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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小閑拿着手裏的銀/行卡,腦子裏有點眩暈。

五十萬!?

只不過過了一夜,居然有這麽多?

雖然,身體被折騰的不像樣子,兩個穴口都被開發的慘不忍睹,但……

想到昨天夜裏的徹夜淩亂,淩小閑不由得臊紅了臉。

感官的記憶中,并不是只有疼痛……

正在整理衣服的金主,轉頭看見淩小閑捧着銀/行卡,激動得臉紅氣喘的樣子,嘴角咧了咧,笑得有些輕蔑。

“安桐那個王八蛋,也沒告訴我你還未成年,要是知道了,我昨晚……”

羅湛說到這兒頓了頓,想了一下,覺得自己就算知道了,估計也不可能按捺得住體內的禽獸之力。

“要是知道了,我昨晚肯定會溫柔點兒的。

你拿着卡,去買點兒營養品,買幾套自己喜歡的衣服,算是對你的補償。”

過了半天,才聽床上的人說了句:“謝謝老板!”

聲音不大,還帶着沙啞,但聽起來挺真誠的。

羅湛轉過頭,迎上淩小閑的目光,他那黑白澄澈的眼睛仿若清泉,有股動人的誘惑力。

羅湛心裏不由贊嘆:

這果然是個極品,看着順眼,吃起來更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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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床邊,彎下腰,将人攏在懷裏,覆上唇又是一個深吻,手也不自覺地伸到被子中,在淩小閑細滑的肌膚上來回摩挲。

……靠,不行了,自己又開始激動。

沒想到這個雙兒的誘惑力這麽大!

昨夜那番折騰,自己已經達到巅峰狀态,追平傳說中的一夜七次郎,沒想到現在一碰到他,身體又有了反應。

上午還要去一趟公司,防備那些老家夥們搞鬼,可是……好像有點忍不住啊!

這小家夥莫非是個妖物?

羅湛在陷進去之前,腦子裏冒出這樣一個念頭。

……

淩小閑咬牙忍着身體上的不适,順着拐從豪華酒店大門走出來,那種格格不入的壓迫感才好了些。

擡目四望,完全分不清東南西北。

憑着感覺找了個方向,一直走一直走,終于發現了他想要找的目标。

銀/行卡這個東西,其實淩小閑是第一次親自使用。

以前在家鄉做過兩年工,小工廠發工錢都是給現金。

而且,他的工錢也就只能在他口袋裏熱乎一會兒,等回到家就會被他爸沒收,他自己一個子兒也撈不着。

這次出了家鄉到這座城市來打工,臨走前他爸也就給了他二百塊錢,這其中還包括路費。

小飯館是老鄉介紹的,管吃管住,平時倒也花不着錢。

這次逃出來的時候,淩小閑倒是沒忘帶上枕頭底下的一百塊錢和身份證,別的行李來不及收拾就都沒拿。

這時候,當他把那張巨額銀/行卡塞進自動櫃員機,手心裏緊張的全都是汗。

不甚熟練的一番操作,界面上的餘額顯示出來,淩小閑用手指頭點着後面的零,一個個地數過去,數了三遍才終于确信。

五十萬,都是他的了!

……

安桐悠哉悠哉地哼着歌,撩持着膚白腿長的服務員小哥的時候,手機玩命地響了起來。

安桐看了看顯示,立刻接起來,用恬不知恥的邀功語氣說道:“羅總,有何指教?”

“指教個屁,人呢?麻溜地給我送回來。”

安桐愣了愣,問:“什麽人?”

“我的雙兒啊,淩小閑呢?”

安桐在羅湛看不見的這一端做了個鄙視的動作。

這昨天還一副癡情的模樣,一晚上的功夫,新人勝舊人了!

“哦,您說他呀,中午那會兒是來過,可沒呆多大會兒就走了。我還說呢,讓他趕緊去買個手機,有事好聯系。可能這會兒還在哪兒瞎晃悠呢吧?”

那邊羅湛聽完他的話,語氣稍稍緩和了些,又問了句:“他去你那兒幹嘛去了?”

