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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後悔了,到底有沒有解藥?”

“有啊,我兒子就是解藥。”

老夫人賊兮兮的捂着嘴笑,把司徒蘭心給窘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氣惱的跺腳:“我一定是瘋了,才會吃了那藥。”

她回到房間,發現上官瑞不在床上,正疑惑時,看到小密室的門開着,頓時心一驚,擡腿就奔過去,果然,上官瑞坐在她的桌子旁,正饒有興趣的看着她剛才忘記關掉的,關于春宵丸的網頁。

真的是崩潰了,還不如一頭撞死來得痛快,她疾步沖上前,用身上擋住電腦:“不許看。”

上官瑞視線睨向她,揶揄的調侃:“我是真沒想到,原來你對這些藥感興趣。”

“我沒有……”

司徒蘭心簡直欲哭無淚,她也知道自己的解釋根本不具說服力,事實擺在眼前,就算跳進黃河也不可能洗得清。

更重要的是,她現在身體裏有種奇怪的感覺,很熱,很想被愛。

燥熱感越來越強烈,她已經不敢再看面前的男人了,猛得把他往外推:“我今晚就睡我自己的房間,晚安。”

上官瑞被她推到門外,卻伸手拽住她的胳膊,稍一用力,就将她拽地進了懷裏,伸出修長的手指撫她的臉頰:“你該不會吃了那玩意吧?”完全是戲谑之語,卻把司徒蘭心吓得不輕,臉一陣紅一陣白,嘴唇幹澀的蠕動:“沒……沒……沒有……”

“沒有你這身子怎麽會這麽燙?臉也這麽紅?”

司徒蘭心兩腿一軟便完全跌入他懷裏,不是因為藥效的強烈,而是被他這句話給羞愧的站不穩了。

上官瑞抱起柔軟無力的她,來到床邊俯下身親吻。

忘記做了多少次,司徒蘭心累得筋疲力盡,昏昏沉沉的倒在上官瑞懷裏睡了過去,半夜醒來時,看到床上一片淩亂,不禁臉紅耳赤,光着腳跑到浴室裏洗澡,身上的汗水早已經烘幹了,但欲望的味道卻還在。

一夜糾纏,導致的結果就是第二天兩人睡到了中午才起床,上官瑞一看時間,懊惱的說:“壞了,上午有個重要的會議要開。”

司徒蘭心想到昨夜狂歡的畫面,多少有些難為情,可是該說的事她也沒有忘記,赤着腳來到浴室,對正在梳牙的上官瑞說:“我有件事今天必須向你坦白。”

“什麽事?晚上再說吧,我趕時間來不及了。”

看他确實很忙的樣子,她無奈地答應:“那好吧,晚上回來再說。”

上官瑞出門前,親了親她的額頭,悄悄的貼着她的耳朵說:“昨晚真厲害,我甘拜下風。”

司徒蘭心的臉唰一下紅到了脖子,她吞了吞口水,尴尬的踢他一腳:“混蛋。”

待上官瑞去公司後,司徒蘭心便也洗洗下樓了,婆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對她和兒子晚起的原因心知肚明,笑着吩咐傭人:“給少奶奶把湯端過來。”

司徒蘭心坐到婆婆對面,很是難堪,她不知道昨晚那些尖叫聲有沒有被他們聽到,如果被他們聽到了,那簡直就丢死人了。

“蘭心,別不好意思,婆婆是過來人,很能理解你們小夫妻新婚的甜蜜勁。”

婆婆這樣說,她更是不好意思了,小雞琢米似的點頭:“恩恩。”

“快把這湯喝了吧,補元氣的,待會再給你老公送一碗,剛讓他喝他說趕時間就走了。”

司徒蘭心端起面前的湯恨不得把頭埋進去,一口氣喝了個底朝天,也沒喝出個啥味道。

“我讓呂嫂已經打包好了,你要是沒事的話現在就給他送過去吧?”

她僵硬地笑笑:“不用了吧,他精力挺好的。”

“精力再好也要補,或者早晚得衰退下來。”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她倒是有些明白小姑子為什麽說話總是大大咧咧的,原來是遺傳了婆婆的基因。

“恩,那好吧。”

司徒蘭心從車庫裏挑了輛銀白色的奔瑞,上官瑞有命令,從今天開始,她要做個名副其實的闊太太,闊太太就得有闊太太的樣子,不能出門就伸手攔車,他的命令,她不敢不從。

上官瑞到公司時,季風看他的眼神簡直令人毛骨悚然,“幹嗎這樣看我?”他困惑的問。

“老實坦白,是不是破了那啥戒。”

“這需要對你坦白嗎?到底誰才是老板?”

