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二次入宮

墨子琛竟在皇宮裏待了一天,從皇宮出來已是翌日傍晚,馬車噠噠地在街上行駛而過,停在了尚書府門前。高頭駿馬從鼻子裏嗤着氣,不停地踏着馬蹄。

墨子琛下了馬車并不理會任何人,徑直走到雨棠院,連站在門口的左柔兒都像是沒看見,腳步加快,徒留整個人像是跌進冰窟裏的左柔兒獨自站在風中淩亂。

墨子琛帶了左心兒便又再次出門,馬車依然停在門口等着。

兩人上了馬車,冥七一揚手上的鞭子,那兩匹白馬便嗤着氣拉着馬車歡快的跑了。

這一次,馬車停在皇宮前,宮人搬來的車凳。墨子琛牽着左心兒的手出了馬車,緩緩而下。

左心兒擡頭看着眼前巍峨的宮殿,上一次過來竟像已是很久很久之前了。

殿內地上鋪着厚厚的嵌金絲的地毯,梁上挂滿了精巧的彩繪宮燈,結着絢爛的綢子,大殿四周有八對高高的銅柱子,柱旁皆擺設一人高的雕花盤絲銀燭臺,上面早早點起了蠟燭,燭中摻着香料,整個大殿中彌漫着一種溫暖和煦的醉人氣息。

“怎麽突然帶我來皇宮?你進了宮一整天了,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左心兒輕聲問道。

“父皇的病越發重了,我守了一天了,如今帶你來,是讓你看看父皇的病。”墨子琛的聲音帶着一絲疲憊消沉。

病重?不是老早就說病危了嗎?能挨到此時已是很不錯了。左心耳便不再出聲,任由墨子琛拉拉着,往宮裏去。

當左心兒見到皇帝的情形時,不禁也被吓了一跳。

皇帝的病已經重到起不來床了,面容消瘦,蒼白無血。自那次除夕夜左心兒見過一次至今,看起來像是突然老了十幾歲一般。

“心兒,你幫我看看父皇的病。”墨子桀的聲音低沉下去,他對這個父皇還是有着父子情誼的,并不是皇家子弟都是涼血無心,淡漠無情。

“嗯。”左心兒上前一步對着床上的皇帝彎了彎腰行禮,才坐在了凳子上,從宮女手中接過絲帕蓋在了皇帝的手腕上,才搭上手去把脈。

皇帝的病已經是油盡燈枯了,左心兒能做的僅是延緩一些時日罷了。

良久,左心兒放下皇帝的手,轉過身望着墨子琛。

Advertisement

“如何?”墨子琛擔心地道,其實他心裏已隐約猜到了,只是不願相信罷了。

“我只能延緩一些時日,其他的就無能為力了。”左心兒道,坐在了桌前,接過宮女遞過來的紙筆寫起了藥方。

“如此已很好,謝謝心兒。”墨子琛行至床前,坐在了床沿上看着皇帝,眼裏都是沉痛。

“你父皇便是我父皇,何必說謝謝。”左心兒将藥方拿過來,如今的朝堂已經風雲暗湧,處處危機,她不敢将藥方随便交給任何人。若是被有心人做了手腳,害的不僅是皇帝,還有墨子琛與她。

墨子琛見她遲疑,也知她顧慮,接過藥方對暗處喚了一聲:“高離。”

一個一身玄色衣裳的男子便出現在兩人面前,單腳跪下:“七王爺。”

墨子琛将藥方給了他,囑咐道:“親自看着。”

“是。”高離退了下去。

左心兒看着高離遠去的的背影,不由感到驚訝。這高離竟一直在暗處看着,而她卻一點都沒有察覺,可見武功之高。

墨子琛回頭見左心兒望着那個方向出神,出聲解釋道:“他是父皇的暗衛,若問忠心,別人如何不得而知,但是他卻是絕對的。”

左心兒“嗯”了一聲,便回身走到床前。

“子琛,你過來幫我一下。”左心兒從腰帶裏摸出一包銀針。

墨子琛走到床前,幫左心兒扶着皇帝,以方便左心兒施針。

左心兒的這一手針法,是左心兒師父自創的,并不是一般人能學,當初還是諸葛青天用這針法幫墨子琛取出了腿上的弩箭。

當左心兒收回最後一根針時,皇帝已悠悠醒轉。

“咳,咳,老七,你還在這啊。”皇帝的聲音虛弱無力,缥缈不清。

“父皇,您醒了!”墨子琛上前扶着皇帝坐起身,拿了枕頭墊在背後。

皇帝看看一旁站着的左心兒,想了許久才想起這個有過一面之緣的兒媳。

“這是老七的王妃?”皇帝對左心兒招招手,左心兒恭敬地上前喊了一聲:“父皇。”

皇帝指着床前的凳子,對兩人說:“你們都坐下來,父皇有事對你們說。”

墨子琛讓所有宮女太監都退了出去,才拉着左心兒坐在了床前。

“老七,朕一直都知道,你會是唯一個不會觊觎皇位的皇子。因為你的性子像極了你娘。”皇帝目不轉睛地看着墨子琛,像是透過墨子琛看着的是另一個人。

當年皇帝還是皇子的時候,帶兵出征,遇到埋伏,險些身死,幸得墨子琛的娘親相救。那是一個與衆不同的女子,容貌絕美,性子特立獨行,一身武功更是高深莫測。

但是之後皇帝卻沒有再見過那女子,他以為此生相見無望了。卻不想在他當上了皇帝之後,又讓他遇到了那女子,但那女子已為人婦,且懷着身孕被人追殺。

最終皇帝救下了女子,女子的丈夫已經身死。皇帝便把女子帶回宮中,與她做了有名無實的夫妻,給了一個可以護着她和她的孩子的身份。

女子生下的孩子便是墨子琛,皇帝一直把墨子琛當做自己的孩子養着,待他比其他的孩子更為寵愛。越是如此,墨子琛的娘親越不安,最後卻跪求皇帝下了一道聖旨,墨子琛此生不可以繼承帝位。墨子琛畢竟不是皇帝的骨肉,皇帝的江山還是要歸皇帝的兒子為好。

皇帝初初不答應,最後經不住墨子琛的娘親的幾番請求,也就答應了她,于是便有了世人皆知墨子琛不能接替帝位的聖旨。

不久墨子琛的娘親病故,皇帝悲痛欲絕,之後是更為寵愛墨子琛。

皇帝從回憶中回神。

“老七,你過來。”皇帝從床頭的暗格裏取出一封信,遞給墨子琛。

“等父皇不在了,你再打開來看。切記啊,一定要等父皇不在了,你才能打開。”皇帝叮囑着。

墨子琛兩人陪皇帝說了一會話,待高離端了藥回來,兩人喂了皇帝吃藥,接着便出了宮,回了七王府。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