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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江白。”滿江白糾正景歷,不要再叫他哥哥了,他也是個人,萬一見色起意就完了。

敢搞有夫之夫,那可是要進監獄的。

“我叫寶寶。”景歷不要臉道,他食指攀上滿江白的腳踝,指腹貼着表皮的經脈,逆着血流反複撫摸。

滿江白撤回自己的腳,掏出手機給景歷:“給你家人打電話。”

“有點熱,我想去沖個涼。”景歷手放在脖頸處,一顆一顆的解自己的扣子,就是發、情期來的太猛,他有些上頭,懵着一顆扣子也解不開。

刷!景歷扯開了自己的襯衫,常年不見陽光的肌膚白白嫩嫩的,連青紅的血管都清晰可見,胸前的顆粒顏色淡淡的,宛如綻開的櫻花,美麗又可口。

滿江白沒眼看了,他想報警。

“性騷擾最多可判……”滿江白飛速想着之前浏覽過的法律條文,話還沒講完,就被面前的Omega驚到了。

他哭了,淚水挂在長長的睫毛上,濕潤的眼眸裏還倒映着不解風情的滿江白。

饒是滿江白,看到這幅場景也閉上了嘴,給景歷抽了一張紙,遞到他跟前,景歷不接,滿江白又垂下了手,有些不知所措。

Omega發情期是極其敏感的,尤其是景歷這種得不到安慰的,他實在太累了,身體支撐不住,內心也要崩潰了。

“你要是不标記我,就把我送到九宿去吧。”景歷躺在地板上,木質的地面微涼,再涼也涼不過景歷的心。

去他媽的Alpha,他景歷不稀罕了。

滿江白眉頭緊蹙,九宿是給那些低等失、貞的Omega住的,就像是供人白、嫖的場所一般,他要去那裏?

“你如果沒有Alpha,我可以再給你注射幾針抑制劑,等你挨過這個特殊時期,就可以另謀出路了。”滿江白蹲下身,給景歷拉上了襯衫,等他的回應。

“沒用了,我今年二十七了,這具身體已經注射了數不清的抑制劑了,早就沒用了。”景歷半睜着眼睛,将死一般的回顧着自己這些年有沒有做成過什麽事情,無。也不知道救過要跳樓的人可不可以計入勳章牆,這可是景歷唯一值得驕傲的事情了,可惜這也是他很早之前做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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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江白手穿過景歷後頸,摸索着捏住了景歷的腺體,大拇指同食指一起有力的揉着那處,松開又繼續。

景歷失控的嘴巴微張,講不出話的感受着滿江白指尖的力道,他內心如飄過無數蒲公英一般,奇癢難耐。

“哥哥。”景歷撲向滿江白,滿江白像是料到了景歷的舉止,一掌給人慣到了地上。

景歷眼角滲出了生理淚水,他忍不住了啊。

“我不能标記你。”滿江白似有若無的拂過景歷右手食指處,他抱起人,也不管景歷貼他有多近,不管景歷抵着他的炙熱,帶着人去沖了一個冷水澡。

景歷被人按在牆上,肩胛骨抵着冰涼的牆壁,冰涼的水直接打在他的胸膛,從頭至腳,滿江白一手按着他,一手舉着淋浴頭,無情到令人發指。

“你也不是沒有反應。”景歷勾着嘴角,眼睛掃到滿江白大腿根的時候,又重燃了內心熄滅的火苗。

他還有救,只要面前的鐵牆臉肯标記他。

“你的信息素,太甜了。”滿江白抽出浴巾,裹住□□的景歷,把他抱去了卧室。

看似平靜的滿江白內裏早就要爆炸了,他看了別的Omega的身體,他怎麽那麽放蕩啊!他還抱了這個Omega,他未來的妻子會不會責怪他的不忠?滿江白有些頭疼,可他要是不給景歷洗澡,景歷自己能淹死在浴室。

景歷聽到這句話,笑出了聲,“我可不止信息素甜。”

“就算你比蜜罐還甜,你也還是一個小嫂子。”滿江白瞥了一眼懷中的景歷,這是他見過身量最颀長的Omega了,就算是洗了澡,渾身的信息素味兒也還是蓋不住。

景歷被滿江白這一聲小嫂子給鎮住了,什麽鬼玩意?

“我說了,我不是破鞋,你不用這樣作踐人。”景歷有些不悅,他要不是發、情期,他能把滿江白給打趴下。

他骨子裏就寫了不服,除了發、情期,任何時候,他都不會臣服于Alpha這種自大的種馬。

“你不是破鞋,可你有男人了。”滿江白低沉着開口。

“我的婚姻啊,就是個笑話,你要是真想聽,我不妨告訴你。我的丈夫是我在街上跟他王八看綠豆看對眼的,認識的第二天就去民政局領了本,結果那個狗男人倒好,發現我不會洗衣做飯,不會溫聲細語滿足他那高傲的自尊,他就後悔了,他說他還是想娶個賢惠的過日子。”說到這裏,景歷嗤笑,怪也怪他自己,草率了小半輩子,栽了跟頭。

滿江白手指扣進掌心,沉默的望着床中心躺着的景歷,緊閉的嘴巴內咬緊的牙關令他面部輪廓有些冷峻。他聽得有些生氣。

“那個狗男人結婚第三天叫了他的前任來家裏做飯,你說膈不膈應?我把那碗熱湯澆到了狗男人的手上。”景歷笑的開懷,露了一口小白牙,炫耀着自己的戰績。

“那你為什麽要跟那個男人結婚?”

