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紙玫瑰10
“爸爸。”小凡開口了, 她僵硬的彎下腰,然後曲腿,佝偻着身體, 在疼得無法站直的林爸爸面前蹲了下來。
她仰起頭,灰白色的臉上綻出一絲痛, 模糊的記憶, 因為爸爸的眼淚變得清晰。
她将沾着血的手在睡裙上擦了擦,一遍, 又一遍, 睡裙上的血太多了, 她根本擦不幹淨,索性放棄,用自己髒兮兮的手去碰了碰爸爸的撐住膝蓋的手。
“爸爸。”她說, “別為我難過了,我還會回來的,我只要你們當我的媽媽爸爸。”
林爸爸擡起頭, 一把将女兒抱入懷中,腥味濃郁的血不再刺鼻, 那是女兒存在的證明。
他一點也不嫌棄, 松開手臂後,用自己的額頭與女兒的額頭相抵。
“爸爸等你回來。”
小凡的時間到了, 門外的石灰粉上又多了一串腳印,同時伴随着鐵鏈剮蹭過地面的聲音。
在腳印跨入林家防盜門前, 陳嶺站了出去, 對着外面說:“陰差大哥可否稍微等等。”
一團人形輪廓的陰影顯現,沉默不語的點了點頭。
陳嶺看向抱在一起的父女倆,對小凡說:“你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嗎?”
“不記得。”恢複神志後, 小凡的神情不再呆滞,她輕聲說,“但我記得,有人一直在我耳邊催促我穿上嫁衣。”
陳嶺心頭一跳,這不正是在催促結冥婚嗎。
他不自覺的攥緊拳頭,繼續問:“死後的事情你還記得嗎?譬如,感覺到有東西在召喚你。”
小凡搖頭說沒有,“我只看見了一條路,路的盡頭有光亮。”
光亮的盡頭便是幽冥地府,亡魂的歸處。
Advertisement
陳嶺心裏,對于紙玫瑰的案子有了新的雛形,他側身讓開路,讓被擋在外面的陰差進去。
零點到淩晨兩點的陰氣是最重的,越往後,陰氣越稀薄,直到第一聲雞鳴響起,陰陽徹底更疊。
眼下已經淩晨三點,有些地方四點就會雞鳴。
哐當的鎖鏈聲漸漸遠去,林爸爸還愣怔地站在大門口,癡癡地望着燈火已經熄滅的樓道。
陳嶺看向李鴻羽,“紙玫瑰上的邪術應該有制造幻覺、幻聽的作用,影響人的心智,等到人自殺身亡後,操控邪術的人便會做法将魂魄召喚過去。自動歸于地府的魂魄他不敢動,便只能再尋找下一個受害者,所以紙玫瑰才會一次又一次消失。”
李鴻羽走上前:“黎放的自殺現場我已經去看過了,和小凡一樣,沒有怨氣,他走得很幹淨。”
“走前沉浸在美好的幻覺中,走時自然也不會有怨念。留不住魂,就結不了冥婚。”陳嶺一手托着另一手的手肘,指尖在下巴上點了點,“對方可能會改變策略,想辦法讓魂魄留下來。”
流連于陽世的魂魄,不是心有挂念,就是心懷恨意和不甘。
邪術的操縱者,一定會不斷地刺激下一個受害者,讓他在死時感受到最深的痛苦、害怕、仇恨。
這些情緒一旦過渡到魂魄上,靈魂無法前往地府,操縱者自然就能抓到機會,将魂魄勾走。
陳嶺擡頭,從李鴻羽眼底看見差不多的意圖,相互|點頭後,他回身看向林爸爸:“林叔叔,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
林爸爸有些恍惚,直到看見三人一起往外走才回過神,忙喊住:“等等!”
他匆忙跑回房間,從櫃子裏拿出下午準備好的兩個紅包,一個是陳嶺的,一個是吳偉偉的,李鴻羽在計劃之外,他并沒有準備。
家裏平日都會留一部分現金應急。
從衣櫃裏取出一些,又裝了一個紅包,可等他拿着三個紅包再出去的時候,屋子裏已經空蕩無人。
陳嶺一行人剛走,一直藏在暗中的阿貴走了出來。
搶在林爸爸關門前,他将藏在防盜門附近的攝像機取了下來,手指頭顫抖得厲害,險些把東西給摔了。
他渾渾噩噩的下樓,回到面包車裏。
這麽熱的天,他愣是吓得渾身冰涼,面包車內這些遠離現場的人也沒好到哪兒去,面色蒼白,其中一個年輕姑娘死死抱着自己縮在角落裏,眼睛紅紅的,明顯被吓哭過。
阿貴咽了下口水,問負責人:“老大,這,這期欄目咱們還,還做嗎?”
