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章節

眨眨眼,轉身,朝着兩旁的侍衛點頭,侍衛立馬上前一人按住男奴的頭,一人解開他手腳上的繩子,把他托起,等候君墨依的發落。她軟軟地靠在君墨言的懷裏,把玩着他的發,笑嘻嘻地說道,“你們把的皮剝下來,記住了,要用小火烤到三分熟,多一分少一分就不好了,倒是你們,到時等皮和肉分離了,手腳麻利些,可別弄壞了我的東西。”

至此,那個男奴都是面無表情,默默地被垃下去執行剝皮。

“墨依,有時候,玩得不要太過了。”

君墨依不滿地嘟嘴,那些個奴隸在她眼裏還不如一條狗來得珍貴,不過是要了曾皮罷了,哥哥素來疼愛她,想不到如今卻會這樣說。從君墨言的懷裏出來,不解地打量着他,莞爾一笑:“哥哥若是不想我如此,那也有個辦法,我要司空的那個漂亮男奴,可好?我知道哥哥對那個女人有興趣,不如哥哥出下手,讓司老頭交出他的女兒和那奴隸,豈不是兩全其美了?”

君墨言挑眉,淡淡笑道:“知我者,小妹也。”他的确對司空感興趣,一想起她曼妙的身軀燃燒着那張冰冷絕豔的面容,有種讓他欲罷不能的味道。雙手交叉在胸前,手指跳動,忽而饒有意味地摸着下巴,俊逸的臉上浮現出志在必得的氣勢。

“也好,我也有些想念在她身體裏的感覺了。這件事就交到我手上了,只是墨依我可得提醒你了,若你得到了那個奴隸,可要自制點,當心身子。”

君墨依和男奴的那些事,他早已有所耳聞,凡是模樣稍可的,都逃不過她的手心:“當心身子,不要懷孕了才好,我們家族可容不下雜種。”

“哥哥放心。”

看着君墨依笑着離開,他勾起暧昧的弧度,心中默念着司空的名字。

“主人,不好了。”

司空背對着女奴,仔細地在修剪她的盆景,斜出的旁支再美,她也會忍心剪去,正如奴隸一般,她不需要不聽話的。放下剪子,轉身冷冷地瞥過一眼,冷笑道:“阿奴,暴室的教訓你還嫌不夠?”

“求主人救救夜染吧。”

又是夜染!

司空擰起眉頭,俯身扣住

了她的下巴,尖銳的指甲劃過她的臉龐,留下一道血痕。居高臨下掃了一眼,又是為了夜染,只要牽扯到夜染之事,阿奴便會如此,她厭惡似的轉身,繼續修剪盆景。

不料,阿奴還跪着,磕了幾個響頭:“主人,是。。。。。是夫人把他關進去的,還是。。。。。關到了黑牢!”

拿着剪子的手忽然抖了一下。

黑牢?

那可是司家嚴懲奴隸的地方,比起暴室,黑牢要殘酷得多了,進了那裏,怕是不死也殘,只是,很少有奴隸能活着出來。

“可問了是什麽原因?”

餘霜華從來不會幹涉司空的事,若不是事出有因。。。。。。司空蹙眉,緩緩放下剪子,想了會兒,她的那個娘氣急了才會把夜染關到黑牢,看來那招棋見效了,她淡淡笑了:“你哭什麽。”說不定此刻的夜染是笑着的,他等待了許久的日子,終于要來了。

“主人,夫人說是夜染勾引了主人,才會讓主人做錯了事。”

“你起來下去吧。”

司空收拾下,準備往院子走去。

“他想要自由,自然得付出些什麽。”黑牢的幾日,還不之于要了他的命,更何況,她心情很是混亂,沒有想象中的平靜。司空輕描淡寫的一句,把阿奴吓得不敢動彈,她爬到司空的身邊,抓住了她的衣角。奴隸被冠以勾引主人的罪,不但會處以極刑,還會游街示衆,屍體會被吊在大街上數日,一想到夜染會如此,阿奴不由自主地胡言亂語着。

“主人,阿奴求你了!夜染。。。。。他不會對你動了歪念的!”又是連連磕頭,主人和夜染之間的事所有人都是看在眼裏,不過是夫人想把君臨城的傳聞打壓下去,可最終受苦的都是他們這樣的奴隸,“夜染他。。。。。已經有妻子了,他是不會對主人動了心思的。。。。。。。”

啪。

司空捏住了阿奴沾染淚痕的下巴,厲聲問着:“你說什麽?”

