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二篇:《狐家月神高貴清冷》 (4)
也無法逃跑。
水澤悠悠,蓮葉飄飄,一朵一朵紫色的蓮花綻開在碧色的水面之上,水裏清晰倒映出一片碧藍如洗的天空,白雲朵朵,花瓣翩翩,看起來就像開在了天空的蓮花,蓮瓣飄落水面,蕩出一圈一圈美麗的漣漪,就像一指波動天空,整個世界都跟着滌蕩起來,有一種妙不可言的意境之美。
而就在這片水澤之上,一站,一躺,對立着兩個人。
重華站在白蓮身前,居高臨下打量着對方,眸光漫溢一層漠然冰冷,幽森,而帶着一絲……冷酷的殺機。
“啧啧,真可憐,這麽一副落魄的樣子。”
他譏諷的勾了勾唇角,“當初,你們碎他龍身之時,也是這麽居高臨下打量着他的吧?”
白蓮閉了閉眼睛,擡手擦去唇角流下的鮮血,冷笑一聲,“是啊,他那時可是疼得狠了,不斷叫着你的名字呢。”
重華倏然一眯眼,他微微的蹲下身子,森冷的黑眸漠然無情的盯住他,“現在,本尊要一點一點的,為他讨回點公道,雖然你這只是一片花瓣分/身,但,本尊有的是法子,傷到你的本體。”
白蓮驀然擡頭看他,眼裏一瞬間閃過一道狠戾的光。
重華微微笑了,“想自爆?可惜,本尊早有準備。”
他伸出一指,輕輕在白蓮額心上一點,一點紫色靈光閃過,白蓮剛剛被暴亂的靈氣膨脹起來的身體頓時就僵在了原地,再也不能動彈一分。
重華對着虛空随意抓了一下,抓出一條虛線。
這是一條白色的靈力化成的虛線,散着一層淡淡的靈光,線的一端連着白蓮的後腦,另一端卻是在半空中糾纏缭繞成一團,真正的方向,早已亂了。
真是朵狡猾的白蓮花。
将自己,隐藏的夠深。
不過不重要,本尊照樣能借此,傷到你的本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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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兩指,并指夾住那條虛線,一點紫色靈光順着虛線一絲絲滲入白蓮的後腦。
動彈不得的白蓮倏然就睜大了眼,不知到底是怎樣的疼痛,竟然促使他一瞬間掙脫了神域的束縛,嘴一張,驀然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身體也随之布滿一道道恐怖的白光,原地白芒一閃,已然沒有了白蓮的蹤跡,悠悠然的靜谧水澤之上,只飄蕩着一片碎裂的,白色的蓮瓣。
碎魂,裂體。
他所嘗過的痛,本尊也總得,讓你一點一點的……償回來。
“啊——!”
一處漆黑的深淵之中驀然爆發出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慘叫。
黑色的,幽深不見底的水澤之上,漂浮着一朵白色的蓮花。
只是這蓮花的狀态卻是不怎麽好。
整朵蓮花似乎是因為什麽劇烈的疼痛,一陣一陣的發着抖,身上白芒一閃一閃,一會亮一會又極度的黯淡,過了好一會才穩定下來,只是光芒卻是比之剛剛要黯淡了許多。
白蓮之中驀然傳來一道陰森森的聲音,一字一頓,充斥着一股濃濃的仇恨:
“重華!這分魂裂體之痛,我遲早有一天要讓你還回……回來……”
說到最後兩個字卻又突然頓住了。
分他的魂不就是分自己的魂?裂他的體,不是在裂自己的體?
白蓮糾結半響後,又恨恨道:
“遲早有一天,我要讓你開花,開花!”
只是這氣勢,看起來總不如之前那一句狠。
帶着點……色厲內茬的感覺?
千重界神域之中。
醉醺醺的白龍,早已在一邊纏着朵綻放的紫蓮蹭啊蹭的,白色的鱗片上漫着一層屬于酒意的紅,整條龍都有點飄飄然。
“肥蓮苞……嗝!”