“你是老板,但只是公事上,現在我是以私底下的身份詢問你,到底有沒有破?”

上官瑞沒好氣的沖他:“破了,怎樣?”

“天哪,就知道你破了,看看你這放縱無度,目光呆滞,渾身無力、印堂發黑的模樣,我就知道你破了,好吧,破了是好事,說說這破的過程行不?”

“最近很閑嗎?我想我可能需要給你增加一點工作量。”

“行,行,咱不說這個咱說正事行不?”

季風跟着他來到總裁辦公室,恭敬彙報:“因總裁你沉溺溫柔鄉沒有及時出現,故上午的會議被我延遲到下午了。”

“很好。”

上官瑞打開面前的文件,忽又擡頭:“沉溺什麽?”

“溫……柔鄉。”

為避免被文件襲擊的可能,一說完,這厮便三十六計逃為上策。

司徒蘭心趕到公司的時候,上官瑞正好進了會議室,她便百無聊賴的坐在他辦公室裏等着,等了足足一個小時,他才結束會議回來。

驀然瞧見她,上官瑞頗為訝異:“你怎麽來了?”

她指指桌邊的保溫壺:“給你送這個呗。”

“什麽東西?”

上官瑞掀開蓋子聞了聞,眉頭不自覺的蹩到一起。

“補湯,拒說是給你補元氣的。”

“拿回去,我才不喝。”

司徒蘭心眼一瞪:“你當我很閑是不是?給你們娘倆跑腿?媽讓我送過來,你又讓我送回去?”

“那你不回去就待在這,反正這湯我不喝。”

“為什麽不喝?”

“想知道嗎?”

“恩。”她微微臉紅。

他勾勾手:“過來。”她湊過去。“這東西喝了會性趣大增,用不了多久,就能生一窩孩子出來。”

“什麽?”

司徒蘭心大驚失聲:“可是我喝了怎麽辦?”

“所以說你這女人有時候聰明的過分,有時候又笨的過分。”

“我怎麽知道媽會安這樣的心?”

“那昨晚栽了跟頭,今天還不知道長腦子嗎?”

“昨晚……昨晚怎麽了?”她有些語無論次。

“別告訴我昨晚你吃的藥不是她給你的。”

司徒蘭心羞憤的背過身:“我沒吃。”

“都這時候了還嘴硬?那昨晚是誰……”

“行了,別說了。”

她緊張的捂住他的嘴,“隔牆有耳,別讓我沒臉見人行不行?”

“那是承認了?”

“都是過去的事了,幹嗎老提啊。”

她拿起保溫壺:“不喝就不喝,我拿回去便是。”

“嗳,等一下。”

上官瑞指指電腦:“等我把手頭這工作解決了,馬上就喝。”

“不是不喝嗎?”

她無語至極,怎麽這喜怒無常的老毛病總是改不了。

“看在你辛苦送過來的份上,不喝就太不給你面子了,更何況,這東西喝了也沒壞處。”

“你不是不想要孩子嗎?”

司徒蘭心本來不想說的,誰知道沒控制住。

“誰說我不想要孩子?”

她撇了眼門的方向,壓低嗓音道:“你每次……不都是弄在外面嗎?”

他撲哧一笑,起身攬住她的腰,親昵的咬着她的耳朵說:“那是因為不想這麽早就讓你懷上,否則我們豈不是不能像昨晚那樣肆無忌憚的?”

她紅了耳根,掙紮着推開他:“讨厭,沒想到表面上看着挺正經一人,內心這麽龌龊。”

“論起正經,昨晚有一個人……”

“行了,怎麽老說這個。”

她又羞又惱的掐了他一把。

“等我一會。”

上官瑞開始認真工作,司徒蘭心站在一邊觀望,突然問:“你們要在羅濟開發度假村嗎?”

他擡起頭:“是啊,怎麽了。”

“這個工程打算承包給誰?”

“不會是想給我吹枕頭風,讓我把這工程給司徒長風吧?”

