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太子來訪

房間內燃了乳檀印香,氣味幽香、深沉、悠長,聞之使人身心舒松,祥和寧靜。

墨子琛正在看手中的密信,心不在焉。

幹脆放下了密信,盯着側卧在美人榻上靜靜看書的左心兒。

她眉眼微垂,面目沉靜,手中捧着一卷《游記》正看得入神。

她的注意力全在書本上,看到有趣的地方,會不自覺的嘴角微彎。

淡淡的月光從打開的窗口斜射進來,正落在她的身上,泛起了一層淡淡光暈,猶如月下安靜綻放的昙花,清冷孤傲。

“心兒。”墨子琛輕喚一聲。

“嗯,怎麽啦。”左心兒擡起頭,手上翻了一頁。

“我有沒有說過你很美?”墨子琛起身,繞過案桌,行至美人榻旁,扶左心兒坐起,自己坐了上去,抱着左心兒坐在了身前,自背後環抱着她,将下巴擱在她的肩頭。

“怎麽,今日才發現我美貌傾城嗎?怎麽感覺有些傷心呀。”左心兒将書放在膝上,假裝生氣推了他的手。

“怎會,我何時都覺得你很美,不過是覺得今日尤為美,有一種特別的氣韻。”墨子琛又死皮賴臉的抱緊她,下巴在她的肩窩蹭了蹭,溫熱的氣息吹着左心兒的耳垂,弄得左心兒癢得縮着脖子。

“嘻嘻,好癢。“左心兒躲着。

墨子琛如何肯放過她,手上一用力便将她撲到在榻上,自己也順勢躺了下去,摟着她,看着窗外的月光,說着以前,聊聊以後,訴說着她不見的那一段時日裏,他如海的思念。

窩在墨子琛溫暖的懷裏,聽着他帶有磁性的聲音在耳邊輕語,漸漸的左心兒恹恹欲睡。

突然,外面故意響起一道敲門聲,而随即冥七的話也響起來,“爺,太子與太子妃到了。”

“這個時候?”墨子琛微挑了眉,柔和的眸華看向懷裏似快要沉睡的人兒。然後,輕柔地将她放下,躺好,再慢條斯理地替她蓋上被子,最後才走出房門。

Advertisement

“爺,太子與太子妃在前廳。”冥七見他出來,立即拱手禀告。

“可知他們來意?”墨子琛轉頭看着冥七。

冥七思索了一會,搖了搖頭。

下一刻,主仆二人直接往前廳步去,留下冥風和秀兒守在門口。

前廳,墨子柯筆直站在正中央,一手負在身後,一手握着一把折扇,望着門外等着墨子琛的到來。

而左柔兒卻坐在僅次于主位的椅子上,細嘗着下人剛送上來的雨前龍井茶。

“不知太子前來,所為何事?”墨子琛徑直地踏進房門,淡笑地看着屋內的人。

墨子柯面上立即挂上了笑容:“七弟怎麽如此見外,不是說過喊大哥便可以。”

“太子畢竟是太子,身份有別,不是嗎?”墨子琛話雖是如此說,可是,他一進前廳,卻毫不客氣地直接坐在主位上,也沒有出聲請墨子柯先坐,甚至一個請的手勢都沒有。

墨子柯立即蹙眉,眸中的光芒瞬時冷如月光。

他來了如此久都沒直接坐上主位,不過是在等着墨子琛讓位,請他上座,孰料這厮竟目中無人到如此明目張膽的地步。

雖然只是一個細節,卻不可忽視,畢竟他是堂堂太子,天辰王朝未來的一朝之君,與衆不同的身份擺在那兒,而墨子琛僅是區區一個七王爺,且還是被明令下旨不能接替帝位,一輩子只能是王爺。

不管如何,明面上講,不管在何處,就算是在七王府,主位自然也應該是由他墨子柯坐上去。

偏偏,墨子琛這厮一進前廳,連句客套話都懶于應付,徑直就坐到了主位上去。

這莫非是直接擺明了态度?不會站在他這一邊?難道他選擇了老三?

