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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神黯然的盯着他胸前洗了一小半就被終止的名字,琳字少了草字頭還是宣,所以他的心裏,始終還是只能裝着那個女人。
“恩。”
上官瑞淡淡回應。
“那為什麽沒有洗淨?”
明知道原因,卻還是想要他親口說出來,也許只有自己聽耳親到,才能夠死心。
“很晚了,去睡吧,休息不好會影響明天的教學質量。”
上官瑞顯然不想談論這個話題,于是輕描淡寫的移開了。
司徒蘭心難過的轉過身,一步步朝自己的密室走去,想到自己還沒有來得及表白就已經夭折的愛情,是那樣的不甘心……
驀然地,她停下了步伐,悠悠地望着他說:“如果我現在告訴你,我喜歡你,你會相信嗎?”
上官瑞怔了怔,僵硬的笑笑:“不相信。”
“為什麽?”
“因為溫暖的女子不會喜歡像我這樣冷漠的男人。”
她鼻頭一酸,便勇敢說出了心裏話:“你錯了,雖然連我自己也不相信,但我喜歡你是事實,上官瑞,你聽清楚了,我喜歡你。”
上官瑞陡然聞言表情凍結,整整數分鐘沒有反應,宛如一樽石化的雕像,石化當場……
85 煮熟的鴨子飛了
85 煮熟的鴨子飛了
司徒長風幾乎不用太多的時間掙紮,商人為利是圖的本性就替他做了選擇,當天回到家中,他便來到了女兒的房間,在她的抽屜裏,找到了那支錄音筆,悄悄的揣到懷中,便立馬給司徒蘭心打了電話,只說了兩個字:“成交。”
對于他的選擇,司徒蘭心毫不意外,她淡然道:“好,那明天上午老地方,我帶着合同,你帶着我要的東西,我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晚上吃了晚飯,小姑子提議:“嫂子,咱們摸牌吧?”
她爽快答應:“恩好啊。”
頭一扭問上官瑞:“你玩嗎?”
上官瑞沒好氣地瞪她一眼:“小孩子玩的東西,你認為我會玩嗎?”
“什麽小孩子玩的,爸和媽也玩呀,難道你說爸和媽是小孩子?”
他挑挑眉:“對于時間就是金錢的我來說,一分鐘就是一千萬,我才不會把時間浪費在陪你們玩這些無聊的游戲上。”
司徒蘭心切了一聲:“不玩就不玩,往自己臉上貼什麽金。”
她對不姑子說:“某人不參與,那我們玩吧。”
上官瑞上了樓,司徒蘭心與小姑子,還有公婆四個人坐在客廳的大理石桌邊玩起了撲克,以前她很少玩這個,技術自然不佳,玩了幾個小時,就輸了不少錢。
滴滴,身邊的手機傳來短信的提示,她随眼一瞄:“輸完了吧?輸完了就回來睡覺。”
“你怎麽知道我輸錢了?”
她迅速回一條,把責任都推到了上官瑞身上,一定是這個家夥一直在詛咒她輸錢,所以她才會輸了這麽多錢。
輸錢都是小事,關鍵婆婆的興致越來越高,看着女兒和媳婦不住的打哈欠,她揚言:“都打起來精神來,什麽時候把我的錢都贏回去,什麽時候才放你們去睡覺。”
司徒蘭心愁的頭發都要白了,婆婆是打牌高手,她要想贏婆婆的錢,那就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也不可能啊。
小姑子倒是無所謂,因為丫的本來就喜歡打牌,雖然也一直再輸。
“就沖你笨得連游泳都不會,我還能不清楚你輸不輸錢?”