她欲言又止:“如果……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可以公私不分明一次。”

上官瑞想了想:“行,看在你第一次向我開口的份上,我就把這個施工權給你爸,不過,你不是挺讨厭你爸的?”

“我……”

司徒蘭心不知該如何解釋,她絞着手指:“這個我以後會跟你解釋,現在你就別問了。”

“那好吧。”

上官瑞端起面前的保溫壺,把裏面的補湯一口氣喝光,痛苦的說:“真沒想到司徒蘭心這麽厲害,可以把這麽有原則性的上官瑞變成這個樣子。”

司徒蘭心親了親他的臉頰,感激的說:“謝謝親愛的,我一定會好好的愛你。”

她拿起保溫壺開心的走了,上官瑞盯着她的背影,內心深處潰爛的傷口開始一點點愈合。

出了集團大廈,她給父親打了通電話,那端很久才接通,“喂?”很不耐煩的聲音。

“爸,有空嗎?我們見個面吧。”

“你不是出國了嗎?”司徒長風冷聲質問,想必,司徒嬌那個賤人把情況都說明了。

“我沒有出國,我人就在B市,想跟你談個交易,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什麽交易?”

“我們老家羅濟要被上官瑞開發成度假村了,你對這個項目若是有興趣,那我們就見個面,詳細的談一下。”

司徒長風沉默了,顯然對這塊肥肉相當的動心,司徒蘭心就知道父親沒骨氣,直接把見面地址報給了她。

環境幽雅的茶館內,司徒蘭心比預想得要早點見到父親,父女一見面,沒有那種常見的親近感,反而陌生得令人咋舌。

她也不跟他說廢話,直接切入正題:“我可以幫你取得羅濟的施工權,但是你必須要把司徒嬌手中握着威脅我的證據拿給我。”

司徒長風冷哼:“你以為我會蠢到在同一件事上栽跟頭嗎?”

“這次我們公平交易,你把錄音筆拿給我,我帶着合同來見你。”

見她神色嚴肅,不像是有詐,他挑眉:“上官瑞會把那麽大的工程交給你來支配?”

“或許你覺得不可能,但事實就是這樣,他答應了我,我想給誰便給誰。”

“容我考慮一下。”

“好,那明天給我答複。”

她利落的起身,邁着優雅的步伐揚長而去,司徒長風把視線睨向窗外,盯着她漸行漸遠的背影,忍不住思忖,到底這是像誰?如此的精明,如此的懂得運籌莫展。

這樣的女兒,不禁讓他有些惶恐,他想起了多年前,那罪惡的一慕……

79 心口上有顆字

79 心口上有顆字

從山上下來,她去了一家蛋糕店,替上官瑞定了一份蛋糕,雖然從昨晚開始心情就很低落,可是她也沒有忘記,今天是上官瑞的生日。

定好了蛋糕,又去附近的商場逛了一圈,準備再買份禮物送給他。

回家的路上,她暗下決心,今晚就向上官瑞坦白一切,她最初的目的,以及她現在對他産生的不一樣的感情。

上官老爺和上官老太太一清早也出去了,司徒蘭心到家的時候,家裏一個人也沒有,她找到管家詢問:“劉叔,老爺和夫人呢?”

管家恭敬回答:“老爺和夫人去參加力帆集團董事長的葬禮了,大概下午回來。”

“哦,好。”

她點頭,轉身上樓,到了房間後拿出手機發了條短信:“下午什麽時候回來?”

上官瑞簡短的回一條:“有事?”

“當然。”

“什麽事?”

“暫時保密。”

他發個無語的表情,附帶兩個字:“盡量。”

接下來的時間,司徒蘭心很忐忑,她不知道上官瑞能不能原諒她最初嫁過來的目的,更重要的是,她不确定他的心裏有沒有一點她的影子。

下午四點,她去了蛋糕店,蛋糕已經做好,雪白的奶油上面清晰的用果醬刻了一個英文字母LOVE,如果上官瑞有心,不會不明白她的心意。

蛋糕定好了,禮物也選好了,她懷揣着複雜的心情回到了白雲公館,公婆還是沒有回來,小姑子也沒有回來,上官瑞更是沒有回來。

她在客廳裏等了一會,覺得有些無聊,便走進廚房準備親自下廚為大家準備一頓晚餐,自從嫁到婆家來,她還沒有下過廚房,不是她懶也不是她不會,而是婆婆不允許。

婆婆說,上官家的媳婦和女兒一樣是用來疼的,所以她在這個家裏,一直都是和小姑子同等的地位。

“少奶奶你還是出去吧,這裏交給我們就行了。”