“做,怎麽不做!”負責人從兜裏掏出一根煙點上,激動得面皮子都在抖動。
“咱們做節目是為了什麽,錢啊,今天拍到的東西若是放出去,點擊率肯定得爆。”
阿貴覺得有點不妥。
從前不知道神神鬼鬼真的存在也就罷了,今天他可是親眼所見,如果因此而觸犯了亡魂,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負責人看他猶豫不決,覺得心煩,轉而看向其他人:“明天恰好周末,上網的人多,回去後咱們連夜把片子剪下來,不等周五的常規更新了,明天一早就放出去,對大家說是周末福利。”
下屬們不太痛快的點頭。
這年頭,越是神秘莫測的東西,越能吸引人的眼球,尤其是靈異類的節目。
負責人叭了口煙,微眯着眼睛看向窗外。
他倒不是想借此轉型,不過是想多拉點流量,好漲漲廣告費。
下面的人嘴上服從,心裏都有些惶恐不安,只要一想起鏡頭裏拍到的那只憑空多出來的腳,不斷由上方滴落的血滴,以及林爸爸嚎啕出的話語和祈求……雞皮疙瘩起來了,後背和後頸發涼,像有一只手撫在上面。
看衆人臉色不太好,負責人面上的笑容險些繃不住。
他不怕嗎?他也怕啊!
可這是能怕的時候嗎?他沒做過虧心事,鬼敲門也找不上他,與其擔心這些虛妄的東西,不如抓緊機遇賺錢。
他嗤笑一聲,裝出不在意的模樣,“怎麽,一個兩個臉色這麽難看,吓着了?”
“老大,咱們拍了這些東西,不會倒黴吧?”阿貴戰戰兢兢道。
“倒個屁的黴!”負責人反手在阿貴頭上敲了一下,“實在害怕明天帶你們去廟裏上上香,這樣總成了吧。”
阿貴抿着嘴不說話,朝着對面的同事看了一眼,那人一直沒說話,此時兩手死死抓着膝蓋上的褲子,肩膀顫抖。
“會倒黴的……”那人突然開口,聲音像是懸在鋼絲上,顫抖,不穩,“我,我以前聽人說過,不要用手機對着墳頭拍照,萬一拍到不幹淨的東西,他,他們就會跟着你……”
從前以為是胡編亂造出來的東西,此時成了最真實的恐懼。
“不可能!”阿貴險些站起來。
他咽了咽口水,閉上眼睛喘了口氣,說:“我聽見他們裏面在說什麽時間到了,那女孩兒肯定去投胎了。”
說出投胎這個詞時,他舌頭打了下結,發音不太清楚。
同事搖了搖頭,把以前聽老一輩講過的迷信說了出來,“投胎了又怎麽樣,我聽說,如果子女孝順,死了的人躺在地下也會怪罪你,能讓人倒黴!”
“閉嘴!”負責人瞪着眼睛警告,“胡說八道什麽呢!節目組的宗旨你們都忘了嗎,是科學!今天拍到的東西也不是鬼,而是一種現有理論還無法說明,但遲早能堪破的科學現象!明天的視頻裏也必須打上這麽一段,知道嗎!”
沒人說話,面包車內靜谧無聲。
負責人臉上挂不住,将煙頭掐滅,暴躁的丢到腳邊,“怎麽,都不想幹了嗎!”
沒人會和錢過不去。
但總會有人願意铤而走險。
沉默的人們開始紛紛響應,除了阿貴,他沉默的皺着眉頭不願意表态。
負責人氣得笑了,“你他媽什麽意思?”
“怕倒黴。”阿貴還是說,“老大,你沒在現場你不知道,真的很恐怖,咱們不能冒這個險!”
