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去方家打臉

甜,好甜的聲音,那笑着的小臉更漂亮。就愛上

蟲後的容貌,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再加上母系氏的光輝燦爛,當真是無與倫比。

希伯退後一步,猶如避嫌似的,成了背景一樣的存在。

蟲後自然不會在希伯身上多逗留,一個已經無法生育的老蟲子,還是不要得罪的好,畢竟sssss級的雌蟲,全天下也沒幾個。

“有事?”蟲帝的目光移過來,面對蟲後時一點都不冷血,只能說表情很淡而已。剛剛就知道她過來了,只是懶得理會。

崛起小嘴,蟲後伸出潔白如玉的纖纖玉手:“本想挑些魔植果子切好,送給你吃,結果一揮刀果子跑了,我的手指留下了。”

薄如絲綢的葉片包裹在手指上,藥效很好,已經消腫了。

蟲帝疑心病重,蟲後就當不知道,自己解開葉片,吹了吹,像是很疼似的眼角含淚,目光更加幽怨的再次伸手。

蟲帝嘆息,輕輕拉住蟲後的小手,細細查看,切的很深,差點傷到骨頭。蟲帝見慣生死,對這種矯情根本不在意,低頭吹了幾口氣,語氣柔和不少:“行了吧?”

蟲後笑了,目光閃閃,格外美麗。

蟲帝重新包好葉片:“你是蟲後,不需要做這些讨好我的事情。”

“……”蟲後低頭,垂淚:“我這麽狼狽都是為了誰。”

“越說越沒規矩了,”蟲帝語氣很淡。

蟲後恰到好處的收斂一些,再次揚起笑臉:“那……今天有空陪我嗎?”

“沒有,”蟲帝一揮手,讓臺階下面跪着的一群亞雌送蟲後回去。

蟲後很想親一親蟲帝的臉頰,奈何蟲帝察覺到她要靠近後目光變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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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嘆息,蟲後只能帶着遺憾轉身,正好對上另外兩只雌蟲侍衛的眼睛,蟲後點了點頭,決然離去。

又變清淨了,蟲帝看着天空:“真想廢了一雄多雌的法則,累。”

希伯站在角落裏,聲音卻傳入蟲帝耳中:“你不喜歡廢除便是了,在這個星際,已經沒有反對你的聲音了。”

“你想殺光我身邊所有的蟲?”勾起嘴角的蟲帝,格外邪魅:“沒錯,我是可以随心所欲了,可我忘不了那些不得已的時候,就像蟲後,她有什麽罪呢?若有說,只能是深深的愛着我了。更何況我應付這些感情債如此辛苦,又豈會便宜後代?一生一世一雙蟲,說的真好聽,希伯,你有沒有難為過蟲後?”

“沒有。”

“你是沒有,卻在發生險情的時候晚告訴我一會兒罷了。”

“難為她的一直是勃蘭特,”希伯皺眉,殺氣一閃而過:“勃蘭特做了那麽多,你真的要一直包容下去嗎?而且蟲後也只是表面善良而已,她背地裏做的事情還少嗎?”

“至少,她是唯一沒有害過我的蟲,無論多生氣、無論對我多失望,都沒有想過傷害我。至于勃蘭特,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包容他了?”蟲帝看着自己的手指,上面還殘留着蟲後獨特的香氣:“奈何我心有所屬,若早早遇到,有她足以。”

希伯抿着嘴,胸口很疼:“奧克跟奧貝,哪個才是繼承蟲?”

“當然是有能力的蟲才可稱帝,”呵呵呵一笑,蟲帝的目光變得惬意起來:“別告訴我你這麽迂腐,雄蟲又如何?殘廢又如何?”

“你連我也防?如今的我連你一句實話都得不到了,難道我會加害你的蟲崽子?就算殺了又如何?你在乎他們嗎?既然無所畏懼,又何必留着我礙眼惡心?”

