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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真好。”正主還沒開口雲舒之就搶先道,笑得露出白牙。李五更腼腆地笑笑, 也說道:“謝謝娘。”

雲湘不再多說, 坐下, 瞟了林甫一眼。林甫咳了咳, 起身, 從衣袖裏掏出一張泛黃的紙給他――是張地契, 還是京城那個寸土寸金的地兒的。李五更不曉得佑環有多貴重,卻知道這張紙有多值錢, 他猶豫半晌還是接下:“謝謝爹。”

林甫淡淡地點頭,道:“你跟舒之要是得了空,也常來京裏看看。”說着他瞥了眼雲舒之, 責怪的意味兒很明顯。

雲舒之讪讪地別過頭, 那張地契是天成街的, 京裏最好的地段, 用錢也不一定買得到, 他爹還真是大方。

幾個人都還沒吃早飯, 他們一來林許月就讓小二去把飯備好端來。吃過早飯,雲湘讓林許月給李五更號脈,李五更一頭霧水, 但還是把手伸出來。林許月搭上他的手,又讓他張嘴,再察看了一下其它地方,才滿意地對雲湘點點頭。雲湘頓時眉角彎彎,高興得很。李五更雖十分疑惑, 卻也不好問。

待出了客棧,他拉着雲舒之問:“适才是在做什麽呢?”

“唔……”雲舒之不曉得怎麽跟他說,便搪塞道,“應該是想知道你身體好不好,查看查看。”他總不能說是他母親太急,都想到生孩兒去了。哥兒一般體弱,雲湘多半是擔心他以後懷孩子時受不住折騰。不過李五更身子壯得很,這些擔心都是多餘的。

一看他表情李五更就知道不是實話,也懶得再問。昨夜弄了大半夜,他身子就跟散了架似的,處處都疼,撐着敬了茶,回到家就躺床上。雲舒之看着也心疼,忙爬上來獻殷勤,捶肩捏腿一樣不少。

這厚臉皮打得啥算盤李五更心裏還不清楚,便說讓他死開些。雲舒之全當沒聽到,揉揉捏捏,渾身上下摸了個遍,連罵他的話聽着都覺得是甜滋滋的。

又過五日,林甫他們回京,李五更跟雲舒之送他們出鎮。等回去雲舒之就跟李五更打商量,說是想重新修屋子,家裏就一間可以睡覺的,挺不方便。李五更想了想,确實,以後家裏來人總不能也像現在一樣讓別人住客棧,就同意了。

殊不知雲舒之想的卻是屋裏睡個何寶雲,他今後恐怕都是只能看不能吃。

就着屋後那塊荒地,新屋子不出三月便完工,四屋一竈,比舊屋寬敞多了。過了段時日,兩人尋了個宜遷居的日子,将東西都搬到新房裏去。何寶雲早在兩月前就被接回來了,雲舒之就活活憋了兩個月,遷入新居第一晚,他早早把小孩兒哄睡,關上門就急不可耐地把李五更往床上帶。

“放……放開……”李五更又羞又氣,外面曬的東西他都還沒收。

逼紅了眼的某人停都沒停一下,輕輕松松就把衣帶給他解了,把他扣在胸前,急急地到處親吮。已有過十幾回經歷,李五更自然曉得這其中的樂趣,沒一會兒就敗服,雙手扶着他有力的臂,頭微往後仰,正好枕在他肩上。

雲舒之鉗住他的下巴,低頭封住,滑進他嘴裏,将滑溜的舌尖往自己這兒引,不輕不重地咬了咬。吻得太久,李五更低低嗚咽一聲,一絲津液沿着嘴邊流出。他頭發早被解開,散亂地披在背上,此時此景,刺激得雲舒之不輕。

“李小哥兒。”雲舒之在他耳畔低念,粗重地喘氣,抓着他的手往下。李五更有些抗拒,臉都在冒熱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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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五更用土話罵了他一句,雲舒之聽不懂,挺了挺,猶覺不夠,從枕下摸出藥膏,輕車熟路地朝那兒送去。

“擡高點。”他吻了一下李五更的鬓發。李五更又罵了一句,羞恥地翹着。他微曲着腿,擠了個頭進去,身前那人似乎受不住,抱着他直喘,不知怎麽地,他忽然起了壞心思,伸了兩指進李五更半張半合的嘴裏,進進出出,用低沉的話引誘:“張開些,進不去呢……”

風吹雲動,大片雲聚在一起,将皎潔的圓月遮住大半。五月天不冷不熱,舒适得很。村裏不知哪家養的狗,總愛吠上幾聲,惹人厭。

堂屋左邊的那屋裏睡的是何寶雲,夜半時分,他忽地腹裏漲漲的,便醒了,原來是尿憋的。他以往都是跟李五更一起睡,今兒還是第一回 一個人睡。

一骨碌爬下床,想要去放水,卻不料心裏太急,腳才挨地,褲子就濕了。他苦着臉,知道得換褲子,抖了抖尿濕的褲子,朝李五更他們屋子跑,好在雲舒之之前把門緊鎖了的。

何寶雲短腿兒跑得飛快,一到門口就使勁兒敲門:“小舅!小舅!”