“肥蓮苞開花了……嗝!”
“真好!……嗝!”
☆、發騷的龍
重華站在神域之中, 無奈的看着水澤之上的某條龍。
千重界是他的神域,由他親自所構築出來的世界,整片神域之中到處彌漫着他的氣息,自然,這水澤之上綻開的朵朵紫蓮,也是他本身的一部分。
蓮花一朵一朵飄蕩在水面之上, 有一些還沒綻放的花苞, 是剛剛吞噬了白蓮的神域凝化的自身, 還需繼續溫養才可綻放, 而已經開了花的,根據自身吸收的靈力,誕生的時間長短之類, 是有一些大小之分的。
而這條龍,就挑了一朵最大的, 花瓣最多的, 最好看的, 氣息最濃郁的紫蓮……牢牢纏在了上面。
龍身一圈一圈将花瓣牢牢纏繞着, 龍頭埋在花心裏,一邊吸着馥郁的蓮香,一邊飄飄然的呢喃着:“肥蓮苞開花了!……嗝!可以……嗝!可以在一起了!嗝!”
重華:“……”
這條龍自從一進了神域, 就狠心的抛棄了他,循着氣息最濃郁的一朵綻放的紫蓮就湊了上去,自顧自的把蓮花纏個圈圈,然後他就整條龍都蕩漾了!
沒錯, 蕩漾了!
原本被酒意熏的有些泛紅的鱗片,現在整個都是紅紅的,龍尾巴一直在花瓣上蹭啊蹭,蹭啊蹭,龍頭整個紮進了花心裏,又是親又是啃,把可憐的花心蹂躏的一塌糊塗。
這條龍他……
他進入發情期了!
而且發情的對象不是他,而是一朵沒有靈智的蓮花!
雖然……那是本尊本體的一部分。
雖然……那朵蓮花也是本尊。
但……
本尊一朵大活蓮就站在一邊看着你對着我化出來的一朵分/身……發情?
你這是多想要一朵綻開的蓮花啊!
帝尊大人……有點心塞塞。
這場景略羞恥。
他默默的側開了頭,然後耳邊就聽到一陣“吭哧吭哧”的……鱗片摩擦花瓣的聲音。
某條龍一邊拿着龍尾巴蹭花瓣,一邊哼哼唧唧道:“好香的花瓣啊,好想吃啊……”
然後他就真的一低頭……一口就咬住了花心之中飄蕩的幾根金黃色的花蕊!
帝尊:“……”
作為一朵花,花瓣是身體,花蕊是用來結蓮子的。
換言之,那是花類,用來繁殖的地方。
而現在……
這條龍一口,狠狠地,不帶一絲猶豫的,全部把花蕊咬入口中了!
龍頭還一擡一擡的,顯然是在努力把花蕊從花心上整個拔起來!
拔起來!
帝尊大人整朵蓮花都不好了!
看着就很疼了啊!
他連忙走了過去,一手抓住某龍蹭來蹭去的龍尾巴,另一手抓住一只龍角,使勁往上一拽。
然後龍角被他從龍腦袋上整個拽下來了。
帝尊:“……”
他其實不是故意的。
流烨似乎感覺到什麽,歪了歪腦袋,叼着花蕊朝他看過來。
然後就看到了……一手抓着一只白龍角的重華。
流烨眨巴眨巴眼,再眨巴眨巴眼,眼裏驀然就溢出一絲委屈。
你竟然把我的龍角給拔了!
帝尊:“……”
不,你聽我解釋……
流烨可不想聽什麽解釋,失去龍角的龍是暴躁的,暴躁的龍暴躁的叼着花蕊用力一扯……
然後花蕊被它整個扯下來了。
帝尊:“……”
本尊……有點疼。
不,是很疼!
看着疼!
雖然那只是一個小小的分/身……
但那也是他自己啊!
你這蠢龍把本尊用來結蓮子的花蕊給扯下來了,扯下來了!
而你這龍角,是你自己用靈力随意黏上去的!
