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誰的男人?

一路無語,直到入了皇城,進了大獄,楚流光才知道什麽叫做自由的可貴。

而上官凰也是相當的厚待她。立即便下令讓上官英将她與林若南關入了天牢之下的第二層地牢,嚴加看管,适當的時候特殊照顧一下也行。而淩幻空與方少軒卻是被她另外的關了地方。怎麽着說,也是一個驸馬,一個方家大少爺,留着還有用。

在這個戒備森嚴的地牢,在關了牢門後便是如同地獄般的寧靜,是專門關押重犯的地牢。在這裏,陰暗潮濕,蛇鼠橫行,蟑螂遍地。只得碗口大小的窗口中,偶爾透着一點淡淡的螢光,那卻是地牢之外的微弱油燈所照,映照着原本就昏暗的牢房越發的陰森。

既來之,就則安之吧!

楚流光靠着牆想:這一次,上官凰怕是沒這麽容易放過她了吧?

數數指頭,從大鬧皇宮,到侮辱公主,再到污蔑女皇,這一件件一串串哪個不夠她死上幾回?

或者,也真是太狂妄了些!無力的揉揉額頭,看來,做人果然不能太嚣張呢!

不過,也真是後悔啊,沒把她給爆菊了!楚流光笑得很猥亵,很欠扁。

想到爆菊,便趕緊伸手到懷裏摸了摸,立即長出一口氣。

呼!

還好!

這玩意貼身放着,上官英沒搜出來。倒是那個夜明珠便給不客氣的搜走了!真他奶奶的......肉疼!

小心翼翼的掏出來,捏在手裏掂了掂重量,又藏回了懷中。一絲遺憾瞬間浮上心頭。

她有種直覺,這副畫裏的某一個女人,定是上官凰無疑!而且還肯定是那個長得跟狐貍精一樣的那個!

天生長着勾人的臉,別人的老公也敢硬上!她算個什麽東西?

“真是的.......太可惜了!”心裏癢癢的看了看那小小窗口中透進來的點點螢光,楚流光放棄了再度觀摩的打算。再次将那個女人幻想着強輪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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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曲然現在怎麽樣了?還有林小子,空空........哎!還得再加個方大少爺!小光光.......額的神哎!什麽時候欠了這麽多的人情了?”瞪着滿地亂竄的蛇鼠蟑螂,楚流光打發着無聊的時間。這妞早已經從最當初的放聲尖叫,升級到現在的淡定淡定.......

嗯,你還能再淡定些麽?你不淡定又能怎麽滴?再叫那老鼠也是不怕你的,蟑螂也照樣竄。

很鄙視的白了自己兩眼,又忽然的苦笑。

原來,在不知不覺間,已經牽挂了太多的人了啊!至于那個什麽辣手毒手的表妹.......楚流光撇了撇嘴,那女人本事不是挺大的嗎?希望她有辦法能救他們吧!嗯,不奢望她會救自己,救了林小子就行了。

胡思亂想間。

“咣當!”

忽然一聲鐵鎖叮當的交響樂,楚流光從沉思間回神,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終于,是來了嗎?

“嗯?怎麽是你?”門開了,昏暗的光線中,慢慢的映出一個人影,熟悉的感覺,讓她立即便叫了出來。

“嗯,是我!”他淡泊的聲音如同清水潺潺,莫名的撫慰着她動蕩的心靈漸漸的平靜。

她露出了笑:“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為什麽?”他笑着走進來,牢門再一次的關上,再次的陷入了黑暗。她開心的伸出雙手,不安的探向他剛才的方向。

“因為我覺得,你一定會來的。所以,我相信!”終于觸到了他,她貪婪的伸手,安心的抱着他,他寵溺的大手輕輕的摸着她的頭,帶起陣陣柔情,“傻丫頭,你都在這裏了,我能不來麽?”

“嗯!真好呢。終于能抱住你了!”抱着他,享受着他的溫情,她近乎夢呓般的低語着,難得的從一只張牙舞爪的小野貓,變成了一只溫馴可愛的小家貓。

他無奈的拍着她的頭,淺笑着:“你呀.......抱這麽緊,不怕我喘不過氣來?”

