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章節

一層厚厚的黃土,司空的眼裏有些生疼,一片黃色彌漫中她只能看到一個搭弓的男子緩步走來,待彌漫退卻,他露出了脖間的枷鎖,司空心中微顫抖,居然是他。

一個奴隸倒下了,其餘的九人也膽戰心驚,猶豫着要不要砸死司空,可又擔心被眼前這個少年奴隸給射殺了,都是面面相觑。此時,司空已然起身,接過了工頭手上的鞭子,繞在手心,俯身掰開身下奄奄一息的奴隸的手,拿起箭頭動作利索地刺入他的脖子,一箭橫穿,當場死絕。

“你們也想像他這樣?”。

甩起的鞭子在黃土上嵌下一條深深的痕跡,足見這鞭子的力道有多大了。奴隸們紛紛放下了石頭,司空點頭,這時有士兵前來拖走那具屍體,工頭也顫顫巍巍地貓着身子:“主人,這......都怪.......啊!”。

司空不由分說地賞了他一記鞭子,鞭上帶着倒勾,她一垃,生生扯掉了他的一塊肉,工頭倒地痛得只能蜷縮着身子。司空冷笑:“今日之事,我且繞你的狗命,若是被我查出那些奴隸是你煽動的,那麽我定會一鞭一鞭抽死你!來人,除了他的衣物,讓他代替那個死人。”走上前去,“從今日開始,你就是挖礦的奴隸了。”

“是。”

兩個士兵上來,一個拖着他走,一個除了他的衣物,給他的腳上加了鐐铐,工頭方想開口求饒,司空随手抓起一把黃土塞入了他的嘴裏,嗆得他連連咳嗽。士兵們會意,大喝一聲,那一隊的奴隸有爬到了半坡上繼續挖礦。。

夜染走近,半天才開口:“為何不殺了他?”

司空展顏一笑,說得很是溫柔:“殺了他是便宜了,這些年他在礦場耀武揚威,和那些奴隸一隊,他們又豈會放過他?順道也讓他嘗嘗被人鞭打,被人壓在身下的滋味。”把鞭子繞在手裏,吩咐了幾聲,也決定離開了,方才那一幕,連工頭都受到了如此嚴厲的懲罰,他們頭也不敢擡起,默默地搬運着沉重的石頭。。

整個礦場安靜到詭異,唯有鐐铐拖地的尖銳之聲。

司空轉身,和夜染面對面。他手裏執着弓箭負手站立,動作娴熟,像是個久經沙場之人,突然的,司空有些不安,一個會武的奴隸,總是讓主人不安的,她快步上了馬車,也讓夜染跟上。

經過馬車的颠簸,司空嘶得倒抽了一口氣,整只左手被石頭劃傷,已是鮮血直流了,她靠着,撕下了衣物的一腳,拿到夜染面前:“旁邊有些清水,你幫我。”。

夜染在小盒子拿出了個水袋,倒出了些水,半跪她的面前,輕柔地擦拭着。司空皺起了眉,即便他下手溫柔,也是疼痛難忍,幹脆半躺着,仔細看着夜染,唇紅齒白,眉目如畫,伸手插入他柔軟的發裏,一點點上移,半個身子都靠了過去。明顯察覺到了他身形一怔,司空朝着他的脖子吹氣,柔柔的,異常撩/人:“呵呵,真是個純情的孩子。”夜染不語,即使面色酡紅,手下的動作也未停止,快速地包紮好,準備起身,不料司空拽住了他,她的唇,若即若離地掃過他紅暈滿布的俊臉,“當時,為何要救我?”

他不動。

她就繼續挑/逗。

“嗯?”那一聲,綿綿細長,直勾人心。

靈巧的手探入了他的衣內,在他胸前幾處撩/撥,見他面色微變,又收手了,重重地劃過紅點,一路往下,到了關鍵之處戛然而止。司空凝神望着他,目光微瀾,噙着淺笑,輕輕地吻上了他的下唇,聽着他緩緩加重的呼吸,很是動聽。

夜染從未離一個女子如此之近,她的清香源源不斷地傳來,強烈刺激他所有的感官,那一刻,他覺着,她的唇,是甜的。。

“還不說嗎?”。

司空頓然推開了他,與其說他不答,倒不如說不解風情。

夜染依舊怔怔地跪在那裏,渾身炙熱被突兀地抽離,有股說不出的感覺,不似失落,倒像是懷念.......被點燃火苗的瞬間,他居然有些渴望,還是來自于眼前這個女子。這樣的念頭只是一瞬,卻足以讓他羞恥不已。

調整了位置,讓受傷的手不被壓着了,司空瞧着她修剪的漂亮的指甲,漫不經心地問道:“你可碰過女人?”