“不會游泳就笨了嗎?我也有很多你不知道的優點。”
上官瑞發個嘲笑的表情:“你啊,除了會看書,會教書,還會什麽?笨蛋。”
“那愛上笨蛋的就只有傻瓜。”
上官汝陽早已經睜不開眼了,見媳婦拿個手機短信發個不停,不禁出聲抗議:“專心把你媽的錢趕緊贏過去,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她為難的撓撓頭:“你們別指望我啊,指望我那今晚都甭想睡了。”
老夫人一聽這話,興致更高,哈哈笑起來:“看來我在這個家裏是所向披靡了,下次我們不賭錢,就賭聽話,誰輸了,就聽贏的人的話。”
女兒沒好氣的反駁:“就是不賭錢,你在這個家裏說話誰敢不聽?”
“你哥聽我話嗎?”
“他呀,他不是人類,他是火星來的。”
司徒蘭心忍不住抿嘴偷笑,給上官瑞發過去:“你妹說你是火星來的。”
“你們是在打牌還是在說我壞話?給你五分鐘時間,馬上回來睡覺。”
她發個委屈的表情:“不是我不想去睡,事實上我很想睡,可是媽說了,誰不把她的錢贏過來就別想走,我是心有餘力不足啊。”
過了一會,牆上的鐘指向了十二點整,司徒蘭心已經欠了婆婆不知道多少錢,上官瑞下來了。
他若無其事的走到司徒蘭心面前,拉了張椅子坐下來,司徒蘭心疑惑的問:“一分鐘一千萬,你的時間可以這樣浪費嗎?”
“專心打你的牌。”
他這樣駁她一句,又把視線移向妹妹:“還有你,也專心一點。”
司徒蘭心本來還挺專心,上官瑞往她邊上一坐,她反而倒沒法專心了,手裏的牌胡亂的打,上官瑞看着打她出的牌,不禁撫額嘆息,附在她耳邊說:“就你這技術,我有多少家産都能被你敗光。”
“你會打你來啊。”
司徒蘭心郁悶的嘟嚷,出的牌更是亂無章法了。
“嗳,臭小子,你老婆欠了我不少錢,幫她還了吧。”
上官老夫人瞅了眼兒子,得意得眉毛直往上挑。
上官瑞從皮夾裏抽出一沓現金:“夠不夠?”
“差不多了。”
一局結束,上官瑞拍拍司徒蘭心的肩膀:“你,過來。”
“幹嗎?”
司徒蘭心有些懵,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讓你見識一下什麽叫高手。”
呵,她嗤笑:“高手不就是把老婆輸給別人了。”
公婆一聽她的話,先是一愣,繼而問:“你啥時候把你老婆輸給別人了?”
上官瑞沒好氣回答:“故意的行不行?”
“哦,行。”
被他這麽一沖,一個兩個都不敢多問了,上官瑞代替司徒蘭心跟父母玩起了撲克,司徒蘭心沒想到,第一局下來,上官瑞便大獲全勝。
接下來,第二局,第三局,依舊是他贏,除了老夫人,其它人都挺高興,因為很快就可以去睡覺了。
到第六局的時候,老夫人的錢輸光了,她不甘心的拍桌子:“今晚體力透支了,明晚繼續。”
司徒蘭心抱着一堆鈔票上了樓,笑眯眯的說:“以後你要是破産了,可以靠賭博再發家。”
上官瑞不屑的哼一聲:“我要是破産了,那地球就瀕臨滅亡了。”
“可是你為什麽到現在還不睡?”
“我要是睡了,誰能把你拯救出來?”
“別提了,你媽真厲害。”
司徒蘭心想起婆婆那一臉的精明就頭痛:“不過,你更厲害。”
“你沒聽過一句話嗎?天底下沒有能贏得過孩子的父母。”
“那倒是。”
她抱着睡衣去浴室洗澡,出來時上官瑞已經躺在了床上,她一頭撲過去呼呼大睡,上官瑞推了推她:“喂,這樣就睡了?”
“不睡還要幹嗎?”
“你說呢……”
司徒蘭心迷迷糊糊的揮手:“我哪知道,我只知道我又累又困。”
“那我等你到現在是圖什麽?”
