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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岩道長,這是怎麽回事?”有冷靜的道士,詢問鞠景白說道。

“就……”鞠景白還沒想好怎麽解釋,她和許歌後來讨論的就是,她扮演崔岩做完法事之後,還要等警察過來,再解除迷幻符的設定。

“這還用想,那邊那個肯定是冒充的,這邊這個可是從法事開始就一直待在我們身邊,做法事的時候多帥氣啊。”微胖小道士反應過來了,對于自己剛剛叫鬼的聲音很是不好意思,他本就對法事一竅不通,靠拍馬屁發家的,崔岩也很願意聽,于是他就積極的想拉回崔岩對自己的好印象。

鞠景白和微胖小道士對視一眼,小道士眼中滿是濡慕。

不止如此,小道士是個好人緣的,他振臂一會,大半數道士們都站到了鞠景白身邊,顯然是極信任她旁邊的微胖小道士,剩下的都是有真材實料的,知道她做的那法事不對,還有看到她真實面貌的。

“小潘,別被她騙了,她做的可不是祈福的法事,肯定是假的。”

“小潘,她肯定是做了什麽僞裝了。”有人勸道。

“小潘,你是要氣死我啊,你平時跟我的時間最長,居然認不出我麽?”崔岩指着小潘,氣的喘不上氣來,“你忘了我平時還私底下教你做法事的時候了,你旁邊那個肯定是同行派過來的。”

小潘看看鞠景白,又看看崔岩,堅定的拒絕了周圍小道士的勸說,和鞠景白靠邊站站,小聲說道:“道長,他們肯定是把咱們教裏的情況都摸好了才來截胡的,等警察一來,咱們就快跑,這酒店我熟,我知道一條小路,到時就把他們留在這擋警察。”

他都已經想好了,就算他認錯了又怎麽樣,現在轉投崔岩,以後肯定得不到崔岩的重視了,還不如就近跟了這個同行,至于那個追随自己的,那他就管不着了。

鞠景白:“……”,剛想說話崔岩就像機關槍一樣嘴炮了起來。

“你是哪個教派的,我告訴你,在陰喪法事裏,我們維安教就是頂尖的了,絕對的龍頭老大,你以為攪黃我們一次生意就行了??”崔岩喪心病狂的罵道,“我告訴你,沒有哪個教能邪的過我們。”

“哦?”袁安帶人上到樓梯口,就聽到崔岩大言不慚的話。

崔岩:“……”今天真是倒八輩子黴了。

小潘一見警察過來,趁其不備,一腳撥倒一個小道士,拉着鞠景白的手臂就要帶人跑:“道長,我們快跑,有我帶着你,咱倆肯定沒事的。”

鞠景白反手解掉身上的迷幻符,擡手壓上小潘肩膀,順勢将人擒拿住,笑道:“可惜了,你帶着我,肯定有事啊。”

小潘扭頭,見崔岩的老棕樹皮樣的臉蛋變成了光滑白嫩的小姑娘臉蛋,他雖然隐約感覺這人不是崔岩,但怎麽也沒想到會是個年歲不大的小姑娘,不由驚訝的張大了嘴:“你你你…你是哪一幫的?”

鞠景白眼含笑意,擡下巴指了指袁安,笑道:“袁哥,你來的挺快啊。”

小潘看着一身警察制服的袁安,徹底傻眼了,簡直想回到三分鐘之前把策劃投敵的自己打死,他居然把自己投到警察那一邊了??

不帶這樣的!!

小潘踹翻兩個小道士,只顧自己逃跑的動作,周圍人可都看在眼裏。

小潘看着旁邊小道士暗含敵意的目光,一臉頹然的被鞠景白拷起來,他現在就是後悔,非常後悔。

小道士們見到警察之後一盤散沙的跑起來,開始人手不夠讓他們跑出去一兩個,但很快又被抓回來了。

袁安踹了逃跑的小道士一腳:“跑跑,去牆角那邊蹲着去。”

“你也去那蹲着吧。”鞠景白笑着拍了拍小潘肩膀,進門去找何似水他們。

“袁安過來了?”許歌鉗制着手邊蠢蠢欲動想到鞠景白身邊的青年鬼,看到鞠景白進門,問道。

“恩,袁哥帶人過來了,何阿姨還好麽?”鞠景白說道。

“不太好,我讓醫院那邊擡着擔架上來了。”許歌看了眼何爸爸何媽媽,兩個人依偎在一起,只能互相依靠,何媽媽還企圖去感化何似水。

“許歌,你把今天的事情從頭說一遍,我記錄一下。”袁安拿着記錄本,進門看到小鬼也只是頓了頓,便不在意的說道,“他們兩個就是顧客?”

“是。”許歌簡單的将事件敘述一遍,又道,“袁安,我今天過來為了過來抓人,在玄學大比的選拔賽上才混了個中等,沒有直接進到正式賽中,你需要賠償我精神損失費吧?”

鞠景白:“……”許歌不是貪圖選拔賽的獎勵麽?

“知道了,十塊錢。”袁安拿出一張嶄新的十元遞過去,看向許歌手中的鬼,說道,“這就是你捉的那只鬼,确實實力不強。”

青年鬼翻了翻眼白,說道:“你怕不是個傻子吧,他是為了選拔賽的獎勵,綜合考察才捉我的,怎麽可能是因為你的案子,就這你還給他精神損失費,你不問他要我都覺得你虧了。”

袁安一挑眉,許歌一巴掌拍到鬼腦袋上,收起鈔票道:“袁安,你覺沒覺得你現在越來越敷衍我了,我們關系不應該這樣吧?”

“那應該哪樣?”袁安轉向鞠景白,以一種截然不同的微笑說道,“鞠小姐,又見面了,你還是這種有趣的造型啊,謝謝你配合我們完成調查工作,我們的編外員工随時歡迎你來考取。”

鞠景白早就不避諱的把符箓貼回到臉上,笑笑:“好,我會考慮的。”

青年鬼見狀嘲笑許歌道:“看看人家看看你,也是,人家多好看啊。”

許歌當即笑道:“小白,你知道這只鬼說你什麽嗎?”

鞠景白好奇:“什麽?”

“不許,不準說。”青年鬼和鞠景白對視一眼,害羞的大叫。

初秋站在小禮廳裏面,抱着手臂搓了搓胳膊。

她看着她兩個室友,一個和警察打交道打的熱火朝天,一個抱着空氣自言自語,不由再次遠離了何爸爸何媽媽一步。

她震驚的想着:我是誰?我在哪?我究竟是來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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