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回鐘家

青莺這兩天和田亦綏走得挺近,時常收到田亦綏邀約去她府上玩的邀約,青莺也禮尚往來請了她與孫允慧過來玩,田亦雲則因為身體不好鮮少出門。

青莺的院子裏栽了很多花,正是夏天,好些花都開得正盛,幾人坐在院子裏摘了花搗成汁兒塗指甲。

三人互相塗着,田亦綏忽然說起夏芝:“青莺啊,你還記得夏芝嗎?”

青莺點點頭,夏芝不喜歡她,其他幾人都看出來了,後面青莺去了郡王府三次,夏芝只在第一次,并且那次還對她嗤了一聲,後來青莺在她便不在,她若在,青莺也不會過去。

田亦綏又接着說道:“我知道她對你為什麽臉色那麽臭了。”

青莺倒是沒什麽好奇心,不過還是非常有眼力見地問了一句“為什麽”。

“她母親想讓她哥哥娶你,但是她哥哥之前已經有一個心愛的女子了,那女子是她一個落魄的遠房表姐,過來投奔姨母家,結果和自己表哥互相喜歡上了,但芝芝母親不同意,甚至将芝芝表姐送出去了,還逼着芝芝的哥哥去國公府夫人舉辦的那個宴會,後來她母親回來就和她哥哥說要娶你回去。芝芝和她表姐感情挺好的,于是聽到這個消息後便認為如果你進門了,那她表姐就一輩子不能和她哥哥在一起了,于是就此便将你記恨上了。”

青莺覺得好笑,八字都沒一撇的事被夏芝整得如此有鼻子有眼。

田亦綏有些抱歉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這個事的,對不起啊,早知道她對你有意見,我就不讓你倆見面了。”

“沒關系。”青莺道,“她自己喜歡想這些有的沒的也沒辦法,随她去吧,我也不在意這個。”

“就是,六皇子可是當衆叫你名字你都沒回應過···”田亦綏脫口而出,說到一半趕緊捂住嘴,緊張對青莺說道:“對不起青莺,我不是有意的。”

青莺笑笑,“沒關系。”

又不是第一次有人拿這個打趣她,但是她真的對此沒有感覺,什麽害羞生氣通通沒有,只除了一點,她真的很後悔當時第一眼看見六皇子會覺得他好看,當時自己一定是瞎了。

見青莺是真的不在乎這個,田亦綏才又說起了其他事。

青莺以往沒人說話,周氏也不會和她說京中後宅的這些個八卦,唯一的樂趣就是聽六皇子說外面的事,如今有這麽個人時不時就和她說到京城一些秘聞,她覺得還挺新鮮的。

Advertisement

這天周氏把她叫過去,也沒說什麽事,結果青莺一進周氏的屋子,就看到了桌子上一大堆的畫像。

周氏看見青莺過來,讓她坐到自己身邊,對她說道:“喏,這都是這些日子京中夫人送來的各家适齡男子的畫像,都想讓你看看,你也不小了,看看也行。”

青莺随手拿了一副畫像打開,那上面畫的男子那叫一個氣宇軒昂,青莺看到上面寫着胡敬之,便問周氏:“胡敬之是誰?”

周氏拿過畫像一看,“胡家?這人我也沒聽說過。”

青莺又拿起另一幅畫打開,畫上同樣寫了名字,淩文。畫上的人書生打扮,長得倒是一表人才,但實際如何就不知道了。青莺又問周氏認不認得這個淩文。

周氏拿過畫像一看笑了出來:“淩文,監察大夫家的公子,但這人是個胖子啊,畫像怎會畫得如此不同。”

青莺又看了幾幅畫,最後都看煩了,對周氏說道:“母親,我不想看了,這畫上的人都不一定是他們本人,看着也沒意思。”

“那算了。”周氏道,“下次我看了人後再和你說說。”

青莺答應下來,然後和周氏說自己去找鐘绾看小侄子了。

鐘绾的院子裏,今日澤孟難得休息,抱着兒子在院子裏玩。

澤孟的兒子大名是裴續給取的,叫裴謹爾,沒有乳名,大家都是寶寶、寶寶地叫。

青莺和澤孟打了個招呼,然後問怎麽沒見鐘绾。

“你嫂子在裏面收拾東西,待會兒她打算帶着寶寶回娘家一趟。”澤孟解釋道。

正在這時鐘绾從房裏出來,看見青莺和她打了個招呼,随後從澤孟手裏抱過兒子,問青莺:“我待會兒回去一趟,青莺要和我一起嗎?”