上官瑞已經蠢蠢欲動,手從她睡衣裏探進去,司徒蘭心忍不住溢出一聲呻吟:“不要鬧了,我真的沒力氣了。”
“就打個牌能累成這樣?”
“還有昨晚啊……”
上官瑞聞言很想笑,可是看着她那一臉疲憊樣,終是沒忍心對她下手,在她額頭上輕琢一下:“晚安,寶貝。”
清早,司徒蘭心起床時,上官瑞已經出門了,她忙打電話給他:“喂,你什麽時候走的?怎麽都不叫醒我?”
“看你睡得香,叫醒你有點不忍心。”
“那我待會去公司找你吧,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下。”
“什麽事?”
“就關于羅濟那個工程的,你不是答應給我爸了嗎?可不可以讓我跟他簽合同?”
“恩可以啊。”
上官瑞停頓一下:“合同就在我書房中間的抽屜裏,你直接拿去就可以了。”
“謝謝老公,那我簽完了給你送公司去。”
“好。”
司徒蘭心挂了電話,長長的舒了口氣,等她銷毀了司徒嬌手中的證據,再跟上官瑞坦白也不晚。
那些不利于她的證據簡直就是添油加醋,她絕不會讓司徒嬌輕易毀了她的幸福。
洗梳整理好,她來到上官瑞的書房,拉開中間的抽屜,裏面有很多份文件,她一份份的翻閱,驀然地,看到抽屜的最底層壓着一張照片,拿起來一看,是一張三個人的合影,左邊的人是上官瑞,中間的是唐琳,而右邊的……右邊的……
她突然驚詫的捂住嘴,雙眼死死的盯着右邊背着吉他的男人,那個男人,不是前幾天她在巴黎遇到的那個樂隊主唱亦日辰嗎?
怎麽會是他?怎麽會是他?
司徒蘭心突然癱坐在上官瑞的辦公椅上,握着照片的手不住的顫抖,莫非這個人就是上官瑞的表弟,帶走唐琳的趙亦晨?
趙亦晨……亦日辰……日加辰晨,亦晨……她再次捂住唇,心髒巨烈跳動,世界如此之大,卻為什麽會讓她遇到上官瑞下落不明的表弟,她一時間慌亂無措,該怎麽辦?要不要把遇到趙亦晨的事告訴上官瑞?
司徒蘭心陷入了深深的掙紮和彷徨之中,她真的做夢也沒想到,會在巴黎那座城市,遇到這樣一個不該被她遇見的人,那麽,趙亦晨在巴黎,是不是預示着,唐琳也在那個城市?
如果她告訴上官瑞會怎樣,他會不會去那裏找她?一定會去的吧,那麽驕傲的一個男人被自己心愛的女人和最親的兄弟背叛,就算是為了自己讨公道,也一定會去的吧……
可是去之後呢?看到唐琳以後會怎麽樣?會不會像上次洗字一樣,堅定的心輕而易舉地就動搖?
司徒蘭心從來都沒有這樣發愁過,思慮再三,她決定先向婆婆坦白,看婆婆怎樣說。
她來到樓下,婆婆正閉着眼睛悠哉地聽着戲曲,“媽。”她輕喚一聲。
老夫人睜開眼睛,溫和的問:“怎麽了?”
“我有件事向跟你說。”
“什麽事?”
“上次在巴黎,我遇到了一個人。”
“誰?”
老夫人的臉色稍稍沉了沉,似乎有預感她會說什麽。
“您的侄子趙亦晨。”
“你怎麽知道是我侄子,你應該沒見過他。”
司徒蘭心把遇到亦日辰的經過娓娓道來,然後又把剛才在上官瑞的書房裏看到的照片坦然相告,聽她說完,老夫人深深的唉了口氣。
“你是在猶豫要不要向瑞坦白是嗎?”
