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工錢
餘下三人都是愣了愣,這冷水潑得确實不厚道,畢竟粥鋪都還沒開呢。
不過他說得對,也有可能粥鋪開了沒生意,那最後也只能關門了。所以這鋪子不能開太大,不然到時虧得越多。
然而也不是高雲城的一句打擊就能喜鵲退縮的,這是她唯一出路了,怎麽都是得試一試。
“我可以找三妹幫忙。”喜鵲突然眼睛一亮,江三妹性情好,又勤快,還與她合得來,是最好的人選了。
陳奶奶和靈芝也覺得江三妹合适,只是鄉下人家務多,而且三妹她娘那種功利的人未必肯同意三妹幫忙,除非粥鋪真的會紅火或許會有可能的。
不過喜鵲主意打定,還是決定找江三妹商量一下,問了她們一般請女工的工錢便去了江三妹家。
出了門口她才想到有些不對勁,陳奶奶她們好像都沒問她從哪裏來的錢開粥鋪。算了,不問就就不問吧,等她開粥鋪賺了錢就雙倍還給高雲城,不三倍。
想想也是,高雲城這個還真大方,說借錢就扔給她一百兩。他難道不知道要是她賠了本根本就還不起錢嗎?不過他這種人應該是視金錢如糞土的,不在乎的。
邊走邊想已經到了江三妹家,恰巧只有她在家,便和她說明了來意。
江三妹十分驚訝:“你要開粥鋪?你哪來的錢啊?”她倒想到了這個問題。
喜鵲有些不好意思地告訴她,是借高雲城的。
這高雲城竟然如此大方,還借錢給喜鵲,看來他真不像外表那樣冷漠無情。
但是開粥鋪可是件大事,而且兩人都沒經驗,江三妹怎麽都覺得不妥,她是怕虧本啊。
喜鵲說也不是開很大的,就弄個攤子擺擺,做的是小本生意,到時真虧也就收拾東西回家,應該虧不了太多的。這是壞的打算,若是粥鋪的生意好的話兩人都有錢賺了,再不用每天為錢的事發愁。
這話說得江三妹有點心動,如果她賺了錢自己那個眼裏只有錢的娘眼裏就會有她和弟弟了。
“三妹,如果你願意的話鋪子開了咱們一人一半,我出本錢,你出力就可以了,有些事我不及你。”喜鵲道,“若是不做份也行,我每個月給你兩百錢做工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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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哪能行?”江三妹搖頭,她不能占喜鵲的便宜,“不行不行,你要真開鋪子我給你做幫工就算了。”
“什麽幫工?”三妹好娘突然推開大門,用探究的目光瞧着兩人,“我好像聽到你們說開什麽鋪子,什麽做份不做份的,你們在說什麽?”
聽她的語氣就知道她在屋外已經把話都聽去了,現在親自求證一遍。
喜鵲把剛才的話又說了一遍,然後小心地看着三妹她娘,就怕她不答應江三妹去幫忙。
三妹她娘像在思索十分重大的事,沉默了許久,瞥瞥喜鵲:“你真要開粥鋪?你有錢?”
喜鵲瞧了江三妹一眼,應道:“我之前還有一件手飾,前兩天拿去當了些錢。”像三妹好娘這樣的大嘴巴是決不能跟她說實話的,不然不出一天全村人都會知道高雲城借錢給她了。
江三妹松了口氣,幸好喜鵲沒說實話。
三妹她娘神色疑慮地瞧着喜鵲:“做份我們就不做了,不過這幫工倒是可以考慮。”
喜鵲和江三妹都驚奇,她娘竟然連這麽大的便宜都不占,她何時轉了性子?
在她們疑惑之時就聽三妹她娘道:“這鋪子我們就不稀罕了,萬一賠了錢一分錢都沒撈着還白白浪費了時間多不劃算。農忙時間也過了,反正閑着是可以去做幫工的,只是這工錢得再議。”
喜鵲和江三妹對望了眼,果然如此,原來她是打的這個主意,如果是幫工就穩賺不賠了。只是不知道她說工錢再議是要多少。
三妹她娘接着就很不客氣的開口了,說要加二十文錢一個月。而且還有附加條件,江三妹晚上得早歸一點兒做些家務事,如遇到農忙時也得在家裏幫忙。每月初一就得結上月的工錢,拖一天都不行。
其他的都不是什麽問題,而喜鵲也是說只是白天開,只是這工錢就要得多了。
“娘,兩百錢已經夠多了,喜鵲也不是很有錢,就別加了。”江三妹對她娘說。
她娘瞥了江三妹一眼:“多什麽多,大背山那邊打石的還三百多錢一個月呢。”她也知道是打石的!
喜鵲想了想,兩百錢就兩百錢吧,反正江三妹又不是別人,原本她就打算賺了錢一人一半的。
見喜鵲同意,三妹她娘即時也心花怒放,仿佛已經聽到那銅錢的叮當聲一般。還讓喜鵲留在這裏吃午飯,說昨天還剩了一點肉脯。
江三妹都替自己的娘臉紅,昨晚剩的那點肉脯是喜鵲送來的。于是連忙推喜鵲出了門,兩人又商量了一會兒方分開。
喜鵲回高家後告訴陳奶奶及靈芝,已經和江三妹說好了,她們點點頭,江三妹能去幫手就最好不過了。
雖然有了計劃,但怎麽做還得自己細細斟酌,喜鵲打算過兩天就和江三妹到鎮上去找個地兒,找好後就買鍋碗瓢盆。
她們早上到鎮去,在傍晚就回來,雖然辛苦一點兒,也好歹不用在鎮上住。
有了初步計劃,喜鵲信心滿滿的,早上對着自己的疤都不那麽苦惱了。
她看着臉上的疤痕,上面的結痂差不多都掉完了,而且顏色也淡了許多,再過兩天就真的只剩下痕跡了,還別說,高雲城的藥也不知哪裏來的,這麽好用。
她出去洗漱時靈芝已經在淘米準備煮粥了,她也去收拾衣服捧到河邊去。這幾天因為情緒不對,她都幾乎沒出門。
“哎呀,喜鵲,幾天都沒見,你怎麽漂亮了這麽多?”在河邊洗衣的三跳娘見到喜鵲開口就誇,那語氣說不出的真誠。
“是嗎?”喜鵲笑了笑,也不多說低頭把衣服拿出來。
旁邊的人都偷笑,也虧她誇得出口。不說眼前喜鵲現在一臉的疤,就之前喜鵲在困頓時她一面煽風點火一面落井下石,她也應該覺得羞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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