兩名負責做飯的女傭見她系着圍裙又是切菜又是洗菜,緊張的手足無措。

“沒關系,今晚放你們假,歇着去吧。”

“那可不行,要是被老夫人知道,我們一定會挨訓的……”

“放心吧,我會跟老夫人解釋的,不管你們的事,是我自己想要下廚。”

傭人見她心意已決,實在是沒辦法了,只好由着她,在一旁打下手。

如果說司徒蘭心在婆家是一塊寶,那麽在娘家她絕對是名副其實的一根草,在婆家她的一日三餐是傭人伺候,在娘家,則是她伺候一家人。

傭人們都有點不敢相信,她的廚藝這般好,動作熟練,對烹饪的技巧掌握的十分精湛,不到一個小時,就弄出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豐盛晚宴。

管家劉叔聽了傭人的彙報後急匆匆的來到客廳,撇了眼桌上的蛋糕,對司徒蘭心說:“少奶奶,少爺他……”

他話還沒來得及說完,一家人不約而同地回來了,上官老爺,上官老夫人,上官晴晴,上官瑞,像是約好的一樣。

“爸媽,你們回來了。”

司徒蘭心上前招呼,接過婆婆手裏的外套。

“恩,真是累死了。”

上官老爺嗅了嗅鼻子:“好香啊,晚飯已經做好了嗎?”

“是的爸爸。”

司徒蘭心微笑點頭,撇了眼上官瑞:“是我親自下廚,慶祝我們的壽星生日快樂。”

她的一句話,令所有的人表情都僵住了,小姑子疾步沖到她面前,附耳急急的說:“嫂子我不都是跟你說了嗎?你怎麽還踩地雷?”

“你跟我說什麽了?”司徒蘭心有些懵。

上官晴晴一拍腦袋:“我那天是想跟你說的,可你沒等我說完就走了!”

“怎麽了?”

她眉頭一蹩,隐隐有種不好的預感。

上官瑞騰一聲站起來,走到餐桌旁,拿起桌上的蛋糕啪一聲扔到了地上,那果醬刻下的LOVE終究沒被他看到,蛋糕摔得稀巴爛。

“你幹什麽?瘋了是不是?”

她生氣的沖過去推了上官瑞一把,傷心的看着她的心意被他踩在了腳下。

“我不是跟你說了我不過生日,為什麽你這個女人總是要這麽自以為是?!”

上官瑞看起來比她還要生氣,“你再想做某件事之前能不能先征詢一下別人願不願意?這樣揭別人的傷疤你很痛快是不是?”

他吼完之後決絕的離去,司徒蘭心的眼淚瞬間濕透了眼眶,卻倔強的沒有流下來,一直在眼眶裏打轉,直到公婆走過來——

“孩子,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你不要怪瑞,這一天對他來說,是屈辱的一天,也是最不願記起的一天。”

“為什麽?”

她極力壓抑着想要痛哭的沖動,哽咽着問。

小姑子難過的替父母回答:“因為今天就是唐琳當初抛棄我哥的日子,三年前,她答應了我哥的求婚,并且承諾會在他生日的這天做他最美麗的新娘,可是誰也沒有想到,結果會是那個樣子……”

司徒蘭心的心咯噔了一聲,竟然又是因為那個女人,上一次是,這一次又是。

“之後這三年,我哥便不再過生日了,我們每個人都刻意忽略今天是什麽日子,也不敢在他面前提起生日兩個字,就是怕戳到了他的痛處。”

“對不起爸媽,我不知道三年前的今天發生過這樣的事,讓你們跟着傷心,我很抱歉。”

司徒蘭心對公婆颔首,公婆連忙安慰她:“不是你的錯,絕對不是你的錯,不知者無罪,我們一點都不怪你。”

她蹲下身,默默的把蛋糕收拾到盒子裏,看到那星星點點的紅色果醬,兩顆清澈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

“讓傭人收拾就好,我們吃飯吧。”

