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您好,總裁
鐘情是一名服裝助理設計師,她所在的“一諾”公司是國內的一家知名服裝品牌,一諾男裝主營有正裝、商務、休閑等系列産品,女裝品牌也是走中高端路線,還有高級定制。
鐘情出了地鐵口看看時間,慘了,要遲到了。她加快腳步向公司跑去,緊趕慢趕時間剛剛好,卡點到。走進公司,就看見同事們交頭接耳不知道在談論什麽。鐘情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來不及多想,默默地走到自己的工位上坐下,與她鄰桌的玲玲輕輕一蹬腳,坐着椅子滑到她身邊。
玲玲笑得很花癡,胳膊戳了戳鐘情,“诶,我們公司來了位年輕的帥哥總裁。”玲玲按捺不住心中的雀躍,見到帥哥就垂簾三尺。
鐘情不為之所動,說:“你先擦擦口水吧,流一地了都。你相親見過的帥哥還少啊,至于這麽激動嗎?”在公司裏,她和玲玲的關系最好。
“這次不一樣。”
“哪不一樣了?不多是兩只眼睛四條腿的‘青蛙王子’嗎?”鐘情打趣她,“哦,我們普通人的兩條前腿進化成手了。”
玲玲被鐘情噎了一下,但這并沒能打壓她花癡的興奮。“他長得真的好帥啊,而且他說話的聲音深沉富有磁性好好聽哦,像大提琴的低沉,聽他說話就像在聽一場高級的音樂會,撥動人的心弦。你不知道,剛才他一進公司,公司的女同事個個都睜大了眼睛咋舌,連男同事都頻頻點頭。”她邊說邊擡頭掃一眼周圍,“你看看,她們現在還在抱團花癡呢。”
咣-咣。在她們說話之際劉旭已經站在了鐘情的桌子前,她猛地站起來,微笑颔首:“劉主管,早上好!”
“新總裁上任第一天你也敢遲到。”劉旭呵斥。
“我沒遲到,掐點到的。”鐘情辯訴。
劉旭一臉嚴肅看着她倆,“公司規章制度都忘了嗎?……上班時間不準圍聚閑聊。”最後把目光落在鐘情身上,“你……你把這個文件送到總裁辦公室去。”說完直接把文件夾扔在她桌上。
“為什麽是我?”進公司幾年她從來沒有進過總裁辦公室,而且給總裁送文件這種工作也輪不到她。
“為什麽不能是你?遲到你還有理了?”劉旭板着臉訓誡。
她低頭嘟囔“哦。”好吧,領導吩咐的事情還是要做的。她乖乖地拿着文件向總裁辦公室走去。一邊走一邊在想,不知道新領導人的脾氣怎麽樣?她心裏有點忐忑不安,默默吐槽,就因為今天沒有提前到,卡點不算遲到,變成“窦娥”被抓包拉來充當勞役享受這種“待遇”。而這個“待遇”卻是:她的上司還不知道掌權人的脾氣,臨時抓她來“試水”。
總裁秘書不在?她左看右看轉圈圈都不見秘書蹤影。本想等秘書回來讓秘書交給他,但又不知道是不是急件?而且今天周一,公司領導有周例會,萬一這是急要的文件,最後倒黴背黑鍋的就是她這個送文件的人。新官上任三把火,別第一把火就燒到自己身上,那真是嗚呼哀哉了!不管了,鐘情一咬牙一跺腳,敲門。
“進來!”聲音從辦公室裏傳來。
她深呼吸按下門把手,輕推開門雙手抱着文件微低頭走進去,餘光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寬敞明亮的辦公室,一整面的落地窗能看到馬路對面一棟棟的高樓大廈。辦公室大概分兩個區域,門口這邊是個小型會客廳,一整套黑色皮質軟沙發,咖啡色的茶幾上擺放着一套精致的紫砂茶具。那邊就是總裁每天工作的地方,一個柚木色的落地書架裏放着不少書籍,還有幾個精美的工藝品,辦公桌的顏色也是咖啡色,大概都是配套的吧!
“您好,總裁!這是您要……”話說到一半她咽了回去,“的文件。”手裏還攥着文件夾沒有遞過去。
林一正坐在椅子上看文件,聽到聲音擡頭,眼眸放光,勾起嘴角彎彎的弧度,“情情!”他下巴指了指桌上,“放這吧。”
她好像沒聽見似的在發愣,幾秒後“哦”了聲放下文件。怎麽又是他!?
他看着她反應遲緩的樣子,揶揄道:“你腦子短路的問題還沒修理好啊?!這些年怎麽一點長進都沒有啊!”
她炸毛,又氣又憤怒道:“你腦子才短路呢!”
他站起身走過來,站在她身邊挑眉含笑,“生氣了!”逗她,“腦子沒短路,為什麽你的反應那麽遲鈍傻萌萌的。”
“你……”鐘情話到嘴邊又給咽了回去,憤怒的火苗硬生生的被撲滅熄了火。
本想怼回去的,想想不對呀!這裏是總裁辦公室,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哦,有關系,只是老板和員工的關系。她輕輕地清了下喉嚨,“沒什麽事我先出去了。”轉身出去,走出幾步停下回頭轉身,“以後請叫我的全名,謝謝。”再轉身走出去,關上門。
鐘情這一系列還算正常沉穩的行為在林一的眼裏卻變成了滑稽可愛溢滿了他的心房,他揚起嘴角無聲含笑。
鐘情回到座位,玲玲又蹭過來八卦,“怎樣怎樣?見到總裁本人了嗎?是不是很帥啊?!”