“因為我發、情期要到了,又瞎了眼的覺得他合适呗。”景歷輕描淡寫的概括,他太浪漫了,活了二十七年骨子裏還是相信一見鐘情,一天之內瘋狂墜入愛河,說結婚就可以結婚,像是行走在現實世界裏的傻子詩人,沒人懂他寫了什麽詩。

“活該。”滿江白去浴室拿了條毛巾,扔到景歷頭上,讓他自己擦幹頭發。

景歷拿下毛巾,靠在床頭,歪着頭對滿江白講道:“你标記我吧,我跟那個狗男人離婚,跟你結婚好不好?”

滿江白看着小夜燈旁同樣耀眼的景歷,搖了搖頭。

景歷外貌太出衆了,而滿江白,他普通到每天認真生活都沒人記得他名字,時常有人叫他滿江紅,就是這樣的不出衆。

漂亮的Omega有權利選擇優秀的Alpha,而滿江白連被挑選的資格都沒有,他突然自閉了。

“再有三個月,我就可以離婚了。”景歷在昏暗的燈光下誘騙着滿江白,如同惡魔的低語,他貼着滿江白的耳朵,吹了一口氣。

滿江白刷的站了起來,按開了屋內大燈,迅速解鎖手機,給景歷放了一首大悲咒。

他選的是梵唱版本,聲聲入耳,景歷突然老實了。

“睡吧。”滿江白關掉手機,轉身之際被景歷一個擒拿術鎖在了床上,景歷跨坐在他身上,用力鎖住了他的手。

“佛說,你遇上我,是九天所願,你我天地良緣,索性隧了天意。好不好?哥哥。”景歷糾纏着上那人,施暴一般的咬上了他的脖子,利齒好似要穿破那皮膚,吸幹滿江白的血一樣。

景歷被滿江白反身覆上之際才明白,Alpha再怎麽樣也是Alpha,就算Omega再強,又有什麽用?該被人鉗制的不還是一樣受着嗎?

“答應我的條件,我就滿足你。”滿江白漆黑眼眸堅定的看着景歷,他思索了很久才下定決心講出口。

“什麽?”景歷詫異于滿江白松口程度之快,他要講什麽條件?

“你願意和我一起攜手重回高中,早戀嗎?”滿江白誠摯的開口,這是他一直以來的願望,如果能圓了這個夢,此生無憾。

“如果我願意,你就标記我?”景歷聽的可笑,這算什麽條件?口頭上說一句我願意,他就可以被标記了?

滿江白重重的點頭。

“那我願意。”景歷随随便便的應道,他話音剛落,滿江白就起身,拉開了床頭櫃,取出了裏面的紅色藥劑。

景歷剛放松的心情又被滿江白的舉動提起來了,滿江白這是要拿他做什麽?

“別怕,這是我研究的藥劑,你和我一起注射,我們就能出現在同一場夢裏。”滿江白亮出針尖,這次的針筒沒有上次的大了,可景歷看着裏面鮮紅的液體,仍是不由自主的顫了一顫,滿江白不會是變态吧?

“我……”

“不會有事的,黃粱一夢而已。”滿江白握住景歷纖細的胳膊,食指按着那處血管,不等景歷拒絕就一陣紮了下去。

景歷抽不出自己的胳膊,滿江白力氣太大了。

滿江白拿出另一只針管,一旁的景歷混沌地看着滿江白,他好困啊……

景歷再度睜眼的時候,周圍嘈雜的不像話。

“我将用嚴謹的态度書寫歷史;

我将用激昂的鬥志奏響樂章;

我将用拼搏的精神鑄就輝煌!

告別昨日的頹喪,我揚起希望;

告別昨日的散漫,我打造理想;

……”

他打量着四周,第一個看到了身邊的滿江白。這是還稚嫩的滿江白,身板沒了成年的寬厚,普通的發型蓋住了額頭,再加上一身校服,除了身高,當真是普通的一點都不打眼。

景歷環顧四周,正前方的主席臺,高高揚起的旗子,身後碩大的松柏,教學樓挂的标語,無一不表明着他身處的地方,正是高中校園。

“滿江白,你不要跟我開玩笑了。”景歷碰碰滿江白的胳膊,無比正經的同滿江白開口。

“宣誓結束了。”滿江白不搭理景歷,他徑自朝班級走去。

景歷緊跟其後,邊走邊觀察四周。這是景歷的高中,難怪景歷看到的第一眼不覺得陌生,還有些熟悉。

那麽問題就來了,這不是滿江白的夢嗎?為什麽會夢回他的高中?

而且……景歷滿心以為是滿江白的夢的話,那滿江白一定是主角光環閃閃亮亮的吧?怎麽會這麽普通?

景歷思索的時候,他已經到了他們的班門口,門上郝然挂着‘高四一班’。

???景歷不敢走了,滿江白這麽猛的嗎?剛來就高四?還是高四?複習班啊哥,牛批。景歷不想做夢了,他只想醒過來了。

這一定是噩夢。

“進來。”滿江白拉着景歷的袖子,把他往前拽。

景歷發現,少年滿江白的聲音不僅陰郁還低沉,特別像那種自閉少年常年不開口的破銅鑼嗓子。

“滿江白,你別跟我鬧了,這壓力也太大了吧,我們要不回去吧?”景歷這輩子最頭疼的就是學習,他一個吊車尾的學渣,搞學習?不了吧。

“不是你自己說要來複習班看看氛圍的嗎?我還帶你來看百日誓師。”滿江白語調平平,可話裏話外都是責怪。

怪景歷的不領情。

景歷蒙了。

滿江白見景歷這個反應,不悅的掉頭走了。景歷在後面跟的辛苦,滿江白脾氣怎麽這麽陰晴不定?

直到滿江白走進高二三班的時候,景歷才長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複讀班,給他整到複讀班,那他一定是複讀班的毒瘤。

還好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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