婆婆心疼的将她拉起來,和女兒一起将她拉到餐桌旁,面對一桌豐盛的晚餐,每個人都是各懷心事,為了不加重她心裏的負擔,即使很難過,也強顏歡笑稱贊她的廚藝好。

司徒蘭心看着公公婆婆以及小姑子很努力吃的樣子,突然放下手中的筷子,撥腿奔了出去……

她一路狂奔到海邊,果然在那裏,看到了上官瑞挺立的背影。

邁起步伐,一步一步的走向他,站在他的身旁,她說:“不要以為我是來跟你道歉的,我并不覺得對上官瑞你有什麽覺得抱歉的地方。”

上官瑞視線睨向她,冷冷的說:“我也并不覺得,你現在應該出現在我面前。”

“我出現在你前面,自然有我該出現的理由。”

“無論你的理由是什麽,我都可以選擇不聽。”

“你不可以選擇不聽,你反而要給我聽清楚了!”

司徒蘭心迎向他冰冷的目光,一字一句的說:“是,你曾經受過很大的傷害,你被你用百分百心意愛着的女人抛棄了,你有足夠的理由傷心、難過、頹廢、但是你沒有理由一蹶不振,就像今天,就算是那個女人抛棄你的日子,那又怎麽樣?你的生命是你母親給你的,不是她給你的,她有什麽資格毀掉這麽重要的日子?我們的生日是母親的受難日,又怎麽能為了逃避情傷,就忘記了這個世界上給我們帶來生命的那個人?以及在幾十年以前的那一天,母親在為了給予我們生命的那一刻,所經歷過生不如死的痛苦?”

“你沒有被人背叛過,所以不要站着說話不腰疼,很多道理說給別人聽總是那麽容易,換到自己身上,卻是另一回事。我的生命對我來說并沒有你想象的那麽珍貴,它可以得過且過的存在,也可以随時随地的消失。”

司徒蘭心沒想到他會說出這麽不負責的話,一時生氣的吼道:“那好啊,既然你的命這麽不值錢,你這麽不在乎,那前面就是大海,你現在就把你認為可以随時随地消失的生命葬送吧,省得活着連累家人跟你一起傷心!”

“你以為我不敢嗎?”

上官瑞唇角勾起一抹殘酷的笑,擡步向海中央走去,司徒蘭心眼睜睜的看着他越走越遠,海水漫過了他的腿,他的腰,就快要漫過他的背,她突然失控的追過去,在海水裏狂奔,奔到他身後,一把抱住他的腰,貼着他的後背傷心的大哭起來。

“好吧,既然你想死,那我陪你一起死好了,反正,多年前,我也就曾有過這樣的念頭……”

司徒蘭心的眼淚順着他的脊背落進了大海,一望無跡的大海,又怎麽能夠明白,一滴眼淚的渺小,承載的卻是比石頭還要沉重的磨難。

上官瑞停下了步伐,微微側目對她說:“你這個傻女人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夠不傻?陪我這樣混帳的人死不覺得可惜嗎?”

“在上官瑞你的眼裏,我們只是拿着結婚證卻并沒有夫妻之實的僞夫妻,可是在我的眼裏,你已經是像親人一樣存在的人,即便我們之間沒有愛情,我也不會丢下你不管,會一直一直地陪在你身邊,無論以什麽身份存在都可以。”

上官瑞為她的話深深動容,他轉過身,理了理她鬓角被淚水浸濕的發絲,鄭重地說:“傻瓜,你以為我真的那麽不堪一擊嗎?愛情的失意确實給我造成了不可磨滅的痛苦,但是還沒有嚴重到活不下去的時候,就算活不下去,也是三年前的那一天,而不是今天。”

“那為什麽還要這樣?為什麽還要讓我以為你真的沒有了生的希望?”

“只是想讓自己清醒一點而已,我不否認你說得對,我們的生命不是屬于自己的,所以,不能因為任何原因辜負了它。”

“真的這樣想嗎?是真的嗎?”