鐘情機械似的點點頭,像霜打的茄子蔫了,無奈地說:“是挺帥的,帥到掉渣了!”
“你這什麽表情?”玲玲摸不着頭腦。
“我的表情就是,現在是上班時間,要工作了,要是再被抓包,就該被‘炒鱿魚’卷鋪蓋走人了。”
玲玲無言以對,粉紅八卦的心碎了一地。
鐘情今天有點心不在焉,想到跟他在同一個公司上班,而且還是自己的上司,或許以後還會經常見面,想到這,她整個人就像洩了氣的皮球,郁悶啊。對着電腦坐半天都沒有靈感,手裏握着電子筆無從下手,煩悶,又在發愣。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鐘情還是毫無頭緒,起身去茶水間沖杯咖啡喝磨蹭時間,回來坐下繼續工作。先着手畫人體比例,不對呀,左右不對稱删除重新畫,勾勒線條,好像又錯了,服裝結構不對,又删除,畫着畫着,整體結構又不對,就這樣删了畫畫了再删除,如此反複。
鐘情甩筆盯着電腦屏幕看,以她現在這種狀态今天怕是畫不出什麽來了。現在的她就是個沒有靈魂的軀殼,魂不知道落在哪個角落裏飄着。她嘆氣皺眉緊盯着公司牆上的挂鐘看,今天怎麽那麽慢,是不是壞了?看着想着眼睛迷離出神。
她讀大二那年認識了他。那天她正要去圖書館,走着走着就聽見籃球場上有個男生在喊,但不知道喊什麽,随意側頭看了下,他好像在盯着自己看。她停下腳步看他,幾秒後聽見他說讓她幫忙撿球。她低頭看撿起旁邊的球看着他走到自己面前,她把球給他,只見他滿頭大汗站着一動不動看着她。他身材颀長,五官輪廓分明,清俊帥氣,一雙劍眉下一對漆黑醒目的眼眸充滿着柔情的笑意,鼻梁高挺,有棱有角的臉,額頭上的汗水流淌過他的臉頰。渴了?她把手裏的礦泉水遞給他,幾秒後才想起那瓶水她喝過的,但已經來不及了,他已經扭開瓶蓋喝下,他仰着頭咕嚕咕嚕地喝着瓶中的水,喉結随着他的吞咽上下滾動。
……
林一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右手兩指間夾着香煙,嘴裏吐出一團青白色的煙霧,兩眼深邃出神。當初在大學的籃球場上見到她的第一眼就喜歡上她了,對!就是一見鐘情!她當時讀大二才18歲,而他離開她時還差四個月她才滿二十歲,從認識她在在一起的一年多裏,給他最大的感受是她的真她的純,她的面容永遠是微笑着,她的笑像個溫暖的小太陽,她待人的和善是從心底散發出來,是那麽的自然不加任何修飾的純淨、純真。
後來他接到母親遠在海外的電話,迫不得已要暫時離開。可鐘情怎麽辦?他舍不得離開她,他很痛苦心在滴血,心裏放不下她,但沒有辦法,他必須離開。他家出事了,他能預見擺在他前面的也是一座“五指山”,他前面的這條路是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他不能拉她進來抱着她一起冒險,他舍不得讓她受苦。他也不知道今天離開後,何時才能回來。他不能那麽自私讓鐘情無限期等他,他更沒法面對與她分手道別。
鐘情今天站在他面前時,校園的青澀似乎淡去,一身職業裝紮着麻花辮的發髻更顯女性的成熟與幹練。怎麽就突然長大了!?林一還在懷念,淡淡的憂傷已經爬上心頭隐隐作痛,這四年裏他沒有陪在她身邊,她接觸過什麽人,經歷過什麽樣的困難,所有的悲與喜他都沒有參與。
林一眸底深暗,他深深吸了一口咽,從嘴裏吸進去,喉嚨咽下經過肺,再從鼻孔呼出嘴巴吐出來。有人敲門,他把煙按在煙灰缸裏掐滅。
“進來!”低沉的聲音。
“總裁,您找我!”首席設計師紀梅走過來坐在他對面。
“嗯,我想問下明年的服裝設計進展工作怎樣了?”
紀梅看他不茍言笑的樣子,泰然自若地面帶微笑說:“春夏季的服裝周剛剛結束,秋冬季的服裝在設計中。”
“你對我們公司的設計部有什麽看法?”
紀梅聳聳肩不明所以,“總裁有什麽想法?”
林一挑了一下眉梢,“明天在設計部搞個設計比賽。”
紀梅抿唇點點頭,“好的,我明天早上通知大家。”
有時候上班是枯燥的。“你想什麽呢?那麽出神,”玲玲輕輕拍拍鐘情的手臂,“走了,吃飯去啦。”
鐘情回過神來,看着玲玲“哦”了聲,在看看時間,已經到中午吃飯時間了。她讓玲玲先去,她要打個電話。
電話裏張阿姨告訴鐘情,醫院說甜甜今天打完吊瓶就可以出院了。鐘情說公司新總裁今天剛上任不宜請假,等她下午下班後來接甜甜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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