還沒真正的煉化融入身體裏 ,從頭頂上長出來,這樣很容易掉的好不好!
所以被本尊拔掉真的很正常!
流烨被醉龍果和發情期侵吞的一塌糊塗的腦袋可不知道龍角自己給随意黏上去的,他只是看到自己的龍角在重華手裏,而這龍角,剛剛明明是在他頭上的!
所以一定是他拔下來的!
所以我也要拔他的……衣服!
白龍“嗷”的一聲就朝着重華撲了過去,龍嘴大張,龍爪在空氣裏用力一劃……
帝尊大人還沒來得及躲開,或者說他還沉浸在花蕊被拔的痛苦之中,然後就突然感覺頭皮一緊,接着就一松,胸前的衣服被一爪子扒拉開的同時,滿頭黑發也如瀑布般散落下來。
那真真就是一個發絲如瀑,黑亮筆直,光滑而柔順,驀然掙脫發冠的束縛,頓時就灑落身前身後,一絲絲一縷縷,勾纏在衣角之間,偶爾有幾縷垂挂散落在白皙光滑的胸前,極致的白與黑,鮮明的對比與強烈的感官沖擊,加之那一身彰顯尊貴的紫衣,那一副清貴俊美的面容,簡直就是極品中的極品。
那極致的風情,看的某條龍龍心大悅,蕩漾的更加厲害了。
而這時候的帝尊大人,也總算回過神來了,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被扒拉開的衣服,臉一黑,頓時就擡手去掩,然而流烨又怎麽可能會讓他得逞,龍尾巴纏住他一只手,龍頭湊上去纏住他另一手,四只龍爪齊上陣,“吭哧吭哧”就在衣服上一頓扒拉,頓時一身極為考究的衣服就變成了一堆碎布條,凄凄慘慘的挂在身上,隐約露出其下白皙玉潤的皮膚。
重華:“……”
這是本尊最後一件衣服!
你這條蠢龍!
龍不可怕,發情的龍才是可怕的,會撕衣服的發情龍更可怕!
果然還是變成本體最安全了。
沒衣服可撕!
正這麽想着,眼前一陣白光閃過,威武雄壯的白龍頓時消失不見,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白發紅眸,雙頰酡紅的俊美少年。
少年雙臂一伸環住他的脖頸,眉眼之間滿是蕩漾的春情,紅色的眼眸裏盛滿濃濃的依戀,對着那淡色的唇瓣,一口就啃了上去。
那真的是用的啃!
對于從來沒接過吻的流烨來說,他上一世的鳳歌,包括慕白那一世,以及流烨這一世,都是純情的不能再純情的小處雞和小處龍,接吻什麽的,對于他來說,就是……
啃!
啃完上嘴唇啃下嘴唇,啃完下嘴唇啃上嘴唇,啃啃啃啃啃!
最多伸出舌尖尖,悄悄的舔一下那片柔軟的嘴唇,然後就高興羞澀壞了,整個人都有點飄飄然。
我也是有初吻的龍啦!!
帝尊:“……”
他應不應該告訴這條蠢龍,接吻是應該要把嘴唇含着,再舔一下,而不是啃一下,舔一下?
沒見過其他小情人接吻時候都恨不得把對方嘴唇含在嘴裏嗎?
話說,蠢龍你爪子往哪放?
帝尊大人默默的擡手,把伸進他衣服裏的爪子撈出來,看着眼前舔着嘴唇還準備往上湊的流烨,暗暗的吸了口氣。
可不能再玩了,再玩下去要玩完了!
流烨正要準備再去啃一口呢,突然就見眼前紫光一閃,原地已沒了那俊美風情的人,只有一朵圓咕隆咚的肥花苞。
流烨眨巴眨巴眼,再眨巴眨巴眼……
然後一躍而起,直接化成一條白龍,又愉快的跑去那朵大蓮花上面蹭蹭蹭了。
決絕的,狠心的,一點餘地都沒有的,抛棄了身後的肥蓮苞。
肥蓮苞又肥又圓的,果然還是大蓮花最好了!
