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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足足兩千斤糧食的驢車裝的滿滿當當的,一路上累的毛驢直喘氣,這會兒宋向東手裏拿着玉米稭稈喂毛驢吃的正香。
這會兒跟着宋家人來扛糧食的劉紅梅又蹦了出來:
“大哥,你這是幹啥呢。”
宋向東還沒回答,後面跟着的宋向黨跟個大傻子一樣就竄了出來,咧着大白牙笑:
“紅梅,你是不是傻。
咱哥這不是拿着稭稈喂驢呢。
這還用問?”
劉紅梅聽了這話氣的差點上天,她瞪了宋向黨一眼,恨不能上去給自家男人兩巴掌。
這個蠢蛋。
她還能看不出來大哥在喂驢?
她就是先問問,這驢又不是他們老宋家的。
大哥白拿家裏的稭稈去喂別人家的驢。
這不是浪費!
留着這稭稈,冬天家裏燒火做飯不是挺好!
劉紅梅覺的自個兒可節省可會過日子可棒了,心裏那個澎湃啊,剛想拿出架勢跟宋向東好好掰扯掰扯。
結果宋向東只淡淡的看她一眼:
“怎麽,三弟妹你對我拿稭稈喂驢有意見?”
艾瑪,
老大這口氣咋這麽吓人呢,劉紅梅一哆嗦,立馬慫的跟鹌鹑一樣:
“大哥,您別誤會。
俺就是問問。
就是問問。
那啥,娘喊俺來幫向黨搬糧食。
大哥,俺不耽誤您喂驢了。
俺去搬糧食了哈。”
劉紅梅說完立馬跟在宋向黨屁股後面灰溜溜滾去搬糧食了。
劉紅梅走了,宋向東還是一個不茍言笑的模樣,絲毫不覺得自己這樣子這語氣有什麽不妥。
沒辦法,宋向東從小長了個不怒自威的模樣,說起話來一本正經的,膽小的陌生人,見了他這模樣真有可能被吓着。
宋家人一家人哼哧哼哧的背着糧食往家裏跑,陳菊花帶着兩個媳婦兒早就把後院放糧食的屋子打掃出來了。
這會兒婆媳仨兒正拿着掃帚站在大門口往村口瞅呢,看見家裏人扛着糧食回來了,陳菊花帶着兩個兒媳婦兒連忙把人迎進門。
“向國,把糧食放這兒。”
“文哲,小心點兒別摔了。”
“老大家的,東邊那個糧食袋子漏了,趕緊把袋子系上!”
“老二家的,把西邊整整。”
“老三家的,你個攪屎棍子,幹啥呢!
趕緊扛糧食去!”
委屈的劉紅梅:.....
經過一陣雞飛狗跳的忙碌,老宋家買回來的兩千斤粗糧總算回是穩穩妥妥的搬進了家裏。
忙活了大半晚上,老宋一家人總算是把活幹完了。
陳菊花看着哈氣連天的一家人,滿意點頭;
“行了,這會兒都快四點了。
大家夥兒回去睡一覺。
明早還得下地呢。
這些天老大兄弟仨辛苦了。
好好在家裏謝謝。
趕明兒娘給你仨包肉餃子吃。”
宋向東三兄弟聽了這話就嘿嘿笑,娘還怪知道疼人的。
原本累的呲牙咧嘴的一家人聽了這話,高興的都裂開了大嘴。
嘿嘿,有肉吃了。
一大家子就這麽興高采烈,各自回屋歇着去了。
宋向東一家三口也回了大房。
老宋家三個兒子,大房住在東屋,東屋本來是一件大屋子,後來請了村裏的泥瓦匠,砌了一道牆,分成了兩個房間。
大房間宋向東兩口子還有兩個兒子宋文學宋文傑住,另一個小房間就是宋婉月的小卧室。
因為宋婉月是陳菊花的心嬌嬌,所以在宋家四個哥哥,一個小堂弟都跟着自個兒父母睡大炕的時候。
心疼小孫女兒的陳菊花就早早給宋婉月枝準備好了單間兒。
用小老太陳菊花自個兒的話說:
“家裏幾個棒槌給個豬窩也能睡。
俺家囡囡可不一樣,那上下來就得跟個小公主一樣。”
得來,因為這話,這會兒小臉兒紅撲撲的小姑娘已經裹着小被子在自個兒的小屋裏睡熟了。
大屋裏,趙秀英燒了熱水,宋向東利落地洗了手,又洗了腳,舒坦的不行。
等着自家媳婦兒上了炕,宋向東摟着香香的媳婦兒就親了一下。
“這麽些天可想死我了。”
宋向東沒臉沒皮地說着話。
趙秀英秀美的臉上一片羞紅,也就是在她跟前兒,自家男人才跟個沒羞沒臊的。
“說什麽呢。
一大年紀了也不知道臉皮厚。”
宋向東就笑,
“這幾天啊,我帶着老二老三跑了這麽些地方,外頭的糧價漲的厲害。
糧市場上口風也挺緊。
咱家這次買糧食算是買對了。”
趙秀英也跟着點頭。
“俺爹娘也聽了咱娘的話,跟着屯了不少糧食。
這要真是遇上災荒。
一家人省省也就能過去了。”
“嗯,咱們一家人在一起,沒有啥過不去的。”
……
宋向東夫妻倆說着溫馨的話,這會兒宋家三房住的西屋裏,劉紅梅想起今個兒晚上堆的滿屋子滿滿的糧食,心裏癢癢的,琢磨了一下子,就把邊上打着呼嚕的宋向黨弄醒了。
“向黨,向黨,
別睡了。
俺跟你說個事兒。”
“啥事兒?