“是的。”
“不要告訴他。”
婆婆很嚴肅的表态。
“為什麽?”
“其實我早就知道亦晨在法國的事,但是我卻沒有告訴任何人,我兒子已經被那個女人害得夠慘了,我再也不想讓他跟那個女人有任何牽扯。”
“可是不告訴他,以後他若是知道了,一定會埋怨我的。”
“你只要不承認看過他們三個人的合影,他就不會知道你在法國遇見的亦日晨就是趙亦晨?”
司徒蘭心沉默了,很久後,才點頭:“好。”
其實內心深處,她也不想讓上官瑞再與過去有牽扯,無論他現在心裏還有沒有唐琳,她都不想。
拿着度假村的合同來到昨天跟父親碰面的茶館,一見面就問:“東西呢??”
司徒長風把錄音筆從口袋裏摸出來,按下播放鍵,确定就是她要的東西,把合同遞了過去:“簽吧。”
司徒蘭心當着父親的面把錄音筆裏的內容全部删除,然後扔進了桌邊的垃圾筒。
司徒長風簽完了合同,便眉開眼笑說:“謝謝了,以後爸發財了,會好好補償你的。”
她嘲諷的冷笑:“小時候都沒有過的奢望,長大後,更不會有。”
利落的起身,拿着合同決絕離去……
她開着車子來到公司,站在上官瑞辦公室門前,心裏竟是那樣的不安,一想到自己見過趙亦晨的事,就覺得沒勇氣面對上官瑞了。
門哧拉一聲打開,季風從裏面走出來:“咦,太太,不進去嗎?”
“恩,這就進。”
她僵硬的笑笑,邁着沉重的步伐走了進去。
“合同我爸簽好了。”
上官瑞伸個懶腰,拍拍自己的腿:“坐過來。”
她乖巧的坐過去。
“打算怎麽報答我?”
“還需要報答嗎?”她吞吞口水。
“當然,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看着他灼熱的目光,她心知肚明,羞怯的說:“那晚上回家再……”
“不行,我現在就想要。”
上官瑞說着,兩只手便不老實的動起來。
咚咚,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司徒蘭心一個反彈從他身上跳下來,迅速把衣服整理好,紅着臉坐到了沙發上,拿起一本雜志低頭看了起來。
“瑞總,美國AP公司的湯姆先生來了。”
“請他進來。”
“好。”
季風彙報完便轉身往外走,經過司徒蘭心面前時,意味深長的提醒:“太太,你書拿反了。”
司徒蘭心的臉唰一下紅到了脖子,真是丢人丢大了,她騰一聲站起來,慌亂的說:“我先回去了,拜拜。”
沒等上官瑞回應,便一溜煙閃了個沒影。
下午四點,司徒蘭心接到上官瑞的電話,說下班後一起去吃海鮮,她答應了。
五點整,她與上官瑞牽手走進海鮮館,卻很不湊巧的,遇到了江佑南。
司徒蘭心沒有留在法國的事江佑南還不知道,這樣驀然相遇,不止是司徒蘭心驚愕,江佑南更驚愕。
他看着被上官瑞緊握的司徒蘭心的手,突然,心被狠狠鸷了一下,上前問:“你沒有去巴黎?”
司徒蘭心愧疚的點頭:“嗯,對不起。”
“沒關系,那這個名額我就給別人了。”
“好。”
江佑南說完便頭也不回的出了海鮮館,司徒蘭心盯着他憂傷的背影,心裏很不好受。
“都走這麽遠了,還舍不得移開視線嗎?”
某人突然打翻了醋壇子,很不悅的将她的頭扳了過來,面朝向自己。
“我只是對他很愧疚。”
“不去巴黎就愧疚?你去巴黎是為了進修,跟他有什麽關系?”
“他也是關心我。”
上官瑞更加不悅了,用手指輕叩桌面:“你知道你現在說什麽嗎?當着自己老公的面說別的男人很關心你?你是不想好了是不是?”
