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疼痛

周瑞安自打破處以來，從沒這麽疼過。

周瑞安第一次是在17歲，現在想想也挺蠢得，和一個校外小混混發生的關系。那人是個辍學的高中生，常年和其他幾個同樣辍學和快要辍學的半大小子在學校門口晃悠，搶個矮個子的零花錢，攔攔女生，後來不知怎麽就攔到了周瑞安。

周瑞安雖然個子高，但長得細皮嫩肉，膚白勝雪，細長眼睛外加紅粉的貓唇，在學校還挺有名。

小混混連欺負帶拐騙，把周瑞安給睡了。

也許當時是太緊張，也許是小混混技術太好，事後周瑞安總結，既不舒服也沒多難受，也沒別人說的那麽了不起嗎！還不如自己撸爽呢。

周瑞安對這名小混混沒多少感情，又因為當時正處高三學業忙碌，等9月份美院開學時，他們二人已經徹底斷了聯系。

再後來大學處過的男朋友，也不過是在有些爽和一般般之間徘徊，周瑞安一度認為自己是不是性冷淡，可是自己看到喜歡的人也有沖動啊，自己下面那根幾乎沒用過的家夥在充分愛`撫後也會興奮地垂淚，這一切看來都沒問題，或者所謂前列腺高潮不過是網文的誤導，周瑞安甚至勸男友咱們攻受反過來試試，然而他的前任們似乎都不想被這樣漂亮的臉蛋壓在身上，統一口徑一般都拒絕了。

周瑞安很郁悶，覺得自己失去了一項樂趣，但好在無傷大雅，并不影響什麽。

要說以前是沒有太大樂趣，那這次可以說是完全沒有樂趣，甚至痛苦了。

周瑞安其實很期待與彭天發生關系，畢竟這寬肩窄胯的身材，和結構清晰的五……不對，棱角分明的五官，已經在過去幾天變成周瑞安的性幻想對象。

剛進門，彭天就一把将周瑞安按在牆上親吻，周瑞安心花怒放的同時，不忘把房門踢上。

彭天的吻很用力也很粗暴，他并不滿足于只吮`吸，周瑞安柔軟的嘴唇激起了他的獸`性，想狠狠地咬下去，讓他發出疼痛的悶哼，還有那條軟舌，它已經吓得往後縮了，不要緊，強硬一點就能讓它乖乖屈服。

周瑞安皺着眉毛，他覺得自己舌頭都要被連根拔起，雙手軟綿綿的抵在彭天的胸口，卻換來更用力的環抱。

天哪……周瑞安疼痛之餘還有點別的小想法，他也喜歡我！

兩情相悅的快樂沖淡了口舌的痛楚，周瑞安積極地回吻，任彭天予取予求。

最後還是周瑞安有點受不了了，他的嘴唇被咬破，血液被吮`吸，疼的他眼皮直跳，呻吟根本阻止不了彭天，只能奮力将他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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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天深吸口氣，把嘴角的淡淡血跡擦掉，逗小孩似的一拍周瑞安的腦袋；“過去。”

周瑞安用手背揉着自己紅腫的嘴唇，彭天這随意的态度讓他有點不安，但箭在弦上，已經不能後退。

聽話的走到床前，周瑞安在彭天的注視下将衣服一件件脫掉。

整個過程讓周瑞安的欲望一點點降溫，他覺得自己好像一件等待售賣的商品，現在正在接受買家的檢查。彭天的眼睛裏并沒有太多溫度，他一只手插兜，一只手夾着不知道什麽時候點燃的煙，上下打量着周瑞安，那樣子很像在審視快要完工的油畫，眼裏不是欣賞，而是挑剔。

在彭天的指示下，周瑞安脫得一絲`不挂。

周瑞安的身材和彭天沒法比，不過這段時間總和他打球倒是讓他鍛煉出些肌肉線條，而且比例完美，只是常年悶在室內畫畫讓他皮膚蒼白，關節紅潤，顯得孱弱，但不瘦弱。

“別擋着，”彭天拉開周瑞安遮着下`體的手；“沒什麽好害羞的，你沒畫過人體嗎？”