“不怕不怕呢!”她親昵的蹭着他的胸,不依的撒着嬌,“我才不怕呢!你一個大男人,還怕我小女子這一抱麽?哼!依我看,你是求之不得吧?”

“呵!你這小丫頭,牙尖嘴利的!”摸黑點着她的鼻尖,他笑得很開心。她不滿的将腦袋離開他,嘀咕道:“喂!你能不能別再笑了?震得我的耳朵發麻!”

“嗯嗯!好的,不笑了!”他聽話的斂了笑,一雙有力的臂膀将她抱在懷裏,緊緊的,緊緊的,仿佛,有什麽外在的力量要生生的将他拉開一般,讓他拼了命的也要守護着。

楚流光直覺的感到些不對勁。

“然?你怎麽了?有心事?”

伸手探向他的臉,摸到他的眉頭也同樣緊緊的皺在一起,她忽然一瞪眼,緊張的問,“說!是不是那個老巫婆強迫了你?”

“呃?強迫?”他不解的拉開她的手,她又生氣的放了上來,氣呼呼的摸着。他臉一紅,萬般無奈的随了她。

這丫頭,怎麽在她的身上就看不到半點含蓄的影子呢?

“哎呀!你怎麽這麽笨!就是她有沒有強j你?”用力的将那雙緊皺的眉頭撫平,她大聲的說着那兩個讓男人聽起來都恨不得鑽地的羞人詞眼,到她這裏,卻像是喝白開水一般的容易。

曲然幾乎要暈倒了,瞪着嘴巴,半晌才慢慢的合上。知道她口無遮攔,卻沒想到.......

“你說啊!為什麽不說?是不是戀奸情熱了,就要護着她了?”楚流光卻是氣鼓鼓的不依他,仍舊瞪着眼等着他的回話。

可惡啊!如神仙般的一個人,怎麽能這樣就被玷污了呢?太可惡了!那個殺千刀的!

“噗!”

神仙般的人兒徹底噴了!

服了,他真是服了!也真不知道要怎麽說了。

她這樣超敏感的神經,偏偏線條粗大的什麽都敢說,還真是特讓他無語!

也幸好啊,這個牢房裏黑乎乎的什麽也看不清,否則他還不真要找個洞鑽進去算了?

“怎麽了?難道沒有嗎?算算時間,從那天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四天了!我不認為那個老巫婆會那麽容易的放過你!”眼前再一次閃過那天的情形,當時的床帏中什麽情況她是沒看清的,但肯定讓那個老巫婆占了不少的便宜!

用力的掐着他的腰,她将嘴撅得老高。“該死的壞女人!我還沒有撲撲呢,她怎麽可以亂撲我的男人!”

“.........”

曲然要暈倒了,半晌,才吃疼的将她的狼爪子從他可憐的腰間挪開,哭笑不得的道,“現在不是談論這些事的時候。丫頭,你聽我仔細說,這次你真的闖禍了。不止你,怕是連同整個淩府都要跟着倒黴!”

“闖禍?你是說?”說起正事,她還是比較認真的。

“對!就是上次,你大鬧皇宮,闖下了滔天大禍!”無奈的點着她的鼻尖,怎麽這麽一個小人兒,體內居然會有這麽大的活力?

“哦!是哪個啊!不就把那個什麽公主扒光了嗎?有什麽了不起的!”楚流光恍然大悟的叫着,接着又憤憤不平,“可是,她不也是把我們诓進了那個什麽宮,差點讓我們死在裏面!”

說起那個地方,到現在她仍舊是不寒而悚!

那個如同活死人墓一般的地方,也不知道那個老巫婆到底利用了幾回了!居然連僵屍這種玩意都有!

“不過,這說起來也有你的份!要不是為了救你,我能差點死在裏面嗎?”忽的想起這個罪魁禍首,楚流光一扭身子從他懷裏掙出來,氣乎乎的揪着他的脖領子惡狠狠的叫着,“說!到底上次的事,是不是你聯合着上官凰算計我們?要不然,她怎麽會知道我們要去碧落宮救你?”

“我.......沒有!”曲然用力的握住她的小手,話音中有一抹苦澀,“丫頭,難道,你不相信我嗎?”

