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病房
滿江白反問景歷:“不是我父親掉的嗎?”
景歷默了默,滿江白仍舊是直白又坦蕩的态度,可他還是有些懷疑。
不是懷疑滿江白,而是事有蹊跷。看似順利的完成了任務,可景歷就能湊巧撿到滿途知掉的U盤嗎?U盤裏就正好還有滿途知頂替那名學生的原論文?
那晚他喝了酒,頭有些暈,滿江白跟滿途知擦肩而過的時候掉了U盤,他就主觀上認定是滿途知掉的。那有沒有可能,是滿江白掉的呢?
景歷不由揣測,滿江白會報複滿途知嗎?
他自己沒有父親了,所以他對待親情總是會有別樣的情感,哪怕是一個支離破碎的家,他也想守住。
也許,滿江白跟他一樣呢?
“對不起啊滿滿,我想多了。”景歷道歉,不管滿江白做沒做,他都先揣測了別人。
滿江白還沒回答,老陳突然疾步走過,拉住滿江白就往外走,邊走邊說道:“你父親出事了,這邊已經安排你去醫院了。”
滿江白順從的跟着老陳,他扭頭看了眼景歷,嘴巴裏無聲的說道:等我。
景歷點頭,看着滿江白走遠。
系統突然提示他道:“景歷先生,恭喜您獲得一百點驚喜值。”
“這次是為什麽?”
“因為您成功開導了文蘭芝。”系統回複他。
景歷哦了一聲,然後問系統:“有任務下達嗎?”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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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晚殺了你。”景歷無語,竟然真的讓他自由發揮。
系統再度沉默。
景歷往教室走,他還是有些擔心滿江白,早知道剛剛就跟着滿江白一起去了。
“走路不看路,就往我身上撞?”林奕星攔在景歷跟前,雙臂環胸的找茬道。
景歷往後退了退,碰瓷?
“撞了人還想跑?”林奕星攥住身前Omega的胳膊,把他拉近了逼問。
景歷有些失語,林奕星讀書的時候這麽中二的嗎?
“你空口說白話,颠倒黑白的本事還挺不錯。松開,抓疼我了。”狗比,景歷默默罵道,林奕星這個人,除了披着個好皮囊,就沒別的長處了。
林奕星松開景歷,也無意讓人走,就堵着他問:“今晚去我家輔導我作業嗎?我看你最近考的還不錯。”
景歷聽的詫異,好笑的問:“你誰?”
“啧,這麽快就忘了你發Q的時候,在我懷裏哼哼唧唧的樣子了?”
“你媽的你還有臉說!你是不是有病啊變态!誰随身攜帶催化劑啊?你往我身上紮什麽紮?你今天要是說到這個你就別想走。”景歷反手拽着林奕星,一副算賬的架勢,今天不說清楚就別想走。
林奕星笑,他看着景歷攥着自己的手,心裏想着這個Omega真挺有意思的。
“還笑?缺心眼?”景歷氣,林奕星就不幹人事。
“行了,我道歉總行了吧。”林奕星抽回自己的手,倚着牆邪性的看景歷,“今晚來不來?”
景歷冷哼,“一個林虔還滿足不了你,你胃口挺大的啊。”
林奕星聽到林虔,臉色突變,不再是那副笑嘻嘻的樣子,他厲聲呵斥景歷:“你也配提他?”
景歷捂住心口,造作的回道:“哎呀,我不配,誰都不配,你們家白月光攀上高枝了,就不管你這種馬了,真可憐。”
林奕星氣憤的伸手,被景歷一把躲開了。
景歷又說道:“我給你們家白月光挑的老公還不錯吧?帥氣又多金,誰看了不說一句般配。”
“什麽意思!”林奕星急了,他拽着景歷的領口,要景歷解釋清楚。
“什麽意思啊?就是我湊巧知道你林家有困難,我這般菩薩心腸,肯定得幫幫你們。我看林虔跟沈廉關系還不錯,就跟沈廉說了兩嘴金總的事呗,好朋友嘛,能幫就幫。”景歷拍拍林奕星肩膀,笑的虛僞。
林弈星聽的惱怒,他揚起手,卻被人一把叫住。
“你幹什麽呢!給我撒開!學校不允許打架,你哪個班的?”教導主任早就看見這兩個學生了,他盯了好久,居然還有學生敢明目張膽的打架。
他過去一把拉住林弈星,把他拉到辦公室去了。
景歷沖着林弈星的背影笑,他是看見教導主任了,要不然他也不敢這樣挑釁林弈星,畢竟他不做不自量力的事情。
他回憶着林弈星氣急敗壞的樣子,笑出了六親不認的聲音,活該。
誰讓林弈星賤着來招惹他。
景歷還記得他找上沈廉的時候,沈廉本沒準備理睬他。
“沈老師,我手上有副牌,我打不一定能開出好局,你來就不一定了。”景歷手裏攥的信息就是他千磨萬磨才從系統那裏套出來的,林家經濟出了點問題,而金家老總—是最合适的人選。
