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皮癢了吧

“呵呵!怎麽了?剛才不是談得挺好的嗎?怎麽突然就不出聲了?”

上官凰高高在上的說着。

等到塵埃落定,一切準備完好,髒不了那一身華衣的時候。上官凰這才頭頂着那一個象征最高權位的金色皇冠,勉為其難的擡起了貴足。

不過,也真難為那皇冠那麽重,她的脖子那麽細,居然能抗得住。

楚流光撇了眼看着,突然摸懷裏的那幅畫帛,小心肝那個怦怦亂跳,眼巴巴的萬分期待。就像狼見了羊,兔子聞見了紅蘿蔔,色男看着了裸女那麽的急切。

“哧溜”一聲,不知不覺間,連口水都下來了。

上官凰小腿一顫,被她突然的餓相吓了一跳,擡起的貴足又遲疑的落了回去,不悅的道:“怎麽?在朕的宮中,還餓着了朕的客人不成?”

撲拉拉!

立時,身後的宮人跪了一地,卻個個不敢出聲。

瞧着那截子小腿,雖然沒露肉,但楚流光眼兒都直了,摸着懷中的帛畫直嘀咕。

這到底,是不是傳說中的,那位呢?

可是,這上官凰像在故意整她似的,她越急,她便越讓她等,直到楚流光來了三次深吸呼,上官凰這才踏着優雅的步子,終于邁進。

就着明亮的燈火,楚流光只看了一眼,便差點口吐白沫,暈倒在地!這個激動啊.......

曲然擔憂的向她看了過來,忍不住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偏偏不能動彈分毫!

楚流光擺了擺手,表示自己沒事,撫着腦袋繼續暈。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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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全身光光,難耐寂寞而瘋狂求歡的女人!果真是她!雖然她穿着高貴,身份高貴,但套句俗話來說,那就是扒了皮也認識她,化成了灰也認識她!

關鍵是,畫這幅畫的人,那功力當真是太好了!不論是她的眼神或是媚态,全部刻畫得淋漓盡致,惟妙惟肖,以至于看過一遍都不會忘!

眼前再一次閃過那副奇怪的畫卷,楚流光忽然冷汗狂暴,她想起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到底會是誰,竟有這樣的本事,讓一國之女皇如果坦露相逞,甚至甘願裸身做畫呢?而如果按此而推理的話,那另一名女子,至少也是與她地位相當之人!否則,那上官凰又何以會如此袒逞?

天!這太可怕了!

越想越汗如雨下。越想越覺得懷裏的這副畫跟個燙手山芋似的!

天知道這樣幾乎是要誅九族的絕秘應該是長存于地底的,可偏偏卻熱乎乎的揣到了她的懷裏!這要讓上官凰知道的話,抽筋扒皮,挫骨揚灰都是輕的!

而一想到這很可能馬上會變成事實的隐患,便忍不住的滿身冷汗,頭大如鬥!她隐隐的感覺到,自己的這一穿越,似乎穿到了一個天大的漩渦之中!甚至,還隐隐的看到了自己的前景。

竟是那血雨腥風一片!

“血染長空不是夢,翻手為雲覆手雨!”忽的,這一句由那個奇怪的老人說出的預言,竟是有一種成真的感覺!

呼!

下意識摸自己的額頭的朱紅,一直沉寂于左手腕的紫晶曜,也竟有種不甘寂寞的跳動之感!

心中再一次震驚!

她猛然想到,當初得到它時,它是一種活物的方式寄居她的身上!

難道說,這一切就是本源嗎?

一滴冷汗由額角垂下,楚流光頓時無語問蒼天!

天曉得,她只想平淡的,做個快快樂樂的小女人!只想沒事泡泡帥哥,有事親親嘴嘴,老天爺為什麽要給她壓這麽重的擔子?

“呵!這位就是流雲宮的聖女吧?久仰了!之前匆匆一面,很是遺憾呢!”失神間,上官凰已經将視線轉向了她。

“不遺憾,不遺憾。這不又回來了嗎?”楚流光回眸相迎,随便敷衍的說着。好奇兼得意的趁此機會仔細回觀!

哇卡卡!有誰能夠近距離的觀察一國之主呢?而且,就算有這機會,也沒幾個人敢吧?哇哈哈哈!要是再能重返現代,這絕對是她楚流光炫耀的資本!