“好幾年沒看見過你失去冷靜了。”

“是啊,一直是你為勃蘭特失去冷靜。”

“我死後,會廢了蟲後的名分,放她自由,至于我的屍體……”

“會跟勃蘭特合葬嗎?我會完成你的心願,選一處你最喜歡的安寧之地,守護到我死為止,”希伯轉身走了,卻沒有留意到蟲帝看着他的複雜目光。

兩個雌蟲一直跪着,低頭,目不斜視。

在這個世界上,能讓蟲帝廢話說心事的,已經少到絕無僅有了。

安寧之地嗎?風靜靜的吹,帶動蟲帝柔軟的發絲,看着遠方目光已放空。忽然想起席淩那張精致漂亮的臉蛋,一生一世一雙蟲,我會靜靜的看着你是否做到,做不到,就滅了席氏好了,張狂的勾起嘴角,蟲帝還是那個冷酷無情的帝王。

“席淩在做什麽?”

兩個雌蟲對視一眼,靠後的那只一擺手,從遠處跑來一只雌蟲跪下,馬上彙報。

席淩跟奧貝分開後,根本懶得避嫌,帶着蒂爾跟亞倫拉上一名醫蟲學徒,直接去了方家,大張旗鼓的,幾百名侍衛。吓得方家不敢開門,家族衛士全部守在各處,就怕席淩亂來,而就在這時,席淩掏出了信物。

見信物就得跪啊,于是方家的蟲面部抽筋的齊刷刷跪了。

席淩看指甲、看指甲……看好一會兒的指甲,還吹口氣,說什麽該修了!

什麽意思啊!啊啊啊!!!

方家蟲蟲自危,修什麽?牆壁還是蟲啊?

蟲帝又是什麽意思?為什麽把這麽珍貴崇高的信物給席家的蟲?難道忘了兩族之間的關系嗎?再說了,蟲帝很喜歡方源這個名字,很少提及自己的真實名字,說明什麽?難道不是更喜歡方家嗎?

還是說雌父死了,方源再也不顧及方家了嗎?

席淩發現他們的臉色難看死了,才咳咳兩聲,甩甩手裏的東西:“呦,不愧是大家族,對信物的崇拜已經到了五體投地的境界了!跪這麽久,是不是頭一次見到實物太興奮了?”

方管家剛要起身說話,席淩馬上又道:“我懂我懂,我怎麽會不懂呢?看見這東西時我也激動的不得了,整整跪了好久好久,感覺太陽從西升到東邊了,不怕你們笑話,我居然興奮到忘了時辰。”

席淩單手背在身後,馬上擺了擺。

站在後面的幾百侍衛就像跑龍套似的馬上哈哈笑,晃晃悠悠,特別齊刷刷。

方管家心肝肺都疼,剛擡起一點點的腿再次跪下,畢竟是當了兩百多年的管家了,大風大浪經歷無數,不會被難住:“你說的極是,信物代表皇家,又是蟲神遺留下來的牙齒,自然蟲蟲敬畏。”

“既然如此,那你們就好好跪一跪吧,別失了敬意才好。”

“……”管家。

“……”方家侍衛,掃地的、暗衛、亞雌等。

圍觀的吃瓜群衆都在思考從西到東是個什麽概念?太陽不是東升西落嗎?難道是一夜?又不太通啊,難道是方位的問題?

席淩往前走去,後面跟着一堆尾巴。

不少圍觀的蟲指指點點,方管家眯着眼睛,還要被門外很多探子盯着,那種蛋/疼的感覺,讓這個風光無限的大管家都吃不消,倍感打臉,不過本職工作不能馬虎,立即發消息回本家,得知管家只能跪在門口不能起來的方族長,臉色陰沉的可怕,長子方學退幾步來到外面,帶幾個有身份地位的蟲,迎接席淩去了。

席淩一路走來,目光冷了許多,不愧是超級家族啊,不是一般的富有。就差在石頭上鑲嵌寶石寫上我有錢了。

方學來的很快,把席淩衆蟲堵在羊腸小道上。

“席淩你好,我是方學,方長子,很高興見到你!”方學伸出了手。

席淩笑眯眯眼,掏出信物,得,方學也憋屈的帶着衆蟲跪了,一堆方家有分量的蟲心想,我是來幹什麽的?

方學八級!在雄蟲中也是鳳毛麟角一般的存在,氣質溫和有禮,笑的親切,此蟲不簡單。

可席淩是誰?

這回老子不看指甲了,看風景:“環境不錯啊,真是一方水土養育一方蟲,各個出挑。”

誇我們?何意?