話說花蕊沒了有點不好看……
白龍淡淡的憂桑了。
帝尊:“……”
本尊感覺到了來自某條蠢龍的……濃濃的嫌棄。
以前從沒有過的!
果然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他應該把其他分/身收回來的!
他這個念頭才剛剛晃過腦海,就見那條龍一飛而起,換了朵比較大一點的蓮花,又蹭了上去,一口對準花蕊,“嗷嗚”一口就咬了下去。
然後一瞬間就蕩漾了……
好香!
帝尊:“……”
疼疼疼疼疼!……看着疼!
蠢龍你給本尊住手!
☆、蕩漾的蛇
蕩漾的龍繼續在千重界的神域裏蕩漾的啃花蕊。
啃完這朵啃那朵, 扯起來的花蕊全部被它囫囵吞進了肚子裏。
真是……看着都眼睛疼!
帝尊大人迫于無奈,只得把全部綻開的分/身紫蓮……閉合了。
于是漫漫水域之上,一眼望去,全部都是一溜的……圓咕隆咚的肥蓮苞。
白龍在半空游蕩一圈,沒有找到可以下嘴的花蕊,頓時就不開森了。
它看了眼那朵最大最圓的肥蓮苞, 龍尾一擺飛了過來, 看樣子又是要過來蹭蹭蹭了。
當然, 這是帝尊大人以為的。
果然還是本體最受龍歡迎了。
然而這想法只是忽悠一下掠過腦海, 白龍身上驟然白光一閃,眨眼就變成了顆又肥又圓的肥蛇球,重重朝着圓滾滾的肥蓮苞……
當空就砸了下來!
“撲通”一聲響, 一頭就把肥蓮苞給砸進水裏去了!
帝尊:“……”
這一定不是我家那條蠢龍!
肥蛇球飄蕩在水面之上,對着天空冷冷的哼了一聲。
誰讓你把花瓣全部閉合的!
本龍都不能好好的蹭花瓣了!
它張開嘴, 小小的打了個哈欠。
鬧騰了這麽久, 有點累了。
睡覺吧。
于是等重華從水裏鑽出來的時候, 看到的就是一只已經打起了小呼嚕的肥蛇球。
它無奈的嘆一口氣, 總算是睡着了。
這發情期,真是有夠折騰的。
誰讓它憋了這麽多年,一朝醉酒, 見到心心念念的心上苞開花了,終于可以做一些羞羞的事了,于是整條龍都跟着一起發情蕩漾了。
酒壯龍膽。
等它清醒過後,希望不會為此, 懊惱到撞破龍頭。
帝尊大人很不負責任的想着。
原地紫光一閃,又出現了一個紫衣華服的美公子。
只是這衣服如果不是破破爛爛的話……應該會更好看一點?
重華臉一黑。
這可是本尊最後一件衣服!最後一件!……合心意的衣服!
就這麽被這蠢蛇給扒拉壞了!
蠢蛇你等着,本尊稍後會給你一個很意外的驚喜。
重華三兩下把破爛的衣服給扒拉下來,又在自個空間裏翻翻找找。
白色的?——看起來像喪服,不要!
紅色的?——好騷好騷,像朵大紅花,不要!
黑色的?——本尊又不是那朵黑心蓮,不要!
綠色的?——這會時刻提醒本尊沒有蓮葉這個事實,戳心,不要!
選了一圈下來,幾乎所有顏色都掠過一遍後,帝尊大人淡淡的憂桑了。
最喜歡的紫色沒有了,真是個殘酷的事實。
但又不能真的赤條條出去……
帝尊大人糾結半響,勉勉強強挑了件黑底紅紋的衣服,上面繡着一朵一朵綻開的紅蓮,顏色要多豔麗有多豔麗,幸好衣服底子是黑色的,才顯得沒那麽誇張。
騷,真騷。
可惜沒衣服穿了。
帝尊大人嘆口氣,看了看滿頭披散的長發。
嗯,等出去了找只蝴蝶幫忙梳一下頭發。
他揮了揮衣服,水域之上剛剛閉合的蓮花苞紛紛綻開,只是有幾朵慘兮兮的沒有花蕊。
“嘶!”
