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突然從阿恒那裏得到紅菱其實喜歡她的消息, 攪亂了白諾的心湖, 泛起點點漣漪之後再不能平靜, 當情緒的閘門一旦打開,白諾就再也不能平靜。
躺在小小的膠囊倉裏, 白諾閉着眼睛細數了跟紅菱相處的點點滴滴。
關于這些, 她從前是想都沒有想過的, 甚至還有點反感。
也可能是因為Omega這個身份到底還是給她帶來了一些不太好的影響, 尤其是家裏面迫切的希望她可以跟一個Alpha結婚的時候, 白諾就有點反感和排斥。
可現在的情況又不太一樣, 那個人是紅菱,不一樣的紅菱,阿恒說紅菱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就對她很不一般,十分縱容,更不會容忍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在這裏胡鬧,
白諾其實想說, 她又沒有胡鬧。
但是冷靜下來以後再想想, 紅菱确實給她開了很多的便利條件, 像她這種欠債的,還幹什麽什麽都不會,洗個盤子都能碎掉一大堆的那種, 紅菱留着她就是在做賠本的買賣,阿恒還說了,紅菱可從來都不做賠本的買賣。
是她打破了紅菱的原則。
摟着枕頭翻了個身, 白諾仔細想了想,覺得阿恒說的很對,才她到紅菱這兒開始算起,紅菱真的在她身上賠了不少的錢,而且還有大量的精力,甚至就連她無理要求紅菱給她當老師,紅菱都答應了,還帶着她一起出門去見客戶。
誰家的洗碗工有這種待遇?
所以,紅菱其實是喜歡她的嗎?
白諾覺得耳朵有點熱。
小孩兒還是個小孩兒,在感情上面簡直就是一張白紙,她從小到大都沒有經歷過這些,別的人還能在青春期的時候收到情書表白早戀什麽的,到白諾這兒,那就是完全不可能的,白諾身邊的朋友那都是經過白振雄提前考量過的,留在女兒身邊的都是世家的Omega或者Beta,雖然也有一兩個Alpha,但是大家都是一個圈子裏面的,多少都知道點分寸,誰敢打白家大小姐的主意?
以至于白諾成年過了分化期正式成為一名Omega她都沒有收到過一份情書,一份愛的告白,說的再可憐一點,小白諾長這麽大,真的還沒有被人喜歡過。
顯然忽然有一個人說喜歡她,那個人還是紅菱那樣美·豔的大姐姐,白諾捂着臉,有點心潮彭拜,那是一種很新奇的感覺,熱熱的,有點激動,有點期待,還有一點點的不好意思。
她翻了個身,仰面朝上望着頭頂的白熾燈,摟着懷裏的枕頭,小聲嘟囔着:“我是不是有點過分了?是不是讓紅姐姐難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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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諾開始反思這段時間自己做的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她故意躲着紅菱,紅菱知道了,心裏面一定很難過的,被自己喜歡的人躲着,會很傷心吧?
一想到這裏,白諾就覺得有一點點的愧疚。
紅菱當時喝了那麽多的酒,還忍不住親了她,肯定是為情所困,事後又怕兩個人為難,所以才故意借着喝多了酒,給自己找一個借口。
這麽一想,就更覺得紅菱好像有點可憐兮兮的感覺,白諾的心又軟了幾分。
“雖然我不想結婚,但是紅姐姐對我也很好呀。”又翻了一個身,白諾嘆了一口氣,看起來有點發愁的感覺:“喜歡我呀,那我是不是應該對她好一點呢?要怎麽才算好一點?不對不對,是她喜歡我,我又不……”
嘟囔到這裏的時候,白諾的聲音就低了下來,然後又猛地翻了個身,直挺挺地躺在小床上,瞪着大眼睛望着頭頂的頂,如果給她個鏡子讓她照照自己的話,白諾就會發現,這會兒她的臉頰粉撲撲的,帶着少女獨特的嬌羞和歡欣,宛若一朵嬌嫩的鮮花。
“啊!真是的,喜歡一個人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呀!”