“不是我不信!實在是,你必須要給我個理由!否則,就算我信了,林若南也不會放過你的!”她松開了手,略顯頭疼的說着。林若南那小子什麽人?睚眦必報啊!貌似除了她,其餘人等一概不買帳!

不過這話她倒是沒傻到說出來的,倆人本就不對付,萬一這曲然犯什麽傻,索性認了,她豈不是要後悔一輩子?

輕輕的咬着唇,不讓自己感覺到疼痛,但表面上還是很努力的。至少,她的心還是很亂的,還真怕........

“我說不是,你信嗎?”半晌,他悠悠的嘆息在她耳邊響起,她心底一松,笑意爬上了唇角,“當然信了!不信你信誰呢?”

呵呵!不是他就好啊。她呆呆的傻笑着,完全沒察覺到他話裏的不安。

被她這麽一搞,曲然覺得自己的沉重的心情也好了許多,大手一伸,重新将她摟入懷中,鄭重的又加了一句:“丫頭,你一定要記住我今天的話。我哪怕傷害自己,也不會傷害你的。不管以後聽到了什麽,發生了什麽,也一定不要恨我,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好啦好啦!真肉麻!你都說不是了,我為什麽還要不信?真沒想到你也能說出這樣的話呢!不過你當時不也跟着我們一塊掉下去了嗎?為什麽又會在這裏?難道,是她又把你抓走了?”嘴唇翹得老高,楚流光心情愉悅的說着,忽然又問。這也是當初她想不通的地方,林若南嚴重懷疑之處。就差沒有明說,其實她也懷疑他。

“哦!你說這個啊!當時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好像是上官凰把我救了上去!”曲然長長嘆氣,話語透着一抹悵然的苦澀。

“所以,你就以身相許了?”她吃醋的話酸溜溜的。他沒理她,徑自說着,“可是,我卻寧願随着你一起掉落,哪怕是死,也要在一起!”

啊!

楚流光主動抱住他,胸大無腦的人總是容易感動:“安啦安啦!我信你的。我真的信你的!我家小然然哪怕殺光天底下所有人,也不會傷我一根寒毛的!”

呃!鄙視下自己,說得好像很肉麻,不過.........喜歡就行。

呵!

曲然一陣輕笑,滿心的沉重剎那間煙消雲消。

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妮子,就是有這樣的本事,讓人能瞬間感動。

“可是,你還沒有回答我呢。你到底讓那個老女人強J了沒有?”

突然,懷中的小女人一個擡頭,不滿的說着。于是,正在感動中的曲然徹底的悲劇了。“噗”的一聲,還沒等他先噴,就有人先噴了。

緊接着,一連串的笑意,便肆無忌憚的響起。

“咦?你還帶着人來的嗎?好像是個女人啊?”楚流光正待伸長了脖子去看,便被他一把按了住,急切而又焦慮的說着,“丫頭,千萬記住我剛才說過的話。無論我說過什麽做過什麽,都永遠不會傷害你的!”

重重的在她傻乎乎的唇間用力的親了一口........再一口,轉身便閃到了一邊。擔憂的眸底帶着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濃濃不安。

楚流光呆呆的摸着自己被突然襲擊的唇瓣,弄不清這是怎麽回事。

貌似是他第一次的主動親她哎!感覺........還真不錯!

“呵呵呵!對于朕的男人,楚聖女就這麽的渴求嗎?”牢門再度開啓,上官凰戲谑的笑意如同炸雷般響在耳邊!

什麽?她........的男人?

開什麽玩笑!

她轉過頭,狐疑的看向那個隐在淡淡黑暗中的男子,唇上仍舊停留着他的溫熱,但他的身形,卻好像模糊了許多..........

來不及細想,眼前牢門便突然大開,燭光亮起,她看到有無數的宮人跑進跑出,打地的放藥的,點香的鋪帳的........眨眼間,便将一個陰森灰暗的牢房布置得幹淨利索,雖不如皇宮那麽富麗堂皇,但至少那滿地的老鼠蟑螂的是不見了。如果還有什麽美中不足的話,就是這牢裏的空氣不太好。

楚流光撇撇嘴,有些猜不透,難不成,這牢房難道要變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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