司徒蘭心眼角的淚痕在月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看到上官瑞點頭,她終于破涕為笑。

“謝謝,謝謝你肯聽進去我的話。”

她真的很高興,非常非常地高興。

上官瑞伸手在她眼角輕輕擦拭了一下,感概道:“你是個很溫暖的女子。該說謝謝的人是我,謝謝你一直容忍我的壞脾氣,謝謝你沒有像其它女人一樣放棄我。”

“我不要你說謝謝,如果你真的想謝,那能不能答應我,像幫助我克服幽閉症一樣克服自己的PTSD好嗎?也許會有些難,但就像你說的,只要堅持就沒有垮不去的坎,我們在日常生活中發生的一切,都是由我們的感覺去決定的,如果我們的心覺得受傷了,那就會受傷,但是如果我們的心覺得沒有受傷,那就不會這麽容易就受傷了。”

上官瑞凝視着她,久久無言,半響忽爾舉起她的一只手,放到濕漉漉的胸前,“到去年為止,這種時候這個地方會很冷,但是今天不是。”

他一顆一顆解開襯衫的紐扣,裸出了自己的胸膛,司徒蘭心不是第一次看到他裸着胸膛的樣子,卻是第一次發現,驚詫的發現,在他心髒跳動的那個地方,赫然刻着一個字,确切的說是一個人名,琳。

無論是上次在T市的酒店游泳池內,還是再往前,司徒蘭心都從來沒有留意過那個地方竟然會有這樣一個字的存在。

“到底有多愛,要在心口上刻着她的名字?”

她無比失落憂傷的質問。

“等你有一天,真正的愛上一個人,到那時,就都能明白了。”

“所以,是沒有辦法忘記她了是嗎?”

“會努力的,因為你的話我也開始想要做個正常人,所以一定會努力的,在接下來的日子裏,一點一點遺忘心口上這顆字,以及心尖上那個人。”

上官瑞不是一時沖動,而是真的下定了決心,第二天,他就來到了當初紋身的那家店,站在店門前,看着熟悉的招牌,心中微微的刺痛,五年前,他第一次來這裏的時候,是跟唐琳一起,如今再次來到這裏,卻已是物似人非。

當年陪在他身邊的人,早已經不知去向。

紋身的師傅還認得他,熱情的招呼:“瑞少爺,今兒個怎麽有空到我店裏來?”

豈止是紋身師傅,在B市,不認識的他的人,比恐龍還要稀少。

“如果現在方便的話,幫我把之前刻的字洗掉。”

紋身師傅愣了愣,木然點頭:“方便是肯定方便,只是好端端的怎麽要洗掉了?”

“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上官瑞淡淡的回應。

“哦,那好。”

別人的私事,也不好問得太多,雖然這紋身師傅還清楚地記得,當年那個熱血沸騰的青年帶着對女友深深的愛意刻下她名字時幸福的表情。

“瑞少爺,問句不當問的話,當年你的小女友呢?你們分手了嗎?”

紋身師傅一邊替他清洗胸膛的字,一邊試探着問。

“恩。”

“真可惜,我替人紋身紋了二十年,像你們這樣的情侶也紋過了無數對,可從來都沒有見過哪一對像你們這樣,願意在自己的胸前,刻着對方的名字。”

“對方?”

上官瑞眉頭微蹩:“什麽意思?”

當年唐琳雖然跟他一起來的這裏,但他心疼她可能會痛,所以臨時改變主意,并沒有同意讓她也在胸前刻字。

“你不知道嗎?你的小女友後來一個人到我這裏刻了你的名字。”

他身體驀然一僵:“什麽時候的事?”

紋身師傅想了想:“大概是三年前,我記得好像是農歷九月初九,因為第二天,就是我妻子的忌日。”

上官瑞騰一聲坐起來,按住他的肩膀迫切地問:“你确定?”

紋身師傅被他吓一跳,慌忙點頭:“是的,我确定……”

他的雙手突然垂了下來,表情說不出的沉痛,木然的從皮夾裏抽出幾張百元大鈔遞過去,渾渾噩噩的起身走了。

“瑞少爺,你的字不洗了嗎?”

紋身師傅追出來,扯着喉嚨吆喝。

他揮揮手,什麽也沒說,打開車門,哧一聲發動引擎,絕塵而去。

漫無目的的開着車在城市的邊緣徘徊,胸前的字只洗了一小半,卻比當初刻一整個字的時候還要疼,隔了三年,第一次覺得迷茫,不理解那個女人的所作所為。

紋身師傅說,九月初九的第二天是他妻子的忌日,但他一定不會知道,九月初九的第二天,也是上官瑞與唐琳大婚的日子。

如果她想要離開他,那一定是早就有了計劃,即然已經計劃好,又為什麽還要在結婚頭一天,在心口的位置刻上他的名字?