“太子殿下怎麽站着?請随意坐,不用客氣的。”墨子琛話落,視線向一旁的左柔兒,淡淡笑了:“就如同太子妃一般,當是自個家裏便好,無需見外的。”

墨子柯幽深的眸光立即睨了左柔兒一眼,卻緘口沉默,仍立在那裏不動,實則心裏火冒三丈,恨不得将墨子琛從主位上拉下來。

非主位,他自恃身份是肯定不會落座。

可是,他堂堂一個太子殿下還站着,而他的太子妃卻坐在次首位悠閑地品茶,甚至還嗑起瓜子。

若不是因為左林昌,他怎會娶一個如此愚蠢的女人。

左柔兒放下茶杯一瞧,也馬上看出端倪,怏怏地站了起來,緩步來到墨子柯身旁,默不做聲。

墨子柯眨眨眼睛,将情緒收拾妥當,再擡眼看向墨子琛時,已是一臉笑意:“七弟,前塵往事,都已經過去了,雖然我如今已經是太子,但你我二人畢竟是骨肉至親的血脈兄弟,往後該同舟共濟,和睦相處,對不對?”

不擺太子的架子,以我來自稱說出這一翻話,也足夠說明他拉攏的誠意了。

即使當上了太子之位,他最顧忌的那人,仍然是墨子琛。雖然墨子琛被明令不能接替帝位,但是墨子琛手裏的勢力并不容小觑,幾乎半個天辰王朝的兵力都在他手中,朝中還有不少臣子支持他。

如此一頭猛虎,既然暫時還未能将之殺死,唯有試着去收買,拉攏。

墨子琛接過丫鬟端過來的新茶,捏着杯蓋輕輕刮去浮着的茶葉,細細品了一下,放下茶杯之時才擡頭直視他:“太子殿下,深夜前來,便是來跟本王說這些的?”

左柔兒接收到墨子柯的眼神示意,上前一步,左右看了看,臉上驀然升起了擔憂之色:“妾身是聽聞三妹妹今日匆忙回了七王府,爹娘擔心妹妹是不是在尚書府住的不慣,或是下人怠慢了三妹妹。要妾身過來看看三妹妹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怎地不跟爹娘說一聲便走了。

“身為姐姐,妾身也是擔心三妹妹的,擔心的食不下咽,想來探望,奈何已是夜裏,獨自上門不妥,是以,妾身請太子殿下抽空陪妾身過來七王府探望一下三妹妹是否安好?”

墨子柯的意思是,既然墨子琛油鹽不進,不如從左心兒那裏下手,利用親情打動左心兒,讓她勸墨子琛投靠于他。

他這如意算盤倒是打得精。

“本王之前怎麽不知太子妃如此姐妹情深?”墨子琛意淡淡的目光看向左柔兒,眸中的冷意駭人。

左柔兒微微詫異,這是墨子琛對她說的第一句話。回神立即扯扯嘴角,帶上笑意,趕緊掩飾道:“三妹妹的事情,身為姐姐的,怎麽會不關心?”

“哦?”墨子琛挑眉一笑,意味深長。

左柔兒微顯尴尬,若不是太子硬要她陪着來,她也不樂意做這擋箭牌,勉強擠出一抹笑容,繼續賣弄親情:“我們今日前來,就真的只是想看看三妹妹,能否請七王爺請三妹妹出來一敘?”

“不必了,她好得很,已經歇下了,回去跟左尚書說,不必勞心挂念,心兒什麽時候想回去住,便會回去。”墨子琛直接拒絕,出言也淡漠,比面對墨子柯時還要冷上三分,不留一絲情面,他向來不待見左柔兒。

“七弟倒是對七弟妹看得緊,連她親姐姐來,都不能見上一面?”墨子柯輕笑一聲,口吻像是平常玩笑。

“如若太子無事,那便請回吧,本王還有事,春宵夜短,擾人好事,不是什麽明智之舉。”墨子琛說着正欲起身。

墨子柯伸出手阻攔:“七弟,且慢,你我二人是親兄弟,有些事就不能看在兄弟情分上,不要做得那麽絕嗎?”

墨子琛氣笑:“兄弟情分?有些事你我心知肚明,有些賬跑不了,總是要算的。”

墨子柯一下沉了臉:“墨子琛,你非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太子的敬酒本王不想吃,若是太子你有能力讓本王吃罰酒,便盡管來,本王等着,好走不送。”墨子琛說完就徑自起身出了前廳,留下身後的兩人氣得咬牙切齒。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