安桐略一沉思,坦白說道:“就那孩子吧,看着有點傻傻的,沒想到還挺上道。這不從你那兒得着錢了,過來跟我彙報,還說要給我中間介紹費。我說你還沒正式簽到星光來,老板單獨賞的,你不用給會所算分成也行。誰知那孩子特感恩,說是我給了他機會,這不硬分給了我五萬塊。

那個,回頭,我把這錢打您賬上去!”

羅湛又哪是在乎這五萬塊錢的人,但聽了安桐的話卻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小安,不太對勁吧?他這巴巴地跟你算清賬,不是拿錢跑了吧?”

安桐:“……”

……

淩小閑找了個特別便宜的小旅館住下了。

如果不是身上的痕跡太過明顯,他恨不得馬上去醫院。

很早以前他就知道,像他這樣的怪胎,其實是可以上醫院治好的。

但他的家裏人從沒帶他去醫院咨詢過。

他們并不想在他身上多浪費一毛錢。

本來他上頭有個姐姐,家裏盼二胎是個男孩,結果他生得不男不女,招人嫌棄,連名字都叫小閑。

等他健健康康的小弟出生後,他的境況自然就更差了。

尤其是他的奶奶,時常虐待他,讓他幹家務,不給飯吃,還經常用難聽的話罵他,什麽掃把星,什麽丢人現眼的貨……

他爸是個孝子,特別聽他奶的,他媽性格懦弱,也主不了事。

淩小閑從前也就是幻想,想着哪天有錢了,一定要去醫院治好自己的身體。

但他卻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麽快。

等過了幾天,身上的斑斑點點和兩個穴口的不适感消失之後,淩小閑懷着忐忑,踏上了去醫院的路。

不過在去醫院之前,他先去了趟銀行。

先不說手術費,先期的檢查費應該先取出來備着些。

雖然不知道大概要花多少,但他覺得自己那張銀/行卡裏有那麽多錢,肯定會綽綽有餘的。

誰知道這次當他把銀/行卡插入機器時,卻發現,他的錢沒了!

……

淩小閑一出現在星光大門口一百米外的公交車站,就被那天那個門童小哥發現了。

他業務熟練地拿出對講機一通巴拉巴拉。然後快步走向淩小閑,一副護送的架勢,把人迎到了星光會所的大堂內。

其實那天淩小閑來找安桐送分成時,也沒忘了給這位門童小哥封一份。

數額倒是不多,但也是一份心意。

他覺得,那天要不是小哥沒有門縫裏看人把人看扁,給他說了好話,他也沒賺這麽多錢的機會。

淩小閑那時候是真的沒想到,他這有錢的日子,會這麽快到頭!

夜貓子安桐正在睡覺,一聽到消息立刻爬了起來,給他的主子報信:

“羅總,您的小雙兒回來了!”

……

一見面,淩小閑顯然更加激動,拿着銀/行卡走到羅湛面前。

“老板,您這張卡有問題,錢不見了……”

到底是年輕,居然沒發現羅大老板眼神裏的冰火風暴。

羅湛伸出兩根手指,夾起銀/行卡,湊近用既委屈又有些憤怒的小眼神看着他的淩小閑,說道:

“錢當然不見了。因為操一次一百塊,那天我操了你八次,也才八百塊而已。想要五十萬,你得把剩下得次數湊夠了才行!”

……

聽說這個世界上騙子很多,淩小閑沒想到今天遇見了一只活的。

該幹的都幹了,該射的也痛快的射了。結果給完了的錢,說收回就收回。

之前那難道不是一錘子買賣,買完賣完兩清的嗎?

“你……你怎麽能這樣?”淩小閑氣憤地嘟囔着抗議。

“我哪樣了?分明是你做得太絕,一聲不吭拿錢走人!”

淩小閑瞪大眼睛,反駁道:“在酒店的時候我跟你道過別了!”

這倒是真的,那天羅湛折騰完了匆匆忙忙離開的時候,淩小閑的确跟在後面說了好幾句“謝謝老板!”“老板再見!”“老板慢走!”