重華倒抽一口冷氣,手指動了一下,很勉強的壓下自己伸手去摸某個部位的欲/望,雙腿不自覺就夾緊了。
幸好還在。
幸好那只是分/身。
幸好本尊沒開花。
不過分/身也是要尊嚴的啊,沒了花蕊的花還能算花嗎?
他慢吞吞走上前去,撇着眼睛不去看那可憐兮兮的花心,一指在花心上一點,靈光氤氲之中,幾根金黃色的花蕊艱難的從花心裏又長了出來。
只要本體的花蕊還在,分/身的花蕊自然也可以重生。
于是就這麽忙活了好半天,一朵一朵把被某條龍啃掉的花蕊給重新長出來,重華這才滿意了,意念一動,水面上睡着的蛇團子就這麽淩空浮了起來,飄啊飄的,就落到了最大一朵蓮花的花心裏,花瓣一包,又成了一朵肥蓮苞。
只露出一小點縫隙讓它呼吸。
讓你喜歡啃花蕊!這次關你小黑屋!
本尊就不信……治不了一條蛇!
一層靈光閃過,花苞漸漸的開始縮小,最後變成一顆吊墜大小,左右兩邊延伸出一條靈力細繩,乖乖戴在了重華脖子上。
重華擡起手摸了摸花苞型吊墜,自我感覺還算滿意,于是就準備出神域了。
戰狼帶着小金蓮在外面等啊等的,等了好半天。
剛剛兩個神域對撞,千重界吞噬水蓮界之後,就把一龍兩蓮全部吞進去了,現在從外面看,那裏就是一片空空如也,什麽都看不到,沒人知道裏面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戰狼倒是不擔心,作為重華的心腹,他是進去過千重界神域的,進去還不止一次,自然是體會過那神域的威力。
估計那朵白蓮花,應該已經成了一堆碎片了。
只是有些疑惑,帝尊他老人家又在做什麽,怎麽這麽好半天都不見出來的?
那邊那個一臉陰狠的年輕人都快沖進去把蛟龍給碎屍了……
還在這麽想着,那裏的空間突然一陣扭曲,一陣紫光閃過,半空之中驀然就現出一個紫衣……不不,不是紫衣人,而是一個黑紅衣服的人。
那是一個清貴俊美的男子……廢話,帝尊當然很美,只是這只帝尊卻莫名其妙換了個裝扮,一頭青絲如瀑布般披散而下,遮了點臉頰的線條,莫名多了幾分柔美之感,似乎是因這衣服有點小,胸前攏不住,還敞露出一片白皙的皮膚,襯着那黑紅黑紅的衣服顏色,有一種驚心動魄的驚豔之感。
然而戰狼卻一點都沒有被驚豔到。
他被吓住了!
帝尊您您您您……您老人家發春去了?
這又是披頭散發又是換衣服的,連這裝扮都如此……春情蕩漾,真是不得不讓他多想啊!
十八萬年的老處蓮終于破處了!
話說重點不是這個!
重點應該是——破處了就是開花了!開花了就是……完蛋了!
但是現在其實是沒完蛋。
所以帝尊您是……不行?
戰狼自以為悟到了真相,一瞬間捂住了嘴!
帝尊您放心,作為您最忠誠的屬下,這個秘密我絕對不會說出去!
真是可憐的帝尊!
