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許居舉報一事
一
澤季自己選了一個外出的日子後便與裴續說了,青莺去看鄭氏的時候也聽說了澤季外出的日子。就在十日後。
裴續倒是沒什麽意見,不過鄭氏覺得太匆忙了,一直在勸說澤季多在家待些時候,但是被澤季拒絕了。
青莺不懂澤季為何突然想要外出,不過他與澤季的感情實在到不了那種推心置腹的程度,因此也只能自己默默給澤季準備些禮物,到時候送澤季出門的時候交給他。
不過,在澤季外出之前,京城發生了一件大事。
當朝狀元許居在朝廷上被皇帝賜婚,讓其與本朝四公主宿采言結婚。
許居當廷抗旨,同時,也牽扯出一件大事,那便是許居當着文武百官的面,說要揭發當朝左相孫蒲暗中幫助至尚書院學子科舉舞弊,暗箱操作。
舉朝震驚,皇帝當場下令徹查,并由許居帶頭調查這件事。
這件事鬧得很大,畢竟關乎到燕國科舉的事,事關全國莘莘學子,個個都在關注着這件事,以至于青莺都聽到了府中下人傳傳的閑話。
青莺不太關心朝中的事,不過她想到一件事,若是真的有科舉舞弊的,那麽澤季很有可能暫時不能外出,也許皇帝會重新考核。
于是她便打算将自己的想法與鄭氏說說,畢竟自從知道澤季要外出,鄭氏總是在獨自一人傷心。
來到鄭氏院子的時候,澤季也在,青莺想着可能是快出去了抽時間多過來陪陪鄭氏。
鄭氏見青莺過來,笑着讓她坐到自己身邊。
青莺對澤季說道:“三哥,你聽說外面的事了嗎?”
澤季點了下頭,“現在幾乎每個人都在讨論這件事。”
鄭氏不太關注外面的事,于是便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青莺便給她解釋:“前幾天當今狀元許居在朝廷上向皇上揭發左相幫助至尚學院學子科舉舞弊,這件事鬧得很大。”
鄭氏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
青莺又看向澤季,“那如果是真的話,三個是不是要重新進行考試?那樣便不能出去游學了吧?”
鄭氏聽到這眼睛有些發亮,略帶期盼地看向澤季。
澤季淡淡道:“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我都要出去,所以對我來說無所謂。”
鄭氏有些失望,不過她還是對澤季說道:“沒關系,去哪都好,早點回來就好。”
澤季輕聲嗯了一下,青莺見鄭氏失落的樣子,但自己也沒有辦法,這是澤季自己的選擇,因此,她也只能對澤季說道:“那三哥外出一切要小心,早點回來啊。”
“好。”
二
澤季外出的事最終還是不能實現了,皇帝下令嚴查至尚書院,所有參加科舉的學子都被帶去問話了。
大廳裏坐着裴府全家人,氣氛有些沉悶,所有人的表情都有些沉重,除了裴續。周氏雖然不喜澤仲和澤季,但說到底他們也是裴府的人,他們若是出事了,裴府也會受到影響。
吳氏擔心自己的兒子,着急地問裴續:“老爺,您看救救我們澤仲啊,他根本不可能舞弊!”
鄭氏緊跟着說道:“澤季絕不是那種人,老爺,您要管管澤季啊。”
裴續淡淡說道:“慌什麽,他們沒做什麽,問完話了自然會放回來。”
吳氏還想說什麽,被周氏打斷了,“行了,老爺又沒說不管,澤仲和澤季都是老爺的兒子,他又不會放任他們被冤枉,先等着看朝廷的人怎麽說吧。”
裴續站起來,對衆人說道:“坐在這幹等也沒什麽用,先散了吧。”說完便自己走了。
周氏也對吳氏和鄭氏說道:“先回去等消息吧。”
周氏說完帶着鐘绾和孩子一起走了。
澤孟今天沒出去,兩個弟弟都被帶走問話,于是他便臨時決定不出去。
眼看客廳只有吳氏和鄭氏還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于是便上前安慰道:“兩位姨娘也別太擔心,父親定然不會讓弟弟出事,放出來只是早晚的事罷了,不如先回去休息一番,說不定今日晚間他們便回來了。”
青莺也走到鄭氏面前安慰道:“大哥說得沒錯,兩位姨娘不如現在先去給哥哥們準備些吃食,到時候若是哥哥們餓了進食也方便。”
吳氏只敷衍地對澤孟說了句“希望如此”,然後便離開了。鄭氏對澤孟說了聲謝謝,然後便也帶着自己的丫鬟走了。
青莺看着鄭氏離去的背影,想去安慰她但又不知道怎麽說,最終也只是站在原地問澤孟:“大哥還要出去嗎?”
“對,還是得去城門那看看。”
“那大哥慢走。”
澤孟摸了摸她的頭,道:“快回去吧,他們會沒事的。”
青莺對她露出一個笑,沒說話。
三
澤孟出了裴府後,立即找到一處書店借了紙筆寫上讓孫容悄悄溜班去尋歡樓的命令,然後又派人将紙條送到孫容或者邊湖意手上。
澤孟假裝在書店挑選書籍。
店裏面進來的都是些文人學子,幾個人湊在一塊小聲說話。
澤孟隐約聽見其中一人說道:“這科舉舞弊的案子怎麽過去這麽多天了也還是沒個消息啊?”