屋裏兩人皆是一驚,李五更僵住,後面縮緊,雲舒之手臂上青筋都出來了,他握住李五更的腰,盡量快些解決。

“哎!”李五更忍着快意答道,手死死抓着被褥。

何寶雲裆下涼快得很,他都快哭了,明明屋裏亮着燈,怎麽不見人來開。焦急地推了推,又碰碰碰地敲門。

好一會兒,李五更終于出來,抱他回屋裏換褲子。小孩子憋不住尿,常常濕褲子,李五更每年都會跟他多做兩條褲子,就怕哪天這臭小子尿多了沒穿的。

翌日,雲舒之悉心教導何寶雲,告訴他睡覺之前應該放條褲子在床頭備着,說什麽你小舅也是很累的,他需要好好休息。何寶雲信以為真,晚上睡覺時果真放了條幹褲子在床上。

可沒過兩天,這煩人的小家夥兒又來攪他好事。正在興頭上,敲門聲響起,雲舒之險些給交代了。這回不僅尿褲子,還尿床上了,床肯定是睡不了了,被子這些洗了也不會太快就幹,他就來跟李五更睡,而雲舒之則被踹下床,苦命地打了兩天地鋪。

幾天或者十來天一回尿床,雲舒之實在有些頭大,再這麽下去真的會出事!可他也沒有任何法子,總不可能把人送回李長關那兒,要這樣李五更莫說讓他弄了,怕是手都不會給他摸一下。

這日散學他去面莊接李五更,在街頭看見愁眉不展的趙垣承,靈光一閃,頓時起了做媒之心。其實趙垣承也挺不錯,有錢有顏,關鍵是對阿姐有意啊,嗯……如果他跟阿姐成了,想必會把寶雲接走,而且趙垣承這人品行端正,對寶雲應該也不會差。

這樣想着,他堆着笑抱起寶雲過去,熱情地打招呼:“趙公子。”

趙垣承颔首:“雲先生。”又看了看何寶雲,知道他是李長關的寶貝兒子,便也喊了一聲,“寶雲好。”

這招挺管用,小孩子不喜歡被忽略,一聽到他喊自己,連忙高興地回道:“趙公子好。”

心裏算盤打得啪啪響,雲舒之笑得嘴角都快裂到耳根去了。他換只手抱着何寶雲,看看時間還早,便邀着趙垣承去喝茶,期間有意無意地試探人家。

趙垣承心裏感覺怪怪的,這人怎麽這麽……熱情,以前對他毫不客氣,如今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趙公子有空可以多來小店坐坐,雲某必備茶以待。”雲舒之道,他得馬上去店裏,不然待會兒李五更就會走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茶水錢已經付了,趙公子可以多坐會兒。”

說罷,抱着何寶雲火速往渡口趕,到店門口時,李五更正好出來。

三人回家,吃過飯,又去走了走,天黑便歇下。何寶雲今天的學堂裏瘋鬧了一天,累得很,躺下就睡,不過在那之前,老媽子雲舒之帶着他先去撒了尿。近幾日雲舒之尤其關心何寶雲,一到下午就讓他別多喝水,睡之前一定要帶去尿,不尿不準睡。

月色如水,光華撒下,別有一種迷蒙的美。一入夜,涼意襲來,學堂的梨樹在月光裏投下枝丫交錯的影子,樹影下,素白的衣衫鋪在地上,兩個人交疊在一處,抵死纏.綿。

“不……不行了……”李五更求饒,腳趾蜷着,雲舒之每一下地撞在那處,他快要死了。雲舒之不說話,賣力地沖撞。李五更跪着,雙手撐在地上,仰着頭,眼神渙散,背部擡出漂亮的線條。

好不容易得到李五更的同意能來學堂,沒了何寶雲的打擾,雲舒之怎麽可能這麽容易就放開他。将人扯起,箍在胸前,咬了咬耳垂,開心地說道:“快些給我生一個,嗯?”

李五更耳朵癢,側頭躲開。他怕聲音太大會招來其他人,就緊緊地捂着。雲舒之輕笑,發狠地弄,看他能忍多久。手掌無力地拍在對方臉上,卻被輕輕咬住,舌尖在掌心的傷疤上打了個圈兒,極其溫柔給他舔舐。

“叫我。”雲舒之蠱惑他,手在那點有意撩撥。李五更咬着他的手臂,随着他起伏,斷斷續續地回:“雲……雲舒之……”

“不是這個。”眉頭緊擰,懲罰地抽出一半,并穩住他,讓其動不了。

突然消失的滿足讓李五更紅了眼,他痛苦地順着雲舒之的話問道:“叫什麽?”

那人勾唇一笑,湊到耳邊教他:“阿舒,你一人的阿舒。”

李五更不知道是怎麽回的家,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他想起來,卻連腿都擡不動,張嘴想叫人,一開口就發現嗓子啞了。

這時候雲舒之已經去學堂了,他氣得半死,強行撐起來,一瘸一拐地去桌上倒水喝。不經意看到地下髒兮兮的白衣,更是火冒三丈。姓雲的,下次再信你的話才有鬼!

在床上半死不活地躺了一日,第二天又硬撐着去面莊。煮面時眼前發黑,支着竈臺好半晌才恢複清明,大陳吓壞了,忙讓他坐下,問是不是病了。

李五更哪敢說實話,只支支吾吾地說最近沒睡好。大陳看他眼下青黑,瞬間就想到別的地方去,立馬不再問。雲舒之吃飽了,便老是餍足地回想,在學堂裏講課都在傻笑。

那日相談後,趙垣承記住了雲舒之的話,隔兩日就來店裏坐坐,點一碗面或者馄饨,一吃就是半天。李五更氣得想一棍子把他打出去,但礙于有其他客人在,也只能氣着而已。

店裏忙,李長關也不能回家躲,她也沒甚法子,最後只硬着頭皮過去,迂回地勸道:“趙公子,這面久了不吃要糊,你還是快些吃吧。”

趙垣承根本不餓,聽她這麽一說便動筷子吃了一口。然後又坐着,絲毫沒有要繼續的意思,李長關沒見過這麽厚臉皮的,礙于他是客人且有其他人在,也是左右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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