“可我沒當過人體模特……”周瑞安雖然很別扭，還是依言将手拿開。

周瑞安身上白的均勻，連兩腿間也是，頂多是發紅。

彭天看夠了正面，心裏默默的打了70分左右，然後又指導他轉過身。

“喲……”

周瑞安轉過身，聽見彭天從背後發出一聲小小的感嘆。

“怎麽了？”

彭天以低笑回應，接着一把抓住周瑞安的左邊屁股，用力揉搓；“看不出來，你背面這麽有肉。”

周瑞安上身沒太多肉，一轉過去，屁股卻是翹的很高，又圓又白，把腰都對比細了，想撐起這樣的屁股，大腿肯定細不了，不過他腿長，并不顯粗，整體看上去有種肉肉的性感，讓人很有食欲。

“我猜……”彭天邊說邊打開自己的褲鏈，慢慢貼上周瑞安的後背；“你的前男友很喜歡後入式。”

好端端的提他幹嘛！？

周瑞安皺眉，還沒等她把這句話說出來，就覺得心髒一提，眼前一晃，他被彭天一把推倒在了床上。

就着趴下的姿勢，彭天拉開周瑞安的雙腿，他已經硬的不行了，很不得快點進入這兩個雪球的深處，只簡單用唾液潤滑自己的鐵棍後，就順着豐滿的囤肉，往那條縫裏擠。

沒有前戲，簡單的潤滑肯定不夠，周瑞安只覺得一個滾燙的圓柱頂在自己入口，接着猛一用力，他就闖了進來。

“啊！！”周瑞安慘叫，雙手抓緊床單。好大！好粗！都要撐破了！

“噓，別這麽大聲，剛開始，”彭天的聲音明顯黯啞，帶着力道，他沒想到裏面這麽緊這麽幹，讓他沒法前進。

“放松，別繃着，”彭天拍打着周瑞安的屁股，激起一陣肉浪。

周瑞安閉緊眼睛咬着牙，努力放松身體，等着那根滾燙腫脹的東西慢慢切割他的身體。

彭天實在太大，比周瑞安經歷過的男人都大，而且因為沒有前戲，甬道十分排斥，全靠龜頭分泌出的液體做潤滑，周瑞安只覺得越往裏走越粗，好像那東西是個錐形，越往後越大的沒邊。

“不……不行，先出去，好疼！”周瑞安搖着頭抗拒，想爬起身，卻被彭天一巴掌又按回去。

“那會更疼，”彭天也被夾得不好受，看他還這麽不聽話，心頭氣一起，彭天卯足力氣向前蠻橫一沖，進去了半截。

“嗯啊……！”周瑞安痛叫一聲，意外地發現疼痛緩解了一些，原來剛才是龜頭卡在入口，現在好多了。

周瑞安冒了一身的虛汗，趴在床上喘着粗氣，身體逐漸放松，疼的也沒那麽厲害了。

“看你叫的，跟被強奸一樣，”彭天此時也松了口氣，有心思開玩笑；“你可千萬別是處，惹不起。”

“我不是，”周瑞安趕緊否認，聽見背後一陣輕笑。

彭天覺得差不多了，胸膛緊貼在周瑞安背後，開始聳動身體。他本想慢慢來，沒想到移動之後發現裏面潤滑許多，滾燙的服帖的腸肉不在絞緊他，而是溫柔包裹，他漸漸忍不住了，開始兇猛撞擊。

周瑞安又開始疼了，自從彭天動就開始，似乎入口處被撐破，每次一動都會牽扯傷口，不停歇的穿刺帶動了他的腸肉，挂蹭的好像要把它們全都拖出來，以往的性經驗全都歸零，無論周瑞安是夾緊還是放松，都無法緩解，更要命的是，彭天不僅大，還長，每一次用力頂弄都能進入最深處，周瑞安不知道被頂的地方是哪裏，但那種來自身體深處的疼痛讓他更害怕。

“等……慢點……”周瑞安張口求饒，發出的聲音被撞的支離破碎，像是動情的呻吟。

彭天顯然是被鼓勵了，他笑出氣音，抓住周瑞安攥緊的手，與他十指相扣，身體下沈，竟是加快了速度。

“啊——啊！！不……哈啊……慢點……”周瑞安疼的眼冒金星，原本一段一段的疼痛連成片，再加上腿根的嫩肉被彭天的胯骨來回碾壓，周瑞安覺得快要暈過去了。

“小點聲！”彭天似乎不喜歡周瑞安的痛叫，用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綿密的鼻音從指縫中流瀉出來，上揚的脖頸露出性感的弧度。