“哎呀,你再吃哪門子醋啊,我上次被付阮阮潑了一桶番茄醬,我有跟你吃醋嗎?”
“那是因為你清楚我不喜歡付阮阮。”
“那難道你不清楚我不喜歡江佑南?”
“我從來不會多看別的女人一眼,可你呢?不知道看了別的男人多少眼。”
司徒蘭心翻翻白眼:“你怎麽像女人一樣小心眼?”
“不是我小心眼,是那個男人司馬昭之心太過明顯。”
“那你是想怎樣?不吃飯了要跟我在這裏吵架嗎?”
上官瑞哼一聲:”一分鐘一千萬的我才沒時間跟你吵架。”說着,對服務員招手:“蒸螃蟹,煮螃蟹,烤螃蟹,煎螃蟹,炒螃蟹每樣來十幾只。”
“十幾只?”司徒蘭心驚悚的質問:“你找撐啊?”
“對,我就是找撐。”
“你會撐死的。”
“撐死也比被你氣死強。”
司徒蘭心無語的搖頭,喝口白開水說:“到目前為此,我都不知道我怎麽氣你了,不就是多看了別的男人幾眼。”
“那還不行嗎?難不成還要來個擁抱或是熱吻什麽的?”
“你這男人怎麽這麽小心眼?”
“好,我改天帶個美女去游泳,我看你這旱鴨子心眼有多大。”
司徒蘭心簡直要吐血了,這是造了哪輩子的孽啊……
“晴晴說的永遠是對的。”
“她哪句是對的?”
“你這人簡直讓人活不下去。”
“那到現在為止,有哪個人因為我死了?”
“還沒到時候。”
“是,到了幾十年以後,路走不動了,眼睛瞎了,頭發白了,自然而然就到時候了。”
服務員把各式螃蟹端上來,司徒蘭心拿起一只往上官瑞嘴裏塞:“快把嘴堵上。”
“晚上回家再收拾你。”
上官瑞瞪她一眼,便體貼的把一只螃蟹的殼去掉,肉夾到了司徒蘭心碗裏。
司徒蘭心看着那嫩嫩的蟹肉,心裏甜蜜蜜的,這男人其實挺好的,吵架歸吵架,該體貼的時候也不忘記對她體貼。
江佑南離開海鮮館後,心情失落到了極點,雖然司徒蘭心什麽也沒說,可是從她和上官瑞親昵的表情不難看出,他們相愛了。
他傷心地來到一家PUB,獨自喝着悶酒,漸漸地,他醉了,拿出手機給林愛打了通電話,林愛接到電話後,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江校長,出什麽事了嗎?怎麽喝這麽多?”
林愛即心疼又着急的奪過他的酒杯。
“林老師,你老實告訴我,司徒蘭心,是不是愛上那個混蛋上官瑞了?”
林愛怔了怔,為難的點頭,又搖頭:“好好的問這個幹嗎,她不是都去法國了。”
“沒有,她沒去,我剛剛還遇見她了,她跟上官瑞手牽着手,臉上笑得那樣開心,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她笑得那麽開心的樣子……”
江佑南想到那一刻見到司徒蘭心的場面,就心痛的不能自持。
林愛很意外,司徒蘭心回來後沒跟她聯系,所以她還不知道她沒有留在法國的事。
“你別難過了,愛情是強求不來的。”
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安慰江佑南,這唯一一句安慰的話,是說給他聽,也是說給自己聽。
“林愛,你最清楚了是嗎?你最清楚我有多麽愛司徒蘭心,我這幾年是怎樣默默的守護她是嗎?”
林愛別過頭,迅速擦拭掉眼角的淚痕:“是,我清楚,我最清楚。”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到底哪裏不夠好?為什麽她可以愛上像上官瑞那樣的男人,卻連一個相處的機會都不肯給我?”
