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新仇舊賬

“你們傻站着做什麽，還不趕緊把夫人攔下。”左林昌吼了一句。

立即有家丁和丫頭上去拉住幾近瘋狂的大夫人。

“請王妃恕罪，夫人近日來因逢大變，有些瘋癫了，請王妃大人不記小人過，念在她是王妃的大娘的份上，饒了她這一回。”左林昌拱手道。

“爹爹請放心，我又怎麽會怪大娘呢，長姐前不久突然過世，加上爹爹又遭此劫，大娘一時承受不住也是正常的。只是爹爹千萬要看好大娘，此時也就自己人在這，若是有個外人瞧見了，也不知道要傳成什麽樣子說完，那時就算我不計較，王爺也不會肯的。”左心兒停了一下：“你說呢，爹爹。”

“王妃說的極是。”左林昌的額上冒出了細汗，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身份變化的關系，以前怎麽沒發現這丫頭如此伶牙利嘴。

大夫人就算被拉住了嘴上依舊不停：“我要殺了你這個小賤人，你還我女兒的命來，你這個賤人，和你那個殘花敗柳的狐貍精娘一個德行，都該死在青柳巷的窯子裏。”

左心兒眼刀如風，冥雨未見怎麽動，人就到了大夫人面前，“啪啪”兩聲就給了大夫人兩個大嘴巴子：“放肆，堂堂攝政王妃豈是你一介小小尚書府夫人能開口罵的，若不是我們王妃肚裏能撐船，就沖你這一句，就夠你死十次了。”

左林昌臉上煞白煞白的：“還不趕緊把夫人送回房去。”又轉頭對上了左心兒：“王妃你大人大量請莫怪。”

左心兒捏着杯蓋輕輕的刮着，眼睑都未擡，漫不經心道：“本王妃是大量，罵本王妃呢，可以不計較，但是死者為大，大夫人如此辱罵本王妃的娘親，那便是不可以了，為人子女者，不為母親出頭，那便是不孝。”

左心兒站起身來到大夫人面前：“說起本王妃的娘親，有些新仇舊賬還沒有找大娘算一算呢，大娘您可還記得本王妃是如何出生的？”

大夫人明顯楞了一下，眼珠一轉，又張牙舞爪起來：“賤人，還我女兒的命來，還來......”

左心兒不管她的裝傻充楞，直接把當初六姨娘給她的那份口供丢給冥夜，冥夜拿去遞給左林昌。

待左林昌看了面色更加慘白之後，左心兒才開口：“若是爹爹沒有給女兒一個滿意的交代，那女兒只好請王爺走一趟了。”

太子已死，三王爺去換防的路上，聽聞了宮變也躲在那裏不回來了，現在明面上整個天成皇朝地位最高是當今皇帝墨子骁，但是誰都知道，墨子骁也要聽墨子琛的。

若是驚動了墨子琛，那麽就不是如此簡單了，輕則丢了性命，重則就是全家都活不了。

一滴汗珠滴落在他的手背上：“王妃請放心，下官一定會給王妃一個滿意的交代的。”又轉頭吩咐道：“來人，準備紙筆。”

不多時，左林昌便寫好了休書，扔給了大夫人：“你走吧，離開京都，不要再回來了。”

大夫人撿起地上的休書，見到上面休書兩個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老爺，你竟然要休了我？為什麽？就因為這個小賤人？”她的手指指着左心兒，眼睛卻看着左林昌。

“你若是再執迷不悟，休怪我不客氣了。”左林昌吼道。

左心兒一直都坐着喝茶，眼觀鼻鼻觀心，甚至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左林昌一見她如此神情，咬牙一狠心：“來人，把孫曉雲趕出尚書府，永世不得踏進半步。”

“爹，你瘋了，為什麽要把娘趕走？”左林昌唯一的兒子左玄麒從門口跨進來，直接走到大夫人身旁扶起她，把一直拉着她的下人都趕走，然後才怒氣沖沖地看着左林昌。

“你娘做了錯事，就必須離開尚書府，你莫要管大人的事，快回天書監去。”左林昌一甩衣袖轉過身背對着左玄麒。

“她是我娘，我怎麽能不管，說着就把大夫人手裏拿着的休書給撕得粉碎，然後扔向左心兒：“是不是這個女人要你這樣做的？”

碎紙還未砸到左心兒的臉就被她長袖一揮，全數飛回左玄麒的臉上，身上。內力夾雜着碎紙把他撞飛在地上。

左心兒的手指在桌上輕敲着，漫不經心地道：“念你是爹爹唯一的兒子，念你是本王妃的弟弟，繞過你這一回。你可別忘了本王妃的身份，若是再敢造次，那可就別怪本王妃無情了。”

“麒兒，麒兒，你沒事吧，啊，你怎麽樣了，倒是說句話啊。”大夫人急忙去拉左玄麒起來，發現他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左心兒，伊然還未從震驚中回神，以為他被左心兒打傷了，又一下子沖向左心兒：“你這個小賤人，殺了我女兒，現在又想殺我兒子，我跟你拼了。”

依舊是還未靠近就被冥雨一腳給踢開，這一次撞到了門上才停住身子，哇地吐出了一大口血。

左玄麒此時才醒過神來：“你居然會武功，你不是左心兒那個賤人，你究竟是誰？”說着就跑到大夫人身旁，把她扶起，心急道：“娘，娘，你沒事吧，來人啊，快請大夫。”

左林昌一掌拍在桌面上：“不準去，誰敢去請大夫，我就把誰趕出府去。”

左玄麒不可思議地看着左林昌：“爹爹，你真的是瘋了，你親眼看着這個妖女打傷娘，你不幫她不止，居然還不讓請大夫，她到底給了你下了什麽妖法，讓你如此對待相濡以沫二十載的妻子？”

“放肆！”左林昌讓人把他推過去打了左玄麒一巴掌，打完了看着自己的手掌眉頭緊皺，不一會又緊握雙拳背在身後，嚴肅地看着左玄麒。

“爹你居然打我，你為了這個妖女，居然打我，還要休了娘，不如你把我們娘倆都趕出府去吧，讓你去巴結那個名不正言不順的攝政王吧。哼！”左玄麒手一甩就轉身扶着大夫人向外走去。

“啪，啪”左心兒鼓了兩下掌：“真是演了一出好戲啊，可惜本王妃沒有時間在這看你們演戲，我數三聲，爹爹若是辦不了，那就可別怪我不念舊情了啊。”

左林昌轉過身拱手道：“請王妃看在養育十數載的恩情上，就給一次機會吧。”

“一。”

“求王妃了。”左林昌噗通一聲，整個人從木輪椅上摔了下來，跪趴在地上。

“二。”

“爹，你不要求她了，她根本就不是左心兒那個賤人，她不知道是哪裏冒充來的妖女，她不會念什麽舊情，恩情的。她就帶了這麽兩個人，我們府上那麽多人，還拿不下她？本少爺就不信這個邪了。來人啊，把她們拿下。”左玄麒一吩咐，立即就有家丁手持木棍進了大廳，嘩嘩就左心兒三人包圍了。

“三。”

“管你三還是四，給我上。”左玄麒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