俺睡的正香呢。”
宋向黨迷迷糊糊睜眼兒,就瞧見劉紅梅滿臉興奮。
“向黨,你說咱家裏買了這麽些糧食。
咱們一大家子吃也吃不完。
不行,明天你跟娘說說。
把這糧食送到俺娘家去一些咋樣。
這樣,你這當女婿的在俺們老劉家面上也有光不是?”
劉紅梅呵呵笑。
聽了這話,宋向黨就驚的瞪大了眼珠子。
啥。
這老娘們兒是不是傻?
“不是,
俺家的糧食憑啥送到你門老劉家去?
你們老劉家想要糧食自個兒去買不就行了。”
劉紅梅一聽,嘀咕道:
“那啥,俺娘家不是窮嗎。”
“窮也不能這麽死皮賴臉啊。
前頭你娘家借咱家的錢都好些年了,到現在還沒還錢。
你娘家咋不把錢還了?”
宋向黨淨說些大實話,把劉紅梅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窩着滿肚子的氣哼哼哈哈的躺下睡覺了。
~
大河山的日子慢悠悠過去,一晃時間來到了五月底,大河山的村民看着地裏長的稀稀拉拉的麥苗頓時慌了神兒。
這,這是咋回事啊。
往年這時候,麥子都長的壯實的很,那家夥兒風一吹一片金黃色的麥浪,人瞅着心裏就舒坦。
現在這是啥情況啊。
今年糧食怕是要大減産啊!
村裏人一想到這茬,都慌的不行。
咋,咋辦啊。
糧食減産,可就要餓肚子了。
那咋成。
這些年,大河山的村民過慣了好日子,一想到要餓肚子了,一個個都白了臉。
過慣了好日子,再吃苦那就不習慣了!
村裏人正慌亂的時候,原本到公社開會的大隊長宋建黨垂頭喪氣地回了村子,村民這會兒都想找大隊長拿主意呢。
結果大家夥兒眼巴巴等着大隊長回來,就瞧見大隊長跟霜打的茄子一樣,一個兩個都圍了過來。
“大隊長,你這是咋啦?
是不是出啥事了?”
“是啊,是不是有啥事啊。”
宋建黨咬咬牙,抓住手裏的大喇叭就是一頓喊:
“今天公社開會時,左書記說的今年全省都不好。
省城遭了大水,顆粒無收。
今年全省糧食大減産,外頭糧價漲的厲害。
左書記說了,如今省裏的糧食都運到省城去了,要是咱們這兒糧食減産就別想着能有救濟糧了。
咱們只能靠自己了!”
啥,啥玩意兒,
這還真是要餓肚子啊!
大河村的村民一聽這話,好多人腿都吓軟了 ,勉強被旁邊的人扶住,才緩過神來。
這,這咋辦啊?
還能咋辦啊!
趕緊拿着家裏的錢去外頭買糧食去吧。
能買多少是多少,這時候也沒啥可挑的了!
村裏人清醒過來都撒丫子一樣往家裏狂奔,回去拿錢進城搶糧食去了。
村裏的大人們開始行動,孩子們也背着小竹筐在後山轉悠,看見什麽野菜野果啥的都使勁兒往籃子裏扔,也不管什麽野菜老不老啥的,
沒辦法,現在有的吃就不錯了,誰還在乎老不老的。
宋家糧食多,但是一家人也要低調一下,跟往常一樣過日子。
宋婉月放假回家也跟着家裏的哥哥弟弟一起到後山挖野菜摘野果。
小姑娘在後山轉啊轉,轉到一顆桃樹下面,那家夥桃樹長的茂盛的很,上面挂滿了新鮮紅粉潤的大桃子。
饞嘴的小姑娘颠着小腳丫摘了一顆大桃子,剝了皮小口小口吃完了水潤的水蜜桃。
小姑娘樂的眉開眼笑。
這桃子可真甜啊,摘回家給家人嘗嘗鮮。
小姑娘看着桃樹不算高,卷起小袖子就往上爬,好不容易攀到了一半的時候,樹下傳來一到低沉的男聲。
“你在做什麽?”
樹袋熊一樣挂在桃樹上的小姑娘低頭一看,正好對上挺拔少年的黑眸。
“晨川哥哥,你來啦。
“這桃子可甜……”
小姑娘杏眼兒忽閃忽閃,笑的可甜。
“嗯?”
“我就是想問問,你要桃子不要?”
葉晨川……
他就是個莫的感情的爬樹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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