而上官凰雖然貴為一國之主,但歸根結底,仍舊是個女人。最主要的還是個一個十分成熟的女人,無論是氣質形像基本上都是一流的。不過這一番前來,也不知她是出于什麽心思,在地牢這種地方,居然穿着一身明黃色的帝式正裝。令她原本就威嚴中的身姿中更透着幾許妩媚,妩媚中又透着些許慵懶。她高聳的胸脯,挺拔的身姿,将一個女性的成熟美麗揮發得淋漓盡致。也将正在眯眼打量她的楚流光襯托得越發如同一個醜小鴨般的可憐。

與她相比,楚流光的這身衣服還是在水月客棧的時候,清平給買的,看着就寒碜了許多。想起清平,心下又一陣嘀咕,好像後來就一直沒見他啊,也不知道他怎麽樣了........不過,死了才好呢!

什麽聖子聖女的,關她屁事?

而在她這般打量着上官凰的時候,上官凰也在觀察着她,無人可探間的心間卻是掠過一抹淡淡的感傷。

她與他,還真是很像呢!額間一抹朱紅,魅惑天成,唇紅且薄,眉秀且英,于寧靜中透露一份狂野,又于淡然中透着一抹睿智,似水般蕩漾的美眸中則透着一種叫做桀骜的東西。即便是身處如此囧迫之境,仍顯唯我獨尊之意。

恍惚間,好似是他重生,又好像是他在借着那賤人之手,鄙夷的無視着她。而即便是她是貴如女皇,也永遠得不到他哪怕一分的垂憐!

呵!楚無意,你名無意,也當真夠無情的!

想起那個男人,上官凰忍不住自嘲一笑,連帶看向楚流光的目光中,都透着一絲癡癡的幽怨。

楚流光被她看得有些發毛:“喂?你怎麽了?為什麽這麽看着我?”沒刨你家祖墳啊,咋這個眼神?

“沒什麽!朕只是想看看,上窮碧落下黃泉,也要入宮來與朕搶親的流雲聖女,到底有沒有長了三頭六臂!”眼斂微眨,隐去眸底的波動,楚流光皺眉,剛要說話,那眼斂忽又翻起,帶着一抹徹骨的怨恨。

“另外!朕還想知道!這二十年前,她搶了朕的男人,這二十年後,她的女兒還是不是也有這份本事!專搶別人的男人!”

“啊!等等等等!你在胡說些什麽?”楚流光聽得迷迷糊糊,有些頭大,努力的排解了半天,才試探着将自己得到的最終信息,一頭黑線不敢置信的吐出來。

“你的意思是說,我娘,在二十年前,搶了你的男人,然後生了我,然後,又在二十年後,我這個我娘的女兒,又來第二次搶你的男人了,就是他喽?”纖指伸向一旁的曲然,眼抽嘴抽臉抽的,渾身抽得個厲害。又在上官凰充滿妒火的目光中,猛的将腰一插,幾乎抓狂的在叫:“我靠你爺爺的個三大姑八大姨的!你他媽的裝什麽13,吃什麽嫩!年紀一大把的老女人了,你到底害不害臊?我沒跟你算帳,已經很對不起你了。你居然還紅口白牙的惡人先告狀,倒打一耙了?怎麽着?難道你上官凰的男人都是這麽胡攪蠻纏的強搶來的不成?我.......”

“放肆!怎麽跟陛下說話呢?”

她唾沫橫飛,巴拉巴拉的一堆廢話,直飛得上官凰面色鐵青,殺機陡增。曲然見勢不妙,一個厲喝,立即便有幾名宮侍帶刀闖進,刷啦啦對着楚流光亮出刀劍。只待上官凰一個令下,便要一湧而上,将她剁成肉泥!

居然敢侮辱當場女皇,就應該被千刀萬剮了!

“陛下........”曲然試探着叫着,硬着頭皮上前,上官凰鳳早已得氣得渾身發抖,金黃色的袖袍在半空甩過一道優美的彩虹:“求情者死!來人!把她給朕綁了,朕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句話,便讓剛剛還口出狂言的某個神經女,剎那恨不得掐死自己。

叫你多嘴,叫你逞強,招災了吧?皮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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