在床上踢着被子的白諾有點發愁,蹬來蹬去的就是安分不下來。
她又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就算是知道有這麽回事,但是具體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她又沒有體驗過,又怎麽可能分辨出來?
紅菱喜歡她,然後紅菱對她各種縱容,對她也很體貼很好,還告訴她小秘密,那這就是喜歡嗎?
白諾實在是睡不着,直接坐了起來,呆愣了半天之後,深呼一口氣,她想不明白,她需要有人能幫她分析分析,于是,白諾就去找了阿恒。
哪怕現在半夜三更,阿恒又不是人,高智能的機器人是不需要睡覺的,而且據阿恒自己說的,他還有個數據庫,說不定能幫忙分析分析呢?
白諾覺得自己的主意很棒,随手披了件衣服就打算去找阿恒聊聊心事。
反正阿恒不是人,白諾也沒有心理負擔。
她的小主意打得很好,可惜阿恒的房間裏并沒有人。
事實也确實如白諾所預料那般,阿恒不是人,高智能是不需要睡覺的,所以高智能的阿恒全天都要被紅菱壓榨勞動力,非常慘的那種,白天守着前店各種工作,還要看着白諾随時告她的黑狀,到了晚上就轉場到夜店去看場子,剩餘價值被壓榨的一點都不剩。
今天也不例外。
只是今天還有一點點的不一樣。
阿恒看着紅菱晃悠着酒杯,目光沉沉地盯着角落卡座裏的姜戈一行人,很是不理解:“他們已經來了六天,第一天我安排了兩個人接手了他們出的貨,不過當時他們比較謹慎,最後只出了一個,之後幾天就大膽了許多,再加上那兩天紅姐你不在這兒,所以出的比較多,目前為止已經安排了八個人在跟他們接觸。”
“店裏的客人呢?”紅菱還是不放心:“實在不行,最近店裏的生客就減量吧,多放點能控制的,別出岔子。”
“紅姐放心。”阿恒一邊擦手裏的杯子,一邊說道:“店裏的生客都在控制範圍內,而且在進店前加了防控預警系統,也告訴過他們禁止私下買賣,否則一律拉黑名單,紅姐的黑名單。”
紅菱在這一塊兒的名號還是能叫起來的,所謂紅姐的黑名單可不是說不讓你上我家來喝酒,不接受你消費的意思,凡是進了紅姐的黑名單,那就等于切斷了自己的一條後退,凡是跟紅菱有關系的,都不要再想!
那就是徹頭徹尾得罪紅菱的意思,紅菱是什麽人,她可是這一片響當當的大老板,紅菱經手的生意多又複雜,而且紅菱的背景也比較深,識時務的都知道,這種人就只能做朋友,有難的時候她還能幫你一把,一旦被拉黑名單,就等于是自己斷了自己的後路,出門在外,誰還不需要一個朋友?
“那就行。”紅菱看着角落裏的姜戈沖她舉了杯子,也微微一笑,端着自己的酒杯跟他遙遙一碰,只是眼神微冷。
“紅姐,他過來了。”阿恒擦好了一個杯子放回去,就看見姜戈走了過來,壓低聲音說道:“紅姐要不要先撤?我怕他拿那東西過來。”
紅菱抿了一口酒,動也沒動:“TN-38那東西對我沒有作用,我不受影響,無所謂。”
“到底不是什麽好東西,還是別冒險。”阿恒想了想:“還是我來吧,我應該也不受影響。”
畢竟他不是人,不會被這種人類尋·歡作樂的東西影響,他的人工智腦也不會分泌尋求刺激的信號,很安全。
“紅姐今天可算是來了,我可都等了你好幾天。”姜戈端着一杯酒過來,很是熱情地主動跟紅菱碰了杯,然後坐在了吧臺上,一臉笑意地對紅菱說道:“今天可算是把你給等來了,紅姐上次說要請我喝的酒,還算數嗎?”
