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章節
的,她皺眉,握起了雙拳,準備走下築臺,這時君墨言不由分說地抓住她的手臂,很是用力,似乎要将她的整條手臂都扭下來。司空硬是咬牙不吭聲,君墨言笑笑:“你要去救你的奴隸,當心惹大王不高興。”
“可是,你能讓大王高興,不是嗎?”
君墨言挑眉,放開了她,沉默了會兒,突然把司空又拉回了身邊,側身在她耳旁說道:“總有一天,你會求着我上了你,不得不說,你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很是對我的胃口。”說完,靈巧的舌滑過她的耳際,見司空有些薄怒,他暧昧地舔舔唇,似乎方才碰的是一盤美食。
司空刮了眼君墨言,快步走下築臺,她一刻也不想和他呆在一起,今日受到的恥辱,他日定會百倍奉還!
夜染此刻被關在一間狹小的黑屋內,雙手被高高地吊起,雙腳有些淩空,整個人使不上勁,有幾個士兵人手一根鞭子,準備輪流抽打他。黑屋內,四處密不透風,唯一的亮光是兩盆火把,司空趕到之時,夜染的衣服已被鞭子抽成碎片,她奪過一人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抽倒了一個士兵。腳踩到那人的脖子上,一用力,把另外一個士兵吓得不敢動,司空冷冷地命令:“把他放了。”
“可是。。。。。。。這是大王的命。。。。。。。啊!”
一甩鞭子,把說話的士兵抽到遠處,司空雖不會武,但鞭子卻使得極好,因為司浩從小就教導她,作為一個主人,最重要的不是其他,而是用好手中的鞭子。
“這個奴隸是我的東西,即便是大王也不能随意懲罰,膽敢觊觎者,死!”司空把腳挪到了士兵的臉上,那人痛得說不出話來,司空笑着瞥過站在倒在地上的士兵
說道,“怎的,還不放人?非得我踩死他了,你才乖乖放人?”
“我。。。。。。。這就打開。。。。。。。。。”
夜染已經暈了過去,渾身都是血,濃烈刺鼻的味道撲面而來,司空蹙眉,命那兩個士兵把他擡到馬車內。司空跟在後頭,從一側門出去,她瞥頭,對上了築臺上與君昔交談的君墨言,僅僅一瞬,他微微側目,神色複雜,司空勾唇冷笑,想來他是在和君昔解釋着她的行徑,且當作是他要了自己的回報。抽出那支華麗的簪子,散落了她繁複的發髻,走出了廣場。君墨言望着那個背影,不知作何感想,還是君墨依的笑聲把他從失神從抽離了回來。
“哥哥,看那個狂妄的女人做什麽?”
“哎,可惜了,大王方才居然要處罰那個奴隸。”
君墨言笑道:“怎麽,你心疼了?”
“那麽好的臉,要是有了瑕疵,就不好看了。”
君墨言只是摸摸她的頭,也不說話,接下來又是幾場奴隸的厮殺,他瞬間覺着索然無味了,懶懶地靠在椅子上,看出遠處的景致發起呆來。
馬車內。
司空看着暈倒在旁的夜染,馬車走得很快,也很是不穩,即便是在昏迷之中他也是皺着眉頭,不吭一聲,司空撫額嘆氣,這真是一個倔強的孩子。夜染看似瘦弱柔弱,極其害羞,可他就像一根竹子般百折不撓,鬥獸之時的他,哪有弱不禁風的樣子?司空永遠不會忘記,他朝君墨言仍向長矛的眼神,淡然又堅定,有那麽一刻,她其實是感動的。
夜染悶聲一聲,司空俯靠近,想聽聽他口中斷斷續續說着的是什麽。忽然,他睜開了眼,見司空雙手撐在在他身側,他臉又紅了起來,想到了那日纏綿的一幕,似乎也是這樣的開場。
司空也覺察到了他的異樣,立刻起身,問道:“你醒了?”
夜染點點頭,不語。
“夜染,我等着你的解釋。”
一個在府裏的奴隸突然出現在鬥獸場,若不是因為他從君墨言手上救下了她,方才她就會冷眼看着他被活活抽死。對于夜染,司空只覺着,似乎忘記了初衷,這個倔強美麗的少年,她很想珍藏起來,如同她收藏的珍奇花草。
“主人,到了。”
車夫穩穩地停下了,輕聲喚道,過了半響也不見車內的動靜,忍不住又提醒了一遍,“主人,阿奴正跪在門口。”這時一只手輕輕挑開了簾子,她看了看躺着的夜染,似乎明白了什麽,阿奴見是司空,哭着爬到馬車前,朝她磕了幾個頭,“小姐,我。。。。。。。我。。。。。。。”
“不用說了,阿奴,你跟了我多久了,竟然犯這等錯?”