難道他說這話的意思,和羅湛理解的意思,有點不一樣嗎?

“你那叫道別嗎?你說清楚了嗎?”

“我……我怎麽沒說清楚了?是你太欺負人了!”

“我欺負你?你也不看看,我羅湛是誰,犯得上欺負你這麽個小玩意兒……”

眼看這倆人犟了起來,安桐立刻上前勸阻。

一邊是他的大老板,一邊是給他塞過大紅包的小可人,他當然不能有所偏頗。

“羅總,小閑,你們冷靜一下,這裏面分明是有誤會。

首先,羅總絕不是心疼錢的人。然後呢,小閑也不是故意不告而別。

只是理解上的差異,産生了誤解,說開了就好了!”

羅湛不悅道:“什麽誤解不誤解的?我羅湛是缺人還是怎麽着?誰也不能前腳拿錢後腳扭頭拍屁股就走。包括樓上那個,他再不滿也得老老實實窩那兒等着我!”

淩小閑冷眼看他的嚣張,忍不住反駁道:“周瑜打黃蓋,你情我願的事情。我也由着你折騰了。錢都給了,還要再收回去。這麽小肚雞腸,也就徒有一張大方的臉皮吧?”

其實淩小閑并不是善于與人争執的性子。

但多年心願眼看就要達成,卻被人生生給攪黃,那種希望落空的巨大打擊,令他心中憋悶異常。

不甘心啊!明明就是近在眼前的!

“嘿——”羅湛聽他的譏諷,一撸袖子火了:“反了你了!

我還就扣你錢了,我的錢,我願意給就給,不願給你能怎麽着?

就一次一百的價,現在你還要倒找錢給我!快點給!”

說着話,羅湛手掌在淩小閑面前一攤,居然真的要起賬來。

別說是淩小閑,就連安桐都被自家大Boss的這股流氓勁給驚到了,忍不住在心裏默默吐槽:

Boss,咱能別這麽丢人嗎?

淩小閑算是見識到了,看着羅湛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誰的表情,冷笑連連,轉頭對安桐道:

“安主管,你們這兒的客人不都是這個價吧?有沒有比一百塊多的?

請幫我聯系幾個人品好,不賴賬的。

還有,我能不能要求收現錢?”

一來是被氣得有點昏頭,二來是破罐子破摔的念頭如此強烈。只要能賺錢,只要能去醫院做手術,他也不在乎了!

反正賣一次也是賣,賣兩次也是賣!

逃過飯館小老板,逃不掉流氓無賴大老板。

他努力的想要逃開被人玩弄的命運,但最後還是躲不過!

安桐夾在中間不停地試圖勸解和稀泥,誰知沒等他說幾句話呢,羅湛已經氣得頭上青筋直冒,三兩下把他扒拉出去,順手關上包房門。

安桐鬥雞眼瞅着關閉的房門愣了三秒,最後回過神來,心想他們羅總這個舉動,怎麽讓他有種關起門來處理家務事的錯覺?

裏面那對狗男男(or狗男女?),不就是幾天前搞過一夜嗎?

難道搞出基情來了?

猶豫了片刻,安桐還是決定離這是非之地稍微遠一些,靜觀其變。

誰知道這“變”來得太過猛烈,包房門突然被打開,那道瘦小的人影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出來,就要往大門處跑。

而在他背後的包房裏,傳出羅湛怒火萬丈的高喊:“安桐你要是讓他跑了,我就要了你的狗命!”

安桐渾身一哆嗦,想也沒想就把跑出來的人攔在懷裏。

然後一邊喊保安過來一起制服這個連踹帶咬的小家夥,一邊看見他們風流倜傥的羅總,手捂着腦袋從包房裏蹒跚着走出來,鮮紅的血絲從指縫裏冒出來,落在他的衣服上,走廊的地毯上……

“包房裏的煙灰缸誰他媽選的?幹嘛要選水晶的?全都給我換成塑料的!”

安桐還有一衆趕過來的經理主管員工們,都望着他們大Boss,集體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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