實在是以前青莺小的時候經常帶着她回去,她沒有生育那兩年壓力大,都是青莺陪着她,鐘绾便習慣了去哪都帶上青莺這個小尾巴。

青莺想了想便答應了,武侯府她很熟了,鐘夫人每次見她都很親熱,給她準備很多東西,青莺想着順便去看看鐘夫人也行。

青莺沒什麽要收拾的随時就能出門,鐘绾轉身叮囑澤孟:“你好不容易休假一天,就不必跟着我回去了,好好休息一下,我晚上就回來。”

澤孟道:“替我給岳母大人問個好。”

鐘绾點點頭,抱着孩子帶着青莺一起出去了。

武侯府鐘家,青莺和鐘夫人打了招呼後沒見到鐘武,随口問了一句,鐘夫人便說他在練武場,青莺一聽倒也毫不意外。

青莺和鐘绾都是吃過了午飯過來的,所以這時候倆人就坐着陪着鐘夫人說了會兒話,過了一會青莺便找借口出去,讓鐘夫人和女兒說會兒話。

青莺熟門熟路的來到練武場,看到正在練武場中央練刀劍的鐘武。

鐘武長得高大,在青莺十三歲的時候個子便超過了她,往後更是長得越來越高,本身人長得高大,劍眉星目的,再加上總是面癱着一張臉,便顯得兇極了,一般人看了都不敢上去招惹。

但青莺明顯屬于一定要去招惹的人,她也算從小和鐘武一起長大,看着他從小面癱到大面癱,青莺時常和他說表情不要這麽兇狠,萬一娶不到媳婦怎麽辦,回應她的則是鐘武更冷的表情。

眼見鐘武練得專心,跟沒看到她一樣,青莺也不鬧,拿了把弓箭就在一邊練習射箭。她發現這個東西是真的很好玩,鐘武練武場裏的東西,她最喜歡這個,每次一來鐘府,聽見鐘武在練武場,青莺便過來找他,可惜鐘武不太想和她玩,青莺便邊練習射箭邊絮絮叨叨和他說話。

青莺練了好幾年,現在幾發箭射出去,有很大幾率都能直接命中靶心。

此刻青莺射了三箭,兩箭正中靶心,還有一箭在紅心旁。

這邊鐘武還在練刀劍,青莺找了個地方看他練習,邊看邊說道:“你這招式越來越有力了啊,你将來是不是要去參軍啊?”

鐘武不答,青莺又繼續說道:“可是現在好像沒有戰事,你去當捕頭吧,也可以抓人,還能用上你得武力。”

鐘武在青莺得絮叨中停了下來,然後走到青莺旁邊将刀劍放下,對還在和他說話的青莺說道:“你小時候話沒有這麽多。”

青莺一愣,然後猛然用兩只手捂住嘴,完了完了,和六皇子那個話痨往來太多書信,一不小心學到了他那個說話方式,平日裏在周氏面前她還會收斂些,在鐘武面前那叫一個放肆。

鐘武說完這話,又拿起一杆長纓槍回到原地舞起來。

青莺對鐘武喊道:“好了好了我不說了。”

但又無聊,于是在練武場裏四處看看,看有沒有其他武器,最後看到了一根長鞭,這跟長鞭應該是後來放進來的,畢竟很久以前她都沒見到過。

青莺拿起長鞭便打算舞一下,結果發現長鞭難控制,她這一甩,直接将鞭尾甩到了自己身上,青莺痛得眼淚都出來了,但她不敢叫出聲來,要臉。

但鐘武那邊早就看到了她甩到自己的模樣,鐘武停下來,走到她身邊,從她手裏拿過鞭子,問她:“傷到哪了?”

青莺倒吸了口氣:“甩倒我腿了,有點疼。”

鐘武聞言道:“我去給你拿瓶藥,你回去讓丫鬟給你上一下藥。”

“應該沒什麽事。”青莺說道。之前她也手賤玩過鐘武的武器,也受過幾次傷,不過都不是很嚴重。

鐘武最後不練武了,帶着青莺去找鐘绾和鐘夫人。

這邊鐘夫人還在和鐘绾說鐘武的婚事,她一直在頭疼這個,讓鐘武看京中女子的畫像,他看也不看,和他說起親事直接一聲不吭,怎麽說也沒用。

正說道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個什麽人時,倆人擡頭看到了從外面一起進來的鐘武和青莺二人。

因着與裴府的姻親關系,鐘绾嫁過去前周氏時常帶着青莺過來,這武侯府也就鐘武一個同齡人,大人便讓他們一塊玩去。等到了鐘绾嫁過去後,來娘家也是時常帶着青莺,她和鐘武也熟悉了,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了,如同兄妹一般,也未曾有人想過他倆是否應該注意一下男女之別,避避嫌之類的。

鐘夫人也一直不曾想過青莺與鐘武之間的關系,如今仔細一看,倆人卻是有些般配,現下,鐘夫人倒是起了些心思。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