“對……就這樣夾着我，真乖……”彭天完全沉浸其中，火熱的鐵棍在殘忍捅弄時，偶爾會碰對地方，這時周瑞安就會像被電擊一樣渾身一顫，甬道随之分泌腸液，越積越多，發出粘膩的聲響，只是頂撞帶來的痛苦依舊存在，而彭天似乎也沒打算去碰能讓他舒服的地方，彭天已經被欲望控制了。

周瑞安抓着彭天的手腕，逐漸适應了疼痛，他聽清了而後潮熱的喘息；“寶貝兒，你真會夾……”

随即彭天低吼一聲，忽然加快速度，密集的頂撞發出啪啪的脆響，甚至能聽出有水漬的聲音，就在周瑞安要忍不住時，彭天一口咬在他的肩膀，抱緊他的身體。

一股滾燙的液體沖擊着周瑞安的腸道，逐漸灌滿狹小的縫隙，彭天呻吟了幾聲，捂着嘴的手終于垂了下去。

周瑞安出了長長的一口氣，心想終于結束了。

彭天在周瑞安身體裏埋了很久，最後壓得他喘不上氣才慢吞吞的倒在一邊。

“你身上都紅了，”彭天笑眯眯的撫摸着周瑞安的後背，将他反過來面沖自己。

“你哭了？”彭天意外的看着周瑞安。

周瑞安雙眼通紅，滿臉濕漉漉的，嘴唇依舊紅腫，還有一排整齊的牙印。

“又體會了一邊開苞的感覺是嗎，”彭天把周瑞安摟進懷裏，一下一下的摸着他的後背安慰；“不哭啊，從今天起你就是大人了。”

周瑞安在他懷中破涕為笑。

二人摟着膩呼了一會兒，彭天又硬了，他就着擁抱的姿勢直接把周瑞安壓在床上，這次是面對面，他能感覺出周瑞安是半軟不硬的，才想起來周瑞安沒射。

“怎麽了，不舒服？”

“疼的厲害。”

“哦，那我這次輕點。”

彭天說話很溫柔，和他此時的懷抱一樣，周瑞安信了他，伸手去愛`撫他的鐵棍，彭天被他摸得下腹痛紅，恨不得當場洩了。

“小壞蛋，等會兒我要是秒射你可別跟我鬧。”

彭天架起周瑞安的雙腿，再次露出那處緊密入口，發現濕潤豔紅，蒙着亮亮的水光。

彭天吸了吸口水，扶着自己的炮身對準入口，猛地挺腰，一杆入洞。

“唔……”周瑞安咬着嘴唇，沒讓自己叫出來，奇怪了，裏面明明濕潤很多，怎麽還是會疼。

彭天将周瑞安的雙手高舉過頭頂，用一只手壓住，另一只手在胸口小腹來回摩挲。

周瑞安這次感覺好多了，他逐漸緩過來，凝視油畫一樣望着上方彭天的臉。

彭天的五官很端正，雙眼皮和歐洲人一樣深，顯得眼睛又大又有神，吞咽口水時喉結上下滑動的細節很性感，汗珠從鬓角額頭流過時帶來刺癢感，彭天會和騾馬一樣不耐的甩頭，掉落的汗珠會砸在周瑞安的身上。