負責人徹底怒了,用力推了他一把:“你他媽愛幹不幹,不幹就滾。”
這份工作賺的錢不少,而且還不累,阿貴有些舍不得。
負責人瞧不起他那樣兒,嘲諷起來:“怎麽,舍不得錢啊,舍不得就別在老子面前裝逼,乖乖聽話,老子讓你幹什麽你照辦就是。”
阿貴抿了抿嘴,手指緊握成拳頭,腮幫子鼓了鼓,最後憋出一句:“不幹就不幹。”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萬一真像謠傳的那樣,被死人怪罪倒黴怎麽辦。
他惜命,就想好好的活着。
負責人沒料到是這麽一個結果,臉色驟變,反手拉開車門,一腳把阿貴給踹了下去。
他大手一揮,朝駕駛座的司機命令道:“開車!”
阿貴被推下去的時候毫無防備,踉跄一步直接摔到了地上,他揉着被擦破的手肘站起來,意外發現那枚紐扣攝像機還被自己握在手中,吓得直接扔進了垃圾桶。
夜深人靜,又是在老城區,出租車很少。
他打了一輛出租車,前方的司機戴着鴨舌帽,腦袋埋得有點低,聲音壓抑,“去哪兒?”
阿貴打了個哆嗦,小心翼翼地打量前方的後腦勺,隐隐發現,司機被帽子遮掩大半的頭發上,有黏膩的東西。
他緊張的吞咽着口水,還沒發話,車子就開了出去。
“我還沒說去哪兒呢!你停車!”
司機聽不見似的,繼續往前開,在路過附近一條河的時候,車子不但不減速,反而速度更快了,直接沖破護欄。
阿貴吓得連叫喊都忘了,死死抓着身下的座椅。
一陣劇烈的震蕩,車子撞入河水中。玻璃外全是水,正順着密封不夠的車窗往裏滲。
阿貴轉頭朝前方看去,司機頭歪在玻璃上,估計是撞壞了,頭發上全是血。
“師傅,你醒醒,憋一口氣,咱們游出去!”阿貴大聲的呼喊。
前方的人有了反應。
從他頭上流出的血越來越多,滴滴答答落在皮椅上,這讓阿貴想到了在林家拍到的畫面。
自上車以來就藏在心裏的不安和詭異感放大到了極致。
阿貴驚恐的發現,司機不知何時從前方轉了過來,睜着只有黑色瞳孔的眼睛說:“出不去了……”
司機從前面伸過來一只手,慘白的膚色,被水浸泡過的褶皺皮膚。
阿貴心髒狂跳,但他反應很快,探身去開車門。
打不開後,便迅速曲起手肘,用力撞向車窗。連續的撞擊下,玻璃終于起了一絲裂紋。
此時,前方司機已經将大半的身體塞到了後座,指尖刮過阿貴的小腿,要抓他給自己當替死鬼。
阿貴大叫一聲,用力踹向車窗。
玻璃徹底裂開,在河水拼命地擠壓下,裂紋也來越大,最終被轟然沖破,冰涼的液體争先恐後的闖入。
阿貴抓緊機會,身體如同一條靈活的魚,擦着車窗上殘留的玻璃游了出去。
這條河不算湍急,沒多久他就游到了岸邊。
身體的力氣已經被抽幹了,他癱在岸邊的石階上,望着黑得濃郁的天空大口喘息。
出租車司機沒有跟來,阿貴的心卻仍舊無法安定。
他沒想到,黴運會來得這麽快!
恐怕只有鬼知道,他接下來還會不會遇到同樣的事情。
阿貴翻身坐起來,扒拉着濕漉漉的頭發,尋思着他得找人幫自己去去晦氣,可這世道騙人的太多了,他不知道該去找誰。
不知怎麽的,他想起了在林家客廳裏,對林爸爸說話的青年。
陳嶺不知道自己被人惦記上了,連續打了三個噴嚏,他揉了揉酸澀的鼻尖。
吳偉偉關心道:“你是不是感冒了啊?”
“沒有。”陳嶺打完噴嚏就沒事了,正好車子停了。
他拉開車門跳下去,看向李鴻羽和他的兩位師兄,“你們等等,我去把撿骨罐子抱出來。”
李鴻羽點點頭:“好。”
吳偉偉沒立刻跟着進去,而是對李鴻羽說:“如果第三個人有線索,你會告訴我們吧?”