“當然算數。”紅菱微微一笑,淡然又疏離,然後起身拿了調酒杯過來。
紅菱的動作很漂亮,她是真的擅長此道,行雲流水一般的調酒動作很快就吸引了很多人到吧臺這裏來圍觀,白諾進來的時候,就正好看到這一幕。
五彩的燈光打在紅菱的身上,就看見她拿着調酒工具在手裏轉了一圈,然後往上一抛回手再接住,在白諾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就聽見了周圍人的歡呼聲,夾雜在動感的音樂裏,別是一般滋味。
不一樣的紅菱,不一樣的世界。
她真的是誤入到這個空間來的。
白諾自己躺在膠囊倉裏面胡思亂想怎麽都睡不着,最後決定出來找阿恒這個高智能聊聊,阿恒雖然不懂人類情感,但是阿恒有一個強大的數據庫呀,白諾覺得應該可以給自己一點幫助,哪怕只是一點點。
然後她就去找阿恒了,可惜,阿恒的房間空無一人,她并沒有找到。
到這裏白諾是有點失落的,返回去睡覺吧,她又不是太甘心,然後走着走着就莫名其妙走到了紅菱門外,等她意識到的時候,耳朵就燒了起來,想轉回去,又挪不動步子,就幹幹的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
然後她就聽到了隐約的音樂聲,有點亂,有點嘈雜,白諾以為是紅菱在房間裏面聽音樂,鬼使神差地她就敲了門,可惜并無人應答,再聽那聲音确實是從紅菱房間裏傳出來的,白諾擰了眉,再次不僅敲了門,她還喊了人,但還是無人應答。
到這時候,白諾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深更半夜,紅菱怎麽會在聽音樂?而且為什麽她喊人都沒人答應?
唯一的可能就是紅菱不在。
紅菱不在,阿恒也不在,半夜三更這裏一個人都沒有,要是你,你害怕不害怕?
白諾是真的害怕,胳膊上都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她是咽了一口唾沫,扭臉就跑,跑到半路上又停下了腳步,按着心口平息了一下狂跳不止的心髒,她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思來想去最後她又折返了回去。
因為要給紅菱打掃房間,所以紅菱的房間白諾是暢通無阻的,刷了門禁直接進去,音樂的音樂聲好像又大了一點,但白諾确定,聲音不是從這個房間裏傳出來的,它另有來源。
深深地呼了好幾口氣,白諾是勉強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在紅菱的房間裏大致找了一圈,希望能找到這個聲音的來源,也真讓她給找到了。
在紅菱的房間裏有一道直通夜店的通道,是她為了方便自己,特意開的特殊通道,這個通道也是有禁令的,這個禁令跟紅菱的門禁是同一個系統,當白諾發現這個通道的時候,就下意識刷了紅菱的門禁,然後通道打開,白諾一步步跟着音樂聲,就找到了這裏。
當她看到搖晃的人群,各種耀眼的燈光,一瞬間還以為自己到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世界,白諾是很懵的,完全都不知道該怎麽辦的狀态,連手腳往哪兒放都不清楚,直到她看到了紅菱。
紅菱不管在什麽地方都是人群中心最耀眼的存在,看到紅菱的那一刻,白諾指尖的那一點涼意,才算是慢慢消散。
雖然她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但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也是紅菱的地盤吧,她只是看着,就能感覺到紅菱跟這裏的環境是融為一體的,沒有任何的違和感,這是紅菱的主場。
白諾看見紅菱并沒有上前,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站在那兒沒有動,周圍的音樂跟扭動的人群,好像是一道道的隔膜,把她跟紅菱一點點拉開,明明不過十幾米的距離,但是白諾就是覺得很長,很遠,夠不到的感覺。
“紅姐果然是好手藝。”姜戈接過紅菱調好的酒,然後摸出來一袋小玩意當着紅菱的面扔進了酒裏,然後舉着酒杯又送到了紅菱跟前:“紅姐也嘗嘗味道,大家都說好,自己人好東西我肯定不會忘了紅姐。”
紅菱并沒有接,看着姜戈慢條斯理地撩了一下頭發,搖頭拒絕:“謝謝姜哥好意,不過我戒酒了。”
“你?戒酒?”姜戈一聽她這話,立刻就放聲大笑起來:“你紅菱戒酒?你聽聽你這話,你自己信嗎?你戒酒?哈哈,都這時候,你還端着呢,有意思嗎?弄點好東西讓自己享受享受,有什麽不對?這玩意兒大勢所趨,除非你真戒酒,不然早晚的事兒,何必呢,我給你準備的,可都是精品,絕對不委屈了你!”