上官瑞把車子開到了一家辣椒面館,這是唐琳以前最喜歡來的地方,她很能吃辣,每次他吃的滿頭大汗,她卻是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這家面館在大學城附近,上官瑞已經許久不曾來過,大四那一年,他就在這裏,遇到了大一的學妹唐琳,那一天,陽光穿過玻璃,她坐在臨窗的位置,看着一本也許很好笑的書,笑得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午後,陽光,笑靥如花的小姑娘,就這樣深深的刻在了他石頭一樣的心裏。

家世的原因,相貌的原因,讓他從中學時代就成了少女追逐的對象,可他卻從沒有對任何一個女孩子動過心,因為在他眼裏,那些整天只會做白日夢的女生,只會讓人覺得厭煩,而唐琳的出現,則完全颠覆了他偏執的觀念。

她的熱情,她的奔放,以及她的聰明,可愛,這些都是他在別的女孩子身上看不到的東西。

就這樣,他們相愛了,愛的你侬我侬,愛的纏綿悱恻。

辣椒面館還是那麽受歡迎,而它受歡迎的原因,是因為面館的右側有一面牆,上面貼滿了每一個從大學城走出來的學生曾經留下的痕跡,有的是心願,有的則是秘密。

唐琳當初就喜歡寫些心情随筆貼在牆上,上官瑞每一次都取笑她幼稚,但卻在隔了幾日後,總會偷偷的一個人,去翻看她寫了什麽。

“先生,要吃面嗎?”

面館的老板已經換了,聽口音好似外地人,所幸的是替學生保留青春痕跡的習慣沒有換,牆壁上依舊密密麻麻貼着五顏六色的便利貼。

“給我一碗辣面。”

上官瑞走到牆壁中央,在那一大堆令人眼花缭亂的便利貼中,竟一眼就尋到了唐琳的字跡,她所寫的心情随筆他幾乎都看過,可是此刻他手中拿到的,卻像是冥冥之中注定要被他看到,卻唯一沒有被他看到過的愛情宣言。

“我曾經那麽那麽的喜歡你,現在依然那麽那麽的喜歡你,只是喜歡你,卻不能與你在一起。”

二零零八年九月初九。唐琳留。

上官瑞手指輕顫,一種莫名的心痛從腳底一直蔓延到心尖,他回想和唐琳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好不容易堅定的心,還沒來得及開始堅定,就動搖了。

老板把辣面端到他面前,不知道是以什麽樣的心情,他把那碗辣面吃完了,也是第一次,沒有覺得辣,卻只覺得苦。

這是怎樣一個日子,就在這一天,在他準備忘記過去,忘記心尖上那個女人的時候,卻讓他知道了,她的離開,必是潛藏着某些無奈的隐情。

還有什麽比這更讓人覺得痛苦,你心愛的女人明明背叛了你離開了你,可是你卻突然發現,她其實一直愛着你?

夜深了,秋的氣息已然不聲不響的來臨,空氣中,夾雜的不再是夏天的溫熱,而是獨屬于秋天的薄涼。

司徒蘭心不安的在房間裏來回走動,已經是淩晨時分,上官瑞卻還沒有回來,手機也不打通,她想出去找他,卻又不知該去哪裏找,很擔心他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就在她焦慮不安時,門外傳來了踉跄的腳步聲,她急忙沖出去,看到上官瑞平安回來,懸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了。

“你喝酒了?”

她聞到了他身上濃濃的酒味,伸出胳膊将他攙扶到沙發邊坐下,起身奔到洗手間擰了把涼毛巾替他擦臉,接着又奔到樓下調了杯蜂蜜水端上來,忙前忙後的身影不難看出心中隐藏的愛戀之情。

“工作不順利嗎?”

待上官瑞稍微清醒了一點,她柔聲詢問,壓根沒想過會因為感情的事,因為就在昨晚,他已經親口答應會忘記過去做過正常人。

“沒有,我去洗個澡。”

上官瑞有氣無力的站起身,步伐不穩的向浴室走去,司徒蘭心看着他搖晃的背影,莫名地,心裏就覺得很不安很不安。

他已經平安歸來,她理應安心地去睡了,可是突然滋生的不安情緒,卻讓她無法安睡,就那樣傻傻的坐着,直到上官瑞出來。

視線相交的剎那,司徒蘭心終于明白,她是為什麽而感到不安了,在瞥見上官瑞胸前的那顆字的瞬間。

“你今天去洗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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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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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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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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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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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