“你不怕遇到危險?”李鴻羽不答反問。
吳偉偉撇嘴:“有危險是好事啊,正好歷練歷練。”
李鴻羽說:“既然你們已經被卷了進來,後續的所有線索,我都會分享給你們。但我有個前提,我不希望你們單獨行動。”
“知道。”吳偉偉沖他擺了擺手,“進去了。”
人一走,胖師兄将腦袋從駕駛座探出來:“小師弟,這不合規矩吧。”
“沒什麽不合規矩的。”李鴻羽說,“就算他們現在撒手不想再管也沒用,背後的人一定有所警覺,說不定已經盯上他們了。”
停頓幾秒,他繼續道:“一起行動,有個照應也好。”
胖師兄就是随口一說,小師弟下的決定他們聽從便是,就是這案情報告有點麻煩。
“師弟啊,案情報告不好寫,師兄幫你代筆沒問題,但你是不是得給師兄點甜頭啊。”說完就想起一件事,用力拍了一把腦門,“之前忘了說了,你們下車後也就兩三分鐘,零一八那面包車裏就有人下來了。大概是怕我們車上有人,發現他們,那人就是從草叢裏偷偷摸摸地穿過去的,貼着牆進了樓道。”
李鴻羽:“不知死活。”
胖師兄:“可不是麽,這欄目組真煩人,上次攪和我們的法會,這次又來跟自殺的案子。擾了死人的安寧,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心中沒有敬畏的人不必多管。”李鴻羽冷淡的說完,便抱着雙臂斜靠在商務車上。
不多時,陳嶺抱着撿骨罐子走出來。
他雙手把罐子遞給李鴻羽,又說起塔陵的事:“塔陵我還沒找到合适的人做,可能要多等等。”
“沒關系,我們可以等。”之前那些挖出來的骨頭火化後,一個罐子壘一個罐子,被整整齊齊堆放在部裏的儲藏間,平日不會有人去觸碰。
陳嶺放心了,“那你們路上小心,有了消息記得通知我。”
“嗯。”李鴻羽抱着罐子轉身上車。
胖師兄難得主動沖陳嶺招呼一聲,“走了。”随即發動汽車,消失在了山下的小道上。
陳嶺回到小院,坐在石桌旁思索今晚發生的事情,想着要通過何種操縱方式來刺激魂魄主人生前的情緒,激發恨意,讓他從生到死都帶着不甘和怨憤。
首先,要知道目标的生平,知道他的軟肋和不甘,知道他的懦弱和缺點,以此為突破點。
現在的人對于個人信息很看重,想在不驚動對方的前提下,知道這些內容過于困難,如果挨個調查,勞人傷財,不切實際。
但對于鑽研術法的人來說,有條最簡便的捷徑。
八字。
只要能知道一個人的八字,生平過往一算便知。
陳嶺撐着一側臉頰,另一只手在石桌上點動,尋思如何能一次性獲取大量的,真實的生辰八字。
出發前,吳偉偉抓緊時間睡的覺又香又甜,現在毫無睡意。
見他陳哥似乎沒有睡覺的打算,他坐到旁邊的石凳上,問:“陳哥,你想什麽呢?”
“想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陳嶺神情不虞,煩悶道,“今天是黎放死的第三天了,如果按照小凡的死亡時間,和黎放撿到紙玫瑰的時間,第三個受害應該已經将玫瑰帶回家了。”
說起小凡,吳偉偉就想起血染的嫁衣,憤憤道:“太惡毒了!”
陳嶺說:“這種惡毒的手段,但凡有點良知的人都不會去用,這藏在背後的人也不知道是出于私心,還是出于貪婪拿錢替人辦事。”
“我們的線索太少了,約等于沒有。”
“等監控結果吧。”陳嶺打了個哈欠,拍拍吳偉偉的胳膊站起來,“困了,先去睡了。”
“陳哥晚安。”吳偉偉一個人呆在院子裏也沒意思,他去到牆角看了看小黃鼠狼。
小家夥蜷成一團躺在外側,用身體把出口遮得嚴嚴實實。而小窩裏側,一只肥碩的老鼠藏在角落,瑟瑟發抖。
這是給自己囤食呢。
吳偉偉覺得好笑,指尖碰了碰小黃鼠狼的胡須,起身進屋。
陳嶺回屋後,先把紅線球從自己床頭拿開,然後又把鞋子一雙雙擺放回去,然後才四下尋找那件被自己從衣櫃裏扯出來,塞給老祖宗“解饞”的衣服。
不見了。
真的不見了。
陳嶺傻眼,老祖宗認真的嗎!
仔細回憶了下衣服的樣子,陳嶺沉默了,那衣服應該是高中時期的校服,純棉質地,比較寬松,穿着挺舒服。
天氣不冷不熱的時候,都是用來當睡衣穿的。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