下巴處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音,阿奴半閉着眼,似乎能感受到骨頭正在碎裂。司空平靜地望着她,漆黑的眸子閃過的怒意讓阿奴冷汗頻頻,薄紅的雙唇抿成一線,她靠近一分,阿奴就後退一分,睜着驚恐的大眼,張開嘴來,微微翕動。

越靠越近,如此之近,司空都能看到阿奴的眼底,倒映着此刻的自己,憤怒,懷疑,失落,神傷,所有的

情愫都在那一刻,傾瀉而出,司空甩給阿奴一個巴掌。經由她身邊,阿奴害怕地蜷縮起身子,司空冷冷勾唇,笑靥如花:“你的這句話,可是憋很久了?”

阿奴的頭對着地面,只覺渾身一痛,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賤人。”

司空拿過鞭子,讓侍衛把阿奴托下去。

“既然她這麽想着,我怎麽能不成全呢?”一聲令下,阿奴在昏迷之際被人丢到了黑牢。

16

“你這是要去哪兒?”

司空停住了腳步,擡頭看着來人,奴隸擁着進來的餘霜華面目含笑,姿态優雅。司空把玩着手中的鞭子,驀地,她的眼神如利劍刺向了她那高貴的娘親,餘霜華淡淡笑着,拉過司空的手,輕輕拍着:“怎麽了,如今事情都平息了,你還不高興?相信不日,那個傳聞便會消聲隐跡,你也可以安心地嫁人了。”

“娘,你還在做那個美夢?”

“這次可不止是夢。”餘霜華笑得高深莫測,親昵地幫她理了理鬓邊稍有淩亂的發,“那個夜染,我已下令穿了他的鎖骨,唯有這般才能坐實了是他這個賤奴勾引的你,等過些日子,你就打發他去礦場,算是給了他條活路,等等!”

餘霜華轉身抓住了司空的手臂,沉聲道:“站住!你要去救他?”

“何以見得是救他?”

“那你舍得?”

“我的奴隸,我自會教訓!”司空斜睨了一眼,犀利的丹鳳眼緩緩上挑,嘴角噙着冷笑,直勾勾地盯着餘霜華,“誰人敢染指?”

餘霜華微微一怔,面含愠色,抓着女奴的手有些顫抖,她的女兒:“她竟然敢。。。。。。。。竟然敢。。。。。。。。”望着司空遠去的背影,随後恢複到了她如初的面容,“現下君墨言都已經發話了,她以為她能拒絕得了?哼,傻丫頭啊。”

黑牢并不止僅僅是一間牢房。

如果是暴室只是小懲,那麽這裏就是大戒。

門口有數位侍衛把守,見司空乖乖開門,沉重的鐵鏈之聲傳到牢房,像是死寂的湖水驚起了波瀾,裏頭的獄卒連連打着的哈欠都收了起來,點頭哈腰地在司空面前:“主人,您怎麽來了呢?這地方,怕髒了你的眼。”

司空望了他一眼,那獄卒立馬閉嘴了。

“這裏,還真是一點沒有變。”

“是啊。”

正中央是一口死井,井邊是一道挂在了鐵鈎子的牆,一排奴隸被穿了鎖骨以跪着的姿勢被困着,他們神情麻木,形容枯槁,活脫脫像個死人,腳邊流淌着一地的鮮血順着往下流,一直沒入那口井中。司空蹙眉,這口井的年歲比将軍府來得要久遠,一直無水,司浩當年大手一拍,把不乖的奴隸丢入井中,讓他們自生自滅,至此這口井不知吞了多少條人命。

夜染是昨日進來的,斷然不會入這井,怕是會給這裏的獄卒們先享用一番。望了一眼眼前肥碩的獄卒,司空扭頭就朝着牢房走去,不顧跟在一旁勸阻的獄卒:“你要是想入井,你可是試試攔住我。”

司空站在牢房之外,一扇鐵窗之外。

夜染雙手被吊起,衣衫淩亂,偶爾晃動的身子依稀可見胸前的鞭痕,司空握着鞭子,冷冷地注視着,這時夜染悶聲叫了出來,類似小獸的哀鳴。這一叫,大大刺激了身後用力動着的獄卒,那是一張猥瑣至極的臉,不斷在進出夜染的身體,口中說着淫/蕩的言語:“寶貝,是不是很爽?好久沒有碰到這麽可口的人了,我今晚一定要好好/幹/死你!”

“主人。。。。。。。”

身邊的獄卒輕輕地提醒着,司空凝視了許久,握着鞭子的手一寸寸收緊,獄卒低頭看着,那雙白皙漂亮的手如今青筋凸顯,關節作響,她在忍,在逼破自己忍!

司空一遍遍地問自己,裏頭遭受□的人,到底是誰,到底是她的誰?忽然,夜染低垂的眸子,透過鏽跡斑斑的鐵窗盯着司空,莞爾,他唇邊乍現出一記倔強的冷笑,可就是這樣的冷面之下,他叫出的聲音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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