重華可不知道自家忠誠的狼屬下又腦補了什麽東西,他還有一件比較重要的事要去做呢。
欲心陣還在那開着呢。
他一步踏出,頓時就感覺到體內蠢蠢欲動封印開始作祟了,雖然只是輕微的一點動靜,但這封印事關重大,容不得一點馬虎,即使是微弱的一點苗頭,也必須要慎重對待。
他一步踏出,下一刻已到了地上被重重鎖鏈困鎖的蛟龍身前。
這條龍已經不能被稱之為一條龍了,原來的威武雄壯已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條魚。
藍色的,快脫水的魚。
它已經被這座陣法耗光了靈氣,現在消耗的,是它的龍氣。
而龍氣,也已經快消耗完了,失去龍氣的它直接被打回了原形。
剩下的,就是生命之氣。
若是生命之氣消耗完,那便真正的,是一條魚幹了。
啧!真慘,竟然被那朵白蓮花拿來做陣基。
他伸出一指,輕輕在那鎖鏈上一彈,随着“叮”的一聲脆響,纏繞着蛟龍的鎖鏈頓時整個都崩裂開來,亮銀色的神秘字符也從鎖鏈之處漸漸開始消失崩潰,不一會,空氣之中已經沒有了一丁點欲心陣的痕跡。
別說這陣法本來就沒成功,就算成功,對于神來說,破這個陣法也只是一件很簡單的事,關鍵是,有沒有時間去破。
白蓮當初是想着,利用神域對撞的機會盡量拖延時間,好讓欲心陣發揮出最大的能力,可惜,他的神域被吞噬的太快,這本來就不太成功的欲心陣,自然是沒有發揮出應有的威力。
陣法散去,護着四周盡量減少靈力波蕩的紫色結界也緩緩的散了開去,第一個迫不及待進來的,就是溫牧。
重華看了眼他赤紅的雙目,懶洋洋的揮了揮手,“這蛟龍就交于你處理了,本尊的承諾,也算做到了。”
溫牧頓時雙膝跪地,朝着他重重的行了個大禮,“帝尊之恩,溫牧莫不敢忘,若有吩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重華倒也沒做作,不避不閃的受了這個禮,拂袖一轉便向遠處走去。
他人的仇怨,他無需去理,這麽去報這個仇,自然也無需他來管。
蛟龍已經交了出去,他只管……去成衣店買衣服!
這衣服小的要勒死他啦!
“啊——!”
走至半途,隐約聽得身後傳來一聲凄厲的慘叫,刺耳的聲音直接透過花瓣的縫隙,把正在沉睡的流烨給吵醒了。
肥蛇球眨巴眨巴眼,迷迷糊糊的睜眼看去,頓時就看到幾縷金黃色的花蕊,和牢牢包裹着它的……柔軟的紫色花瓣!
滿滿都是肥蓮苞的氣息!
好……舒服!
它不想出去了,它一點都不想出去了,就算拽它它也不出去了!
被肥蓮苞包裹的感覺……不要太舒服!
與此同時,外面的重華似乎也隐約感覺到某條蛇蘇醒了,他冷哼一聲,伸指在脖頸間的吊墜上輕輕一彈,淡淡道:“好好反省自己的錯誤,再不聽話,一輩子都別出來了!”
流烨頓時……開森了!
它真的一輩子都不想出去啊,所以它之前到底犯了什麽錯誤啊?
嗯……啃花蕊?
果然還是要繼續犯錯誤才不會被趕出去,于是它還是繼續啃花蕊吧!
它看着眼前金黃金黃散着蓮香的脆弱花蕊,砸吧砸吧嘴,然後“嗷嗚”一口……
啃了上去!
蕩漾的晃一晃小尾巴。
真香!
重華:“……”
蠢蛇你幹了什麽幹了什麽幹了什麽!
你是真的不想出來了嗎!
流烨蕩漾的眯起眼。
讓我沉浸在這醉生夢死的花苞裏,一輩子不要出去吧!
幸福死蛇啦!
☆、青龍劫
對付一只犯了錯誤的熊孩子該怎麽辦?
關小黑屋讓好好反省!
關小黑屋卻越來越猖狂了怎麽辦?
那就……
抓出來打屁屁!
但是……抓不出來怎麽辦?
重華拎着某條蛇細細小小的尾巴尖尖, 往出拽啊拽的……
沒成功。
這蠢蛇用了此生最大的力氣……死死的咬住花蕊不松口,皺起的眉眼裏寫滿了不情不願。
本蛇不要出去不要出去不要出去!
拽我我都不出去!