江佑南,你沒有哪裏不好,只是你的好,只有我能看得到。
她在心裏默默的望着他說,終究,是沒有勇氣說出口。
“不是你不好,而是司徒蘭心她不想傷害你。”
“為什麽?”
江佑南愣了愣,迷人的雙眼充滿了困惑。
“她當初嫁給上官瑞的目的,只是想利用他替母親報仇,誰知道在相處的過程中,卻不小心把心給弄丢了。”
“報仇?報什麽仇?”
林愛不忍拒絕他迫切的眼神,便把司徒蘭心所有的遭遇通通告訴了江佑南。
江佑南聽完後,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說話,只是一杯又一杯的喝酒,無論林愛怎麽奉勸,也奉勸不住。
突然,他放下手中的酒杯,搖搖晃晃的出了PUB,林愛趕緊跟出去,拖住他的胳膊:“這麽晚了,你要去哪?”
“放開我。”
他将她甩開,固執的朝前走。
林愛不放心,又跟了上去:“你到底要去哪,你告訴我,我開車載你去好嗎?”
“不要再跟着我。”
他回轉頭,像是命令又像是警告,林愛咬了咬唇,生氣的調頭就走,可是走了幾步,卻又返了回去,終是不忍心讓他一個人在街上晃蕩。
只是彼此間,拉開了一定的距離。
江佑南走了很久,林愛就一直默默地跟在他身後,傷心難過的發現,他竟然來到了司徒蘭心住的白雲公館。
他似乎在打電話,因為隔得遠,聽不清他在說什麽,但林愛心裏明白,他一定是打給司徒蘭心。
事實上,她猜得沒錯。
司徒蘭心接到江佑南的電話,上官瑞正在浴室裏洗澡,她壓低嗓音問:“有什麽事嗎?”
“我在你家門外,你現在馬上出來見我。”
“我已經睡了,有事明天說。”
她兀自挂斷電話,江佑南卻不死心,又打過來:“如果你不出來,那我就要喊了,直到你出來為止。”
司徒蘭心聽他聲音不對勁,像是喝了不少酒,怕他真的會失控在外面大喊從而驚動了公婆,便生氣的說:“你不要喊,我現在下去。”
她風塵仆仆的來到大門外,一眼瞥見倚在路燈旁的江佑南,果然是喝了很多酒,遠遠的就能聞到刺鼻的酒味。
“你到底要幹什麽?”
她沉聲質問,緊張的回頭張望,要是被上官瑞看到江佑南這半夜三更的找來,肯定又要吃醋了。
“我都知道了。”
“知道什麽?”
她蹩眉望着他。
“你的一切。”
司徒蘭心心咯噔一聲,面無表情說:“我沒時間陪你在這裏耍酒瘋,你快回去吧。”
她轉身就要走,江佑南卻一把拉住她:“為什麽?為什麽一定要選擇他,如果是想要報仇,我也可以,可為什麽卻選擇他?”
司徒蘭心又驚又怒,用力甩開他的手:“你胡說什麽?沒有這回事!”
她想逃離,江佑南卻不讓:“你不要再瞞着我了,為什麽情願一個人辛苦的扛着,卻不讓我替你分擔,你知道只要你開口,無論做什麽我都不會有怨言。”
啪……
司徒蘭心忍無可忍的甩了他一記耳光,哽咽着說:“到底要我說多少遍,我的事我自己會解決,不管是過去也好,現在也罷,我都沒有想過要江校長你替我分擔什麽。”
江佑南因為這決絕的話終于松開了手,他的目光是那樣的受傷,司徒蘭心吸了吸鼻子,小跑着離開了。
林愛看着這一幕,淚水濕透了眼角,江佑南站了許久許久,她就在身後陪了他許久許久,雖然他一次也沒有回頭看她一眼,可是她,卻已經習慣了。
“剛跑哪去了?”