他越發低了頭。

過了許久,他才輕輕地開口:“沒有。”

司空支起身子,斜斜躺着,不自覺地勾起一抹笑,連平日裏淩厲的丹鳳眼也染上了這份笑意,這樣的心情似乎很久沒有過了。掀開簾子的一角,探了探,她此行低調,是繞道而行,這時司空命人直接到集市上一躺。

君臨城乃四方的要樞,北至極冷之地冬城,南到火山之城潮州,東通興陵,西打應州,所以這裏的集市也是吸引了各地的人。幹淨的街道,整齊的鋪子,到集市上做些生意的都是些平民,君臨之人上有貴族,下有奴隸,而不尴不尬的便是這平民,雖是自由人,可終日得為生計奔波。司空随便挑了幾處,買了些首飾準備逛逛,走了幾家鋪子,這時從遠處傳來一陣陣的吆喝,緩緩過來的馬車上裝着一個大大的籠子,足足能容下十幾個人,可那籠子塞了滿滿的人,都是披頭散發,神情猙獰,到處都是傷口,若不仔細根本不能瞧見了那些人的模樣。

“那是......”身旁的一個小孩子好奇地問着他的爹。

“那些都是奴隸,是下/賤的南人!”

“下/賤?什麽是下/賤?”。

“下/賤就是下/賤,你這孩子。”。

那些話,一一落入夜染的耳裏,他緊抿着發白的雙唇,下/賤的南人?五個字,如重石壓在他胸口,不得動彈,自打南人戰敗後,整個部落的人都被貶為奴隸,一批批地送到各地,生生世世成為奴隸,像狗一樣地活着。。

“你想去看嗎?”。

夜染點頭,那裏有他的族人,他們痛了,至少讓他也沾上一分。。

司空見他如此,随着人群朝前面走去。

馬車到了一個寬闊的廣場停下,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從車上跳下,朝着他的手下點頭示意,打開了籠子的門,随手挑出了個男人,粗魯地拉着他的枷鎖,把他綁在柱子上。高大的男子俨然就是這一車奴隸的主人了,走上臺去,向衆人說明了買賣的規則,随後扒開奴隸的嘴巴,他大聲喊道:“大夥兒看到了沒?這個奴隸牙口好。”拍拍奴隸粗壯的手臂和結實的腹部,“身體也健康,然後是.....”。

原來興致缺缺的衆人因為他這個動作而哄然大笑,更有甚者,吹起了淫/蕩的口哨,人群中的女人們也低頭時不時地讨論着,既羞澀也是掩不住得興奮,只見他一下扯掉了奴隸腿間的布條,露出了腿間長長的東西。他重重握住,惹來底下的人更加放肆的舉動,不知是誰大喊了一句,只聽得是個男人的聲音:“我想讓他的大東西狠狠地/操/我!”。

“那麽這位兄弟是想要買嗎?”。

“對,買回去,好好疼愛!”。

被綁住的奴隸滿臉憤然,也只能和牲口一樣被交易,方才在底下喊話的男人上臺來,奴隸主把繩索交到他的手裏,兩人算是完成了轉手交易,衆人也都是熱情鼓掌,沒有絲毫憐憫。

那人一拍奴隸的臀/部,淫/笑:“今晚/幹/死你!”

司空冷眼瞧着,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奴隸交易,從前到将軍府的都是被馴化了的奴隸,所以之前問司浩要了一個奴隸,他才會如此猶豫,畢竟未經過鞭打和毒刑的奴隸,都是會咬人的狗。

“可看夠了?”

“主人.......”。 司空想說什麽,又有一個奴隸被拉出籠子,這時人群中忽然爆發出了一陣驚訝聲:“快看那人,竟然是藍色的眼睛!”在司空身邊的人轉頭,也高呼,“這裏也有一個藍眼睛的人!”遠處的那個藍眸奴隸也順着聲音望來,直直穿過人群,他的眼,牢牢鎖住了那個脖子上也戴着枷鎖的少年,渾身一抖,死寂的軀殼像是注入了鮮活的生命,無人看到他低低一笑,輕輕朝着籠子說了一句話,整個籠子裏的奴隸都暴動了起來! 他們紛紛踢開工人,也不管他們抽來的鞭子,幾人撲向那個奴隸主,搶過了他手中的劍,衆人嘩然,這群野獸居然醒來了,原本擁擠的人群拼命地往外逃,有好些人已經被瘋狂的踩踏致死!

司空站在原地動彈不得,這個時候,人人都是自危哪會管別人的死活,身旁的夜染直直站着,望着遠處奴隸執劍殺了奴隸主,一路朝這裏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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