“嗯……”周瑞安凝眉呻吟，彭天的手握住了他的性器。

“還疼？”彭天邊問邊撸動。

周瑞安牙疼一樣的吸氣，點點頭，有趕緊搖搖頭。

快感從彭天的掌中蔓延開，逐漸蓋過了痛覺。周瑞安的呼吸開始渾濁，他閉上眼睛，上下睫毛抱成一團。

“嗯……嗯唔……啊……”周瑞安很克制，不敢叫得太大聲，胸口無意識的挺起來，粉色的乳尖硬得像小石子。

“你喜歡這樣，”彭天掌握了周瑞安的快感，手上和胯下同時加快速度，屋裏的情欲逐漸高漲。

周瑞安疼爽交替，渾身發軟，骨頭發酥，被折磨得來回搖頭，胸口鎖骨泛着潮紅，叫聲一陣失控一陣壓抑，尾音帶着哭腔，他剛才沒射，所有的欲望都在此時聚集，等待爆發。

彭天一直看着周瑞安，被他此時自然流露的媚态刺激，手下立刻沒了輕重，精壯的後腰又開始止不住發力，嘴上也不停歇，啃咬着懷裏的長腿。

最後，在彭天的控制之下，二人同時釋放，周瑞安再次被灌滿。

二人是下午開的房，從3點多拉上窗簾，一直到8點，窗簾才再次打開，此時二人已經穿着整齊。

周瑞安的頭發還是濕的，他有些不高興，彭天邊打電話邊系扣子，語氣十分謙和。

“……是啊，周六堵車太厲害了，我現在就在路口，前方一片紅……嗯嗯，真是不好意思，我一會兒就到，您別等我了先吃着……”

周瑞安走過去靠在彭天胸前，引得彭天直眉瞪眼的看他，連連用手勢示意他別出聲。

周瑞安撅着嘴鼓着腮幫子，毫不畏懼的回瞪。

“吃完晚飯你就回宿舍嗎？”

看彭天挂了電話，周瑞安詢問。

“不知道吃到幾點呢，”彭天拍拍周瑞安的屁股，繼續系扣子；“我開始以為只有張教授，沒想到還有幾個人，我估計都要喝酒，完事我作為學生肯定要把他們送回去。”

“哦……”周瑞安有些郁悶；“那你回去了給我來條微信。”

“行，”彭天對着鏡子抓了幾下頭發；“我就不送你了，自己回去吧。”

二人在路口分手，各自打車前往目的地。

周瑞安打開宿舍門時，嚴克寒正在打游戲。

“擦！雞媽給我個激素，我沖過去幹掉那個堡壘！”嚴克寒每天8點到10點都是游戲時間，周瑞安習慣他的咆哮了，渾身酸軟的往自己椅子上一坐。

“嗷！！！！！！”

嚴克寒被這一聲嚎的渾身一抖，一晃腦袋甩掉耳機；“你怎麽了？”

周瑞安跟個老太太似的彎腰叉腿，疼的擠眉弄眼；“沒沒……沒事，摔到了。”

嚴克寒一聽不嚴重，又戴上耳機繼續與隊友嚷嚷；“擦！！！那個堡壘也吃激素了！！！奶媽！！奶媽呢！！奶媽保我啊！！！”

周瑞安把枕頭從床上拿下來墊在凳子上，小心翼翼的坐上去，這才放心的舒了口氣。

剛才離開時，周瑞安發現床上有血跡，搞得真和破處一樣，彭天還拿他找樂，把血跡拍下來逗他，臊的周瑞安搶了半天手機也沒成功。

周瑞安打開電腦，雙手托着下巴回憶下午發生的事。

一切都這麽快，做夢一樣，之前痛苦糾結這麽久，結果一下午就解決了！？本想今天打探打探他的，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不過這也挺好，周瑞安忍不住翹起嘴角，雖然過程很疼，但結果是甜蜜的，出門前二人還很默契的淺吻。

正在周瑞安回味時，手機鈴聲響了。

他回宿舍了？！周瑞安內心狂喜，剛把手機從包裏掏出來，看見來電嘴角立刻耷拉下來。

朱萌貞，這是個讓周瑞安頭疼的名字。

大學時二人是校友，原本不認識，後來莫名的加了周瑞安的Q，上來就是一通崇拜和贊美，搞得周瑞安摸不清頭腦，心想現在的騙子都這個路數？原來她是看見周瑞安的照片找來的，上來就說了些莫名其妙不着邊際的話，還說要做GAY蜜，支持他幫他找男朋友，周瑞安差點把她删了。