上官瑞已經洗完了澡出來,正躺在床上看電視。
她目光閃閃地回答:“去外面跑了一圈。”
“撐多了?”
“有點。”
“那挺不好意思,我本來是想把自己撐一撐的。”
“沒事,比起你被撐,我情願撐自己。”
上官瑞撲哧一笑:“快點洗澡,我等你。”
“等我幹嗎?”她明知故問。
“在床上等你,還能幹嗎?下午季風那臭小子打擾了我的好事,我差點沒失控的罵他娘。”
司徒蘭心沒好氣的沖他:“別那麽缺德,人家本來就沒是娘的孩子,你還罵人家娘,是不是人啊?”
“所以我忍住了。”
半夜,司徒蘭心口渴難忍醒來,她端起床頭櫃邊的白開水喝了一大口,卻聽到上官瑞夢呓的聲音:“為什麽要背叛我……為什麽要離開我……琳琳……為什麽……”
松懈的心情忽爾就變得緊張起來,隔了三年之久,他都已經接受了她的感情,卻還是忘不了那個女人的背叛。司徒蘭心不禁有些難過,她覺得自己對上官瑞隐瞞了太多的東西,她越來越沒信心,上官瑞能原諒她了。
隔天,司徒蘭心掙紮了很久,還是決定回到學校,雖然面對江佑南會有些尴尬,可那畢竟是她工作了三年的地方。
她相信,江佑南在私人感情和工作方面會分得清楚。
學校的另一名老師代替她去了法國,對于失去這次機會,她一點也不覺得後悔,因為有舍必有得,能得到上官瑞的感情,比什麽都重要。
課間,林愛唯唯諾諾的來到她面前:“對不起。”
她知道林愛為什麽道歉,生氣的瞪她:“說都說了,現在還道歉有什麽用?”
“我只是不忍心看到他那麽難過,以為告訴他以後,他心裏就能平衡一點,誰知道……”
“誰知道他不但不平衡,還沖動的跑到我家來找我?”
“你看到我了?”林愛很驚訝。
“你那麽大一活人站在後面,我要是看不到,除非我是瞎子。”
“那你會原諒我的對嗎?”
司徒蘭心嘆口氣,沒好氣的說:“我看你是不是打算就一直這樣遠遠的看着他,不讓他知道。”
下班後,兩人一起出了學校,林愛提議:“我請你吃飯吧,算是向你請罪?”
她點頭:“好啊,不讓你出點血你就不知道狠的。”
司徒蘭心挑了家很貴的餐廳,點了一堆很貴的食物,林愛心疼肉疼蛋疼渾身疼,咬牙切齒的說:“最毒不過婦人心啊,我這是造了什麽孽,交到你這樣的朋友。”
她哼笑:“造了什麽孽這句話我經常形容上官瑞。”
“那你吃啊,今天不吃完的話有你好看的。”
司徒蘭心點頭:“放心吧,我會全部消滅的,先去下洗手間。”
她起身,朝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很意外的,竟然在洗手間裏遇到了司徒嬌。
“你……你不是去法國了嗎?”
司徒嬌震驚的望着她,下一秒,臉色便臭得像糞坑裏的大便了。
司徒蘭心真的覺得很郁悶,為什麽每一次她出來吃飯總是會遇到一些她不想遇到人?上一次全家聚餐遇到了李甲富,昨天跟上官瑞吃飯遇到了江佑南,今天又遇到了司徒嬌,悲劇一樣的人生啊,簡直讓人活不下去。
“去了,又回來了。”
“你什麽意思?”
“我只答應你離開,又沒答應你永遠不回來?”
“你……你……”
司徒嬌氣得語無倫次,手指着她說:“這是你自找的,你給我等着!”
她氣急敗壞的回到家,沖進自己房間,拉開抽屜一看,發現那支錄音筆竟然不見了,很快的,司徒家的小別墅便發出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吼叫……
“爸,媽,司徒蘭心那只狐貍精是不是回來過?”
