口已經開始停止流血了,并且傷口在一點點變白,明顯在開始痊愈了。

夏淵感覺到自己的傷口被一道冰水清洗後,疼痛驟然減輕了許多,一絲涼氣竄進了血液中,舒服得他直想嘆氣。

對于她說的“自己的方法”,饒是見多識廣的夏淵,也覺得驚奇,但是并未多問。

等到傷口再沒有變化後,她才停下來,這個治療異能比起尋常的藥,真的快了許多!

明天再試試,看看還有沒有用。

将他的傷口包紮好後,她終于放下心來,擡頭卻撞進了夏淵的眸中。

她知道,他不會問。

夏淵沒受傷的手摟住她的細腰往自己懷裏帶,她毫無防備的坐在他的大腿上,吓了好大一跳。

顫着聲斥責他,“你怎麽這樣啊!碰到了傷口怎麽辦?”

“無事,你剛剛幫我醫治,已經好了許多。”

甚至好得有點太快了。

他說無事,江知瑾卻不敢當無事,只是眼角紅紅怒嗔他一眼,“你再胡來,我就回去了,再也不理你了!”

夏淵冷靜道:“沒有下次了。”

坐在他的腿上,二人離得如此近,夏淵甚至能看清她臉上的小絨毛。

被他這麽看着,她的臉開始紅得不像話,垂着眸不敢與他對視,顫聲轉移話題,“我剛剛那樣,你不好奇是什麽法術之類的嗎?”

他笑笑,柔聲道:“好奇,但是你想說再說,不想便不說。”

她慢慢貼在他沒受傷的肩膀上,甜膩的氣息萦繞在他喉間。

“那你便快些将我娶回去,以後我就什麽都跟你說,好不好?”

他的喉結滑動了一下,應道:“好。”

“這次受傷是怎麽回事啊?”她擔憂,明明不是已經提前預警了嗎?

握在她腰間的大掌,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偷偷把玩着她的發絲。

“嗯,為了聖上受的傷,順手推舟布了個局而已。”

江知瑾自動理解為,皇帝利用他布的局,受傷也只是其中的一環,氣得她在心裏暗罵皇帝沒良心。

躺着也中槍的皇帝在遠處的養心殿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她嘟囔,“虧你還是他弟弟,他卻一點都不知道心疼你。”

夏淵沉默,這個鍋只能讓皇兄背了。

月影朦胧,灑在院子裏,清澈透亮。

将軍府裏婢女們穿梭着,各司其職,比起往日裏可忙碌了許多。

婢女們提着萬分心,生怕沒有伺候好未來的将軍府夫人。

“小姐,您要用哪些花瓣泡澡?”婢女們端着幾筐花瓣站成一排,等待吩咐。

她皺皺眉,“撤下吧,我不喜歡。”

“是。”

“等等。”她喊住為首的婢女,問道:“這些可都是将軍讓你們準備的?”

她指的不只是花瓣泡澡,還有房內薰香,桌上脂膏,各種貼心的女兒家東西。

婢女福身,恭敬道:“回小姐,将軍讓嬷嬷準備的,這些都是嬷嬷的主意,将軍看過後覺得很滿意。”

看來夏淵自己其實不懂這些,她緩和了神色,揮揮手,讓婢女們下去了。

她沐浴,一慣不喜歡有旁人伺候。

褪下中衣後,躺入水中,還溫熱着,衣架上挂着的還是今日穿的外裙,細長的衣帶随着風擺動。

她發了會兒呆,想到今日倚靠在夏淵身上時,與他靠得極近,他的喉結上下滑動,說話時那裏還會微微震動。

讓她不自覺的想摸上去感受一番,更想用唇貼上去,她的臉蛋開始發燙,總覺得自己越來越不受控制的想親近夏淵,這樣也太放蕩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一定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被夏淵那個登徒子帶壞了!

想到夏淵又忍不住狠狠拍打一下水面,水花四濺,她捂住自己的臉,企圖掩蓋自己內心“龌龊”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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