雖然美院的氣氛很包容，但周瑞安還是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性向，知道也不要告訴他，但朱萌貞似乎沒有這根筋，看Q上不怎麽人理，就沒事去油畫系找他，态度十分的自來熟，拍肩膀拉胳膊的似乎真不把周瑞安當男人看。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煩歸煩，朱萌貞也沒做什麽出格的事情，周瑞安也不好抻着臉攆人，更何況她還真在油畫系交了朋友，來這邊也不全為他，周瑞安本以為她會慢慢遠離自己，沒想到幾個月後，許久不交談的朱萌貞忽然來他們教室找他，問他是不是戀愛了，周瑞安很煩躁的表示不關你的事，沒想到平時嘻嘻哈哈的朱萌貞忽然蹲下大哭起來，惹得旁人都來圍觀，那個朱萌貞的朋友趕緊上來安慰詢問情況。

朱萌貞哭的滔滔不絕，斷斷續續的說原因，聽清她的話後，衆人恍然大悟，她居然喜歡周瑞安！

她這麽勤快的一趟趟跑，其實是在追他。

周瑞安第一次體會到什麽叫腦袋冒煙，他一句話沒說，推開人群直接走了，回去後把朱萌貞的聯系方式删了個一幹二淨。之後一段時間，同學們總拿他倆開玩笑，朱萌貞的朋友也屢屢勸他“好好考慮”，給她個機會。

周瑞安發現拒絕一個人有多艱難，這不是你們兩人的事，是你朋友他朋友和一切喜歡看熱鬧的人的事。

事情最後以朱萌貞的道歉結束，因為周瑞安新交的男友不知怎麽得知此事，還是經過很多人潤色的留言，遂認為周瑞安是直男裝彎，欺騙他，倆人硬是分手了。

周瑞安是有苦難言，又看朱萌貞連道歉都哭的稀裏嘩啦，好像自己欺負他似的，只好同意不絕交，加回了聯系方式。

“喂，小安安~~~”朱萌貞嗓門很大，好幾次周瑞安都以為自己開了功放。

“嗯，怎麽了，”周瑞安邊打電話變心不在焉的浏覽網頁。

“今天去哪玩了？”

“看展，怎麽了？”

“只看展去了？”

周瑞安無力的一嘆氣；“沒事我挂了。”

“等等等！！”

周瑞安捂着耳朵。

“那個，我今天也去看展了，看見你和那個……彭天了，你們倆……好上了？”

天哪！？她怎麽什麽事都能碰上！？

“所以你要說什麽？”

“我跟你說啊，我一閨蜜跟他原來一個大學的，就今天跟我一起來看展的，她一眼就認出彭天了，還說這人名聲不好，我這不趕緊給你打聲招呼嗎。”

周瑞安皺了下眉；“你朋友大學也是師範的？”

“對啊！她說彭天大一大二的時候好多人追呢，男男女女烏央烏央的，後來到大三口風就都變了，說他這人不地道什麽的，人前人後一套，特……有點……自私，學校貼吧呀人人啊什麽的那會兒罵的挺兇，後來大四都忙着畢業就沒什麽事了。”

周瑞安用手揉着自己嘴唇，表情凝重起來。

關于彭天的流言他不是不知道，這段時間接觸下來，也明白他這人不是很實在，但也不至于不能接觸，能接觸就說明有優點，有優點就說明這人能改，能改說明這人能愛。

一套邏輯下來，周瑞安的內心豁然開朗，覺得這些都不是事兒了。

“……而且我看他也不帥呀，長得真一般，看着還沒你高呢，我覺得你倆不合适，不好。”

“你是說你看不上他？”

“看不上，哪有我家小安安好呢，你怎麽也要找個185以上的，不然怎麽依靠人家。”

周瑞安聽她的說話方式立刻一身雞皮疙瘩，簡單寒暄幾句就把電話挂了。

自己喜歡的人被這麽說，周瑞安心裏肯定不痛快，一不痛快就想抽根煙。

出于習慣，周瑞安抽煙時都要分給嚴克寒一根，這是個老煙槍，有事沒事手上就愛夾着一根。

“謝謝，”嚴克寒偏頭接過周瑞安的煙，把電腦關掉。

“喲，這麽晚了你要出去？”周瑞安看他穿外套便問。

“媽的，打天梯老遇上挂，這游戲沒法玩了，去畫室畫畫去。”

周瑞安一拍巴掌；“那你等我，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