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啊呀呀
我看向他的時候他也看向了我。
一方面,衆所周知法國純血統巫師比較極端,不願意将孩子送去魔法學校和“不穩定”的小巫師厮混。而布魯斯的誕生是在刻意的安排下的,(出于純血統們積攢巧克力蛙片般奇特的心理)他的血緣絕對是全法國最純淨最全面的了。
他站在布斯巴頓學校那裏做什麽?博伊爾家的人瘋了嗎?
有陰謀。
另一方面講,我還活在中國做一個光鮮亮麗的學者的時候并沒有兄弟,無法揣測這個家夥的心情,也不知道該拿什麽态度對待他。
嗯……
是上去揍一拳以表我被他爸虐待後的憤怒之情?
還是躲着他走免得他心情激動抖出我所有的老底?
哦,梅林的胡子。我偏過頭看向拉姆斯特朗的克魯姆,心中記起這幫家夥是坐在我們學院的桌子上的。
我開始盤算要不要把他們推到其他學院的桌子上……然後我意識到我有了更改較重要劇情細節的主觀意識,卻依舊好好的站在臺階上。
這是一個新發現。看來我關于“做什麽事情會被‘抖一下’而做什麽不會”的公式需要被更新修正了——這個公式基于我以前所研究的理論上,有參與度、改變度、主觀意識強弱等參數,客觀科學地幫我分析什麽事情可以做,什麽不可以做——這個公式讓我引以為豪,我可以肯定,如果不是我,而是另外別的什麽人跑到了不屬于他的世界,要麽,他會因為頻頻觸犯規則而被當作意外偏差處理掉,要麽,他不敢幹擾任何事,為了躲避蝴蝶效應窩在沒人的地方終其一生……
這個指導公式是裏程碑般的傑作,多謝這個世界,給了我數據和研究的條件讓我完成了它。
我想我的研究狂熱又發作了,我默念着試圖初步修正那個公式想提前預估結果,回過神來的時候大家已經就坐完畢了,鄧布利多在上面開心地致辭。
……
好吧,罵我書呆子吧,這次我不會抗議的……也許我應該對周圍更上心一點?
嗯,比如說,布魯斯博伊爾就坐在我斜對面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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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克。
“……我希望并且相信,你們在這裏會感到舒适愉快的。”鄧布利多結束了講話,盤子裏堆滿了食物。
布魯斯很安分,一直沒有整出什麽事情,我對此心懷感激。美麗的芙蓉對“舒适愉快”這個詞報以嗤笑,吃飯期間還去去霍格沃茨端了一盤雜魚湯過來,一切都和我記憶中的文字一模一樣。微妙的神奇感。
也許我盯着芙蓉的時間太長了,布魯斯終于找到了好的由頭搭話,他看了我一眼,碰了碰坐在他旁邊的芙蓉:“嗨,我和你介紹一下,這個是我弟弟,文森特。”
我:……
剛才還和另一邊坐着的幾個外校學生談話的貝尼利和丹其都立刻住了嘴,回頭盯着我敲。而我差點把臉全部摁到了布丁裏,布丁碎屑幾乎全被吃到肺裏了。
我剛才還以為這家夥會是很安分的一個人,沒想到第一句話就不假思索地把我賣掉了,下一句話他難道要說我父親是英國出名的逃犯嗎?
我拼命咳嗽,發現肺裏面的空氣越來越少,差不多全剩布丁了,我艱難的倒轉魔杖,對着自己的可憐的肺施了魔法,處理掉了那些不應該在肺裏呆着的東西。在我放下魔杖抹眼淚的時候,我正好看到了芙蓉有點審視的目光變成了贊賞:“你的弟弟也很厲害,這麽年輕就掌握無聲咒了嗎?”
布魯斯第二句話是對我說的,中規中矩的說:“文森特,這是芙蓉德拉庫爾,她總是這麽漂亮。”
我沖芙蓉笑笑,差點習慣性地謙虛說我其實一點也不會,不過還是及時的把這句話吞進去了。嗯,話說回來,她真的很美。
我不想和布魯斯多做糾纏,但出于禮節,我将好友貝尼利和丹其與他們互相介紹了,就好像這頓飯的前部分時間我一直沒注意到我有個“哥哥”坐在我眼皮子底下似的。
芙蓉的一個朋友對這個話題倒是挺感興趣,上下打量我:“布魯斯和你關系很好吧,他到我們學校沒幾天,總是在說起他厲害的弟弟——是你吧。你也是純血統?”
面對不愉快的對話,淡然應對是基本功,布丁已經是吃不下了,我将它推在一邊,想起了小天狼星也深惡痛絕的純血統,點點頭:“我是的。”
這姑娘有熱情立體的短發,接着說:“你确實很厲害,如果年齡夠的話,我們說不定能在三強杯上看到你和你哥哥的對決了呢。”
這姑娘似乎是來為布魯斯打醬油的,根本沒就沒假設其他人也能入選。芙蓉在一旁微微挑眉,丢給布魯斯一個不屑的目光。無辜被怨恨的布魯斯得體的笑笑,沖芙蓉笑笑:“我覺得芙蓉更可能選上——畢竟我并沒有接受過系統的教育,不一定能跟上大家的進度。”
聽到這裏我确認了,布魯斯是今年臨時去布斯巴頓就讀的——七年級在哪個學校都算是最後一年了,他在這時候入學布斯巴頓,還成為争霸賽候選人的一員……博伊爾家不擇手段的風格展現的淋漓盡致。
我和貝尼利、丹其交換了眼神,打算飯後回宿舍細細讨論這個博伊爾的來者不善。好不容易等鄧布利多教授介紹完規則,宣揚競賽精神、杜絕作弊,祝大家晚安之後,我敷衍的對布斯巴頓的各位道了別,我和丹其、貝尼利兩個擠成一處,從興奮的人流中擠出去。
卡卡羅夫在門口不知為何擋住了去路,前面傳來抱怨聲:“又是和波特有關。”
這麽一耽擱,被甩下的布魯斯趕上了,出禮堂後他沒有從大門那裏走,反而尾随我們向城堡深處去了。馬克西姆夫人正有點戒備地看着卡卡羅夫,沒有注意自己的一個學生離了群。布魯斯的藍色長跑夾雜在黑袍子裏面很顯眼,我無法采用“沒看見你”政策了,我将他帶到一個空教室裏,打算問他要幹什麽。
布魯斯很開心地跟進來了,一點防備都沒有,一剎那我有一種聯合兩個朋友揍他一頓的沖動。我一邊關上教室門,一邊問布魯斯:“你這是想幹嘛?”
布魯斯沒來的及回答,一只手撐住了正在關閉的門扉,接着是一個拖着腔調、令人撫額的聲音:“啊呀呀,看看這是誰?一個博伊爾在霍格沃茨裏要謀劃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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