方學也摸不到席淩什麽意思?報仇?他不敢,畢竟方家出了不少蟲後,連當今蟲帝都是方家血脈,方學已經知道管家被席淩暗暗收拾了,豈會上當?于是微微一笑,更加玉樹臨風了:“席淩,我四弟傷了腿,能讓他起來嗎?”

老四咬咬牙,小臉立即雪白雪白的,甚至要倒。

席淩一臉關心:“什麽?他傷了?你身為兄長居然不讓他卧床休息,還讓他出來太冷血了吧?”

心裏一堵,方學依舊态度良好:“你錯怪我了,是方言中毒之事傳開了,小四記挂才……”

“強詞奪理,方言中毒是昨天的事,看完不去休息,還守着方言,”席淩搶話,憤怒無比:“難道方言珍貴他就不珍貴了是吧?看看他的臉,已經慘白了,搖搖欲墜的模樣難道是因為跪了一分鐘造成的?你敢在信物當前撒謊藐視皇權?”

“你言重了,”好狡猾的小蟲,方學臉上的笑容已經變淡了:“席淩,方家的事兒千頭萬緒,你剛來正巧趕上小四又來看方言,怎能憑想象定別蟲的罪?你知道藐視皇權是多重的罪名嗎?”

席淩反而很悲傷,目光中閃着憐惜:“若今天我不順水推舟,你所關心的小四是不是就會病逝?”

倒吸一口氣,小四的臉真慘白了:“你你你……你誣蔑哥哥,我們說的都是實話你為什麽不相信?太可惡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拿着信物亂定罪,簡直不可饒恕!我們要向蟲帝申訴!”

此話一出,方家一堆蟲的目光變得鋒利起來,大有一言不合就開撕的架勢。

“蟲帝将信物交給我便是信任我,你們這麽說豈不是懷疑他的眼光?天啊,你們方家居心叵測啊!”席淩馬上跳腳了,非常符合剛成年的幼稚雄蟲特性:“我誣蔑?好好好,你不是有傷嗎?我讓醫蟲給你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

“……”方學(⊙o⊙)

“……”小四已哭,求救的目光看向大哥,特別可憐。

奈何,半吊子醫蟲得到暗示,帶着兩個侍衛将小四從蟲群裏拉出去,啊啊啊的叫聲格外凄慘,只是檢查,又不是強x你,至于嗎?反正管他有傷沒傷,醫蟲很冷靜的把人家褲子扒了,然後對席淩搖頭。

“撒謊撒到我頭上了,”席淩冷哼,一揮手,後面跟着的侍衛們發出噓聲,席淩皺眉冷哼:“好蟲不擋道!”

方學忍着憤怒,帶着衆蟲跪着移動膝蓋讓路。

席淩在心裏冷笑,面上卻一副你們真是爛泥扶不上牆的姿态:“我們過去後,你們就在這裏跪着吧。哦,還有那個小四,罪無可恕!我走的時候會把他打包帶走的。”

亞倫上尉不怕事大的立即建言:“那怎麽行?萬一尿遁了呢?”

蒂爾副官學着席淩擺了擺手,一群侍衛集體點頭,發出“嗯,嗯、嗯”的聲音。

“既然大家都覺得有道理,那就帶上吧,”席淩很無奈的聳聳肩。

方家蟲集體殁了,誰覺得有道理了?你還講不講理?

結果席淩又裝起了弱智,摸摸下巴:“撒謊是不對滴,那個小四,你自己拿着下擺,好好露/露大長腿,讓走過路過的都瞧清楚了,別到時候有蟲說我拿着信物為非作歹冤枉了你。”

小四嗚嗚嗚嗚的哭,絕望的自己拿着衣擺,小細腿打着顫,可憐又可悲。

“就是就是,以後就沒蟲敢撒謊了,主蟲睿智!”

“是啊,撒謊太可恥了,必須以儆效尤。”

“……”

吧嗒吧嗒的席淩帶來的守衛們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潑髒水。

整整鬥了六波賤蟲,席淩硬是仗着三寸不爛之舌讓他們跪一地,小四開啓了自來水功能哭一路,終于來到方言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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