“嘗嘗,嘗嘗味道一流的!”姜戈又把酒杯推了推。
紅菱按住,面帶微笑,卻不進眼底:“真戒了。”
“紅菱你、”
姜戈還想說什麽,就看見紅菱神色一凜,轉身就往外走:“招待不周,姜哥随意。”
然後就往舞池那邊去,腳步很是匆忙,看着像是發生了什麽大事。
姜戈擰眉望着紅菱的背影,一臉的不悅,然後就看見紅菱剝開人群,從一個爆·炸頭手裏拎出來一個人,他只看了一眼,甚至都沒有看清楚那人到底長得什麽模樣,但是大概能看出來像是個單純的學生妹,紅菱就帶着人走了,再多的,姜戈也沒有看見。
“姜哥別生氣,紅姐是真戒酒了,不然這杯酒我替紅姐喝了,姜哥別掃了興致。”阿恒看着紅姐拎走了小白,眼神也是一跳,然後馬上頂替了紅菱的位置,把姜戈的注意力拉了回來:“我幹了,姜哥請。”
一杯酒阿恒喝了個幹淨,姜戈看了看阿恒手裏的空杯子,然後才露出了一點笑意:“怎麽,你們老板真戒酒了?別是騙我吧?”
他是不信的,就這麽随便問一下而已,阿恒卻點了頭:“真戒酒,紅姐說話您還不知道嗎?那說出來的話,絕無虛言,說戒酒就是戒酒呢,怎麽敢騙您。”
不管紅菱在這之前有沒有打算戒酒,既然這話都說出來了,那以後當着外人的面肯定是要戒酒的,起碼等到這個姜戈進去之後,紅姐都是要戒酒的,所以阿恒說這話也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當然,他也不是人,也沒有心,也不會有心理負擔。
姜戈端了酒杯,想了想又弄了一杯加了料的酒遞給阿恒:“既然你們老板不喝,那你喝也是一樣的,祝咱們合作愉快。”
阿恒是紅菱身邊的人,某種程度上也能代表紅菱的态度,尤其是阿恒在紅菱這裏的作用還不小,很多時候,紅菱不管上哪兒都帶着他去,阿恒表态跟紅菱表态,對姜戈來說,都是一樣的意義。
“合作愉快。”
阿恒面對微笑,很是客氣,連嘴角的笑意都控制得剛剛好能打消掉姜戈最後一絲疑慮,然後看着姜戈重新回了角落的卡座,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望着剛才紅菱消失的地方,擰眉,搞不懂小白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
白諾進來以後就一直盯着紅菱看,并不知道她自己也被人給盯上了。
小白兔長得白嫩又可口,上這兒的,都是為了玩個高興,就在白諾盯着紅菱發呆的時候,就有人端着酒杯晃悠到了白諾的身邊,一口一個小妹妹,還說要請她喝酒,邀請她一塊兒跳舞。
小白兔哪裏招架得住,一連串的拒絕還沒說完,手腕一緊,就被人拽了出來。
“紅姐姐?”
紅菱現在眼睛都在冒火,連拖帶拽就把人從舞池裏拉了出來,那眼神能直接化成冰刃:“大半夜不睡覺,你怎麽跑這兒來了!”