我都繼續犯錯誤啃花蕊了你幹嘛還要把我拽出去!
難道是要把花蕊啃斷你才會再把我關進去嗎?
那就……啃斷好了。
于是就在重華又一次用力拽的時候,“嘎嘣”一聲響。
這次總算把某顆肥蛇球拽出來了。
但是花蕊……也直接被它啃斷了!
“嘶!”
金蓮倒抽一口冷氣,一瞬間把花瓣閉起來——爹真可憐,以後都沒法結蓮子了。
戰狼驀然雙腿一僵,忍不住夾緊了腿——帝尊, 屬下終于知道您為何不行了, 真可憐……
重華:“……”
你們那是什麽眼神!
別以為你們沒說出來本尊就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麽, 戰狼, 你的眼神出賣了一切!
算了,一會再和你們計較,現在先看這條蠢蛇。
他慢吞吞的拎着尾巴把某顆肥蛇球倒提起來, 面無表情的看着它。
肥蛇球尚還沒感覺到危機即将到來,叼着嘴裏金黃色的花蕊, 啃吧啃吧幾下, 當着帝尊大人的面, 給直接吞了下去。
吞完以後還特期待的看着他, “這次可以關小黑花了吧?”
帝尊大人緩緩的,緩緩的勾起一點笑。
很溫柔的笑。
他伸出一指,輕輕在蛇肚皮上摸了摸, 柔聲道:“乖,先煉化天池水。”
這是表示答應了?
流烨一瞬間開森了,連忙聚起靈氣,一點一點開始專心煉化起肚子裏的天池水。
重華一指在肚皮上揉啊揉, 一絲絲紫色靈光緩緩逸散出去,透過鱗片融入了身體,一點一點幫它消化着體內的天池水。
時間就這麽靜谧了下來。
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是大白魚家湖泊的岸邊上,剛剛解決完蛟龍的事後,重華就去成衣店買衣服了,可惜幾乎大半座城的人們都被拍賣會當空對峙的兩人給吓跑了,店裏空空如也,根本一個守店的人。
帝尊大人雖然是朵卑鄙無恥坑蒙拐騙的蓮花,但是他一般也只拐騙惹到他頭上之人的東西,人家成衣店好好在那做生意,沒偷沒搶更沒惹他,帝尊大人真沒那個臉皮去白要人家的東西。
所以,這朵卑鄙無恥坑蒙拐騙的蓮花就把整座成衣店的衣服愉快的打劫了!
只在原地留下一小撮破碎的白蓮花瓣。
好歹是神品白蓮的花瓣,雖然破了,但也是可遇不可求之物,那麽一小瓣,足以讓人獲益匪淺,比之成衣店的衣服,不知要值錢了多少倍。
雖然本尊快要嫌棄死了。
時間就這麽靜悄悄過去了足有三個時辰,在重華的幫助下,一池的天池水就這麽被緩緩的煉化了。
肥蛇球也終于變成了一條細細長長的苗條蛇。
流烨一煉化完就迫不及待的張開眼,“我可以進小黑花了?”
重華微笑,“自然是可以的。”
流烨一瞬間開森了,然而還沒等它開森過一刻鐘,苗條的蛇身就被黑心的蓮花拎了起來,“嗖嗖嗖”幾下就打成了一團結。
重華開口叫了一聲:“金蓮,花瓣打開,過來!”
毫無防備的金蓮興沖沖的應了一聲,乖乖飄到重華身前把花瓣打開了。
然後花心裏就被塞了一顆打成結的肥蛇球。
有過剛剛看到爹爹花蕊被啃的小金蓮頓時驚恐了,下意識把花瓣牢牢閉起來,頓時就把整顆肥蛇球給包了起來。
流烨:“……”
說好的進肥蓮苞家的小黑花呢!
好臭好臭好臭好臭好臭!
就像剛剛放了一個……屁,滿滿都是不可言說的金屬味道!
尤其是花蕊的地方,更是金屬味濃郁到都快懷疑蛇生了!