她歇斯底裏裏的跑到樓下質問父母。
阮金慧疑惑的搖頭:“沒有啊,發生什麽事了?”
“我的錄音筆不見了,是誰拿走了?”
司徒長風心虛的拿起桌邊的報紙,邊看邊說:“是你放到哪裏不記得了吧?最近沒人來過家裏呀。”
“不可能!我明明放在房間抽屜裏的,啊嗚!!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啊……”
她一屁股坐到地上嚎啕大哭,這兩天正計劃着怎麽去接近上官瑞,現在司徒蘭心莫名回來,能制約她的錄音筆也不見了,這樣的晴天霹靂要她如何能承受得了,就像是一只煮熟的鴨子,差一點點就要吃到嘴裏,卻突然飛走了。
阮金慧見女兒哭得天昏天暗,驚慌的安撫:“別哭,別哭,媽再去幫你找找。”說着,便奔上了樓替女兒找去了。
司徒嬌越哭越累,越想越不甘心,突然一咕嚕爬起來,頭也不回的沖出了家門。
她一路飙車到上官集團,大哧哧的沖進上官瑞的辦公室,上官瑞正準備收拾東西回家,驀然瞥見她沖進來,很不悅的挑眉:“幹嗎?”
“姐夫,我有話跟你說。”
她紅着鼻子走上前,委屈的抹了抹眼淚。
“說什麽?”
“我姐她是騙你的,她嫁給你的目的很不單純,只是為了想報複我爸我媽,她是個壞女人。”
上官瑞短暫的愣了愣,便很不屑的冷笑:“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
“你一定要相信我說的話,因為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沒有騙你,這個世界上,唯一不會騙姐夫的人就是我了。”
“你惡不惡心?”
上官瑞厭惡的瞪她一眼:“馬上給我出去,我懶得聽你在這裏胡說八道。”
“姐夫你怎麽就不相信我嗎?司徒蘭心她真的是騙子,她十年前就跟一個傻子有過婚約了,一旦你幫助她整垮了我們家,她就會離你而去,投向那個傻子的懷抱!”
“呵,你編故事能不能編的像一點,難道我上官瑞連一個傻子都不如嗎?司徒蘭心離開我投向一個傻子的懷抱?呵呵,真是笑死人了。”
司徒嬌見他完全不相信她的話,又急又惱的跺腳:“我說的是真的,我本來是有證據的,只是證據……”
“只是證據怎麽了?”
“不見了……”
呵,上官瑞又是一聲冷笑:“早就聽聞司徒長風的小女兒很能折騰,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86 沒有永遠的秘密
86 沒有永遠的秘密
上官瑞拿起車鑰匙徑直走出了辦公室,完全無視司徒嬌的存在,司徒嬌不死心的跟出去,歇斯底裏地吶喊:“姐夫,請你相信我好不好,我對天發誓,我說的全都是真的。”
“我警告你,不要再跟着我!”
上官瑞目光犀利的瞪她一眼,周身散發出陰鸷的寒氣,司徒嬌被震懾住了,伫在原地動也不敢再動,嘴上卻喃喃自語:“不管你信不信,我說的都是事實……”
回到家中,司徒蘭心還沒有回來,他拿出手機打她電話:“在哪呢?”
“跟林愛在一起吃飯,你要不要過來?”
“哦不用了,就是想聽一聽你的聲音,那你們吃吧,先挂了。”
“恩好。”
司徒蘭心挂了電話,林愛問:“誰啊?你家那口子?”
“恩。”
“看來你們相處得挺好。”
“是不錯。”
司徒蘭心有些心事重重:“林愛……”她輕喚好友的名字,林愛蹩眉:“怎麽了?”
“你覺得兩個相愛的人,是不是不應該有秘密?”
“什麽意思啊?”
“就比如,哪怕這個秘密會傷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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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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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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