阿奴又磕了頭,撲通幾聲,重重地敲着粗糙的石板,是鮮血直流:“小姐,我再也不敢了!”
“下去吧,自己去暴室領罰。”
話音方落,有一只顫抖的手拉住了她的衣角,他雖不說,可司空也明白,他是為阿奴求情。司空冷冷笑來,放下了簾子,這就像一道命令,兩邊的侍衛托着阿奴去暴室,片刻間,阿奴的叫喊聲已然漸漸淡去。她盯着夜染,不由地皺眉:“你這幅樣子,可是不忍?你要知道,你的不忍多一份,那麽她就多受一份罪。她自小跟着我,她不會不明白私自帶奴隸出去是怎樣的結果,可這次居然因為你犯錯了,夜染,你真是。。。。。。。”
司空重重吐了口氣,最後的幾個字,被她硬生生吞下了。她在生氣,而讓她最不可思議的是,她生氣,卻是因為夜染對阿奴傾注了太多的關注,這樣的事實,讓她難以忍受。盡管在盛怒之中,她還是吩咐了人,懲罰阿奴,點到為止即可,大多數女奴被關入暴室,都會被饑餓的男奴□,若是沒了司空的這句,怕是阿奴出來後就不是個人樣了。
夜染被擡回到了他的石屋,司空派了人去幫他處理了下傷口。
一回她的院子,見整個院子的奴隸大氣都不敢出,司空凝神,卻見她的娘正襟危坐着,姿态優雅地品着茶。如今夜已深了,屋內也只點了幾根蠟燭,朦朦胧胧的,瞧不見餘霜華是神色。司空走了進去,餘霜華也未擡頭,放下了茶杯,道:“我還是想念阿奴泡的茶。”
“娘你應該知道,阿奴做了什麽。”
“我是知道,但我也知道,你對那個男奴,有些不同。”
餘霜華抿着笑意,直直地盯着司空,那樣的眼神似乎要将她的心都看得一清二楚。司空別過身子,從小以來,她都和娘不親,她的娘時時刻刻都用那雙利眼看着她,告訴她要做什麽,該做什麽,正如她現在要說的那般:“一個女主人有幾個男奴沒什麽關系,可你是要嫁給安國君公子的人,難
道不該克制下嗎?”
“這些,都不過是司家一廂情願的。”
君家貴為王族,又怎會看得上小小一個司家?
餘霜華也不惱怒,反而釋懷了:“各地的叛亂還未完全平定,大王自然有用得到司家的時候,況且,那君墨言也不是對你全無意思,你今日冒犯了大王,還都是他求的情,才讓大王只禁你的足作罷了。”她起身,拍拍司空的手,“娘當年就是因為家道中落才嫁給了你爹,娘不想讓你重蹈娘的覆轍。”
司空冷冰冰地抽回了手,轉身給屋子裏點上蠟燭,一根一根,動作輕柔緩慢,就是沒有回過一次頭。
餘霜華見她如此,也只得作罷。
待人全都撤走了,司空怒地把所有蠟燭推倒在地,外頭的奴隸吓了一跳,趕忙進來收拾,無人敢大聲出氣。司空掃了一眼,覺着渾身空蕩蕩的,到處走着,這偌大的将軍府竟讓她無處安生,她的親娘逼着她攀龍附鳳,好保将軍府上下的榮華富貴,她的親爹,常年征戰,一年都見不到幾次面,她的阿奴,似乎也開始慢慢地在遠離她。。。。。。。。。。第一次,她體會到了,力不從心。
夜染躺在石屋裏,冷冰冰的背面不斷刺激着他的傷口,他幹脆坐了起來,閉上眼,準備小憩會兒,頓然,那抹月光被遮擋了,他再次睜開眼,眼前已然多了一人。那個紅衣女子,面色冷然,沐浴在月光中,一步步朝着夜染走去。夜染認得,那件火紅色的裙子,在築臺上飛揚,和君墨言的黑衣纏繞在了一起,此刻,那抹紅色蛻變成了溫柔纏綿的紅,吹起的一角,覆蓋在了他的眼前。司空圈住了夜染的脖子,在他的額際落下溫熱的一吻,那是從未有過的溫柔。
“夜染。。。。。。。。。”
與其說是叫喚,倒不如說是一聲嘆息,纏綿入骨。
作者有話要說:
又調皮了,都成百年老抽了,我也不知道大家看不看得到。。。
蛋疼
12
“你為什麽會救我?”
黑暗中,她的眼睛分外明亮。
壓低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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