重華笑眯眯的說:“啃完它的花蕊,你就可以出來了。”
流烨:“……”
到底是要啃一個它絕對不會啃的東西出去呢還是永遠被一股金屬味熏着呢?
金蓮:“……”
爹爹我應該不是你親生的對吧對吧對吧?
戰狼:“……”
帝尊您這絕對……絕對是報複吧!
現在逃跑還來不來得及?
重華滿意的哼了一聲——本尊就不信,治不了一堆熊孩子!
他慢慢悠悠的朝着一邊撒腿準備跑路的某狼瞅了一眼,淡淡道:“龍角已經找到了,戰狼,本尊要在三日之內,尋到另一處龍身殘片的下落,做不到的話,紫洺泉,日後可就沒你的份了。”
戰狼:“……”
帝尊,要逼死屬下請另外找個借口。
這個借口……目的太明顯了好嘛!
赤果果的報複!
就在岸邊四只湊一堆聊天的時候,湖面上突然“噗”的一聲響,一條紅龍破水而出,帶起一身四散的水珠漫天飛揚,在半空中折射出一層七彩的光芒。
紅龍在半空中游蕩一圈後,看準地上的四只,龍尾一擺就飛了過來,落地驀然紅光一閃,化成一個紅衣男子。
男子五官溫和柔雅,一身的紅衣讓他看上去耀眼奪目,周身的氣息也是如水一般輕柔而溫和,只是他的臉色卻是不怎麽好。
“帝尊。”
他單膝跪地行了一禮,見重華擺手,才又站了起來,猶豫良久,終是忍不住道:“我父親他……”
重華擡了擡眼,神色看起來沒有一絲意外,“看來你已經找到他了。”
酒觞皺了下眉,“是,我通過血脈的聯系,從龍血上看到了父親,可……”
可他寧願……他沒看到。
他尊貴的父親,上青天天主青龍,如今卻淪落成一條小小的青蛇,被一個人,當成一條寵物,養在身邊。
而這個人,還不是普通的人。
鬼君,厲塵。
那是青龍最不願意面對的人。
如今卻失去全部的記憶,被那個人朝九晚五的帶在身邊。
“本尊曾經說過,這是青龍他自己的劫,外人若插手,只會讓他,劫上加劫。”
重華微微迷了眼,淡淡道:“酒觞,本尊的奉告僅止于此,若你不信,不妨可以試試,如何讓這個劫數,更加精彩。”
酒觞臉上神色一變,眸裏神光明明滅滅閃爍半響,終是垂了頭,默然不語。
重華見他如此,輕輕嘆了口氣,“他當初是如何坐上天主這個位子的,你的傳承記憶裏應該也有所提及,當初一念之差,差點讓鬼君魂飛魄散,鬼君是他的劫,更是他應該去還的債,這是誰也無法阻擋的。”
“鬼君?”
小金蓮晃了晃花苞,疑惑道:“我的傳承記憶裏好像有所提及,但是又模模糊糊不太清楚,爹,他與青龍有什麽關系?”
重華輕輕瞟了他一眼,“這麽想知道?”
小金蓮脆生生的生說:“想!”
蓮花苞裏悶悶的傳來一個聲音:“我也想!”
說完連忙收回蛇信子。
臭臭臭……太臭了!
重華滿意的眯了眯眼,“既然如此,本尊且慢慢說與你們聽。”
大荒山。
這裏是上青天最荒涼的一處地獄,十裏荒山,無邊無際,靈氣匮乏,寸草不生,普通人在這裏基本生存不下來。
而就在一處山腳之下,卻是有着一座小小的,木頭蓋的茅屋。
一個一身粗布麻衣的消瘦男子扛着一只巨大的黑蠍子,推開簡陋的院門走了進去,本是陰沉的臉色在看到門口盤卷着蛇身的小青蛇的時候,驀然就緩和了下來。
他微微彎起唇角,露出一個盡量顯得柔和的笑容,可大概是因為長時間沒有如此做過,笑容顯得有些僵硬怪異,就連聲音,都帶着一絲嘶啞,“今天只打了只地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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