另一人應和道:“就是就是,我還以為這次能查出來個什麽,結果好幾天過去了什麽事兒也沒有,該不會是這新科狀元故意的吧?”
又一人的聲音明顯小了許多說道:“他怎麽敢呀?要知道至尚書院背後是左相和太子啊。”
涉及到皇家的事,幾人唏噓了幾聲,倒是不敢再讨論了,轉而又說起書院的事來。
“我聽說這幾天至尚書院好多人都被帶走審查了。”
“可不是,呵,讓他們平時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這下笑不出來了吧?”
“我那表哥之前進了至尚書院,他家全家專門跑到我家裏來狠狠炫耀了一番,這次出了這件事,我看他們以後怎麽辦。”
“但不一定是真的啊,你看那狀元郎查到現在什麽也查不出,不會是污蔑吧?”
“那這人膽子可不小,敢污蔑朝廷命官,他是怕九族太多麽?”
······
澤孟眼看着時間差不多了,随便挑了一本書買了,然後便趕往青龍門。
邊湖意在城牆上巡邏,看見澤孟的時候對他點了個頭。
澤夢便假裝巡視将城門上下走了個遍,最後大聲問道:“孫容呢?我記得今天安排他在城牆上巡邏!”
衆人不敢吱聲兒。
澤孟便點名邊湖意:“邊湖意,你平日裏與他關系好,他人呢?”
邊湖意便道:“軍長,卑職未與孫容在一個小隊。”
“去将與他同一個小隊的人叫過來!”
很快,被叫來的幾個人便戰戰兢兢站在澤孟面前。
澤孟問道:“孫容呢?為什麽不見他與你們一起巡邏?”
幾人面面相觑,都不太敢說話。過了一小會兒其中一個人才有些心虛地說道:“報告軍長,孫隊長說,他去茅廁了。”
澤孟便沉下臉說道:“說謊者,加倍懲罰!”
幾人又小聲交談了一會兒,然後才有另一個人站出來說道:“報告軍長,隊長說,好不容易你今日沒來,他便出去找點樂子,別人問起就讓我們說他去茅廁了。”
澤孟聞言一揮手,“行了,你們接着巡邏吧。”
澤孟叫來邊湖意,當衆宣布讓他先看着青龍門,他出去找孫容。
澤孟慢悠悠來到尋歡樓,澤孟倒是不擔心別人看見自己,他堂而皇之地推開門走了進去。
尋歡樓在宋姐接手後在京城的知名度越來越高,現在不僅連晚上迎客,白天也迎客,不過宋姐算計得很好,夜晚是欲望,白日裏便讓另一批女子扮作樂妓,搞得是一副陽春白雪的樣子,總之将客源擴大到最大。
澤孟進去的時候,大廳裏是沒什麽客人,只有打掃的幾個小丫鬟。
澤孟便随便問了個小丫鬟有沒有見過一個長相粗犷的男人。
小丫鬟答道:“客人是說孫容孫大爺嗎?”
澤孟點點頭,看來孫容已經交代好了。
“他在二樓最裏面的羅衣姑娘的房間。”
澤孟丢給她一兩銀子,“多謝。”
澤孟上了二樓,便徑直往小丫鬟說的那間房走去。他此前也交代了讓孫容去給五皇子送了信,不過不知道五皇子到了沒。
澤孟走到盡頭的房間時,在他身後不遠處的一個房間裏,出來了一個人,那人便是鐘武。
鐘武最近與孔升木往來密切,今日孔升木說帶他來一處地方喝酒,鐘武沒有多想便跟着他過來了,結果被其帶到了尋歡樓,饒是鐘武再不通人事也看得出這是個什麽地方,他本來轉身就想走,結果孔升木和他說就是來喝酒的,讓他別多想,尋歡樓裏的酒可不必京城酒樓裏的酒差。就這樣鐘武便被孔升木硬生生拉進了尋歡樓。
不過不得不說孔升木确實沒騙他,孔升木确實是過來喝酒的,要不是宋姐一直勸他要樓裏的姑娘進去給他們唱唱曲兒,喝酒也更盡興,孔升木真就和他一起在房裏對飲。
喝到一半鐘武覺得有些悶,于是便想出來透透氣,結果一轉頭看見一個熟悉的背影,在那人轉身開門進房的時候鐘武也看見了那人的側臉,赫然就是自己姐夫裴澤孟。
鐘武緊緊皺着眉頭,他有意想跟過去看看,不過想到澤孟的武功并不在自己之下,而且這樓下還有人,他若過去了必然引起注意。
鐘武不确定自己姐夫是過來幹嘛的,他雖然有些清楚澤孟的為人,不過還是不敢賭,怕澤孟真的做出對不起自家姐姐的事,最終站在門外糾結了許久,還是被裏面的孔升木叫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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