那語氣,要多嚴厲就多嚴厲,要多兇有多兇,再加上那個帶着刀鋒的冰冷的眼神,直接下了白諾一個瑟縮,小步子往後挪了兩步,才低聲說道:“你、你也沒說不能來呀。”
“你還有理了!”紅菱這次是真的讓小孩兒給氣笑了,二話沒說就拉着白諾直接回了她的房間,松開小孩兒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想喝口水冷靜下,然後就看見白諾已經坐到了她的沙發上,還給自己挑了個最軟和的沙發。
紅菱:“站牆根兒去,誰讓你坐那兒了!”
白諾簡直莫名其妙,但是看紅菱好像是很生氣的樣子,忍了忍到底沒跟她吵架,讓站起來就站起來,讓站到牆根就站到了牆根,并沒有進行無意義的掙紮跟反抗。
紅菱喝完了一大杯的水,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看着白諾,訓話裏還帶着幾分威嚴的感覺:“說吧。”
“說什麽呀?你那麽兇幹什麽?”
白諾本來是想跟紅菱好好說說的,但是紅菱的态度真的是很讓人生氣,最莫名其妙的人是她好不好?平白無故被吓了一大跳,現在還要被訓斥,講不講道理了?
不對,她是被吓了好幾跳,現在心跳還不規律呢。
“你做什麽了你問我?”紅菱都快讓她給氣笑了。
這小孩兒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去的是什麽地方?
關于夜店方面,紅菱一直都是嚴格把控的,尤其是對白諾,像白諾這種乖乖的富家女,一臉單純的小孩兒,根本就不适合去那種地方,不是不适合,是被嚴令禁止的,不僅是白諾,其他類似白諾的都是一樣的待遇。
那地方可以說是魚龍混雜,什麽人都有,尤其是現在還是非常階段,姜戈的人正活躍的時候,就連尋常的客人紅菱都要嚴格把控,結果這家夥竟然成了漏網之魚,簡直是把紅菱給氣壞了。
這萬一要是出點什麽事情,後悔都來不及!
白諾感覺到紅菱瞪着她的眼神更不耐煩了,之前還是冰刃,現在已經換成了□□,下意識縮了縮肩膀,白諾紅菱在極力地控制她自己,也不知道紅菱一會兒控制不住,會不會打她一頓。
真是太可怕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白諾還是很識時務的,這種時候還是不要跟紅菱硬碰硬的好,先低頭,然後再說別的。
不過,今晚的紅菱真的有點、白諾覺得她好像見到了更多面的紅菱,不同于之前那個妩媚又漂亮的大姐姐,她今天見到了更危險的紅菱,不是說紅菱現在兇她的時候很危險,從剛才她第一眼看見紅菱在調酒的時候,就能感覺到紅菱身上的那種危險。
并且一直存在着。
白諾也看過紅菱調酒,她第一次過敏就是因為貪了紅菱調的那一杯酒,但那時候紅菱是賞心悅目的,很漂亮很勾人的,是一朵漂亮的帶刺的玫瑰花,而剛才的紅菱,不管是她在調酒的過程,還是她一步步向自己走來,然後拉着她離開,整個過程,紅菱已經不是那朵帶刺的玫瑰花了,她更像是一條吐着紅信子的美人蛇,還是帶毒的那種。
被自己的想象吓了一條,白諾下意識縮了縮肩膀。
“現在知道怕了?”
紅菱端了一杯熱水,塞到了白諾的手裏,還是沒好氣:“老實交代,大半夜不睡覺,瞎晃悠什麽!”
溫熱的水,握在掌心,又一點點驅散了白諾心裏面的那點恐懼和冷意。
她看着紅菱,紅菱還是那副表情,冷冷的,兇兇的,沒好氣的樣子,那她到底是帶刺的玫瑰花,還是吐着紅信子的美人蛇?
作者有話要說:小白:媽媽,我要回家,紅姐姐太可怕了!
紅姐姐:乖,姐姐給你買糖吃。【努力露出溫和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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