因為他是個beta。
“你為什麽會找上我?”沈廉并不相信景歷,他翹着二郎腿,悠悠的看着景歷,不明确表态。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比起老師,我更讨厭林虔。”和林弈星,景歷搓搓自己的頭發,他相信沈廉會聽他的建議。
果不其然,沈廉幹得漂亮,景歷聽到林虔訂婚的時候,就已經能想到林弈星的樣子了。
婊|子配狗,令人作嘔。
景歷結婚的第三天,林虔找上門,甚至嚣張的坐在林弈星的大腿上。他就已經存下報複的心了,看他們不好過,景歷自己才會舒心。
醫院內。
濃烈的消毒水味道令滿江白步伐有些僵硬,是身邊的長輩推拉着讓他往前走。
滿江白到了病房門口,透過玻璃窗他能看到正在昏迷的滿途知,一動不動的,像個死人一樣。
“江白,你父親被下了病危通知。”滿途知的徒弟拍了拍滿江白的肩膀,面色沉重。
“他……我父親是怎麽出車禍的?”滿江白垂着頭,難過的問道。
“最近有些關于教授的新聞,他情緒不是太穩定,再加上有狗仔騷擾他,他開車的時候分了神,就跟別的車撞上了。”
滿江白低頭盯着自己的鞋面,泛黃的布鞋有些破舊,他聽着別人這麽說,甚至都能想到滿途知是怎樣一種癫狂的狀态。
滿途知一定是歇斯底裏的,砸了手邊一切能咋的東西,然後神經質的握着方向盤亂開。
哼,滿江白冷哼。
只見他擡頭又是一副害怕的樣子,他發抖着問:“叔叔,我爸還能醒過來嗎?”
那人嘆了口氣,又拍了拍滿江白的肩膀,沒再做聲。
滿江白沒在滿途知病房多待,他回學校的時候是晚上的十點,宿舍裏景歷在埋頭寫題,聽到開門的時候才停下筆,認真的臉上徒增了幾分惆悵,問:“怎麽樣?”
滿江白脫了外套,搖頭道:“下了病危通知。”
“怎麽這麽嚴重?”景歷站起來,給滿江白倒了杯水,拉過椅子坐他對面。
“他撞上了大貨車,現在還處于昏迷狀态。”滿江白喝了口水,擡眸望向景歷,景歷似乎比他還着急,一雙眼盯着他,巴不得他再多說幾句。
“沒事,會挺過去的。”景歷拍着滿江白的肩膀寬慰他。
滿江白笑,“今天那個叔叔也是這麽安慰我的。”
“那你也叫我一聲叔叔?”景歷跟上滿江白的腦回路,怼他道。誰家家裏出了這麽大的事還能笑的出來啊。
景歷站起來,擁過滿江白,把他的頭按在自己懷裏,放輕聲音對他說:“你別強顏歡笑了,有什麽不開心就跟我說,你什麽都不跟我說,那要我這個男朋友還有什麽用?”
滿江白在景歷看不到的地方勾着嘴角,蹭了蹭只着短袖的景歷,熱乎乎的體溫裹着他,出奇的可靠,令他安心。
“當然有用,用處可大了。”滿江白捏捏景歷的後腰,不正經道。
景歷啪的拍在滿江白後腦勺,重重的一聲,滿江白懷疑自己都要腦震蕩了,就聽景歷說:“滿江白同志,你的思想很有問題啊。你以前看我都只敢偷着看,現在你變成什麽樣了你知道嗎?”
“我變了?”滿江白從景歷懷裏掙開,仰頭看他問。
“嗯吶,悟空。”
滿江白笑,他才不是七十二變,他摟過景歷,突然把人扯向床邊,一雙眼又是極具侵略性的盯着景歷,嘴巴翹翹的,他開口說:“不是我變了,是我開始給你看真正的我自己了。”
景歷看着滿江白這副樣子,搖頭擠兌他,“那我誇誇你之前僞裝的不錯?”
滿江白低頭抵着景歷的額頭,嘴巴幾乎要貼上他的嘴巴了,“你喜歡什麽樣的,我就是什麽樣的。”
滿江白張口間鼻息噴灑向景歷,暧昧又危險的距離讓景歷心裏徒然一緊,他喉頭動了動,淡色的嘴巴抿了下,軟着嗓子說:“我也是。”
他也是什麽呢,他才不是,他只是被滿江白信息素的味道給蠱惑了,他……
滿江白又親上了他,親他的嘴巴,啃着他軟軟的嘴皮子,唇舌勾着他的唇舌,讓景歷吃他的舌頭。
“疼。”景歷推搡着,滿江白最近激動的時候老喜歡咬他,直到給他咬出小血珠,才去慢慢的舔。
滿江白置若罔聞,他一手鎖住景歷雙手舉過頭頂,看着景歷毫無保留的姿勢,才又緩緩俯身埋頭。
“滿滿,你弄疼我了。”景歷偏頭,反被滿江白一手扶着臉,讓他躲無可躲。
“這就喊着疼了,等會兒可怎麽搞?”滿江白挑眉,沙啞的嗓子灌進景歷的耳朵。
景歷聽着滿江白在他耳邊笑,alpha低沉又撩人的問:“我弄|你哪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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